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元康從軟榻上坐直身體,也更加驚奇的說道:“哦?愛妃此話怎講?”
“聽說東苑的周良娣懷了皇嗣,臣妾還沒來得及恭喜臨王呢。”宋小靜看似一張嬌媚的笑顏,可是臉上卻又總是帶著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奸詐,但一般人想必看不懂她那神秘的笑意。
高元康怎會不懂宋小靜那點小心思,有哪個女人愿意和別人女人,去分享一個男人,更何況是宋小靜這般好強機智的性子,所以高元康一副玩味的說道:“愛妃這是挖苦本王,還是在酸本王?”
“臣妾可不敢;”宋小靜也嗲嗲的說道:“臣妾這可是在給臨王贈蜜呢。”
“那本王倒是嘗嘗,愛妃贈的是什么蜜。”高元康話落,便一把將宋小靜攬在懷里,不安分的大掌,從單薄的被褥下,探進宋小靜的腿根間,還不忘重重的捏兩下。
“臨王”宋小靜嬌羞的掩在高元康懷里,這也讓高元康情欲肆起,他又攬著宋小靜的后腦,試圖激吻過去,但宋小靜卻避開了他的熱吻,依舊是一臉嬌羞的說道:“臨王贖罪,臣妾恐怕要有一段時間,不能再侍奉臨王了。”
高元康雖然有些掃興,但他還是關切的問道:“這是為何,可是身子哪里出了問題?”
“當然是這里出了問題。”宋小靜將高元康的大手送在自己的小腹上,一臉幸福嬌媚看著高元康。
高元康原本并沒有反應過來,所以還有些不明的看著她,這時宋小靜又失落而沮喪的說道:“臨王如今皇嗣多了,也就不在意臣妾這一個了。”
高元康這才恍然大悟過來,他撫著宋小靜的雙肩,一副驚喜若狂的說道:“愛妃是說,你又懷孕了?”
宋小靜見他這般難以掩飾的開心,她也羞答答的壓低了臉,她沒想到順利產下孩子后,竟又能這么順利的懷上,這也讓她心頭的結,稍稍松懈了開來。
“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高元康狂喜的有些失常,“本王要去宣告天下,本王的永康宮才是天下間的風水寶地。”
高元康一時激動的仰頭‘哈哈’長笑,他萬萬沒多想,從來沒有被重視的他,竟是諸多皇子中,子嗣最佳出眾的一個,這無疑是個最佳的好兆頭。
宋小靜卻謹慎的說道:“臨王切莫亂言,小心隔墻有耳。”
高元康下意識的從眼底瞟了眼一旁,隨即又無謂地說道:“本王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永康宮才是真正的勝者。”
“既然臨王如此胸有成竹,又何必急于一時。”宋小靜和清楚,現在高元康去出手,還遠遠不是時候,所以在此間,她們最好的選擇,就是坐山觀虎斗。
“愛妃不愧是本王的愛妃,果然是機智過人。”高元康抬著宋小靜的下顎,如蜻蜓點水般在她唇瓣上吻了一下。
對于宋小靜的出謀劃策,確實為高元康帶來不少利益,起碼減輕了他思想上的負擔,他只管控制好大局,那些所謂的計謀,宋小靜可以穩穩當當的幫他計劃周全。
寒冬中,人們也跟著萬物進入一個冬眠期,唯獨高元尚每天日理萬機的忙碌著招募兵馬的事,而高元毅雖然負責買馬,但他只需置信一份,塞外已經將戰馬發配過來。
宋安樂一直擔心著宋城和高元毅的動向,由于正是寒冬,所以他們并沒有較大的動作,但是高元毅的戰馬一到,他想必也不會平庸下去。
宋安樂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能不能被她說服,可以宋城至今沒有離開,想必還是心有顧忌,但是多說無益,她更不想因為她,而暴露宋城的身份。
梅心在宋安樂心事重重的沉思中走來,她沒有擔心會驚擾宋安樂的思緒,而是附在宋安樂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
聽聞消息內容,宋安樂一臉震驚的看著梅心,且還不太確信的說道:“真有此事?”
梅心堅定的說道:“奴婢親眼所見,而且近來相對頻繁。”
宋安樂若有所思的垂著眼眸,自從得知白畫情被賜封為郡主后,這個消息,她一點都不好奇,皇后百般讓白畫情磨練銳氣,就是希望她能看遍人家百態,希望她能懂得在皇宮的生存之道。
如今白畫情已經在冷宮受了不少苦,也算是辛酸苦辣,都真切的親身體驗過,所以在恰當的時機,自然也會給她一份苦盡甘來的好名位。
皇后的苦心,也算是仁至義盡,她一邊要保證,白畫情和高元尚不會再有來往,一邊要避免讓心起疑,所以白畫情的名位,不易太出眾,當然太低微了,她自己心里也過不去。
至于郡主的名位,也算是皇宮獨一無二的位置,雖然還會引起別人議論,但是白畫情這個身份,卻和高元尚再不可能有在一起的可能,因為她們如今是堂兄妹,想必皇后正是以這點為主要。
不過得知白畫情近來和宋城走的相近,這讓宋安樂感到很是不安,以白畫情對她的恨意,她應該對宋城也不會有好成見,可偏偏她們如今走的甚近。
如今這樣的現象,絕非正常,宋安樂即便一時分析不出白畫情的用意,但是她此狀,絕非是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高元尚在日夜的操勞下,終于病倒在永福宮,但他堅持不準傳御醫,甚至不讓人將他的病情泄露出去,每日一樣堅持上朝,但早朝結束后,便只能以鑾駕回宮。
宋安樂得知消息后,她絲毫沒有猶豫,而是直接披著一件斗篷,踩著厚實的白雪,一大早便來到永福宮看望。
“大皇子呢?”宋安樂直接走進殿內,沒有給宮人敬禮的時間,便自己先急切的詢問。
小菊淡淡的說道:“回皇妃,這會廖小主正在寢殿伺候著呢。”
宋安樂沒有因為自己的多余,而想要退縮,她將厚實的斗篷解下,小菊很自然的幫她將斗篷取下,宋安樂只是淺淺的抿了抿嘴角,隨即便直接朝寢殿走去。
宋安樂剛走至寢殿門口,便聽聞廖氏嬌滴滴的說道:“大皇子,您可要早點好起來,臣妾可是日思夜想的掛念著您呢。”
隨即傳來高元尚虛弱的說道:“愛妃放心,本王還死不了。”
“呸呸呸,大皇子不許亂言,臣妾可是日日為您燒香拜佛,您可不能負了臣妾日夜的苦心吶”廖氏嗲聲嗲氣的口吻,仿佛在往心心骨里鉆。
“愛妃有心了,待本王康復,一定好生犒勞愛妃。”
“那大皇子打算怎么犒賞臣妾呢?”
“愛妃希望本王是以物犒賞,還是以身犒賞?”不難聽出高元尚此刻玩味的口吻,甚至他那張俊顏中邪魅和不羈。
“大皇子好討厭”廖氏酥骨柔媚的音聲傳來,讓宋安樂一秒都不想多做停留,可是她原本該折回的腳步,卻直接邁了進去。
殿內高元尚靠在床榻上,廖氏原本像似是靠在他懷里的姿勢,見宋安樂走了進來,她又收起那一副妖媚的姿態,并起身恭敬的說道:“參見皇妃。”
“平身。”宋安樂只是隨口應了一聲,但并沒有把她看在視線中,而是直至走在床榻邊,高元尚確實一臉的憔悴,身型消瘦了不少,看樣子確實是病的不輕。
不過高元尚只是面無表情的平視著正前方,似乎也沒有把她看在眼里,宋安樂倒也不在意,而是很恭敬的說道:“臣妾得知大皇子貴體抱恙,特來看望,不知大皇子眼下可好些了?”
高元尚還帶著一股慪氣的心理,所以他冷不丁的的說道:“皇妃有心了,本王只是夜夜笙簫致體力透支,休息兩日便無礙,不勞煩皇妃掛心。”
宋安樂知道高元尚還是在跟她慪氣,所以她也不去在意他過分的話語,礙于廖氏在此,她也不便是示好,所以她轉眼又說道:“廖小主伺候大皇子甚是辛苦,眼下本宮有事跟大皇子商量,廖小主不如先回去歇息吧。”
廖氏自然不甘心聽從宋安樂差遣,所以她看了眼高元尚一眼,臉上還帶著撒嬌的意味,但高元尚并沒有直視廖氏,而是依舊冷淡的說道:“廖氏如今是本王寵妃,皇妃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高元尚一邊說著,還將手朝廖氏伸去,這時廖氏依舊沾沾自喜的坐在高元尚身邊,絲毫沒有把宋安樂放在眼里,反而還帶著一味得意洋洋的架勢。
宋安樂若是就這樣拂袖而去,未免顯得太沒有素養,所以她還是心平氣和的說道:“前幾日臣妾去給皇后娘娘請安,得知娘娘近來鳳體抱恙,娘娘有心讓臣妾操辦年宴的事,只是臣妾首年在宮里度過,怕是多有不到之處,所以臣妾斗膽向大皇子請教,還望大皇子能指點一二。”
廖氏有高元尚罩著,她也不怕得罪了宋安樂,所以她楊聲怪氣的說道:“如果連年宴這種小事,也要大皇子去操心,那這北朝以后由誰來安定?難不成都由咱們這些老弱婦孺去打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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