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永黯與暗魂在一樹前停下。品書網只聽,暗魂冷聲說道“是你將向北涼王子透露,霜姑娘的身份的?”
“何以見得?”嚴永黯一臉玩味的看著暗魂。
“這樣的情報,也非你‘鷹翅’的人莫屬。”暗魂面無表情的撇了眼嚴永黯。
“你們‘暗坊’的人也不知錯嘛,短短數日內,可查出我‘鷹翅’的動向,看來,我‘鷹翅’要多加改進了。”嚴永黯褪去平日的風流之氣,此時,判若兩人。
“你最好別再透露向第二人,否則....”暗魂刺骨的眼神投向嚴永黯。
“怎么,當年整座林府,都沒煽動你們‘暗坊’的人,如今,卻肯為一個林府逃犯,處處冒險,是在為當年的愧疚恕罪嗎?”夜色中,不太看清嚴永黯的表情,但從他的語氣里可以聽聞一絲譏諷。
“那是主子們的事,我們屬下只是奉命行事,不過,對于霜姑娘的身份,我希望你能到此為止。”暗魂不想為此糾纏,林府的事,再提只會傷及無辜。
“拿人錢財,替人辦事,這是‘鷹翅’的規矩,我不會保證,她的身份安全。”嚴永黯向來都是自私的,他要的只是無限的錢財,誰有錢,誰就能買到他情報。
“你不保證她安全,我就可以要你‘鷹翅’不安全。”音聲從一寒松后傳來,只見,宋景然負手走來,在燈雪的反射下,宋景然本就陰冷的臉上,多了幾分寒意。
“怎么,宋兄不該在美人懷里嗎?”嚴永黯看向宋景然,面帶一絲冷笑。
“永黯,我們說過,不論何時,我們都是最好的兄弟,但在霜姑娘的身份上,我希望你念在,林府曾對我們恩情上,不要置軒兒生死于不顧,畢竟,我們都愧對與林府。”宋景然神情黯然,眼前的是他發小的兄弟,霜木子是他抱著愧疚要彌補的人。
“要我保密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要你‘宋府’錢莊的三分利潤。”嚴永黯話說一半,遲疑了一下,又看向宋景然。
“你不要太過分,你應該知道,近十年之久,以一個林府逃犯的罪名,并不難解決。”宋景然平息著憤怒,語氣似乎在提醒著嚴永黯,亦或是警告。
“一個林府逃犯,是容易解決,不過.....若是前朝‘郡主’呢?”嚴永黯一臉得意的靠進宋景然,不帶任何情意。
“你......”宋景然抓著嚴永黯衣領,雙眸微瞇,眼神如火,怒視著嚴永黯。
嚴永黯只是,一臉無謂的回視著,更擺出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因為他相信,宋景然會答應。
“是宋公子在嗎?”一直躲在角落里的余子夏,適時的走了出來。
“你做好說到做到。”宋景然聞音,將嚴永黯松開,轉身看向余子夏。
“放心,小弟從不失言。”嚴永黯整理了衣襟,又露出以往笑意。
“你們......”余子夏故作疑惑的看了看他們。
“沒事,剛巧遇見。”宋景然恢復了一貫的柔情。
余子夏點了點頭滿臉笑意的,將手中的錦囊遞向宋景然,“送給你。”
“這是....?”宋景然接過錦囊,滿臉疑問的看向余子夏。
“這是奴家親手繡的,薄荷香囊,雖不名貴,但據說,可以清晰安神。”余子夏羞澀的低頭垂目。
“原來你就是,回去取這個?”宋景然輕聲道;余子夏以身體不適為由,先回屋歇息,原來,是特地為宋景然取錦囊。
余子夏輕輕點了點頭,心里暗自慶幸,還好自己編了個幌子,還好自己及時趕到,不然是要錯過一大秘密,她在意的并不是霜木子的身份,而是宋景然過分的關心,沒有人愿意與另一個人分享本屬于自己的美食。
“兩位好情趣,小弟就不在此打攪了。”嚴永黯適時的打趣著,話落,便抬步離開。
暗魂撇了眼兩人,頷首示意,也隨嚴永黯離開。
空中又是一陣鞭炮肆起;五彩的煙花,在空中綻放后消失,消失后重現,仿佛在展現一個個不同的故事;六個人的新年,就在煙雨樓內迎來。
新年里,并沒有像,大家想象的那般熱鬧喜氣;煙雨樓內更是如此;杜媽媽發話,正月里,煙雨樓內只是普通迎客,沒有仙子獻藝;意思就是,霜木子等人放假了;
高晉等人字除夕后,便沒再來過,聽說,好像是忙著,送禮的送禮,收禮的收禮,總之是與禮有關。
這日,晉王府的人來報,說是元宵夜,晉王爺邀霜木子等人,前去‘涼湖’賞花燈;至新年后,霜木子一直窩在房里,偶爾,暗魂會前來相互解解悶。
這日,霜木子在暗魂的邀請,終于走出房屋,在后院里透著新年的氣息;其實,說是暗魂邀請,倒不如說是強迫。
只見,霜木子輕輕的蕩在,院內的秋千上,享受著新年的暖陽。
“看來,你已經完全適應了現狀。”暗魂坐在一旁的藤椅上,看著悠然自得的霜木子,心里也泛著一絲安逸。
“我說過,我只想做我自己。”霜木子難得有這樣的心境,充分享受著內心的自由。
“不在乎其它,也不論錯對?”暗魂話里帶著另一番意味。
霜木子遲疑了片刻,抬頭看向天空,若有所思的說道,“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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