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師兄厲害!”
“宋師兄威武!”
“宋師兄”
看著黎晨骨碌碌滾倒,口噴鮮血,四名守山弟子趕忙湊到宋公洛近前,恭維聲不斷傳出。
“哼!”
宋公洛面色須臾不好看,看著黎晨道:“你可服?”
“咳咳,不服!”
黎晨強自撐起身體,擦去嘴角的血漬,目光炯炯的看著宋公洛,清澈無比,沒有一絲仇恨在內。
“哼,送他去思過崖!”
宋公洛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宋師兄放心,我等一定安頓好黎師弟!”
周占江假惺惺的喊道。
心中想著怎么對付黎晨的四人沒有注意到,宋公洛行走之時有一絲不自然,原本的白金色褲腳,都有幾絲破損。
“嘿嘿,請吧,黎師弟!”
見宋公洛遠去,周占江不懷好意的陰笑道。
“周師弟,你受傷就不用去了,還是我去吧!”
那陳師兄略一猶豫,攔下了他道。
“陳師兄,這點小傷沒事,更何況,我大哥看守思過崖,正好過去支會他一聲,讓他好好照顧黎師弟啊!”
周占江舉了舉剛才包好的手臂,深深看了一眼陳師兄。
“是啊,陳師兄,黎師弟可是宗門天才,去了思過崖再不懂規矩,惹了幾位大哥,那就不好了!”
另外兩人幫腔道。
“好吧!”
陳師兄目中忌憚之色一閃而逝,點頭應允下來。
黎晨在旁看的真切,自幼在仆人堆里長大的他,若這點貓膩都看不出來,那真是白瞎了這些年受的苦。
但他藝高人膽大,正愁沒地方清凈修煉武技,此番看樣子想要尋裘千義與張楚龍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還不如樂的去思過崖閉關。
在四人押解下,向著主峰背面的一座孤崖行去。
玄云宗有東南西北四座外峰,內里主峰,但在主峰東北角另有一座高聳入云,足有千丈高下的孤峰。
傳聞,此峰是玄云老祖在此開宗立派之時,與一強敵爭奪此山,一劍劈開了玄云主峰。
無數年來,此峰一面光滑如鏡,那是被當年強悍的劍氣侵染,堅硬無比。
這座孤峰,便成了玄云宗歷代強者的冢葬之地,而對面,就是思過崖。
在玄云宗其余四峰弟子,除非是主峰傳召,否則唯有犯了大錯,才會由各峰戒律堂懲罰之后送來思過崖。
“大哥,這是宋師兄讓送來的犯事弟子黎晨!”
主峰背面,陰暗的山崖上,一座建筑群的屋中,周占江向內里一名滿面橫肉的大漢使了個眼色。
“宋師兄讓送來的?”
大漢眉頭一挑,銅鈴般的眼珠子掃過黎晨,冷冷一曬:“干吧小子,犯了什么事啊?”
“他呀,仗著自己是宗門天才,強闖主峰,被宋師兄遇到,教訓了一下!”
周占江得意笑道。
“原來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送他去”
大漢目中不屑之色一閃而逝,大手一揮。
“大哥,送他去三層,這小子得罪了宋師兄!”
周占江趕忙向他使了個眼色。
“來呀,把他身上的東西搜出來,送他去三層,關上一個月!”
大漢會意,沖旁邊一名瘦高中年喝道。
那陳師兄在側,聽的直皺眉,但卻沒有多言。
“是,周師兄!”
瘦高中年面頰枯瘦,整個人干癟蠟黃,若不細看,仿似尸體一般。
走到黎晨近前,伸手就向黎晨懷中掏去。
黎晨甩手就將這干癟的手掌排掉,送他去思過崖可以,交出東西可不行,這些時日搜集的好東西可都在儲物袋里呢。
誰知道,自己下來之后,儲物袋還在不在。
“大膽,來了老子這還敢耍橫,信不信老子把你腳筋挑了,讓你做一輩子殘廢?”
大漢眼尖,暴跳如雷的跳起,蒲扇大的手掌就向黎晨拍去。
“大哥,大哥,消消氣,黎師弟年紀小,不懂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他這一馬!”
周占江趕忙攔了上去,一個勁向他使眼色。
“哼,看在我二弟的份上,今兒個就饒你一回,滾!”
大漢冷哼一聲,氣呼呼的坐回了椅子。
那瘦高中年,默不作聲的領著黎晨出了屋,徑直向旁邊的一座竹簍行去。
“嘿嘿,大哥你犯得著嗎?一個月后,這小子身上的東西還不都是您的?”
周占江嘿然冷笑道。
“呸,我會貪圖一個內門弟子的東西嗎?小小的內門弟子,身上會有什么好東西?”
大漢吐了口痰,不屑道。
“我當然知道大哥不稀罕,但這小子不一樣,是南云峰近日里出的天才,年僅十五歲的煅真境武者,嘖嘖!”
周占江口中唾沫橫飛,滿面得意,仿似黎晨這天才已經死在了他的算計之下。
“什么?你再說一遍?”
大漢猛然跳起,一把抓住周占據的肩膀喝道。
“大哥,疼疼疼,這小子是個天才不假,但他上了思過崖三層,還有命活著回來嗎?”
周占江滿面蒼白的掙扎開大漢的手掌。
聽得此言,大漢趕忙沖出了屋門,向懸崖邊跑去。
可在云霧遮掩中,只聽到一陣叮鈴鈴清脆的響動,與一陣鐵鏈的嘎吱聲,再無一個人影。
“他娘的,姜木石把人給老子丟下來!”
大漢想著云霧暴喝。
可回答的他的依舊是嘎吱吱瘆人的鐵鏈響動,除此再也無其他。
“大哥,你干嘛?”
看著大漢跳腳不已的樣子,追出來的周占江幾人,不解問道。
“他娘的,早知道就晚會讓他上去,好好折辱這小子一番,在這里三年了,都快忘了妞是什么味道了。
更何況,還是天才!”
大漢跳腳,滿面后悔,最后化作了yin邪。
“切,大哥,這你可錯了,你要看了他那張臉,估計連食欲都沒了!”
周占江渾然沒有覺察到,陳師兄三人變色顏色,連忙退了開來,眉宇間不經意的閃過厭惡之色。
“怎么?剛才匆忙,沒看清楚,難道不是細皮嫩肉嗎?”
大漢怪眼一翻,在他看來,這等天才自然是被諸多長輩護著。
但既然是得罪了宋師兄讓送來的,折磨起來自然沒了顧忌。
“那小子臉上有個丑陋胎記,不過,大哥,你這脾氣得改改了,怎么越來越暴躁了?”
周占江翻了個白眼,有些不滿道。
“狗屁,誰不知道在這里看守思過崖,時間長了會被這里的煞氣影響,你以為我愿意在這呆著啊?”
大漢暴怒不已道。
“是是是!”
周占江點頭不迭,趕忙向另外三人使了個眼色,匆匆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