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步元彭縱然心中無奈,卻也不得不急匆匆的趕去新城交警分局,步東海向歐陽振德連連道歉,也和歐陽振德歐陽莎莎趕去了新城分局。
然而此時的新城分局卻早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原因無他,而是寧遠剛剛被帶進交警分局,卻無意中遇到了一個熟人。
權林是今天上午抵達的沙市,前來沙市辦點事情,訂的是晚上九點多飛往燕京的飛機,原計劃是當天返回。
剛剛吃過飯,權林一行幾人開著車,正好路過新區交警隊,車子剛剛開過去,權林就急忙喊停。
和權林同行的還有郭康,郭康私底下是權林地下拳場的拳王,明面上卻是權林的私人保鏢,見到權林要求停車,郭康不解的問道:“權少,怎么了?”
“我剛才好像看到了寧遠!”權林皺了皺眉,還回頭看向不遠處的交警隊門口,交警隊門口停了兩輛警車,正好幾個交警擁簇著進了里面。
“寧先生?”郭康一愣道:“寧先生也來了沙市?”
“不僅僅是來了沙市,如果我沒有認錯人,寧遠應該遇到了點麻煩。”權林淡淡的道,說著話,他就吩咐司機掉頭,車子在交警隊門口停穩。
權林和郭康兩人下車,另外兩輛車上的兩個中年人也都下了車,兩個中年人都四十多歲,這兩人也不是普通人,一人是沙市的副市長白喜成,一人是警察局的副局長胡宗國。
有胡宗國陪同,權林幾人自然很輕易的就進了交警隊,值班的交警隊副隊長程虎急匆匆的就迎了出來:“胡局,您怎么來了?”
“怎么,我就不能來?”胡宗國冷哼一聲道:“剛剛你們交警隊帶進來一個年輕人。把人給我帶來。”
“年輕人!”程虎聞言,臉色就是一變額頭隱隱已經滲出了汗水。大過年的,交警隊這一陣幾乎很少直接帶人進來,遇到一些超載酒駕之類的。幾乎都是當場罰款。大過年的,總要給值班的民警一些油水。因此胡宗國一開口,程虎就知道胡宗國是奔著誰來的。
剛剛抓進來的寧遠,正是程虎親自下的命令,這人前腳才進門。后腳胡宗國就來了,程虎即便是再傻,也知道自己這次慘了,縱然他身后有步元彭,奈何這神仙打架,他這凡人豈能不遭殃。
程虎一邊小心翼翼的請著胡宗國幾人進了里面,一邊急忙吩咐人去帶寧遠。開玩笑,他一個交警隊的隊長,哪兒敢和市局的副局長扳手腕。
寧遠進了交警隊,正被人帶著向臨時看守所走。身后就急匆匆的跑來一個民警,向押著寧遠的兩個交警嘀咕了兩句,兩人頓時臉色大變。
“這位先生,剛剛多有冒犯,那個,我們局長來了,要見您。”一路上一直板著臉的那個交警急忙向寧遠陪著不是。
“局長,我不認識。”寧遠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認為是歐陽振德找的人,并沒有在意,淡淡的道:“酒后駕車,我認罰,該怎么辦就怎么辦,何必見你們局長,你們局長很清閑?”
“我……”交警都快急哭了,之前看寧遠的車子,他就猜到寧遠來頭不小,不過仗著有市長撐腰,他倒是不怕,奈何他們前腳抓了人,后腳市局的副局長就到了,這來頭可不是一般的小。
再聽聽寧遠的話,不認識局長,連局長的人都懶得見,要說之前,交警還覺得寧遠是裝逼,那么此時人家根本就是有恃無恐。
“酒后駕車最多扣點分,罰點款,還不至于拘留,即便是公事公辦,您也先跟我們去大廳做一下筆錄吧。”交警一邊擦著汗,一邊陪著不是。
“罰款扣分?”寧遠笑呵呵的看了兩人一眼,然后一個大耳巴子就抽了過去:“那么加上襲警呢?”
寧遠可不是好招惹的,既然步元彭玩花樣,那么他就奉陪到底,剛剛進來,哪有那么容易出去,長這么大還沒坐過牢呢,今天正好見識見識。
交警被寧遠抽了一巴掌,是越發的小心翼翼,麻痹的,見過這么囂張的嗎,寧遠越是囂張,他越是不敢得罪,忍著疼道:“您開玩笑了,這兒就我們兩個人,您哪有襲警。”
“是嗎?”寧遠笑呵呵的看著兩個交警道:“襲警既然不算,那么殺人呢?”
感受到寧遠突然露出的殺氣,兩個交警都是一個哆嗦,差點沒嚇尿了,他們最多也就在大街上查查交通事故,查查酒駕,哪兒見過真正的亡命之徒,寧遠身上的殺氣可比亡命之徒厲害多了。
“告訴你們領導,我襲警,這個勞我坐定了。”寧遠冷冷的看了兩個交警一眼,哼道:“助紂為虐,白瞎了你們這一身警皮。”說這話,寧遠徑自來到一個臨時看守所門口道:“開門!”
“究竟你是警察還是我們是警察?”兩個交警的表情就不用說了,前來傳話的那個警察也是滿臉苦澀,他們見過囂張的,還從來沒見過寧遠這么囂張的。
聽到寧遠讓開門,兩個交警對視一眼,哪兒敢真的關寧遠,前來傳話的警察急匆匆的跑回去匯報去了。
權林和胡宗國幾人在大廳等著,等了十多分鐘,卻見到傳話的警察一個人來了,頓時火冒三丈,程虎更是背后冒汗,冷冷的質問道:“帶的人呢,怎么還不帶過來?”
“程隊,那個年輕人打了劉哥一巴掌,說他襲警,一定要劉哥把他關起來。”傳話的警察哭喪著臉道。
“什么!”程虎直接傻眼了,他原本就心中惱怒,后悔自己聽了步元彭的話,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此時聞言更是心膽俱裂,來了警局還敢打警察,堂而皇之的要坐牢,這……這得要多大的來頭?
胡宗國也愣住了,下意識的看向權林,胡宗國并不知道寧遠的來頭,不過他卻知道權林的來頭,權林的朋友,那自然應該不簡單。
權林聞言,苦笑一聲,看向郭康道:“看來應該就是寧先生,換個人絕對沒這種霸氣,我們一起過去看看。”
說著話,權林一馬當先,胡宗國和白喜成兩人緊隨其后,傳話的交警帶路,領著幾人向后面的臨時看守做走去。
見到白喜成和胡宗國竟然走在權林背后,稱呼的雙腿都開始打開了擺子,白喜成和胡宗國兩人他就萬萬招惹不起,更別說他看不出深淺的權林了。
幾個人來到看守所,寧遠還和兩個交警站在一間看守間門口,寧遠身子站的筆直,臉上無喜無悲,兩個交警卻耷拉著腦袋,就像是犯了錯誤的孩子,不知情的乍一看絕對會以為是領導在訓斥犯錯誤的手下。
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寧遠回頭一看,見到是權林,微微一愣,笑呵呵的上前道:“權少怎么來了?”
“寧先生。”權林客氣的笑道:“我就說剛才在門口看到像是您,果然沒有看錯人,您這是……”
“有人說我酒后駕車。”寧遠掃了一眼兩個交警,不屑的哼道:“我要是酒后駕車,就他們兩個能查得出來?”
寧遠這話,權林幾人或許聽不懂,郭康卻聽得懂,急忙在權林耳邊嘀咕了幾句,權林就明白了,這是有人故意找茬。
明白了因果,權林是更加的興奮,他一直想著如何和寧遠拉上關系,多多交好,卻總是沒有機會,這次若只是酒駕,那不過是小事一樁,若是有人故意找茬,他幫了忙,寧遠豈能不領情。
“寧先生,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沙市市局的副局長胡宗國,這位是沙市的白喜成白市長,具體怎么回事,胡局長和白市長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
“來人,把酒精測試儀拿來。”胡宗國也是人精,見到權林對寧遠這么客氣,就知道遇到大人物了,急忙吩咐道。
邊上自然有交警急忙拿來了究竟測試儀,寧遠對著吹了一口氣,綠燈亮,根本沒有絲毫的酒精,當然,即便是有,此時也絕對測不出來,別人能高貴,難不成胡宗國這個副局長就不能。
“寧先生帶進來多長時間了?”見到測試儀顯示正常,胡宗國冷冷的向兩個交警問道。
“不到半小時。”其中一個交警小聲答道。
“不到半小時,半小時能測出酒精,半小時后就測不出來?”胡宗國冷哼一聲,高聲質問道。
“胡局,這都是步市長的公子交代的。”跟著來的交警隊隊長程虎再也扛不住了,急忙認罪:“步市長的公子打來電話,讓我派人攔下這位先生……”
“哈!”白喜成怒笑一聲道:“什么時候市長家屬也可以指使的動交警隊了,你們是為人民服務,還是為市長服務?”
白喜成身為沙市的常務副市長,一直和步東海不和,此時得到機會,哪里還肯放過,即便是扳不倒步東海,能討好權林,他也算是賺了。
權林寧遠一群人就站在看守所質問,此時交警隊的門口,步東海和步元彭幾乎是一前一后同時到達。
步元彭下了車,來到步東海面前還沒來得及說話,步東海就一個大耳巴子抽了過去,怒罵道:“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東西,等會兒再找你算賬。”說完話,就和歐陽振德歐陽莎莎急匆匆的進了交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