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傳來均勻而又沉穩的呼吸聲,就像是一只小貓咪一樣,妙齡女子已經睡熟了,張大少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想把燈給關上。
無意中一掃,妙齡女子睡覺的姿勢本不雅觀,四仰八叉的,一點都沒有一個女生該有的樣子,張大少床上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早就被她給踢掉在了地上。
而且妙齡女子的雪白色長袖t恤也掀了上去,露出肚皮上雪白無比的皮膚來。
張大少搖搖頭,不禁笑了,抖出一道微風過去將妙齡女子的衣服吹平,而后從地上撿起被子來給妙齡女子蓋好,關上燈,關好房門,輕手輕腳地出去了。
客廳里,沙發上,張大少和衣而睡。
重生在地球上一年半的時間,張大少也變得像地球人一樣需要作息,晚間睡覺。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地球上天地靈氣太過稀薄,而在修真界靈氣充足,不能lang費一分一秒煉化天地靈氣進行修煉,但在地球上,打坐修煉除了lang費時間和精力外,效果幾乎沒有。
在這里,想要提升修為的唯一途徑不是修煉,反而是資源,天才地寶,像草暈蘭,七步玲瓏草那種對自己有用的東西。
一夜悄然而過。
當第一縷太陽從陽臺上透過窗子打進客廳的時候,張大少已經睜開了眼睛,走到洗手間里洗洗刷刷,而后簡單地弄了一點吃的,直到他吃完收拾好了之后,臥室里才響起一聲伸懶腰的聲音來。
妙齡女子已經醒了。
“啊,我的頭,好痛,嗓子也好痛。”睜開眼,妙齡女子立刻就感覺到十分難受,昨晚可是她第一次喝酒,還喝了那么多,嗓子能不疼嗎,一個轱轆爬起來,下意識就要拿水杯。
可是坐起來一看,妙齡女子一下子就愣住了,她發現,自己睡的地方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床,枕頭,被子,全都不是自己的!
再向四周一打量,妙齡女子更是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差點就驚叫出聲來,這是哪里?
她猛然間想起來了,自己昨晚和媽媽慪氣,跑去大排檔喝酒去了,然后就昏昏沉沉的,再然后,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出現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驚疑無比地下了床,妙齡女子小心翼翼地推開了臥室的門,一個男子的背影映入眼簾,那人很安靜地坐在前面,正在看書,腰桿挺得筆直,給人一種十分利落和清新的感覺。
即便只是看背影,妙齡女子也可以一眼分辨得出來,前面的是一個年輕人。
“他是誰?是他把我帶到這里來的?”妙齡女子在心里忐忑不安地想到。
正想開口詢問,前面的年輕男子卻是忽然放下了手里的書,轉過了身來,漠然無比地瞅了自己一眼,懶洋洋地說道:“你醒了?”
妙齡女子感覺到自己腦袋狠狠震了一下子,眼睛立刻瞪得老大,用手指著張大少,根本就說不出話來,只是臉上的表情,就足以說明她心里此刻的震驚和意外。
同時,她臉上還有一些驚慌。
是他,怎么會是他!這人從機場就莫名其妙地出現在自己面前,現在又把自己弄到這個地方來,他究竟想干什么!?
不得不說,妙齡女子的大腦運轉得很快,想象力也很豐富,一下子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聯系在了一起。
張大少只看一眼妙齡女子的樣子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就覺得有些郁悶,自己真地這么不像好人,讓人這么害怕?
面色淡然地對妙齡女子說道:“昨晚在大排檔你喝醉了,有兩個人對你意圖不軌,老板告訴我你也是霞光小區的,為了防止那種事情再次發生,我就把你先帶了回來。”
“你說什么!?”妙齡女子驚叫了起來,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身子。
大排檔那種地方龍蛇混雜,什么人都有,自己在氣頭上跑去了那種地方,還大喝特喝,她現在別提有多后悔了,更有擔心,憂慮,害怕。
目光散亂著,無意識地在客廳里掃來掃去,最后猛地抬起頭來,盯著張大少尖叫了起來,“你這個變態,,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你究竟把我怎么樣了!想圖謀不軌的人,就是你!”
頓時,張大少的頭直接大了三圈,他早就預料到妙齡女子醒來會有暴風雨,但也沒想到會這么猛烈,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麻煩多了,就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等到妙齡女子叫完了,張大少方才有些無奈地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本來我也不想讓你在這里睡的,是想聯系到你的家長把你送回去,可是你的手機沒電了,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
“你,你還翻我的東西了!”妙齡女子又尖叫了起來,匆匆沖進臥室里找到自己的包包,來來回回翻了翻發現沒少什么東西,而后又沖了出來,提著包包就往張大少頭上砸去,“你這個變態,竟然綁架我,我和你拼了!”
張大少手腕一翻,一下子把妙齡女子的包包抓在手中,道:“我沒有綁架你,也沒有對你怎么樣,只是收留了你一夜,僅此而已,現在你已經醒了,請你離開這里,你的家長應該都快急瘋了。”
妙齡女子哪里聽得進去張大少的話,不斷地大喊大叫著,甚至還不斷地啜泣,好像真地被自己糟蹋了一樣,帶雨梨花的,哭成了一團。
“我看你也不小了,應該不是什么都不懂,這么又哭又鬧的,有什么用?”張大少都快要抓狂了,起身把妙齡女子按在沙發上,道,“你就不能動腦子想想,如果我真想對你怎么樣的話,你會是這種待遇?綁架你就算沒經歷過,電影上也演過的,有我這樣綁架的嗎。
我說的話很好辨別真假,這里是不是霞光小區,你出了門就能知道,事情是不是我說的那樣,你去大排檔的老板那里問問也能清清楚楚。還有,你自己的身體有沒有受到過侵犯,你自己難道不清楚?”
妙齡女子聞言,也覺得張大少說得是那么一回事,開始慢慢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