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們身后傳來“吁.....”一輛馬車在旁停下;霜木子與暗魂都是驚慌的看向馬車,同時也避讓著。品書網
“上來,我帶你們去個地方。”只見,高晉掀開車簾,朝她們伸手示意。
霜木子雖有疑惑,但還是伸手上了馬車;暗魂也隨之而上。
馬車行駛了不到一刻鐘,在一座大宅前停下;只見,棗紅色的大門前,豎立著兩座威嚴力挺的玉石獅,顯得極為兇悍;門檐上高掛著‘宋府’兩個大字。
待人都下了馬車;霜木子看著熟悉的地方,心里微微的泛著酸澀,她用感激的眼神看向高晉,也許不需要語言,但彼此明了就夠了。
高晉拉著霜木子自然的朝門口走去;輕輕的扣著門環。
大門微啟,只見,一名仆人頷首道“是王爺來了。”說著,便做了‘請’的手勢。
“你家少主醒了嗎?”高晉帶著霜木子一邊走進,一邊詢問著。
一旁的仆人頷首說道,“回王爺,少主剛服了藥,還是昏昏沉沉的睡著。”
高晉點了點頭,帶著霜木子與暗魂向院內走進。
直至一園前停下;霜木子怔怔的看著高掛的‘景蓮園’三個字;她記得,以前這里叫‘景園’而多年后這里卻叫‘景蓮園’,她仿佛瞬間感悟,也許有些事,不是時間所能帶去,而有些人,更不會因為逝去,所被遺忘。
高晉似是看出霜木子的心思,上前牽著霜木子走進,剛進屋,只見宋景然平躺在床榻上,呼吸平穩,俊美的臉上微微泛著紅暈,許是高燒所致。
“是晉王爺來了。”余子夏端著一小碗,從偏房走來;如花般的臉上,略帶一絲蒼白,想來,是這幾日照顧宋景然抬辛苦了。
高晉點了點頭,又走近宋景然身邊。
“霜姑娘與魂姑娘也來了,快快請坐。”余子夏轉眼間霜木子與暗魂,趕緊放下手里的碗,示意霜木子等人坐下,確有一副女主人的味道。
“霜姑娘聽聞景然一直未醒,特與魂姑娘過來看看;景然這樣,也是因霜姑娘而起,理應過來探望。”為了避免女人之間的狹隘,高晉故意把話說的滴水不漏。
“王爺說的是,只是,宋公子一直昏迷不醒,怕是不能招待各位了。”余子夏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淺笑。
“無妨,只是過來看看。”高晉隨意的在一旁坐下。
霜木子只是,低垂著眼眸,掩飾她神情中的思緒,卻也在眼底,時不時的用余光瞟向宋景然。
暗魂突然上前笑著說道,“宋公子昏迷,怕是要累壞夏姑娘了。”
“讓魂姑娘笑話了。”余子夏坐在宋景然床榻邊的凳子上,不時的替宋景然擦拭著。
“若是宋公子醒了,見夏姑娘這般憔悴,定是要心疼了。”暗魂一如既往的笑意。
余子夏嬌羞的低頭不語。高晉品著茶盞,略帶疑惑的看向暗魂。
而霜木子并未在意,只是一臉黯然的低著頭,有心想看看宋景然,卻見余子夏關切細心的在旁照應著,索性不再往傷口撒鹽。
“今個,還聽燕媽媽念叨夏姑娘來著。”暗魂滿是笑意的看向余子夏。
“奴家倒也惦念燕媽媽的緊,只是,宋公子未醒,奴家實是不放心旁人照顧,所以....”余子夏深情的看著宋景然,這么好的機會,她自然是不愿放過。
“夏姑娘兩頭掛牽,實是為難,若夏姑娘不棄,今晚,就由奴家與霜姑娘在此照應,一來,霜姑娘可彌補內心的歉疚,二來,夏姑娘也好一解思念之苦,不知夏姑娘意下如何?”暗魂繞了半天,原來意在此處,真是蕙質蘭心出佳人。
高晉聞言,不經在內心偷偷敬佩暗魂的機智。
“魂姑娘見外了,若兩位姑娘能在此照應,奴家甚是歡喜,又怎會出有棄意。”余子夏雖一臉笑意,但其內心實是不愿,但暗魂把話說到如此,余子夏自是不好拒之。
“夏姑娘對奴家如此放心,奴家定保佑宋公子早日醒來。”暗魂再說第一句話時,便準備好了結果,否則,她才不會費此口舌。
“那便感謝魂姑娘吉言。”余子夏從頭到尾,都表露出一幅自然的笑意,真可謂,外在可以掩飾一切。
“夏姑娘客氣。”也許,也只有暗魂這樣心機莫測的人,才適合與余子夏交流.
高晉在一旁聆聽著,兩人表里不一的話語,莫名的露出一絲笑意;心里想道‘不愧都是宋景然身邊的人;’
而霜木子也算是聽出了所以然,想來,暗魂是在為自己創造機會;心里泛著一絲欣喜。
直至晚間;余子夏獨自回了煙雨樓;由霜木子與暗魂留下照應。
宋景然還是昏昏沉沉的睡著,絲毫沒有醒來的意向,所有人都擔心,如果這樣燒下去,后果定不堪;
霜木子端著小碗,一勺一勺的湯藥,向宋景然嘴里喂去;總算還好,湯藥喝了近大半;自余子夏離開后,霜木子寸步未離,一直守在宋景然身前,不時的為其擦拭著。
高晉與暗魂相視一眼,都識趣的退了出去。
霜木子看著無數次,模糊出現在夢中的臉龐;此時,是那么清晰,那么真實;玉手不由自主的撫上俊美的面頰,貪戀的難以移開。
不知是霜木子的觸摸,讓宋景然有了意識,還是宋景然昏迷如此,猛的抓住霜木子的手,小聲的呢喃著,“青蓮.....蓮兒.....”
霜木子本能的一驚,以為是宋景然醒了;驚慌的抽了抽被握的手;宋景然卻絲毫沒有反應,只是,緊緊抓著霜木子的手;霜木子也意識到了,宋景然只是昏迷中自言自語。
“青蓮....不要走......蓮兒......”宋景然依舊抓著霜木子的手,不時的呢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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