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送走了賓客,宋景然也終于緩了口酒氣,但醉意似乎并未減退,于是他趁著還算清醒,來到僅剩下的高晉等人這邊,他端著酒杯,很是客氣的說道,“今晚,宋某有招待不周之處,望各位見諒。品書網”
白年明起身笑著說道,“宋大少客氣了,今晚新郎官最大,無需拘禮。”
“既然白公子這么說,那宋某失禮了,宋某敬白公子一杯。”宋景然將酒杯上前示意著。
“宋大少大喜,這酒自然要喝,只是.....是不是該請新娘,也出來喝一杯呀。”白年明故作遲疑了一下,一臉玩味的打趣著。
“新娘還在房內,不宜出屋,就由宋某一起代勞。”宋景然隨手走桌上拿起一杯酒。
“宋大少如此疼愛新娘,白某佩服,來,干。”白年明與宋景然碰杯后,仰頭喝下。
宋景然示意著,也隨后喝下兩杯酒。
“宋公子大喜,本王命人送上薄禮一份,特在此,恭祝新人百年好合。”高晉起身端起酒杯,向宋景然示意,雖然他很不看好這樁親事,但場面上還是要過的去。
“宋某,多謝王爺。”宋景然端起示意了一下,隨后喝下。
“宋兄,小弟嘴笨,話就不多說了,討杯喜酒。”嚴永黯端起酒杯向宋景然示意,他倒是難得如此低調。
“嚴兄客氣了,今日大家來此,宋某倍感榮幸,為此,宋某自飲三杯。”宋景然說著,便端起酒杯,準備喝下。
“哎宋公子大喜,莫要喝多了,待會可還要洞房花燭喲。”白年明一臉壞笑的看向宋景然。“只是幾杯薄酒,不會耽擱洞房。”宋景然突然有種莫名的厭煩感,不知是厭煩白年明的調侃,還是另有其它,而他只是猛的將三杯酒喝下,卻不知是什么味道。
“宋公子大喜,奴家特來討杯喜酒,那些‘百年琴瑟,白首成約’的話語,奴家就不說了,因為........”說道此處,霜木子故作遲疑,觀察著宋景然的神情。
宋景然眉間微蹙,只是一下,就消失不見,面無表情的瞟了眼霜木子。
“因為,奴家備了份薄禮,望宋公子受納。”霜木子一直帶著笑意,她說著,便從袖間拿出一個小錦盒,打開在宋景然面前;只見,錦盒內,一枚黑玉板戒,一枚通體玉指環戒;也正是宋景然與余子夏的那兩枚。
宋景然雖面無表情,但俊美的臉上,明顯的僵硬了一下,他看了眼錦盒中的戒指,又不明的看了眼霜木子。
“怎么,宋公子不喜歡?”霜木子沒有多余的表情,就連神情都是那么自然,只是,那一抹笑意,卻是如此刺眼。
“霜姑娘的厚禮,宋某甚是驚喜,多謝。”宋景然接過霜木子手中的錦盒,轉眼不視;心中摻雜著許多異樣,是他不明的感覺,也許,真的喝多了。
“那奴家在此,敬宋公子一杯。”霜木子端起兩杯酒,一杯遞向宋景然。
宋景然冷眼看了他一眼,卻遲遲沒有接過酒杯。
“霜姑娘今晚倒是有興,不僅笑容掛面,且破例沾上美酒了,真是難得。”白年明故意打趣著。
“宋公子大喜,奴家自然也是高興,倒讓白公子見笑了。”霜木子依舊帶著淺淺的笑意,她雖帶著恭賀之意,但她卻始終沒有提及對新娘的恭賀。
“那宋大少,倒是不好駁了,霜姑娘的美意了。”白年明一臉復雜的笑意,心里也更加確信,宋景然與霜木子關系匪淺。
霜木子端著酒,又似笑非笑的看向身旁的宋景然。
“多謝。”宋景然不是接過霜木子手中的酒,而是直接拿過,仰頭喝下。
霜木子也隨后喝下,她決定,喝了這杯酒,她要豁然開朗的笑,她要把對他的愛,全部轉移在腹中的孩子身上,她不要在愛他,她不要那么痛苦。
宋景然敬了一圈酒,眾人也都提議離開。
“不如,今晚就到此,畢竟,一刻值千金。”雖有人提議離開,但高晉畢竟是王爺,還是要尊重些,而高晉早就不想在此,有人提議,便順了大家的意愿。
“既然如此,宋某不多留各位,請....”宋景然起身,抬手示意;高晉等人在宋景然的相送下各自離開。
宋景然其實早有醉意,只是,一直強裝鎮定著,待人離開后,他跌跌撞撞的回到房內;只見,余子夏頭蒙喜帕,坐在床榻上。
一旁的侍女準備上去攙扶,但被宋景然揮了揮手推了過去,侍女欠了欠身,頷首退下,將房門輕輕合上。
宋景然搖搖晃晃的站在余子夏身前,卻遲遲不揭開喜帕,只是怔怔的站著。
“公子....”余子夏見宋景然遲遲不動,便輕聲提醒著。
宋景然收了神,才伸手將喜帕揭下;只見,熟悉的面孔,帶著幾分羞澀,為什么如此熟悉的面孔,卻沒有熟悉的感覺;不知是醉意太濃,還是出神所致,腳下一個不穩,跌入床榻間,剛好將余子夏壓在身下;眼前是他曾念的面容,此時就在眼前,他帶著恍惚迷離的神情,將頭緩緩底下,似乎是想摸索著那一絲熟悉的感覺。
“公子....”余子夏嬌羞的垂眸不視。
請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