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英保安公司,數十間宿舍里的保安,已經陷入睡夢之中,而一道道鬼魅般的身影,則無聲無息潛入他們房間,在他們睡夢中,收割掉他們的性命。
在張毅下達殺戮命令的第二十分鐘。
隱組十八名成員,已經把最中間主樓外的所有人殺干凈,包括大廳里的六名保安人員,輕易占領了這個大廳。
“老板,他們已經達到最中間那棟主樓位置,殷景濤帶著四名高手,以及四十名保安,全部集中在一樓大廳左側的訓練房內,現在整個保安公司,也只有這些活人。”張一快速來到張毅身邊,低聲說道。
這么快?
張毅心中暗暗震驚,第一次,他對隱組成員的實力,有了真實的認知。
“虎子,咱們過去吧!今天,殷景濤必死。”
張毅眼神中的殺機一閃而逝,冷漠說道。
童虎重重點頭,心中充滿了激動,還有……刻骨銘心的恨意。
等待著一天!
他足足等待了六年!
六年啊!
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報仇雪恨,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虐殺殷景濤,血債血償。今天,他終于看到了希望。
主樓大廳。
十名體格魁梧的大漢,箭步從左側訓練房走出,他們要到地下室把私藏的槍械取出來。
就在他們十人剛剛走出走廊,十幾道閃電般的身影,剎那間出現在他們面前,鋒利的匕首,撕開他們的喉管,刺穿他們的心臟。僅僅只有兩人發出一聲慘叫。十人曾經身為軍人,而且修煉了古武功法,已經達到先天境界,但逃命,依舊在頃刻間被全部擊殺。
左側訓練房中。
所有人都聽到了那兩聲凄厲的慘叫。
殷景濤面色大變。目光轉移到房門處,就在他準備出去看個究竟的時候,他身邊一名中年大漢,伸手把他攔住,沉聲說道:“少爺,您先不要出去。外面的情況不明,先派人出去看看情況。”
殷景濤遲疑片刻,頓時揮手說道:“去幾個人,看看外面發生了什么事情?”
頓時!
四名大漢抽出鋒利的軍刀,滿臉謹慎的朝著房門外走去。
房門外!
八名隱組成員,已經來到房門兩旁。他們手中的匕首,還在一滴滴的滴著鮮血,淡淡的血腥味,已經籠罩在這片空間。
隨著房門被打開,兩名大漢謹慎的出現在房門外。
噗!噗!
兩人魁梧的身軀,被強健的大手剎那間掐住脖子,鋒利的匕首。刺穿他們的心臟,在他們身軀被拽出去的時刻,張五張六兩人已經站在房門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另外兩名大漢擊殺。
八名隱組成員,閃電般出現在訓練房中,他們并沒有立即發動攻擊,看著殷景濤在四名高手的保護下,快速退到那二十六名大漢身邊,被嚴密保護起來。
“你們是什么人?”
殷景濤心中充滿了驚駭。因為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冇竟然有那么多人潛伏到這保安公司最中間的主樓。
外面那些負責戒備的手下,他們都是廢物嗎?被那么多人潛伏進來,他們竟然都沒有發現?
八名隱組成員,冷酷的看著殷景濤眾人。沒有人回答他的話,同樣也沒有人再次發動攻擊。
殷景濤眉頭皺起,心中想到:
看他們這個樣子,好像是在等待著什么人!難道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別的敵人?或者說,對方的頭目還沒有出現?
半分鐘后。
當另外六名隱組成員出現在訓練房中后,張毅和童虎的身影,也出現在房門口。
童虎的目光,在一瞬間落在殷景濤身上,他的眼睛里充滿了瘋狂的殺機,清瘦的臉龐上,也變得有些猙獰。
殷景濤在看到張毅和童虎進來后,便已經確定,這兩人便是帶頭的敵人,不過,他隱隱覺得張毅有些眼熟,好像曾經在哪里見到過。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闖到我這保安公司,而且還殺死我的人?”殷景濤身上流露出幾分殺氣,寒聲問道。
張毅淡淡一笑,看著張二快速搬過來一把椅子,放在他的身后,他頓時不客氣的坐下來,翹著二郎腿,掏出香煙遞給童虎一顆,慢條斯理的說道:“虎子,別激動,今天夜里還早著呢!咱們有時間玩。”
童虎接過香煙,用那顫抖著爽手點燃,深深抽了一口。
張毅的眼神,終于看向殷景濤,淡淡笑道:“殷景濤,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壞事做絕,惡報早晚會來到。自我介紹一下,本人張毅,這位是我兄弟童虎,我的名字,你或許沒有聽說過,但我這兄弟的名字,你應該并不陌生吧?”
張毅?童虎?
殷景濤微微愣了下,隨即面色勃然大變。
童虎的名字,他沒有想起來再哪里聽說過,但張毅的名字,他最近這些天,可是聽的耳朵快起老繭了。
京南市六盤山上被偷襲的那位,名字就是叫張毅。
而各方勢力,如同瘋了般尋找的人,也是張毅,甚至他通過派人調查,還調查到那個自稱張毅的母親的女人,她擁有著極高的身份,甚至國內五百強集團公司,其中好幾家的幕后大老板,就是她。
眼前這個自稱是張毅的家伙,難道就是他?
帶著滿心的疑問,殷景濤沉聲問道:“你就是在京南市六盤山遇刺的張毅?”
張毅笑道:“我倒是忘記了,冠軍杯地下車賽,你也去參加了。原本我和虎子還打算,等冠軍杯比賽的時候,對你進行刺殺呢!沒想到后來發生了變故。”
果然是他!
殷景濤心中升起幾分忌憚。
“張毅,我并不知道你這位叫童虎的兄弟是什么人,但我想知道,咱們之間到底有什么恩怨?我殷景濤,好像沒有什么地方得罪過你們吧?”
張毅似笑非笑的說道:“的確,你殷景濤是沒有什么地方得罪過我,可是你卻是我兄弟不共戴天的仇人啊!當然,就算沒有我這兄弟和你的仇恨,我也想把你們通南市殷家給毀掉呢!”
殷景濤森冷的目光,從童虎身上掃過,他實在想不起來,自己什么時候和這家伙有仇!他的模樣,自己應該是第一次見到吧?
“咦……這個名字,好像也有點耳熟?”
殷景濤面色陰晴不定的盯著童虎看了幾眼,卻始終都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怎么和他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張毅,難道我們殷家,也有得罪你的地方?”
張毅冷笑道:“有得罪我的地方?哈哈哈……前些日子,我去黑市辦點事情,結果卻被你們殷家本家的四位高手襲擊,差點就喪了性命。而后來,你們殷家又派出數十名高手截殺我,如果不是我媽當初趕到,把你們殷家那數十名高手盡數擊殺,恐怕我已經死在殷家族人手里了。結果……你們殷家本家族人,還是不死心,調動大批高手在祁連縣圍堵我們……你說,這份仇恨,能不能算在你們身上?”
殷景濤的面色勃然大變,他們通南市殷家,和本家族人一直都有聯系,而且暗中還有幾位他們通南市殷家的人,常年留在本家,本家有什么風吹草動,那邊也會傳回來消息。
他沒想到,殷家本家截殺的人,竟然就是張毅。
“張毅,難道那位屠殺我殷家本家的花老頭,就是冇你們的人?”殷景濤沉聲問道。
張毅擺手說道:“不是不是,雖然我和花老頭有幾分交情,但他還不至于為了我,跑到你們殷家本家,把他們屠殺一空。或許是因為你們殷家族人太能招災引禍,在什么地方招惹到花老頭了吧!”
殷景濤雙眼微瞇,緩緩點頭說道:“張毅,本家的所作所為,其實和我們通南市殷家并沒有絲毫的關系,雖然我們同屬一族,但他們一脈已經和本家分開數十年,他們招災引禍,已經全部死亡,我們通南市殷家,并沒有得罪你吧?這種仇恨,如果硬是要強加于我們身上,不公道。”
“公道?”
站在張毅身邊的童虎,雙眼通紅的看著殷景濤厲聲喝道:“你竟然還敢說公道?殷景濤,你再仔細的看看我,難道你就真的急不得我是誰了?還是說,你禍害的人太多,仇人遍天下,把我這個曾經多次想要殺你的仇人給忘記了?”
殷景濤面色一呆。
多次想要殺自己?
他的腦海中,猛然間回憶起六年前發生的事情,那個十幾歲的小子……
殷景濤的眼底,浮現出森然殺機,死死盯著童虎,終于通過童虎的面部輪廓,依稀辨認出那個好幾次暗中偷襲自己,差點就被自己派人殺了小子。
“童虎?我想起你是誰了,沒想到六年過去,你竟然還活著!看來當初,真該把你給千刀萬剮,直接斬草除根啊!”
殷景濤眼睛里浮現出殘忍神色,冷笑著說道。
童虎把煙頭丟下,用腳尖踩滅,朝前踏出兩步后,殺氣騰騰的說道:“殷景濤,六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再想著報仇,當年你害死我父母,這筆血海深仇,我要讓你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