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寅的身上還帶有灼人的熱氣,卻再無法讓芷棋想要貪戀的靠近。品書網(wWW
若有若無的挨著西門寅的胸膛,芷棋更多的感受是羞憤交加,用力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西門寅的手勁越來越大,“你能掙得開我嗎!”
芷棋感覺自己的手骨一定已經碎掉了,但是在這充滿恐懼的黑暗里,她漸漸的忘記了疼痛。
她掙不開,不僅掙不開,竟然還跟他發生了不該有的關系。
芷棋知道,西門寅不是單純的想要她,他的每一步都會有屬于他自己的目的。
這一次,他竟是如此對付她。
芷棋很怕死,此時又很想死去。
“別想著死,就算死了我也不會放過你!”
西門寅的聲音涼颼颼的吹打著芷棋的身體。
芷棋從腳到頭打了個激靈。
她不能死,他的手中還有她的爹娘……
黑暗中,西門寅的另一只手撫摸上芷棋的臉,他的指尖是溫熱的,但是芷棋感覺不到一絲熱度。
“原來,你竟是這般在意西門痕,會毫不猶豫的幫他,不惜交出自己的身體……”
“不……不是的……”芷棋哆哆嗦嗦的否認。
她似乎明白西門寅此舉的意圖,就是為了試探她,用最直接的方式去試探她,而她偏偏上當了。
讓芷棋更加悲痛的是,她的身體竟是給了這個魔鬼。
“事實勝于狡辯,你還覺得有跟我解釋的必要嗎。”西門寅冷笑著,順手一甩。
芷棋的手被松開,跌落到了床上。
他果然猜的沒錯,芷棋是西門痕的人。
那么那把彎月匕首……
西門寅知道,西門痕一定也已經知道了那把匕首,他才是確切的知道匕首到底在哪里的人。
至于林馨兒,就算她會殺林可兒,也未必肯定知道匕首是在林可兒手中……似乎中間有他不知道的事……
西門寅向來擅長發散思維,此時知道了芷棋為二人所用時,很快就想得更多。
西門寅的身影俯下,芷棋本能的揮手,想要將再次附在自己身上的壓抑推開。
“我問你,那把彎月匕首是怎么回事。”西門寅問的比較含糊。
他就是要讓芷棋自己去思度她做過的事。
“三皇子,請你……”芷棋央求道。
她好怕……
西門寅直起身,將自己的衣衫整好,他是不會第二次去侵占她的,不過當做威脅也可以。
俯在身上的黑影收回身,芷棋趕緊摸索著揪過被子將自己裹緊。
“現在可以回答我了吧。”西門寅問。
“匕首……匕首……”芷棋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出西門痕讓她做的事。
她的身體已經背叛了他,但是她的心不想再背叛。
“如果你不說,我這就讓東南把你爹娘送到你跟前。”西門寅道,聲音不急不緩。
芷棋知道,他送來的一定不會是完好的人,肯定是兩具……冰涼的尸體。
“你不要傷害我爹娘。”芷棋急切的道,生怕西門寅馬上就要向外傳遞消息。
“說。”西門寅道。
“是……二皇子讓我還給軒王爺的。”芷棋的聲音很小。
她不想背叛西門痕,但是她不得不說實話。
就像當年進入軒王府之前,她不得不答應西門寅的話。
轟……
西門寅的腦中閃過一聲驚雷。
原來,他差點上了那兩個人的當。
原來,林馨兒到北疆的一切都跟西門靖軒有密不可分的關系。
原來,他們是想瞞過眾人的眼睛,形成內外夾擊的局面。
原來……
實在是有太多的原來,芷棋的一句話帶出了重大的信息量。
稍頓片刻,斂起各種想法,西門寅又對芷棋道,“你現在還敢替西門痕做事么!”
只是聽起來很平靜的一句詢問,芷棋聽得卻渾身哆嗦,“奴婢……不敢了……”
他已經知道她懷有二心,這一次肯放了她,不去牽連她的爹娘已經是僥幸。
“機會只給你一次,你好自為之!”
這番話從西門寅口中說出實屬不易。
他是一個容不得半點瑕疵的人,換做別人,死是唯一的下場,但是這個時候,他不打算對芷棋動手。
芷棋比較軟弱,她的軟肋就是她的爹娘,所以在各方選擇中,她最終會偏向他一邊,而他也可以利用芷棋去打探他探不到的東西,比如今夜,他就收到了一個極其重要的情報。
另外,在軒王府安插一個人也很不容易,從這一點來說,他也不想輕易放棄芷棋,大概這也是西門痕的想法。
他們二人還真是一對特別的兄弟,當軒王府的第一個夫人產生出來的時候,便被他們不約而同的選中了。
“謝……謝三皇子……”芷棋哆哆嗦嗦的道謝。
她的心里是多么的恨。
她還要向這個人道謝,她活的是多么的卑微。
西門寅藐了眼窗子。
他知道那里曾有人在偷聽,但是又默默的離開了。
那人也只能偷聽,即使捅破窗紙,也看不到屋內的情形。
這是一個沒有月光又陰沉的夜晚,就連屋內的芷棋都看不清他,何況躲在外面的人。
他能聽出那是女人的腳步,步伐很輕,但沒用用功力克制,那是個不會武功的人。
也虧她離開的早,他沒有對她動手。
她只聽到了前半部分,一定跟芷棋一樣誤以為他是西門痕,不管她的目的如何,要做什么事的話也只會跟西門痕有關。
如果她繼續留下的話……
西門寅的眸光在黑暗中閃了閃,那個女人就別想安然離開了。
西門寅終于離開了屋子。
芷棋癱軟在床上,但是很快屋外響起了聲音,在叫她。
“芷棋夫人,您還沒睡!”
是負責巡邏的王府護衛。
芷棋再次哆嗦,難道是護衛發現了什么。
緊跟著,她又感覺到屋子里的空氣凝重了。
“是我。”西門寅提示道,“替我擋掉他們!”
這是芷棋夫人的房間,又是黑天半夜,所以巡邏的護衛不敢靠近,只是在遠處試問。
他們剛才似乎感覺到芷棋夫人的屋子里有人影閃動。
芷棋清了清被堵的嗓子,定了定神,趕緊回道,“沒有,我睡不著,在屋子里走走!”
如果那些護衛發覺什么的話,就當是她在走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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