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安和秦海他們聊了幾句,就帶著助手回去接著做實驗去了。秦海和張岱渭離開實驗室,來到實驗大樓外。張岱渭感慨地對秦海說道:
“秦總,我真是服你了,這個卡安可真是個人才,你是從哪弄來的?”
秦海笑道:“我說他是我去蜜月旅行的時候不小心撿回來的,你信嗎?”
“我當然信。”張岱渭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你秦總的運氣,那是誰都擋不住的。你知道全球有多少企業在搞超級電容,偏偏這個能搞出超級電容的卡安,就被你挖來了,我怎么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呢?”
張岱渭這話其實也是偏頗了,秦海能夠研制出超級電容,卡安這個科學狂人的貢獻當然是不可否認的,但更關鍵的因素在于石墨烯薄膜的出現。如果沒有這種能夠化腐朽為神奇的新材料,超級電容的研制是不可想象的。
卡安原本就對超級電容的原理有深入的研究,秦海適時地向他介紹了石墨烯的各種性能,給了他不少啟發。在這樣的情況下,卡安才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就研制出了具有實用價值的超級電容。如果沒有材料學院這個平臺,沒有秦海所給的啟示,超級電容的發明估計還得再推后幾年了。
秦海沒有向張岱渭解釋這些,他只是問道:“怎么樣,老張,有了這種超級電容,你有沒有把握造出全球一流的電動汽車?”
“絕對沒有問題。”張岱渭把胸脯拍得山響,“我原來只想到了用鋰電池來儲能,但無法解決充電速度和瞬時功率的問題。現在有了超級電容,如果再造不出好車,我就別在這個圈子里混了,不如回家種紅薯去。”
秦海正色道:“你先不要把話說得這么滿。我想要的,可不是簡單的一臺能夠開起來的車,而是全球一流的車。要打進西方市場,占據一席之地。你們紅原汽車集團的實力。能夠保證得了嗎?”
張岱渭道:“你放心吧,我這幾年在紅原汽車集團做了大量的基礎性工作,動力、底盤調校、車型設計,都積累了一批人才,就等著做新能源汽車的時候用上呢。我原來還擔心你這邊的電機和電池研究進度跟不上,現在看來,我還是太低估你秦總的實力了。”
秦海道:“時不我待啊,咱們如果不抓緊。萬一被國外汽車巨頭搶了先,咱們要再追趕就難了。石墨烯超級電容的專利我已經安排去申請了,憑借著專利壁壘,我們至少可以讓國外汽車廠商滯后一至兩年的時間。我希望你能夠在一年之內把電動汽車推向市場,務必要搶到市場的主導權。”
“跟秦總一起做事,真是很有壓力啊。”張岱渭半開玩笑地說道,“動不動就是要追求世界第一。不過,也只有這樣才過癮,咱們不能永遠都跟在人家后面,也到了咱們引領一下時尚的時候了。”
“好。那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秦海與張岱渭緊緊地握了一下手,鄭重地說道。
張岱渭匆匆忙忙地離開了,看過超級電容的演示之后。他就已經歸心似箭了。一回到紅原,他就召集起了自己的技術團隊,全力以赴地投入了電動汽車的研發。按照秦海的交代,他在集中自己手頭的力量的同時,還開展了大規模的全球招聘,從國內其他汽車廠商以及幾大國際汽車巨頭那里,用高薪挖來了一大批各方面的人才,用于充實自己的研究團隊。
有關紅原汽車集團與大秦集團聯合開發新能源汽車的消息,不脛而走。引起了許多業內和業外人士的關注。紅原汽車集團作為一家國產品牌汽車廠商,在北店、浦江、安什等老牌汽車公司眼里只是一個小字輩。其動態是不足以讓這些企業動容的。真正讓各家企業對這件事給予關注的,是大秦集團的介入。
這些年。大秦集團的企業規模不斷擴大,產品延伸到了許多不同的領域,而且在每個所涉足的領域中都有不俗的表現。所以,此次聽說大秦集團也要參與電動汽車的開發,各家廠商都警惕起來了。像北店、安什等公司,原本并沒有開發電動汽車的計劃,受到這個消息的刺激,這才開始注意電動汽車的市場前景問題,并且開始了小規模的預研。
秦海暫時還不知道自己扔下去的這塊石頭會在汽車行業里激起多大的浪花,在安排小車送走張岱渭之后,他一個人向學院的行政樓走去,迎面正遇上滿面怒容的張婭婷。
張婭婷是一名搞熱敏材料的專家,在原來的單位郁郁不得志,被秦海挖到材料學院來之后,可謂煥發了第二次青春,學術成果如井噴一般涌現出來,成為整個材料學院最高產的學者之一。她研究出來的十幾種熱敏材料,有些在大秦集團旗下的公司生產,有些通過專利授權的方式交給國內外的其他企業生產,都產生出了良好的經濟效益。
按照秦海為材料學院定下的規則,學者們開發出來的專利,產權歸大秦集團所有,但發明人能夠從這些專利的收益中提取一定比例作為自己的分紅。張婭婷的專利產生的收益累計已經過億元,她自己因為拿分紅的原因,早就成了百萬富翁。
張婭婷原本就性格外向,甚至有些乍乍乎乎,再加上名利雙收的喜悅,所以成天臉上都帶著笑容,是老師學生們公認的“開心姐姐”。可是,這一回她的臉陰沉得像要下雨一般,把秦海給嚇了一大跳。
“喲,張姐姐,這是怎么啦,誰惹了您老人家了?”秦海裝出一副惶恐的樣子問道。
擱在平時,聽到秦海這樣說話,張婭婷早就樂不可支地和他打鬧起來了,可現在她卻沒有這樣,而是氣沖沖地說道:“是秦總啊,我聽說你到學院來了,還正打算去找你呢。秦總,我跟你說,你平常平易近人,對我們這些做研究工作的人都很客氣,也很照顧,這一點我們非常感激。可是,你要記住,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你總是對大家這樣好可不行,必要的時候,也得唱唱黑臉,給某些蹬鼻子上臉的人一點顏色看看。”
“這是哪跟哪啊……”秦海被張婭婷這番沒頭沒腦的指責給說懵了,他摸了摸腦袋,說道:“張老師,你別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讓我弄明白行不行?”
張婭婷嚷了一嗓子,算是出了口氣,腦子也稍微清醒一點了。她深深吸了口氣,整理了一下語言,然后問道:“秦總,您知道耐火材料實驗室的陶福元吧?”
“當然知道,他不是和您還是大學同學嗎?你們倆關系一直不錯的啊。”秦海說道。
材料學院有兩千多名學者,還有數量翻上一番的研究助手,秦海不敢說自己能夠認全所有的人,但稍微有一些成就的,他基本上都打過照面。張婭婷說的這位陶福元,也算是一個有些名氣的專家,原來在國家冶金研究院工作,因為研究院的待遇差,差一點就要辭職下海去經商了。秦海把他招攬到材料學院來,給他提供了良好的實驗條件和優厚的待遇。他倒也沒讓秦海失望,這幾年除了學術上的成就之外,還搞出了好幾項頗有經濟應用價值的專利,給大秦集團掙了不少錢。對于這樣一個人,秦海怎能不認識。
聽秦海說出陶福元和自己曾經是大學同學這一點,張婭婷點了點頭,道:“秦總的記憶力真好,沒錯,他大學的時候和我是一個專業的,比我低一屆,算是我的師弟吧。這幾年我們都在材料學院,關系都還挺好的,可是他昨天去找我說的事情,可讓我氣壞了,氣得我一宿都沒睡好。”
“什么事這么嚴重?”秦海依然帶著一絲微笑問道,他知道知識分子有時候容易小題大作,也許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到了張婭婷嘴里就變成不可饒恕的大罪了。他決定先聽一聽是什么事情,再確定如何勸慰張婭婷。
張婭婷道:“秦總,你給評評理,材料學院對我們這些人好不好?我張婭婷原來是個什么樣子,我記得清清楚楚的。如果不是材料學院,哪有我張婭婷的今天,你說是不是?”
“這個……呃,應當是吧。”秦海無語了,人家這是指著自己的鼻子夸自己,這讓他怎么回答呢?說不是吧,顯得虛偽;說是吧,又未免有些自賣自夸的意思了。
張婭婷沒有注意到自己選錯了說話對象,在她看來,秦海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同時也是單位的大老板,有什么事情肯定是要對秦海說的。她順著自己剛才的話頭繼續說道:“可是,這個陶福元,昨天居然跑去跟我商量,說自己想跳槽,要離開材料學院,而且還要拉我一塊去。”
“跳槽!”秦海的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這可是一個預想不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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