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頭的那一嗓子確實驚動到搜尋西門靖軒的人,隨之也就驚動到了銀面人。
“師父,你在做什么!”
看到骷髏頭站在那條密道前,密道里清楚的留著有人滑下去的痕跡。
怪不得遍尋不到要找的人,原來跟他的師父有關!
“瞧瞧,怎么對為師這幅表情?”骷髏頭嘿嘿的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
畢竟是背著自己徒兒做事,是有那么點不大好。
不過……
骷髏頭的臉一變,擺起了一張自認為很嚴肅的面孔,“你這小子,找女人就找女人吧,天下那么多女人不找,偏偏找個有夫之婦,別人用過的東西你也稀罕?我都覺得丟人,把他們放走了。”
“用過的又怎樣?只要想要抓到手又何妨?”銀面人順著骷髏頭的意思道。
“你要找也找個自由身的,人家夫婦,你這么插一杠子算什么?”骷髏頭一本正經的訓斥。其實心眼里別提多樂了。
能跟那個叫靖軒的搶女人,也是他徒弟的本事。
“夫婦?西門靖軒都要冊立新王妃了,林馨兒還甘愿給他做小?何況教武場一事,西門靖軒早就休了林馨兒,否則她又怎能留在西門徹的太子府,后來又以林家孤女的身份進宮?說到底,就是個不安分的女人。”銀面人冷笑道。
“你說誰?西門靖軒?”骷髏頭一愣,有些不大確定的問道,“你是說那個人是西門靖軒?軒王?”
其實,不是明擺著的答案了么,那個丫頭親口叫那小子靖軒,當時他就覺得熟悉,原來……
“不錯。”銀面人道,兩個字間都帶著如同冰雪般的冷意。
他的師父也太“厲害”了,跟西門靖軒認識那么久,都不知其的身份,問起話來含含糊糊。
這下,他該清醒明白了吧!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明明一個走江湖的,還跟冷家的人為伍……”骷髏頭搖頭晃腦的不可思議。
“那個冷家的人肯定是冷言秋。”銀面人道,能跟西門靖軒走在一起的冷家人只有冷言秋。
“啊呀!我的徒兒!”骷髏頭驚叫一聲,繞著銀面人轉了幾個圈兒,最后又站在銀面人面前,“你可真行啊,軒王的女人你都能搞到手。”
“可是被師父你給放跑了。”銀面人懊惱的瞪著那條密道,如果這件事不是他師父做的,他早就讓鷹把那個人啄食了。
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西門靖軒會找他的師父幫忙,竟然一直躲在他師父的洞穴里。
“那你快去追啊,還有你的人,那些鷹!”骷髏頭一跺腳,身邊的雪花跟著四濺。
他一下變得比銀面人還要急。
那可是個武功不低長的又好看的丫頭,能做他的徒弟媳婦兒也挺美的。既然已經被休了,就是個棄婦,他的徒弟也就算不得奪了,如果西門靖軒賴馬要吃回頭草,他的徒兒也有將那匹馬打跑的份兒。
至于那個丫頭,他徒兒都不嫌棄什么,留在他徒兒身邊還能委屈了她不成?
骷髏頭這時候的那個悔啊,他才想起自己之前怎么就懶得搞清楚狀況呢?又是被吃給誤了。
怪不得那小子還說拿宮廷盛宴款待他。
還好他的小徒弟不像他。
“鷹已經沒用了,人更沒用。”銀面人道。
他可是見識到了西門靖軒的破影功,已經離開了七星山,就更難抓的到,再說,對付他們的大有人在,他不必擔心。西門靖軒離京的消息經過一夜先行,就算西門靖軒的速度再快,也要先他一步抵達京城。
“不……不追了嗎?”骷髏頭結結巴巴的問。
“這條密道已經泄漏,不能留了,你們盡快把它毀掉。”銀面人下命。
“什么?毀了?這可是我好多年的心血!”骷髏頭一蹦三尺高,擋在了密道口。
“如果不廢掉,要讓人通過這里輕易的闖到七星山嗎?”銀面人反問。
“你是說他們還會回來?”骷髏頭問。
“我不會給人留下任何缺口,就算毀了,出入七星山對于我們來說也是熟悉的事,但是對于外人來說未必。”銀面人態度堅決,說毀就必然要毀。
骷髏頭仰頭看著自己的小徒弟,一晃快二十年過去了,那個小毛孩子早已長的比他高許多,如果不是臉被毀了,看這身板也是個器宇軒昂的人,說出的話都比他這個做師父的帶勁兒的多。
“徒兒啊,你說你得罪了西門靖軒,不怕嗎?”骷髏頭問。
畢竟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軒王爺,統領千軍萬馬,他的徒兒頂多算是個山野草寇,一隊馬蹄子就能將棲身地踏平。
“師父剛才不是也讓我去追人么?”銀面人再次反問。
“我那是逞一時之快。”骷髏頭承認,剛才只是想著他的徒兒很了不起,可是細細一想,再了不起能比得過軒王?
他先前也看到了,就算軒王休了先王妃,也當著他的面說那個女子是他的妻子,看樣子倆人關系好得很,兩口子打打鬧鬧的事,誰能說得清?
“那你的徒弟我就是要逞一世之快!”銀面人道。
這一世,他都會與西門家的人作對,自然也包括西門靖軒,雖然起初他沒有跟西門靖軒爭奪林馨兒的意圖,但是如果這樣做能夠打擊到西門靖軒,他很樂意為之。
看著自己小徒弟的氣勢,骷髏頭磕碰著上下牙齒就是說不出話來。
“那……那……”
骷髏頭結巴了半天,看著銀面人手底下的人已經開始行動,去破壞密道,身子不覺的跟著往一邊讓了讓,站在銀面人的身側道,“你想成事我不管,你出息了我這老頭子臉上也有光,但是你得對西門靖軒留一手,不能真要了他的命,他跟冷家的人可是朋友……”
聽著骷髏頭絮絮叨叨,銀面人有些不耐煩,“師父,救你命的是冷家的人,不是他西門靖軒,別忘了冷家還是西門家的人滅殺的,照此說,他們也是你的仇家!”
對呀!骷髏頭兩眼一亮,一掌拍在干癟的腦門子上。
之前,不也是因為這個緣故,所以他一直對朝廷里的人很排斥么?
銀面人的手下一邊毀密道還一邊犯嘀咕,這條密道連他們都不知道,剛剛知道有這么條道的時候就毀了,真是可惜。
不過可惜歸可惜,他們主子的命令是必須要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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