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偶遇,寧遠和陳雨欣兩人之間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感覺,或許是陳雨欣刻意如此,或許是她徹底被寧遠傷透了心,覺得寧遠一年多不聯系她有些絕情,或許
無論是什么原因,總之這一次陳雨欣給寧遠的感覺總是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兩人閑聊了兩句,陳雨欣就再次拿起了雜志翻看,也不知道她看的進去還是看不進去,總之她和寧遠再沒有說過多的話。
有人說再深的感情也經不起時間的摧殘,有人說人是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改變的,不管怎么說,從寧遠下定決心不再聯系陳雨欣開始,他就已經猜到了這樣的結果,然而等真正的面對,他才感覺到他的心中是多么的苦澀。
或許寧遠天生就不是那種花草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花間浪子,他雖然算是游俠,對待感情卻有一種執著,他做不到拿得起放得下,他做不到玩過之后灑脫的離開,因此他才控制著不讓自己去接觸那種傷人的玩意。
感情這種東西,不是任何人都玩得起的,有時候一個不慎,就把自己玩進去,不能自拔,寧遠不喜歡束縛,所以才一直想在沒有開始之前結束,奈何造化弄人啊。
兩個多小時,飛機在遼海機場降落,寧遠幫陳雨欣提著行李,兩人一起出了機場,雖然兩人相處都不自然,畢竟同路,還不至于鬧到各走各的那種地步,只是兩人都把有些東西隱藏在心中。不愿意提起罷了。
其實寧遠不知道的是。陳雨欣這一路上都心不在焉。這一次回上江市,陳雨欣是回來相親的。
不錯,正是回來相親的,陳雨欣比寧遠大五歲,今年已經二十七了,放在哪兒也都算大姑娘了,在一些小地方,像陳雨欣這么大的。孩子都會叫媽媽了。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陳雨欣雖然不急,然而禁不住家里一直催促,她這才休了半個月假期,返回上江市,卻不曾想竟然和寧遠坐的是同一趟航班,而且座位還是連著的。
這一年多,陳雨欣已經盡量的去控制自己不去想寧遠,然而等到再一次遇到寧遠。她心中積攢的委屈,辛酸。苦澀等等的一切情緒,都好像火山爆發一樣,壓抑不住,陳雨欣之所以和寧遠說話有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又何嘗不是心中有著怨氣。
陳雨欣承認,她在京都酒店的案子上懷疑了寧遠,然而她的身子畢竟給了寧遠,離開之后,寧遠卻從來沒打過電話給她解釋過,其實有時候陳雨欣要的并不多,要的僅僅只是一個解釋,一個在乎。
說穿了,寧遠確實情商不高,有些事情考慮的太多了,其實他一點也不懂女人,縱然陳雨欣是警察,有著自己的信仰,卻也只是一個女人,然而寧遠卻瞻前顧后,心中始終覺得他和陳雨欣是兩個世界的人。
當初前去燕京的時候,寧遠是直接開著車來的,車子就停在機場的停車場,這次和陳雨欣回上江市,他們倒是不用打車。
開著車出了機場,陳雨欣坐在副駕駛,依舊不怎么說話,寧遠好幾次都想開口說點什么,然而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遼東機場距離上江市也就一個多小時的車程,遼海今天的天氣不怎么好,天空陰陰沉沉的,看上去好像隨時要下雷陣雨的樣子,因此一路上寧遠的車子開得很快。
車上的兩人都一聲不吭,車子距離上江市也越來越近,一旦到了上江市,就是兩人分別之時,這個時候無論是寧遠還是陳雨欣,心中都很不平靜。
寧遠的心很亂,甚至影響了他的靈識,在車子距離上江市還有少一半路程的時候,對面突然駛來三兩黑色的奧迪轎車,眼看著寧遠的車子和三輛奧迪就要擦身而過,其中一輛車突然一個轉向,生生的擋在了寧遠的車子前面。
“吱!”還好寧遠伸手不凡,反應很快,急忙一個急剎車,車子在公路上擦出一條黑線,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輕輕的撞上了前面的奧迪車。
車子停穩,寧遠當下就眼睛一瞇,直到這時,他才感覺到了一股濃重的殺氣,很顯然,這三輛車來者不善,好像就是沖著寧遠來的。
陳雨欣也下意識的眉頭一皺,看向了寧遠,她是警察,對殺氣也有一定的察覺,同時也察覺到了異常。
“看來我遇到麻煩了。”寧遠苦笑一聲道:“早知道就不應該讓你搭我的順風車。”
寧遠雖然還沒下車,卻可以察覺到三輛車里面至少坐了八個人,而且都是高手,其中有三個人的氣息甚至可以比擬元神高手,其他幾人也都是靈識化形巔峰境界。
這樣的陣仗,寧遠一個人自然可以全身而退,然而有陳雨欣在,他卻不敢保證一定能護的陳雨欣周全。
“不會又是盜墓組織的人吧?”陳雨欣的聲音有些冷冽,語氣中有些嘲諷,那一次京都酒店的事情,陳雨欣之所以懷疑寧遠,并不是沒有原因的,當時她和寧遠認識不過幾個月,然而寧遠殺人的時候卻是絲毫沒有顧忌,那樣的人豈是易與之輩,只是陳雨欣沒有證據,一直不愿意去相信,然而這一次
“我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你信嗎?”寧遠苦笑著看了陳雨欣一眼道:“下車吧,到時候站在我身后,這些人都不簡單。”
說著話寧遠打開車門走了出去,與此同時三兩奧迪車的車門也陸續打開,從車上下來八個身材高大的白人。
“血族?”寧遠眉頭一皺,要說西方人,最有可能對他動手的就是血族了,畢竟那一次在燕京,寧遠可是殺了四個血族,雖然他沒有留活口,然而若是血族調查,不難懷疑到他的身上,只是寧遠沒想到血族竟然會這個時候動手,而且湊巧在上江市伏擊他。
“難道唐宗強或者山口組和血族也有聯系?”寧遠心中思索著,身子卻到了車子的另一邊,護住了同樣下車的陳雨欣。
見到寧遠攔在自己身前,陳雨欣一個健步越過寧遠,目光冷冽的盯著幾個白人道:“你們是什么人,打算干什么?”
“竟然還有一位美麗的東方小姐,這么迷人的小姐,要是能作為我的仆人一定是非常美妙的事情。”為首的一位五十多歲的白人笑呵呵的開口道,說的是一口帶著洛杉磯腔調的漢語。
“看好了,我是警察,你們要是再不讓開我不介意帶你們前去警局接受調查。”聽到那個白人所說的話,陳雨欣聽得很是迷糊,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證件道。
“他們不是一般人,不會在乎你警察的身份,站在我身后去。”寧遠拉了一把陳雨欣,然而陳雨欣卻絲毫未動。
“警察!”為首的白人哈哈大笑道:“我們血族什么時候怕過警察?”
“果然是血族!”寧遠大步向前,擋住陳雨欣道:“不知道幾位先生攔住我的去路有何貴干?”
“想必您就是寧先生吧?”為首的白人看著寧遠道:“難不成寧先生忘記了前年在燕京殺了我們幾個血族的事情了,我們血族一直不和東方修煉者為敵,寧先生卻貿然殺害我們血族,難道不打算給我們一個交代?”
“你們想要什么交代?”寧遠問道。
“請寧先生跟我們走一趟,我們克拉克親王想請寧先生前去洛克莊園做客。”為首的中年人道。
“克拉克親王?”寧遠瞳孔一縮,依他對血族的了解,公爵級別的血族就可以比擬元神高手,親王級別的親王那可是可以比擬煉神返虛境界的高手,這一次為了對付他,血族竟然派來了三位公爵,五位侯爵的陣仗,這絕對是大手筆,到了現在寧遠絕對可以肯定,這件事背后八成有唐宗強的影子。
寧遠猜的還真沒錯,這次的事情正是唐宗強在幕后搞鬼,唐宗強和血族交情不深,卻也有聯系,寧遠殺了四位血族侯爵的事情唐宗強自然知曉,因此張劍鋒離開后,唐宗強就聯系了克拉克親王,告訴了克拉克寧遠殺了四位血族侯爵的事情,并且透漏了寧遠的修為,所以這次血族才派出了如此陣仗。
血族的勢力比起九星門和山口組都要強出不少,雖然血族繁殖不行,然而卻因為基因變異,壽命很長,親王級別的血族基本上都是千年的老怪物,如此長時間的積累,血族的實力絕對讓人恐怖。
西方的地下世界有著一皇二王三聯盟的說法,這一皇指的是梵蒂岡的教廷,二王指的就是黑暗一族的血族和黑魔法家族,三聯風指的是殺手聯盟,黑手黨和山口組。
血族在西方被教廷定義為黑暗勢力,也正是因為教廷的打壓,血族才不敢肆無忌憚,然而毫無疑問,血族絕對是世界上最大的幾個黑暗勢力之一,山口組和九星門尚且都在血族之下,由此可見血族的厲害。
“克拉克親王!”寧遠淡淡一笑道:“我有時間會親自去拜訪克拉克親王的,不過現在沒時間,還請幾位代我向克拉克親王說聲抱歉。”
“寧先生,克拉克親王邀請,是您的榮幸,如果您拒絕,就是對我們血族的侮辱。”為首的白人道。
“幾位的意思是,我今天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寧遠瞇著眼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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