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風家大院!
“啊!母親!你輕點!我痛啊!”
“我孩兒被傷成這樣,母親更心痛啊!”
“哼!就是翡珠閣的那個死胖子!這家伙實在是太囂張了,竟然不把我風家二少爺放在眼里!總有一日!我會虐死他!”
“浩兒先別說話,母親先幫你清理好傷口。”
在一間房室,滿身傷痕,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風浩正痛得躺在床上,時不時發出一些叫罵聲。床榻前有位年婦女,正滿是心疼的清理著風浩身上的傷口。
而這位年婦女,也便是風浩的生母席秋英。
突然!
“砰”得一聲!
一位國字方臉的年男子,怒氣沖沖的跨步而入。
“父親。”風浩弱弱的叫了聲,似乎看到自己的父親臉色不太好,風浩不敢大聲說話。
“肖揚!你怎么現在才來看浩兒,你看浩兒都被傷成這樣了!你這做父親的也真是的,現在才過來看浩兒。”席秋英滿是責怪的說道。
“秋英!你知道這犢子今天在外面惹了什么事嗎?你還如此袒護這犢子!”年男子厲聲道,恨鐵不成鋼的瞪著風浩。
風浩滿臉恐色,弱弱的縮著身子。
這位年男子,也便是風浩的生父,也是風家的家主風肖揚!
“能惹什么事?就算是惹事了又如何?我家浩兒說到底也是風家的二少爺,被人當眾羞辱不論,而且還被打成這樣!真是豈有此理!”席秋英喋喋不休的說道,一點都不認為自己的孩子錯了。
“你、你···”風肖揚氣得滿臉漲紅,甩著衣袖嘆道:“這犢子變成這樣,就是被你給寵壞的!你知不知道這犢子今天做了什么事情嗎?竟然當街調戲少女,這是堂堂風家少爺身份能做得事?簡直就是丟了風家的顏面!”
“顏面?顏面有那么重要嗎?是的,浩兒平日里是比較不懂事,但我們浩兒可是風家的少爺,就是調戲少女又如何?那是她的福氣!”席秋英說得振振有詞。
風浩則是憋著什么話都不敢說,從小到大,只要是自己犯了事,自己的母親就會是最好的保護傘。也正是如此,風浩才變得驕橫,目無人。
“你···你們都沒救了!”風肖揚氣得雙眉抖動,然后又狠狠的凝視著風浩,厲聲問:“你這犢子!你給我好好交代清楚!翡珠閣的弘老先生被傷的事情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我···我沒有···孩兒都被傷成這樣了,我怎么還有心思去對付一個老奴才?”風浩忙道。
“是我做的!”席秋英冷然道。
“你!?”風肖揚臉都快黑了。
“是的,就是我做的。”席秋英一副理所當然般的樣子說道:“竟然找不到主子,這奴才送上門來了,自然得好好教訓一番,也好讓那個翡珠閣的死胖子好好明白,得罪我們風家的人,絕無好下場!”
“席秋英!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平日你寵慣這犢子我也就不想說了,可你竟然寵溺到了這地步!難道你就沒想過這翡珠閣的勢力不好招惹嗎!就是城主也得給翡珠閣的面子!你真是寵得糊涂了啊!”風肖揚滿腔怒火的指責著。
“好啊!這么多年來,你竟敢如此稱諱老娘!好!很好!浩兒的事情我就是管定了!誰敢欺負我的孩兒,我就讓誰付出代價!”席秋英也扯破臉皮說道:“哼!我父親可是云夢閣的長老!你們風家怕事!云夢閣可不怕事!這事我攤著!”
“你···”風肖揚橫眉怒目。
“家主!”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神色慌張了走了進來。
“二弟,什么事?”風肖揚問道,神色凝重,一想便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家主,翡珠閣的人已經登門拜訪了!還來了不少人!還有,看他們的臉色似乎不太友善,而且還有幾位好像是我們風家的族衛。”那位男子鄭重的說道。
風肖揚頓時一慌,恨恨的瞪了眼席秋英兩母子,憤然道:“就是你們的惹得好事!人家已經找上門來興師問罪了!如果想大事化了的話,就趕緊給我出去道歉,些許還來得及!若是你們母子還如此固執的話,到時可別休怪我不護著你們!”
“道歉?道什么歉!就是天大的事我也為浩兒扛著!而且!他們興師問罪又如何?他們有什么證據證明就是我們做的!而且就算是有證據又如何?難不成為了一個老奴才,就敢來我們風家撒野了?”席秋英驕橫的說道,絲毫不給臉。
“哼!我可不管了!你們好好看著辦!”風肖揚氣哼道,便對那位男子說道:“二弟,去請外面的客人進大廳一坐。記住,千萬不可怠慢了他們。”
“恩,我這就去!”那男子點頭,即刻離去。
風肖揚往門外一跨,臨行前又沒好氣的望了眼席秋英他們,搖頭嘆息,旋即便踱步而去。
席秋英滿臉冷色,對風浩說道:“浩兒,我們也出去瞧瞧,我倒要看看,這翡珠閣的那個死胖子有什么能耐!”
“恩!”風浩沉沉點頭,有自己強勢的母親撐腰,倒是連天皇老子都不怕了。
不久!
風家大廳!
風肖揚正神色焦急的來回踱步,心慌不已。這翡珠閣自從在慶豐城建立起來的時候,才短短兩年不到的時間就發展到了如此規模,就是連慶豐城的城主都要給翡珠閣的面子,所以翡珠閣的勢力絕對沒有那么簡單。
“風家主!”
一道威沉沉的聲音回響而來。
風肖揚臉色一怔,循聲望去,便見賀云濤推著一把滑動座椅,座椅上正是坐立著弘老。雖然弘老的雙腿被醫治好了,但現在是來興師問罪的,自然得讓弘老繼續偽裝雙腿被傷。
除此之外,風肖揚還見到了三位陌生的男子。一眼望去,暗為驚訝,以自己真武一重境的修為,竟然一點都看不透三人任何一人的修為深淺。
強者!
這是強者的威嚴!
風肖揚暗捏了把冷汗,這翡珠閣隱藏的勢力果真深厚啊,暗呼:秋英啊!秋英啊!這次你真的是大錯特錯了啊!
而這三人,也就是凌天羽、天羅和吳轉江、伍倫正在和小浩他們敘舊,所以沒來,而且對付一個風家也沒必要這么麻煩。
“陶閣主!稀客,真是稀客啊,能得陶閣主親臨寒舍,當真是蓬蓽生輝啊。”風肖揚討好般的恭維著,又望著弘老問道:“弘老先生,你這腿怎么傷了?現可好?”
在風肖揚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凌天羽也在暗暗的打量著風肖揚言語行止,感覺風肖揚倒不像是什么卑鄙小人之輩。
賀云濤正滿臉的火氣,一甩手將幾個被打得體無完膚的風家族衛重重的擲倒在地,沉冷問:“風家主!這幾個不長眼的狗奴才你可認得吧?”
風肖揚愕然,望了幾眼那痛得的幾個族衛,冷汗淋淋的說道:“認得認得,這是我們風家的族衛!”
“好!那我就直入正題!弘老管事就是被這幾個狗奴才給弄傷的雙腿!風家主,你該給個交代吧!”賀云濤沉冷道。
弘老臉色沉默,也顯得有幾分失望,之前是不敢相信是風家做的。但自從這幾個族衛被偷偷的遣回來的時候,也倒是問清楚了,這確實是風家做的。
“交代!是得要好好交代!”風肖揚連連點頭,朗聲道:“來人啊!給我把這幾個沒用的奴才拉出去五馬分尸了!”
那幾個族衛嚇得臉色慘白,可現在痛得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了。
然后!
那幾個族衛便被一群族衛狠狠的拖了出去。
賀云濤冷視著風肖揚,就殺了幾個狗奴才怎么夠呢?冷凜道:“風家主,所謂冤有頭債有主,這幾個不長眼狗奴才可是明顯受了你們風家人指使。所以我也不想兜圈子,還得麻煩風家主把風浩給送過來!對了,還得請席夫人也一起過來,有些事情當面談談比較好!”
“哼!是些什么人!竟敢在我們風家如此放肆!”席秋英面色冰冷的攙扶著風浩,神情傲慢不屑的走了進來,再望向弘老的時候,又極其厭惡的冷聲道:“哎呦,原來是為了個老奴才啊。”
“席夫人!請自重!”弘老沉聲道。
風肖揚一見,這整個頭都大了,本來還可以好好商量的。但他可了解自己妻子的脾性,這事怕是不會善了。
風浩則是怒視著賀云濤,恨不得一口把賀云濤給生吞了。
更可氣的是,風浩自以為有著自己母親的撐腰,當著在場大家的面怒視著賀云濤叫囂道:“你這個死胖子!我倒沒去找你!你倒是自己親自送上門來了!”
“小雜毛!你還敢如此囂張!老子劈死你!”賀云濤暴怒,揮手現出裂山斧,怒火沖天的便斬向風浩。
“母親!”風浩嚇得一縮。
席秋英臉色一冷:“放肆!”
猛的!
席秋英虛手一抓,強大的玄力迸出。
驚訝,身為婦女的席秋英竟然不是軟柿子,擁有玄嬰期的修為,這絕對不是賀云濤小小玄丹境實力所能對付的。
“住手!”風肖揚怒喝,正欲阻止。
突然!
一道鬼魅的殘影極掠了出來,瞬間擋在了席秋英的身前,正是天羅!
“你這個女人長得丑倒罷,竟然還如此的惡心!”天羅沉冷一聲,直接一掌迎了過去。
“真元力!”
席秋英臉色驚變,想躲避,可惜已經遲了。
“砰!”
一聲驚響,席秋英痛叫了一聲,口吐鮮血,倒飛了出去。
“哇!”
風浩也怪叫了一聲,被那強勁的沖擊力掀飛了出去,兩母子狼狽的滾落在一邊。
“浩兒!秋英!”風肖揚大呼,就是再怎么不爭氣,畢竟眼前始終還是自己的妻兒,說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
但賀云濤可在怒頭上,揮著裂山斧繼續沖去。
“陶閣主!請手下留情!”風肖揚恐呼。
猛的!
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將風肖揚給禁錮的無法動彈。
賀云濤大步沖到了席秋英的身前,滿臉殺氣的舉起了裂山斧。
席秋英眼瞳急縮,整張臉刷得發白,想不到這群人的實力如此的恐怖,而且眼前的這個胖子,明顯已經起了殺心。
但即便到了這一刻,席秋英還是驕橫的叫道:“你敢放肆!我父親可是云夢閣的長老!你若敢傷老娘!我父親絕對會把你碎尸萬段!”
“呵呵,殺一個惡心的女人本肥帥還真不敢興趣,就拿這個小雜毛來償還這筆賬吧!”賀云濤冷笑,那兇厲的斧頭,狠狠的斬向風浩。
風浩臉色一僵,在那剎那,直接嚇得尿褲子了。
一斧落地,鮮血飛濺,灑滿了席秋英的衣衫,兩只還在抽搐融動的雙腿從風浩的下身分離了出來。
風浩起初還沒反應過來,而是呆了。然后突然感覺到了下身傳來了劇烈的痛苦,痛不欲生的慘叫:“啊!腿!我的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