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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劉碩等人的表情,秦海在心里苦笑了一下。他原本是打算給王培超留一些余地,以便安撫劉碩、黃燕玲等人的感情,但如果王培超涉嫌把曲武公司的技術核心泄露給庫塞拉,那么問題的性質就完全不同了,就算秦海自己想放王培超一條生路,劉碩他們也不一定能夠接受。
“劉哥,你先不要著急,你說說看,你們是怎么發現超賽公司和王培超之間的關系的。”秦海不動聲色地問道。
“這件事,說起來也是我們大意了。”劉碩收起心里翻騰著的情緒,對秦海說道:
“其實,長固市有一家超賽公司的事情,我們兩年前就已經知道了。曲武陶瓷公司生意火爆了,整個林西很多市都在模仿,全省范圍內大一點的陶瓷公司就有幾十家,更不用說那些小打小鬧的企業了。
省里其他那些陶瓷公司,都到我們曲陶來參觀學習過,還有想和我們搞聯營,或者給我們打下手的,對于這些合作上的要求,我們一向都是采取歡迎的態度,這一點也是秦總你鼓勵的。
但這家超賽公司和其他家有所不同,它成立的時候就是靜悄悄的,沒什么動靜。成立之后,也沒有派人到我們公司來學習過,我們一度都覺得它的領導是不是太傲慢了,這樣閉門造車怎么可能做好企業。
可是事情就這么奇怪,這樣一家不起眼的企業,頭一年的產值就達到了1000多萬,第二年上升到了3000多萬。而且產品大量出口,為長固市掙到了不少外匯。這樣一來,我們不想關注它,也得關注了,因為都在林西,都是陶瓷行業的。也算是兄弟企業吧。
這一關注,就發現問題了。我們了解到,超賽公司生產的產品,和我們曲陶的產品高度相似,不單是家用陶瓷刀,還有工業陶瓷、敏感陶瓷等產品,也都和我們一樣。可以這樣說,只要是我們生產的東西,他們都生產。和我們搶的是同一個市場,我們當然不能坐視不管了。”
“到這個時候,你們還不知道這家企業與王培超有關系嗎?”秦海奇怪地問道。
劉碩不好意思地搖搖頭,道:“我們真的不知道。王培超做事很隱蔽,超賽公司也不是用他的名字注冊了,總經理是他請的一個遠房親戚,我們大家都不認識。王培超這兩年一直都在公司里工作,有時候離開曲武到長固去。我們也以為他只是去談業務或者有什么私事,哪能想到他會和超賽公司有瓜葛。”
“豈止是瓜葛啊。他就是超賽公司的幕后老板。”黃燕玲補充道。
“也就是說,在超賽公司大肆抄襲曲陶技術的這兩年時間里,王培超還一直擔任著曲陶的生產處副處長,掌握著我們所有的生產核心機密。”秦海略帶著幾分揶揄的口吻問道。
劉碩低下頭,道:“是的,正是如此。”
“這事責任在我。”黃燕玲趕緊幫劉碩開脫。“我是分管人事工作的,王培超的情況,我沒有及時發現,我請求集團對我進行處分。”
“現在說處分的事情還太早了。”秦海擺了擺手,發生這樣的事情。對誰進行處分都沒用。王培超的事情,總的來說就是曲陶的管理機制上出了問題,20個原始股東良莠不齊,加上相互之間有著一些感情上的維系,監督機制完全成了擺設,這才會出現這樣大的問題。
要想未來不再發生同類事件,必須對曲陶的管理制度進行改革,把曲陶從家族企業的模式轉向現代企業制度。這個改革當然只能等到王培超的事情解決之后,才能提上議事日程了。
“公司的核心技術,我一直是要求不能掌握在同一個人手里的,這條要求有沒有得到嚴格的執行?如果嚴格執行了,王培超只能了解到一個環節的技術,而不了解其他環節,按道理來說,他是無法完全克隆曲陶的技術的。”秦海說道。
劉碩點了點頭,道:“秦總,你提出的要求,我們一直都是不折不扣執行的。從兄弟陶瓷廠那個時候開始,我們的生產就是分成幾個相互的環節來進行的,每一項核心技術都會拆分成幾部分,由不同的人來掌握。
不過,王培超這一次盜取公司的技術,并不是一個人做案,和他一起的,還有另外兩個人。他們三個人的知識合在一起,就差不多能夠把曲陶的技術還原出來了。”
“現在只能說我們發現的是3個人,我有點懷疑技術處的唐洪惠也和他們有聯系。”明永波壓低了聲音說道。
黃燕玲道:“現在還沒有證據,我們也不好隨便懷疑。不過,洪惠一直和王培超關系不錯,至于會不會把手里掌握的技術資料泄露給王培超,就不清楚了。我前天已經給她安排了一件別的事情,讓她暫時不要接觸新的技術資料,但是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我也不便做得太明顯。”
秦海知道,唐洪惠也是與劉碩、黃燕玲他們一道的那20個孩子之一,現在的身份也是曲武陶瓷公司的股東。在沒有證據顯示她與王培超有勾結的情況下,貿然對她采取措施顯然是不合適的。但技術處副處長這樣一個職位,能夠接觸到的核心機密資料也是非常多的,如果她的確是一個內鬼,那么讓她繼續留在這個位置上,風險也非常大。
曲武陶瓷公司有自己的研發部門,也得到了安河材料學院的一些支持,在特種陶瓷方面有不少領先的技術。這些技術中的一部分是可以申請專利保護的,另外一部分則不適合申請專利,比如一些特定的生產工藝,或者某些粉料制備的技巧等等,這些技術并不表現為最終的產品形態,很難進行專利維權,所以一般都是由企業自己采取保密的方法來進行保護。對于這后一部分的技術,如果有內部人員泄露出去,被別人模仿,企業只能自認吃虧。
王培超做的事情,就是把曲陶的核心生產工藝技術盜取出去,轉到超賽公司去使用。由于采用了與曲陶相同的生產工藝,所以超賽公司的陶瓷產品也有很高的品質,與曲陶的產品相比,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為了爭奪市場,超賽公司把價格壓得很低,使許多客戶都紛紛放棄了曲陶,轉而選擇超賽公司的產品。這就相當于曲陶花了大量的投入開發出先進技術,然后被別人拿去變成了攻擊自己的武器。
“王培超做得這么隱蔽,你們最終又是怎么發現的呢?”秦海繼續問道。
劉碩道:“因為發現了超賽公司的產品和我們相一致,所以我們先后派出了幾批人去和超賽公司交涉,質疑他們是不是盜用了我們的技術。超賽公司方面態度很強硬,拒絕和我們的接觸。沒有辦法,我只好親自出馬,到超賽公司去找他們的總經理談判。誰料想,我一到超賽公司,居然遇到了王培超,我這才知道,原來他一直都在超賽公司有聯系。”
“現在呢,王培超和另外兩個人在曲陶的身份還保留著嗎?”秦海問道。
劉碩道:“這怎么可能?我一發現王培超和超賽公司有聯系,馬上就讓燕玲他們封了王培超他們幾個人的辦公室,一張紙片都不許他們拿走。我們還向曲武警方報了案,警方說了,只要王培超他們敢踏進曲武一步,馬上就把他們捉拿歸案。”
“這也算是亡羊補牢吧。”明永波道,“幸好我們發現得早,我們的高溫陶瓷車刀的生產還沒有開始,如果這項技術也被王培超偷走,損失可就太大了。”
高溫陶瓷車刀這個項目,秦海是知道的,項目的研發過程中,他也貢獻了自己的一些智慧。
車刀是用來切削金屬的工具,傳統的車刀都是用耐高溫的合金鋼制造,價格不菲,耐用性卻不盡人意。合金鋼的一個致命缺陷就是在高溫條件下容易軟化,而車刀在高速切削的過程中升溫是十分明顯的。
陶瓷車刀是傳統合金車刀的一種替代產品,陶瓷具有硬度高和耐高溫的兩大優點,其耐溫性能比合金鋼要高出一倍都不止。全球的許多陶瓷企業都在試圖開發陶瓷切削刀具,而且也的確做出了一些成品。曲陶因為在家用陶瓷刀方面有較多的積累,開發陶瓷切削刀具具有先天的優勢。這一次,在安河材料學院專家的幫助下,曲陶開發出了高強度的陶瓷車刀,并準備將其作為未來一兩年主打的產品,占領國際陶瓷車刀市場的大半份額。
陶瓷車刀的技術是剛剛開發出來的,尚未投入生產,所以王培超還沒有接觸到。如果這項技術也被他拿走,對于曲陶來說,損失幾乎是無法承受的。
“我已經把陶瓷車刀的技術封鎖起來了,唐洪惠也無法接觸到。但下一步該怎么辦,我還沒有想好。總不能為了防止泄密就停止生產吧?”黃燕玲皺著眉頭,對秦海說道。(我的小說《》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并關注,速度抓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