松本聽到坤沙命令的口氣,眼神忽然閃動了一下,心中突然涌出一股不快,他是奉命來擔任教官的,并不是坤沙的手下。
他抬起眼睛盯著坤沙冷冷的說道:“坤沙老板,您和我們山口保安簽訂的合同,只是聘請我們訓練你手下的士兵,并不包含為你打仗。而且我們團長黑田嚴令我們,不得參與你們在峽谷外的任何戰斗。真不好意思,看來我是幫不了你了”
松本冷冷的說完,彎腰抓起豎在巖石旁的突擊步槍,扭身就向峭壁下自己的帳篷走去,他邊走邊說道:“你這里的士兵,我們已經按照合同訓練了一遍,你要是沒有新兵進來,我就跟我們老板說一聲,我們的合同就到此為止吧”說著,他抬腳向山坡上的帳篷走去。
坤沙聽到松本冰冷的聲音,原本平靜下來的臉上突然又變得猙獰起來,他望著松本背影的小眼睛中跟著就噴射出一股怒火,左手猛地抬起向腰間的手槍摸去。
可就在這時,背對著坤沙向坡上走去的松本,好像腦后長眼一般,左手提著的突擊步槍忽然向上端起,正在向坡上行走的腳步忽然慢了下來。
山坡上的氣氛忽然變得緊張起來,一直站在側面山坡上的幾個坤沙的衛兵,此時看到老板臉上的怒火和他那只伸向腰間的左手,幾個衛兵的臉色都變得緊張起來,一個個都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兩人已經把手扣在了扳機上
就在這時,峭壁下幾個小鬼子教官所在的帳篷門忽然被撩開,松本的兩個手下突然面色冰冷的從里面鉆了出來,兩人手中的突擊步槍都微微抬起,槍口在不經意間已經對準了松本身后的坤沙。
這時,松本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他慢慢扭過身,冷冷地看了一眼側面山坡上面色緊張的幾個坤沙的衛兵,跟著又對站在帳篷門口的一個手下叫道:“用衛星電話將這里的情況報告老板,我們準備撤吧”松本看到坤沙將他當手下對待,心中確實有些惱怒,所以立即給了坤沙一個下馬威。
松本的話音剛落,“桀桀桀桀”,一陣刺耳的笑聲忽然從下面的山坡響起,坤沙忽然左手拄著拐杖,一邊怪笑著,一遍一瘸一拐的順著山坡走到了松本的身旁。
此時,坤沙臉上暴戾的神色已經消失了,他滿臉笑容的望著松本冰冷的臉色笑道:“松本老弟,怎么能說走就走呀我這邊招來的新兵可是源源不斷,你們的訓練任務還沒有完成呢。說起來,這幾年你們為我坤沙集團辛苦了”
他說著把拐杖夾在右邊的斷臂下,左手跟著就從腰間摸出兩個金條,他抬眼望著站在帳篷旁的兩個松本手下大聲說道:“兩位小兄弟也辛苦了,接著”說著,他揚手將兩根金條扔了過去。
松本的兩個手下大喜,右手松開槍身一把將金燦燦的金條抓在手中,臉上都露出了貪婪的笑容。松本慢慢扭過身,手中端著突擊步槍的槍口隨即垂了下去,臉色毫無表情的望著身邊的坤沙,一言未發。
坤沙扔出手上的金條,抬手拍了拍松本的肩膀笑著說道:“松本老弟,來,坐下、坐下,帶不帶兵咱們回頭再說,你先說說對現在形勢的判斷。你小子可是我坤沙斷掉的這支右臂呀,我怎么能讓你現在離開怎么也得讓你們這些功臣跟著我多享幾天福呀”說著,他使勁向上揚了揚右邊的那半截斷臂。
“嘿嘿嘿”,松本看到坤沙突然轉變的態度,知道這小子已經明白了,他和手下這些人根本就不會打仗,他還離不開自己。
其實坤沙心中早已經明白,他手下那群毒販士兵雖然已經經過了松本他們訓練,可這些人只會在戰場上開槍,根本就不懂得用兵之道。這幾年他能東山再起迅速擴大地盤,重新成為了這里的大毒梟,松本這個總教官確實幫了他很大的忙,說松本是他的左膀右臂也確實不為過。
這時,坤沙的衛隊長蘇昂匆匆從巖壁下的山洞走了出來,他詫異的看了一眼坤沙和松本,立即一路小跑著向兩人跑來。
坤沙扭頭看到蘇昂,趕緊叫道:“蘇昂,你來的正好,趕緊讓兄弟們搬一張桌子出來,我們和松本總教官喝兩杯。”蘇昂詫異的看了一眼松本,趕緊扭身叫衛兵去搬桌子拿酒出來。
幾個衛兵動作麻利的從后面帳篷中搬出一張小竹桌子和三把小竹椅,跟著又端上了幾個小菜和一個酒壇。
坤沙招呼著松本走到桌旁,拉著他坐到了竹椅上。蘇昂趕緊打開酒壇往桌上的三個小碗中倒滿酒,他自己也坐了下來。
坤沙端起酒碗對著松本說道:“兄弟,我先敬你一碗。”說完,他仰頭“咕咚咕咚”地將一碗酒全都倒進了嘴中。
松本把手中的突擊步槍靠在桌旁端起酒碗喝了一口,隨即將碗放到了小桌上。喝酒他是真佩服坤沙這個毒梟,他可不敢跟這個毒梟碗對碗的真喝。
坤沙知道松本的酒量,所以并沒有在意這小子喝多少。他放下酒碗看著蘇昂問道:“交給你的事情辦了沒有”
“辦了、辦了”蘇昂趕緊回答:“按照您的吩咐,已經將軍火運回來了,這回又買了二十支突擊步槍、五挺機槍和三支火箭筒,手雷也弄了一百個,彈藥也同時運進山洞了。”
坤沙小眼睛一瞪罵道:“沒他娘的問你這個,女人給我帶來沒有”蘇昂趕緊回答道:“弄來了幾個,我到山里的幾個小鎮跑了一圈,只是沒有太像樣的,我帶回來五個。”
坤沙臉上露出笑容說道:“那還等什么給老子留兩個,那三個趕緊帶出來給松本兄弟們送去”蘇昂聽到坤沙的命令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帶回來的女人會送給松本他們。
蘇昂看了一眼坤沙,趕緊扭臉對著峭壁下一個洞口喊了一聲,隨即就看到三個士兵扶著三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從峭壁下一個低矮的洞口內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