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夏回到煙雨樓內,已是晚間,從后門而入,并無人起疑,驚慌的朝自己園內走去,只聽“可是夏姑娘?”
余子夏一震,瞬間轉為笑意,轉身只見,暗魄姍姍走近,于是輕笑道“暗姑娘好。”
暗魄輕笑道,“夏姑娘一天不在園內,可讓燕媽媽好找。”
“奴家只是出去隨意走走,不想,不識得路狀,一直耽擱至此。”余子夏隨口編了理由。
“奴家還以為,夏姑娘又去了宋府了呢。”暗魄此話,無非也是試探宋景然的動向。
“宋公子近來較忙,并不在府內。”提及道宋景然,余子夏略帶一絲異樣,但她倒是去過宋府,但宋景然確實不在府內。
“哦,對了,晉王爺派人來吩咐了,說是中秋月圓夜,在此包場,夏姑娘做以準備,想必,是宋公子也來。”暗魄本想試探,余子夏與宋景然的關系程度,經過幾次觀察,再加,現在看來倒也不一般。
“多謝暗姑娘,奴家也聽宋府的人說了。”余子夏并無它意,只是,想表明自己與宋景然的親密,這也是女人的內心作祟。
“那夏姑娘早點歇息,奴家失陪。”暗魄更加肯定了,余子夏與宋景然的關系,內心泛著濃濃的酸澀。
“暗姑娘好走。”余子夏面帶笑意,頷首示意;暗魄頷首作答,便轉身離去。
余子夏并未多想,此刻,她唯一想做的就是,回屋洗澡,洗掉一身的骯臟。
余子夏浸泡在散滿花瓣的浴桶內,用力的搓揉著每一寸肌膚,淚水順著眼角落在桶內,輕輕的閉上眼;腦海里浮現著,宋景然溫柔的笑臉,回想著,那些美好幸福的時光;突然,霜木子那絕美的面龐浮現,試想著,若不是她,自己也不會這樣,不明不白的失去貞潔;想到此處,內心只有怒恨,她將玉指緊緊的扣在手心,再度睜開時,沒有剛剛的柔弱,而是滲人的陰冷。
霜木子在自己的小廚房里,忙的不亦樂乎。
“木子,在忙什么呢?”暗魂在院內不見霜木子的影子,聽聞廚房有動靜,走來一瞧,見霜木子正在忙碌著.
“魂姐姐來了,快,幫我一起做月餅。”霜木子忙的渾身面粉,手里還捏著花樣.
暗魂輕笑道“你也真是的,還怕沒有月餅吃。”
“自己做的,怎能一樣。”霜木子倒也難得有興致。
暗魂輕笑著搖了搖頭,此時的霜木子就如孩子一般,真是拿她沒辦法。
“兩位姑娘這是在做月餅?”暗魄走來,剛巧聽聞了霜木子與暗魂的對話。
霜木子見暗魄走來,看了看自己滿身的面粉,有些尷尬的說道,“是暗姑娘來了,奴家倒是不好招待姑娘了。”
“霜姑娘客氣,若霜姑娘不棄,奴家可否一起幫忙?”暗魄一臉自然的笑意。
“暗姑娘有心,自然是好。”霜木子自是不好拒絕,再說,自己忙活了半天,愣是啥也弄不出,多個人也好幫忙。
暗魄輕笑不語,隨后便加入,一起幫忙。
中秋月圓夜,煙雨樓內人清氣冷;眾人都聚集在后院,坐等一夜的月圓。亭閣內,高晉等人一一在此;
“真不愧為月圓夜。”高晉仰頭看著高掛在空中的圓月。
“既是月圓夜,自然也少不了月餅,王爺嘗嘗,霜姑娘親手做的月餅。”暗魄從一旁的石桌上,端來一盤精致的月餅。
“這月餅倒是精致,且花色都不同。”高晉仔細打量著精致的月餅。
“王爺有所不知,此盤月餅,并非奴家一人的功勞,魂姐姐與暗姑娘都各自有份。”霜木子有意讓高晉注意暗魂。
“哦一盤月餅,出自三人之手,倒是要嘗嘗。”高晉滿臉笑意,難得見霜木子這般有心,自己心中自然跟著開心。
“就由奴家來分發。”暗魄起身,將月餅一一分在準備好的錦碟,一一送上。
眾人都各自品嘗著,唯有宋景然未動,因為他自小不太愛甜食,所以對這些甜品也是無動于衷。
高晉也準備品嘗,只見霜木子遞上一小塊,還滿是笑意的說道,“王爺嘗嘗。”
高晉寵溺的攬著霜木子,品嘗著霜木子送來的月餅,似乎很滿意霜木子的舉動。在別人眼里,他們這樣親昵的舉動是曖昧,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這是一種親情的寵溺。
高晉見宋景然不動,便隨手將面前的月餅遞去,“景然你也嘗嘗。”
“謝王爺。”宋景然接過月餅,高晉知道他不愛甜食,卻還將月餅送上,想來是出于表面,他也不好拒之,隨后插了一小口自然的送進余子夏嘴里,自己也無意的品嘗著;
本是自然的舉動,別人都未在意,只有暗魄驚動了一下,暗魄本想阻止,卻見宋景然已經伸手接過,眼神里透過一絲異樣。
“夏姑娘的指環戒‘也’不帶了?”嚴永黯故意帶個‘也’字,話意很是明顯。
“奴家出來匆忙,一時落下了。”余子夏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指環戒,似乎已經丟失數日了;猛的想起,那次與段老大之事..想來是落在那里了。
嚴永黯瞟了眼宋景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這時,小惠匆匆走在余子夏身旁,遞上一條絲帕,說道“夏姑娘,你的絲帕落下了。”
余子夏接過絲帕,心里猛的一震,這分明是自己一直遮面用的輕紗,怎會...看了眼小惠,只見小惠以眼神示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