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林軒兒激動的抓著神醫的手臂,隨后又意識到自己的過激之舉,忙將手收了回來,一時有些尷尬,又是難以掩飾的喜悅。品書網
“夫人暫且莫要高興,貴子之毒乃是異國的一種奇毒,解毒后,需觀察至少一月,且陪藥服用,若是一個月后無恙,尚且才能無性命之憂。”神醫倒是顯得無謂,只是話語有些沉重。
林軒兒點了點頭,雖然沒有得到徹底的解救,但這樣有希望的結果,她已經很滿意了,“多謝神醫!”
神醫雖帶著斗笠,但還是能看出他是頷首示意了一下,便轉身離開。
林軒兒嘆息了一聲,突然想起神醫口中的異國,她急忙喊住神醫,“神醫,您方才說,孩子中的毒是異國的毒!”
“正是。”神醫干脆利落的應了一聲。
林軒兒心中一驚,異國的毒出現在王宮里,很明顯就是出自妙姬與秦豐二人之手,原來他們早就開始出手了。
林軒兒不知在出神了多久,神醫的身影已不在視線里,身后傳來一聲“軒兒...”
她才稍稍回神,轉身看去,宋景然又恢復了往日的風采,正向她走來,她怔怔的看著,甚至忘記了迎上去。
宋景然走在她身前,見她似乎有些恍惚,不明的問道“怎么了,一個人在此發呆!”
林軒兒抿了抿嘴角,不知該不該將毒藥出自哪里的事告訴他,但是,即便是告訴了他,他也不能顧暇王宮的事,還是讓他少操心的好。
宋景然見她有些笑里藏憂的樣子,有些擔心的問道“怎么了,是不是尚兒的情況不樂觀。”因為他也記得,今天正是高尚接受解毒的第七日。
林軒兒搖了搖,她不想在此事談論下去,于是將話題移開,“對了,你的傷怎么樣了。”至少他的傷也是帶動著她的心脈,也可分散她復雜的心緒。
宋景然笑了笑,將她一把帶進懷里,笑著說道“只是小傷,沒什么大礙!”
林軒兒推拒了一下,雖沒有宮人的監視,但還有神醫在此,多少要有些顧及。
宋景然不理會她的推拒,直接將她攬著朝屋內走去。
神醫最后決定將高尚三日后由林軒兒帶離,林軒兒又是歡喜又是擔憂,畢竟在神醫這,有個突發狀況,神醫可隨時解決,若是回了王宮,不知高尚是否還能如,這幾日一樣安靜。
沒有了宮人的監視,宋景然幾乎時時在此出沒,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每每也是謹慎出行,眼看單獨相處的日子就要殆盡,他們彼此都帶著深深的不舍,雖然都沒有表現出了,也許只有彼此的心知道。
此時,又如往日一樣,宋景然坐在窗前的軟榻上,林軒兒靠在他懷里,這幾日的單獨相處,他們重復了小時候的話語,回憶著曾經的一幕幕,仿佛在將時光重演,然而角色只有他們彼此。
兩人許久都沒有言語,仿佛都沉浸在回憶里,又似乎都壓抑在傷感里,宋景然先開口,輕柔的喊了句“軒兒...”
林軒兒輕描淡寫的‘嗯’了一聲,久久等不到他的言語,她好奇的抬頭看著他;
剛抬頭還未來得及看清他的表情,唇瓣上一股熱流涌進口中;
宋景然將她往懷里緊了緊,熱吻連綿的纏繞著,她的手臂總能在不經意間環上他的腰間,彼此充分的感受著彼此的熾熱。
林軒兒開始有些嬌喘,宋景然及時的將她松開,看著她有些紅腫的唇瓣,他身體早已蠢蠢欲動,但他還是努力的壓制,他不能在任何保證沒有的情況下要她,這樣對她是一種不負責任,對高晉是一種欺騙,甚至就是一種背叛。
林軒兒嬌羞的窩進他懷里,每次他都是最關鍵時刻抽身而退,她知道他的無奈,更是彼此的無奈。
宋景然將臉埋在她的烏發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卻久久沒有吐出。
這日,宋景然早早的來到醫仙居,而神醫的身影似乎已經不在,于是他直奔林軒兒的房間,見她房門還是緊閉,他在門外輕聲喊了一聲“軒兒..”
林軒兒在迷迷糊糊的睜眼,宋景然的音聲她在熟悉不過,心里嘀咕著,昨夜那么晚才回,今天竟還能這么早,想著想著已經起身簡單了穿戴,打開門正是宋景然的一臉笑意,不知是是被他邪魅的笑意所吸引,還是朦朦朧朧的睡意作怪,她竟一時愣住門前。
宋景然見她發愣,又似乎剛睡醒的樣子,拉著她說道“趕快梳洗一下,我帶你去見個人!”
林軒兒迷迷糊糊的眼神里,帶著不明的看著他;宋景然笑了笑,拿過一旁的錦帕放進水里浸濕,遞向她,“快點吧,去了就知道了!”
林軒兒莫名其妙的接過錦帕,簡單的梳洗了一番,發現身上的衣衫還是昨天留下的,她看著坐在一旁的宋景然,有些難為情的說道“那個,我要換件衣服!”
“換就換好了,我又不看。”宋景然故作一副無謂的看著窗外,心里樂得不行。
林軒兒尬尷的站在,雖然都有過數次的肌膚之親,但這樣赤裸裸的在他面前換衣服,倒是別扭的很。
宋景然撇過臉,對著窗外偷笑,見她遲遲沒有動作,索性再調侃她一下,他起身走在她面前,一臉玩味的說道“又不是沒看過,怎么還害羞了!”
“你...”林軒兒嘟著小嘴,臉瞬間變得刷紅,垂著眼眸故作不悅的說道“你還想不想我去了!”
本就是曖昧的氣息,不想他還說出如此曖昧的話語,讓她羞的有些無地自容。
宋景然又是邪魅的一笑,在她額頭落了一吻,“我在外面等你。”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林軒兒看著他的背影笑了一下,隨即換上一身雪白色衣衫。
宋景然見她依如往日的脫俗,竟顯得有些出神;林軒兒難為情的笑了一下,經過他身邊時,輕輕扯了下他的衣衫,帶回了他的心緒,玉手還沒有縮回,宋景然巧妙的抓住她手,兩人并肩離去。
夏季,人們都渴望烈日掩藏,而這樣陰沉的天氣,仿佛正是為他們塑造;
兩人一直沿著小路行走,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有木有林,鳥兒歡歌熱舞,樹木隨風搖擺,花兒綻放著艷麗,山河流淌著清泉,嘩啦啦的溪水傳遞出清脆悅耳的音聲,兩道絕美的身影,仿佛景中仙人,又堪比畫中美卷,卷中美侖。
宋景然牽著她,渴望這樣沒有盡頭的走下去,又希望此時便是他們的盡頭;
兩人繞過一段山路,來到山間的一處較為寬廣的林中,要說寬廣,又都是樹木,要說都是樹木,此處又跟別處不一般,林軒兒好奇的四處張望著,正打算問宋景然,卻看見不遠處一座普通的房屋,隱約能見一名年輕女子出沒著,她更加不明,難道此女子便是宋景然要帶她見的人,帶著所有的疑惑與不明,隨著宋景然牽引走了過去。
待走近一些,一名男子身影的出現,使林軒兒激動不已,拔腿就跑了過去,帶著歡喜的音聲喊了一聲“哥..”
林墨聞音轉身看來,見是林軒兒的身影,忙迎了過來,“軒兒..”
兄妹倆緊握著手,相視一笑,林墨這次不再從林軒兒臉上看見悵然,而林軒兒似乎感覺林墨變得更加成熟了。
宋景然滿是笑意的走了過來,半開玩笑的說道“看起來,我好像很多余!”
林軒兒與林墨都看了他眼,又相視一笑,身后傳來女子的音聲,“那我豈不是更多余了!”
三人都聞音看去,原來是小穎走了過來,林墨最為主動的迎過去攙扶著;
林軒兒對他們親密的舉動有些吃驚,再看向小穎,她已是梳著夫人的發髻,恍然間瞟見她的腹部,因為衣衫單薄,顯得有些凸起,她這才意識到了什么,高興的上前拉著小穎的手,“小穎,你...”
林軒兒遲疑著,她看了眼她的腹部,似乎用眼神在示意接下來的話。
小穎羞澀的瞟了眼身邊的林墨,嬌羞的低著頭;緣分促使他們走在一起,他們便該珍惜彼此。
小穎的默認,林軒兒更加歡喜,看了眼林墨,又看向小穎,一手拉著小穎,一手拉著林墨,開心的說道:“真是太好了,哥你真棒!”
她是發自內心的歡喜,畢竟這是林家的命脈,比起自己的孩子,小穎為林家做的,才是真正的貢獻。
小穎依舊是羞澀的低著頭,倒是林墨對林軒兒的過激開心,他伸手撫著她的烏發,并寵溺的搖了搖頭,而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個天真開朗的妹妹。
宋景然適時的咳了兩聲,自己才是他們的牽引人,怎么有種被忽視的感覺。
林墨瞟了眼被忽略的宋景然,偷偷的笑了一下,“來,都別站著了,進屋坐!”
“這么美的景色,這么好空氣,進屋可惜了,在外面甚好。”宋景然說著便走在屋前,找了個地上,隨意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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