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夏見霜木子不語,想來是知道里面事情,但她還想知道她到底知道多少,于是她又誠懇的祈求說道“姐姐只是不想,不明不白的去愛,求妹妹能相告....”
“有些事,無需知道太多,想開了便好。”霜木子一臉悵然,她不打算告知余子夏,還因為,真相最傷人。
“我知道,這事我不該問,但我不想活在自己的陰影里,求妹妹了卻我心中的疑慮。”余子夏早已梨花帶雨,祈求的眼神看著霜木子。
“知道了又怎樣,與其去摸索真相,倒不如珍惜眼前。”霜木子見余子夏神情哀傷,一時有些心軟。
“只要妹妹能實情相告,姐姐定會珍惜眼前。”余子夏一再堅持,眼看真相就在眼前,她必須再努力一把。
“哪怕真相會傷害到你,你也要知道?”霜木子不忍余子夏如此,再次確定著。
余子夏重重的點了點頭;盡管她知道,是因自己容貌與那位‘青蓮’相似,但她還是要知道的徹底,就因為她是女人。
霜木子暗自嘆了口氣,一臉淡然的說道,“你的容貌,與青蓮姐姐很相似,所以,我初次見你時,才會一時失語。”
“所以,宋公子也是因為我的容貌,才會.....”余子夏神情恍惚,一臉掩飾不住的失落,她的失落是發自內心的,沒有人愿意做別人的影子。
“我說過,真相才是最殘忍的。”霜木子并無心傷害任何人,這是她自己選擇的。
“原來,我一直活在別人的影子里。”余子夏跌靠在石桌旁,宋景然的柔情歷歷在目,難道只是因為她是影子嗎?她不相信,他那么專注的深情,都不是對她嗎?
“后悔了嗎?后悔不該知道真相!”霜木子見余子夏失神,定是很難過吧,論誰也不能接受,自己在愛慕之人的眼里,只是個別人的影子,多么可悲的事。
余子夏思索著霜木子的話,是后悔嗎,是不該知道真相,她還沉浸在不能接受的事實中,這時,霜木子身后,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
余子夏靈機一動,上前拉著霜木子泣聲說道,“我不后悔,雖然,我只是別人的影子,但我對宋公子是真心的。”
“那又怎樣,你敢說你不在意,或者,他不介意嗎?”霜木子對余子夏的舉動略帶不明,許是,受了打擊,太過沖動了,于是,退后一步,將手抽出,不想,余子夏一個不穩,跌坐在地上。
“子夏......”宋景然幾個箭步上前,將余子夏攔腰抱起,留給霜木子一個憤怒的眼神。
霜木子思索著,自己并未用力,余子夏怎會跌倒,想到此處,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臉上也露出一抹苦笑。
“怎么一個在這,夏姑娘呢?”暗魂不知什么時候到此,見霜木子一人站著怔怔發呆。
霜木子神情恍惚,若有所思說了句“走了.........”
“對了,王爺在前廳,說是叫你過去一趟。”暗魂見霜木子表情異常,想來是有什么事情,卻又不好過問,索性將來意說明,也好轉移她的意向。
“走吧。”霜木子收了收神,轉身離去,有些人,認識就好,不必深交;倆人一路來至前廳,只見,高晉正在對著一副畫出神。
“來了....”高晉見霜木子走來,收了神,迎了上去。
霜木子抿了抿嘴角,只是點頭作答。
“走,帶你去見個人。”高晉拉著霜木子朝外面走去。
霜木子雖為好奇,但也不拒絕,就這么仍由高晉拉著;待到一后山處,霜木子疑惑的看向高晉,她清楚的記得,此地為宋府禁地,平日并無人能入;高晉似乎會意了霜木子的疑惑,回了一個笑意,帶著霜木子走進。
只見,一條小湖泊,一座簡單的草屋;再走近些,湖泊邊,一位鬢發蒼白的老人,正垂竿在湖里。
“宋伯伯......”霜木子怔怔的看著老人的背影,盡管時隔多年未見,但那份熟悉,是來自內心。
老人雖為鎮定,但不難看出,魚竿微微的顫抖著;老人遲疑了片刻,緩緩起身;霜木子與高晉也忙上前攙扶著。
“你是...........軒丫頭?”老人遲疑了一下,布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一絲滄桑。
“宋伯伯,我是軒丫頭。”霜木子看著眼前鬢發蒼白的老人,不到十年的滄桑,猶如過了數十年般。
“好啊、好啊、林家總算還有后。”宋伯伯激動的握著霜木子的手,滿眼淚花。
霜木子牽強的笑意流露出哀傷,有后又怎樣,她依舊要頂著另個身份存活。
“宋伯伯,軒兒從林府逃出后,一直以另一個身份生活,所以,一直不方便來看望您。”高晉適時的解釋著。
“老夫知道,這些年讓軒丫頭受苦了!”宋伯伯一臉愧疚與心疼。
“軒兒不苦。”霜木子本是不悅的心情,也隨著見到,久違的親人而緩解。
“來,外面涼,進屋里坐。”宋伯伯拉著霜木子朝屋內走去;霜木子輕笑著點了點頭,隨著宋伯伯一起進屋。
而這位老人,也正是‘宋府’的老主‘宋之懷’;自林府出事后,宋之懷便隱退商間,將偌大的宋府產業,交給了宋景然接手。
至近暮色,霜木子隨高晉離開;宋景然以大病全愈留高晉等人,在宋府用晚膳;嚴永黯得了消息,也趕來湊熱鬧;只是平常的家宴,也就他們一些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