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淺淺的自然一笑道:“多謝姑娘好意,只是今日天色尚晚,在下不便前往打攪,如改日有機會,在下定再登門拜訪!”
情兒本是甜美的笑意,聽聞男子的拒絕后,她立馬無意識的將笑意褪去,心里還莫名的帶著失落,畢竟她一個女孩子,主動去示好,卻還被駁回,她難免會掛不住面子,況且現在還是上午,男子明顯是搪塞她。品書網
男子自然不好不顧情兒的顏面,于是他又道:“姑娘別誤會,在下確實有事處理,并非有意婉拒姑娘好意,還望姑娘見諒!”
情兒有了臺階下,她當然是能下便下,誰叫她看上人家的美貌,“公子言重了,小女雖有心為公子引進,但也不好耽擱公子大事,公子隨意便好!”
“多謝姑娘體恤,在下告辭。”男子拱手示意了一下,便轉身離去,隨著一同離去的還有喚小馬的小廝。
情兒失落的看著男子離去,突然她脫口喊道:“等一下!”
男子本能的停止腳步,并轉身看向情兒,但他的表情中,卻不帶絲毫異樣,好像情兒的舉動,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但情兒完全忽略了男子的淡然,她追上去說道:“公子特地前來,還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免尊,在下高氏,名諱元尚;”男子淺笑道:“敢問姑娘芳名!”
情兒又羞答答的說道:“小女宋白氏,單名一個情字,還望公子多指教!”
因為情兒報姓氏的時候,她稍稍遲疑了一下,所以男子淺淡的笑意,在神情中也微微停滯了一下,但隨即他又恢復一如既往的風度,“指教不敢當,不過姑娘的名字,在下冒昧欣賞贊譽!”
關系陡然間轉變,情兒自然是開心不已,只是她一時激動,竟差點報了自己真實姓名,但是話意出口,她又不好收回來,于是她只能隨口將姓名一起先帶過去以后若是有機會,可以慢慢再解釋,況且只疏漏給一個人,應該不會有太大影響。
情兒抱著僥幸的心理,她又嬌羞的笑道:“讓高公子見笑了!”
“白姑娘客氣了。”男子也是一臉淺笑中,帶著他獨有的殺手锏,邪魅的神韻。
情兒完全不敢直視高元尚那赤裸迷人的笑顏,因為內心的悸動,她厚顏又道:“既然高公子有事在身,小女也不便耽擱公子,它日有機會,望公子多來走動!”
“一定。”男子頷首示意了一下。
“高公子好走。”情兒也頷首相送。
高元尚離開后后,情兒癡癡傻傻的目送著他離去的方向,她久久不能收神,內心的悸動,正是少女萌動的情懷。
自從與高元尚結識后,情兒便一直心神不寧,因為沒能得知高元尚的來意,所以她并沒有將與高元尚相遇的事,告訴任何人,只是抱著高元尚還會來的心,她近來的幾天,都留宿在宋家。
時光匆促飛逝,怡人的秋季,也在寒冬的催促下,漸漸的遠離,人們從單薄的秋衣,開始添增上厚實的外衣,情兒久久等不到高元尚的出現,她滿腹失望的回了白府。
初冬在最后一場秋雨沐浴后,終于正式融入人們的生活,呼呼的寒風,呼吁在每一個角落與縫隙中,像似在咆哮寒冷的突襲。
一名衣著破舊的小販,匆匆的蹦跑在街道上,寒風將他單薄的衣衫,吹的四飛飄揚,他縮著腦袋避去寒風的吹打,雙臂環抱著臂膀,聚集了暖氣的滯留,在狂風中,他直奔宋宅門口。
小販紅通通的鼻頭,干紅暗沉的臉頰,他仰頭看了看門沿上高掛的宋宅,似乎是在確定后,才上去輕輕扣了兩下門環。
隨即,大門緩緩開啟,一名年輕的幼年探出腦袋問道:“找誰!”
“麻煩將這個交給你們小姐。”小販地上一份信件,又匆匆的折回,甚至給對方在言語的機會,他已經奔赴進寒風中。
拿著信件的家丁,對著手中的信件,他撓了撓腦袋,卻愣是摸不著邊,但來者已經言明是交給府上的小姐,于是他也不敢怠慢。
拿著信件的家丁,直奔宋安樂的憶院而去,只是路途中剛好遇見宋小靜,似乎也正朝憶院走去,家丁放緩了腳步,對迎面的女子,頷首說道:“二小姐好!”
只見迎來的女子,一身翠綠色的服飾,外面加著一套厚厚的短式背脊,女子身高不比宋安樂的高挑,也不比情兒的嬌小,她完全適中個頭,在圓潤的身形襯托下,比例最為恰準,她柳眉杏眼,圓乎乎的蘋果臉,好像還帶著些嬰兒肥嘟嘟的可愛;
“阿魚,何事讓你如此匆忙。”宋小靜清脆甜美的音聲,堪比溪流中悅人耳目的流淌聲。
“回二小姐,方才有人送了小姐一份信件,小的不敢耽擱,所以此來交給小姐!”
宋小靜疑惑的蹙了一下眉頭,府里誰人不知,宋安樂內向恬靜,從不與外人接觸,此下卻有人送上莫名信件,她難免會心生好奇,于是她問道:“來人可報上了姓誰名誰!”
“回二小姐,此人來的匆促,所以小的沒來得及詢問!”
“我知道了,把信件交給我吧,我正好也去看安樂姐姐,順便幫你帶過去!”
“多謝二小姐!”
家丁將信件遞上,因為本都是府上的小姐,且來人也沒說明交給那位小姐,所以他自作主張,將信件交給府上正牌小姐宋安樂,但是宋小靜這么一說,他自然也就順便將事情帶過去。
宋小靜看著手中的信件,從信件的厚度來看,并不像什么多字的信件,且信件并沒有被封閉,所以她好奇信件的內容,于是她四下張望了一下,在無人經過的情況下,她才走至一旁的僻靜處,并好奇的將信件打開。
信件內,只有一張小小的字條,字條上寫著簡單的四個大字‘相親相會’;宋小靜喃喃的重復著幾個字,因為困惑信件的意思,她蹙著小眉頭,一副好奇不明的思索著。
宋小靜來到憶院內,她四處張望了一下,卻并沒有發現宋安樂的蹤跡,于是她朝屋內走去,并揚聲甜美的喊道:“姐姐,你在嗎!”
“是小靜嗎,我在屋里,快進來吧。”屋內傳來宋安樂柔美的音聲。
宋小靜小跑進屋內,只見宋安樂對著一推衣物忙碌著,甚至沒有過來迎接宋小靜。
宋小靜疑惑的看著一推衣物,她邊走近邊不明的說道:“姐姐,你這是干嘛!”
“往后天氣越來越冷了,我把一些以前的衣物,都整理一下,過幾天拿去送給那些有需要的人家!”
宋安樂一邊說著,手上并沒有停止整理,她很淡然的語氣,絲毫不為自己的善意,感到任何自豪,仿佛助人為樂的事情,就是她該盡的義務。
宋小靜如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獻愛心本就是值得欣賞的事,她也頗為起勁的說道:“那我也來幫忙整理!”
“不用了,已經整理的差不多了。”宋安樂又想到宋小靜冒著嚴寒的來意,她又問道:“對了小靜,你這么冷的天,過來可是有事找我!”
“倒也沒什么事,不過,這里有姐姐一份信件。”宋小靜說著將手中的信件遞上。
“我的。”宋安樂更加驚奇的看著宋小靜。
從宋安樂的態度中,不難看出她也對信件的來歷很是驚訝,宋小靜雖然也不明,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宋安樂順手將信件接過,因為過于驚奇,她隨手便將信件拆開,一張字條從信件中滑落在地,紙張上不大不小的四個字,正好正面落在地上,宋安樂俯身去撿起的時候,便看清了字跡,只是她同樣懷著的是一顆不明的心。
“咦是什么呀。”宋小靜故作好奇的湊近宋安樂。
因為信件來歷不明,且信件內容也頗為奇異,所以宋安樂不想讓宋小靜知道,所以她驚慌的將信件攥進手中,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異常,宋安樂不自然的笑道:“哦,沒什么,只是小時候的一位書友,不知怎么突然來信問好!”
宋小靜似信非信的點了點頭,宋安樂的舉動,明顯很緊張的樣子,所以她又故作俏皮的問道:“那姐姐這位書友,是男是女啊!”
“當然是女子咯。”宋安樂快送的煽動的睫毛,像似在掩飾她美眸中閃動的情緒,因為她天生就沒具有說謊的天賦,這也她是第一次說假話,她不知道這算不算說謊,但她知道自己此時,是經歷著從未有過的緊張。
“姐姐人緣就是好,這么多年的書友還記掛著姐姐,真是令人羨慕。”宋小靜擺弄著裝飾柜上,插在一個花瓶中的臘梅,她隨意自如的語氣,是超乎平時的悠然與無謂。
宋安樂也走在花前,很是輕松的說道:“有什么好羨慕的,都只是偶爾問個好而已!”
請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