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侯丹晨登時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若真由著黎晨來選,不管雙方的目的如何,他可以肯定,黎晨絕對不會選他,誰讓他將黎晨打了個半死?
“咳咳!”
眼看兩人要大眼瞪小眼,沒玩沒了的爭下去,又不讓自己走,黎晨不得不輕咳數聲提醒。
“咳嗽個什么勁,年紀輕輕的又沒病!說,你選誰。”
侯丹晨老眼一瞪,沒好氣道。
“黎晨是吧,不管你的選擇如何,本座可以保證,在南云峰沒人敢欺負你!”
臧刑千橫了侯丹晨一眼,其意不言而喻。
“堂主、院主!”
黎晨被兩人身上散發的若有若無氣勢,壓的一陣氣悶,不得已向兩者一一行禮,“可否告知弟子,所為何事?”
“你小子不會這么不經打吧?看你身體挺結實的,得得得,就是讓你在我跟僵尸臉之間選一個做你師父!”
侯丹晨上下打量著黎晨,雖然話語頗為不客氣,但一雙老眼中卻是透露著絲絲關切。
“選師父?”
黎晨一愣,但遂即明白過來,感情這兩大巨頭,真是看中了他這個天生廢體啊。
先是有李明云這位疑似丹旋境強者的老怪物,莫名其妙的收他做了徒弟,給了塊還不能看的玉簡,丟下他就走了。
現在跟張楚龍斗了一場,又引出南云峰兩大巨頭爭奪,黎晨當真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成了人人爭搶的香餑餑。
“不錯!”
臧刑千目光灼灼的看著黎晨,仿似在看一塊絕世奎寶。
被這樣兩個強者盯著,黎晨渾身都覺不自然,心下更是起了疑惑。
按說以他的資質雖然不錯,但還不至于被兩人如此爭搶,難道是自己小周天圓滿十層的修為,被他們知道了?
但想想又不對,依當rì李明云所言,知道這種武道稱謂的少之又少,怎么隨便冒出兩個固元境強者就認識了?
“小子,只要你拜我為師,丹藥、功法、靈兵任你挑選,保你在五年內突破到固元境!”
見他陷入猶豫中,侯丹晨誘惑道。
“哼,就你有嗎?我這里什么沒有?”
臧刑千冷哼一聲,絲毫沒有相讓之意。
“僵尸臉,你打定主意要跟我搶?”
侯丹晨冷著一張老臉道。
“老猴子,你非要跟我戒律堂搶人?”
臧刑千不甘示弱道。
“那就做過一場,誰贏了誰收這小子!”
侯丹晨老眼一瞇,迸射出兩道危險的光芒,周身氣勢再度涌起。
“打就打,憑你不過固元境初期的修為,從來就沒贏過我!”
臧刑千擺開架勢,死死盯著侯丹晨,大有下一刻就生死相搏的意味。
咻嘰!
雷鵬見勢不妙,嘶叫一聲,拍拍翅膀飛到遠處古樹之上。
吱吱!
小猴子也是個靈透的主,看出了眼前兩個不好惹的老怪物,沒有對黎晨的殺意,撇下黎晨一溜煙的躥到屋檐一角,探頭探腦的看起了熱鬧。
“院主、堂主,弟子已經有師傅了!”
眼見兩人如爭搶糖果的小孩般打起來,黎晨頭疼不已,只得如實道,心底對兩個小家伙的舉動暗罵不已。
“什么?”
兩人聞言同時飄到其近前,一人一邊按住他的肩膀冷聲道:“他是誰,他在哪,找他出來,跟我們打過!”
“嘶!”
黎晨哪里經得住兩大巨頭的一抓,登時疼的齜牙咧嘴,險些整個膀子沒給按碎了。
見狀,兩人尷尬的抽回手,互相使了個眼色。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不過,估計兩位打不過他!”
黎晨將當rì情形一一說出,只不過隱瞞了自己小周天圓滿十層的事情,想要看看兩人到底知不知道。
李明云雖然收自己為徒,但黎晨這么多年的困苦經歷,早已讓他不會輕易相信他人。
其行為詭異,以那等修為竟然隱藏李家多年,要知道,三年多的藥奴生涯,可都是在對方手底下經過。
那一次次因為藥毒熬煉的凄厲嘶吼,淡漠不似人的注視,每每想起,黎晨都覺不寒而栗。
現在他自己因吞噬妖核修煉出了內息,再次遇上時,對方莫名成了丹旋境的絕世強者,要知道,整個玄云宗恐怕也只有宗主一人而已。
更詭異的是,竟然收他做了徒弟。
這等事情若是落在他人身上,恐怕會欣喜若狂,但在黎晨感覺,卻有種莫名的危機感。
當然,這些他也絕不會說出口,只說是自己無意中露出修為,引得一位世外高人關注,收做了記名弟子。
“丹旋境宗師!”
兩人何等見識,黎晨對李明云的描述雖然只有只言片語,但他們依然能夠猜出,那絕對是只有丹旋境強者才有的表象,不由陷入了沉思中。
黎晨也不催促,只要兩人不會打起來就行,免得自己遭了池魚之殃。
“你怎么看?”
罕見的,侯丹晨沒有叫臧刑千的外號。
“只能這么辦!”
臧刑千繃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點點頭。
黎晨聽的莫名其妙,看的不明所以,但心底隱隱然升起一絲不妙之感。
兩個老家伙行為古怪,真落在他們手里,未必會比面對李明云那不知根底的老怪物強。
以他現在的修為,當然不知道,在修為高深的武者中,有一種秘技名曰傳音入密。
兩人看似沒有說什么,其實早已在暗地里商談了許久,只是他無法察覺而已。
“小子,你之前所犯的事情,我們不會追究,但你要答應一件事!”
侯丹晨面色肅然道。
“不瞞院主、堂主,之前那張楚龍所言,我雖然都經歷過,但絕不是我先挑事!”
黎晨趕忙解釋,無論如何都要把麻煩事撇清。
“哼,不管是不是你做,我們說不追究就不追究!”
臧刑千蠻橫的撇了他一眼,其意不言而喻,我們要管,你就死定了,不追究你想怎樣就怎樣,就看你怎么做了。
黎晨自然是聰明人,哪里會聽不出話里的意思,嘴角一陣抽搐,只得喪氣的垂下頭,露出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
“嘿,你小子還別不樂意,老頭子告訴你,別人想要這機會還得不到呢,不知道有多少哭著喊著,求著我們給他這機會!”
侯丹晨不樂意的嘿然笑道。
“兩位前輩有什么吩咐就說吧,弟子謹遵就是!”
黎晨知道現在身不由己,聽天由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