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爺,我們尊你為一聲小王爺,同為冷家傳人,你竟是這般膽怯,茍活在賊朝,簡直是丟冷家先祖的臉。”老大終于忍不住的罵開了。
眾殺手認為,如果不是冷言秋插手相助,他們早已殺掉西門靖軒完成任務了。現在不僅西門靖軒還沒死,他們有十名死士先慘死在西門靖軒的劍下,后又有幾個人死于意外出現的女人手里,可謂傷亡慘重。若西門靖軒不死,他們就是功敗垂成,再無顏面見他們的主子。
面對辱罵,冷言秋淡然一笑,被自己家族的余黨謾罵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時隔這么多年,冷家的天下早在他們的父輩祖輩就不復存在了,可是這些后代們還在代替他們的長輩做著垂死搏斗,頑固不化聽不進任何勸說,看不破時過境遷的道理,也不明白太平是最重要的格局,不論是誰掌控天下,若是刻意破壞太平就是萬惡的罪人。
冷言秋不愿做這個罪人,也不愿看著這些維護冷家的人一個個飛蛾撲火,做著無謂的犧牲。
“我保軒王,也會保你們,再提醒你們一聲,盡快離去!”冷言秋的聲音清冷。
林馨兒默默的注視著這個男子,兩難的選擇面前,她能看懂他的無奈。
“除非你親自殺了我們!”老大根本無視冷言秋的警告,“十名死士以死下毒,我等必然要盡力完成后事,弟兄們,上!與西門靖軒同歸于盡,在所不惜!”
雖然說的是殺西門靖軒,但是眾人明白,要想殺掉西門靖軒,就必須沖破冷言秋的阻隔。
“小王爺,得罪了!”存活的殺手得令,異口同聲道,手持長劍齊齊向冷言秋攻去。
冷言秋如一道直沖云霄的長劍迎空騰起,回旋的同時,盡掃周圍劍花,形成一股極強的力道,以衣炔翻飛抵擋寒光冷劍,將殺手紛紛逼退。足見功力之強,實屬又一高手。
“我再說一次,都退下。”冷言秋足尖輕點,飄落在眾人之間。
“你給我們下了毒?”老大捂著心口,有些氣喘的問,其余的人也是同樣狀況。
“我不想給你們收尸。”冷言秋垂下眸,掃向那些已經開始冰涼的尸骨。
林馨兒一直靜靜的躲在一邊,注視著冷言秋。
一襲素凈的白衣不染風塵,像是嚴冬初開的梅,在最殘酷的季節飄然綻放。
但是,卻帶著獨自迎霜的孤寂,垂眸之間有絲落寞劃過。
千年輪回,凡事由弱到強,由盛到衰,是一條既定的軌跡。他看淡了權勢地位猶如天地之別的變化,卻無力說服其他的人放下過去,甘于沉寂,去過寧靜祥和的日子。
他的無奈滲進了林馨兒的心底。
那幾個殺手的狀況越來越差,似乎心口個個疼的厲害,面色蒼白,甚至有些扭曲。
“趕緊去找肯給你們解毒的人,否則就這么疼下去。”冷言秋道。
以毒逼走他們,是最無奈的舉措,如果可以說服,冷言秋也不會將毒用在這些效忠冷家王朝的人身上。
“好,好,我們這就走!”老大緊咬著牙關,瞪向冷言秋的目光里充滿恨意。
冷言秋視而不見,惱也罷,恨也罷,一概淡然置之。
自古忠義兩難全,他選擇忠于天下蒼生,選擇維護天下太平,就只有失義于自己的先祖,讓這些死忠于冷家王朝的人寒心。
“無憂,帶軒王妃回院。”冷言秋對一直駐足在院門內側,觀看著外面發生的事的小藥童道。
音落,轉身,輕甩衣袖,向西門靖軒掠開的方向追去。
“啊!”
就在冷言秋剛掠出幾步,便聽得身后一聲慘叫,駐足回頭,只見那個老大趴在地上,一把長劍直穿過他的胸膛,從后背直指天際。
“我……我……”林馨兒雙手抱肩,哆嗦著后退幾步。
“他要抓軒王妃,結果……”無憂一邊說著一邊揉著眼睛,結果那個人就中劍倒地了,可是他沒有看清地上的那把劍是怎么飛起來的,好像是那個人正好一腳踩到了劍柄,腳下打滑,那把劍就被彈飛,正好插進了他的胸膛?
那把劍飛起的速度太快了,他的眼前只是一花而已。
不過,只要他看清是那個人想要對她動手就足夠了,林馨兒故作驚駭的接連后退,直到進了院門,才停下來。
冷言秋垂眸掃了眼老大,又看了眼林馨兒,驀然轉身,繼續追去。
其余中毒的殺手見自己的老大也死了,頓時失了方寸,一個個捂著疼痛的心口,蹣跚散開。
“軒王妃,屬下來遲!”
冷言秋去找西門靖軒不久,西門靖軒的屬下匆匆趕來。他們是被先一步獨自奔回城里的那匹馬帶到了嶺中事發地點的,然后打探到了竹林這邊的動靜。
“是夠遲的。”林馨兒瞟了眼院外橫七豎八躺倒的尸體,“還有幾個逃走了,你們都是軒王最得力的屬下,應該知道怎樣對待向軒王下毒手的人,對不對?”
林馨兒知道,憑西門靖軒在嶺中殘殺刺客的手段,他不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