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怎么回事,”
明晃晃的洞窟中,黎晨捂著頭醒來,只覺頭疼欲裂,險些沒再次摔倒,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是了,九陽昊天訣后面的功法,”
腦海中閃動諸多文字,可讓黎晨面色有些難看的是,竟然只看到了第四層,原本記憶中看到的第五層與第六層竟然分毫也記不起來。
而此時,洞中原本的光焰竟然消失無蹤。
“怎么會這樣,”
有些不解的起身,平復了下心緒,掃過數十丈外的高臺上,那具骸骨,面色有些陰沉的扔出一塊元石。
元石準確無誤的擊中骸骨,讓黎晨吃驚不已的是,骸骨撲簌簌化作湮粉,元石穿透過去,跌落進臺下巖漿中。
確定沒有任何危險,這才掠到近前。
“這些是”
在骸骨身前巖石上,刻錄著幾行字,到得最后漸不可查,但就是這幾行字,讓黎晨面色難看無比。
“本座羅天陽,為朱雀宮三百二十七代天驕大宗師,修習武道三百五十五載,終至星海境巔峰,豈料偶聞宮中秘事,九轉純陽、九陽昊天兩門核心功法,竟是宮主一脈所傳邪功。
若習此法必被宮主一脈吞噬,本欲要揭露宮主一脈陰謀,竟反被污蔑為離火宮叛徒,追殺至此,重傷不治,以最后力量融合此地脈。
僅留遺言與偷得宮主秘寶,望后世之人警惕,或可學,或可不學,僅在一念。
若能習得其中神通,還望后世子弟解我朱雀宮萬千弟子困厄”
“還有這等事,”
看完石臺上的字跡,黎晨面色有些難看。
這羅天陽是離火宮三百二十七代弟子,至此已經不知過去了多少年。
按大陸傳說,四大宮級勢力相差無幾,玄武宮這一代已是四百零七代,每一代起碼是兩個甲子算起,豈不是說過去了近萬年。
先不說羅天陽以星海境巔峰的修為,到底經歷了怎樣的慘烈廝殺才從南面貫穿大陸來到這里。
單單是其所留的遺言,這九陽昊天訣是離火宮宮主一脈的邪功,就讓黎晨心生疑竇。
原本他所想,此功法乃是天烏秘鑰中的隱藏功法,而且是從流沙界中流傳出來之物,怎么到他口中又換了一個版本。
“此事真假難辨,看來日后少不得要去一趟朱雀洲了,”
好在黎晨心志堅毅,躊躇一會后便恢復鎮定,以他的武道進境,未必會輸給那些老怪物。
隨手一招,從骨灰中攝出一枚閃爍淡淡光暈的羽毛狀寶玉和一枚納戒,正是與他在流沙界中所得的天烏秘鑰一般無二。
“難不成,后面的功法在秘鑰中,”
略一尋思,黎晨便試探著運轉功法。
轟隆。
但就在剎那,高臺下的巖漿流驀然涌動,猛的將之包裹在內。
“這里要塌了,”
面色微變,按照他所猜想,這里很可能是以天烏秘鑰為核心,這羅天陽最后的精氣神配合這處奇地幻化而生。
失去了天烏秘鑰,此處自然會消失。
顧不得他想,黎晨身形一縱的向遠處溶洞掠去,至于來時的地方,那片光焰早已消失無蹤,想從原路返回已然不可能了。
穿掠在巖石不斷跌落的溶洞中,眼瞅著巖壁開始龜裂,內里傳來轟隆隆咆哮,更有驚人的熱浪散播開來。
剎那間,彌漫了這方溶洞。
轟隆。
寂滅火山群內部,一座多年不見動靜的死火山,驀然震動不休,轟然爆響中,大片巖石龜裂,接著煙塵四起,紅光大放,赫然有了要爆發的跡象。
黎晨面色蒼白,周身衣衫早已化去,只留下兩件寶甲,甚至外層的銀絲袍都有了破洞,面上更是有幾處燒灼痕跡。
“好可怕的熱度,若是再遲個一時半刻,我恐怕會被燒做灰燼,”
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涌動而出的巖漿,黎晨毫不遲疑的運轉身法遠去。
雖然不知這里是寂滅火山群何處,但按照越向內里巖漿溫度越高的推測看,顯然很可能是靠近中心的位置。
在這里出沒的大多是四階中后期乃至巔峰妖獸,宗師強者更是往來極多,一個不好就有隕落危機。
而在遠處,一道速度極快的遁光迅速靠近。
“呵呵,跑的倒是不慢,算了,看這座火山噴發的程度,應該有不少四階寶物,說不定會有五階寶物,先搜集再說,”
遁光停靠在火山不遠處,卻是一名中年武者,隨手一把攝住激射而來的一塊巨大巖漿石。
呼啦爆碎中,內里留下一塊尺許大小的晶瑩寶鐵,讓他滿意的放過了追逐黎晨。
時光荏苒,一晃數月過去。
凄厲爆吼聲震數十里,一陣地動山搖的轟隆聲過后,一切便歸于平靜。
在幾座高聳的死火山夾角中,一頭七八丈大小的猙獰妖獸倒伏在地,頭顱下顎處一個焦糊的細小空洞冒著點點光華。
黎晨隨手一招,真陽火罡沒入其手中消失不見:“呼,若非可以隨時吞噬這些血氣極多的妖獸,寂滅火山還真不一定能闖出來,”
原來,這一路躲躲藏藏,不知遭受了多少四階妖獸追殺,還有幾次被宗師強者追蹤,好在都化險為夷。
雖然險境極多,并未有多少寶物收獲,但一身武技磨練,卻是更為精純。
自身修為,更是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巔峰狀態,雖然還沒有突破契機出現,但現在的黎晨,比過去強了不止一籌。
看他身上,連最后一件寶甲都破破爛爛,那件銀絲袍已然爛的不知所蹤,甚至還圍了幾塊鱗甲就知道,這數月中到底經歷了怎樣的慘烈廝殺。
“這里離老周交代的地方很近了,要是找不到,還真沒法向他交代,”
收拾完地上的妖獸煉材,取出地圖確定了下方向,黎晨這才遠去。
大半天后,來到一處寬廣不知多遠,深不見底的峽谷邊緣。
“果然是烈焰藤所在的地方,這老小子還真是會找麻煩,”
越是接近那處所在,黎晨心底隱隱的不安越盛,看著下方光焰籠罩的峽谷,一咬牙收斂了自身精氣神,如壁虎般攀著巖壁向下方挪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