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瘋狂之后,陳雨欣是徹底成了一灘爛泥,連話都懶得說一句,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看著寧遠帶著壞笑的表情,當下就是一個激靈,寧遠簡直太厲害了。()
寧遠和陳雨欣從警局出來就已經是晚上十點了,燕京的冬天格外的冷,然而陳雨欣抱著寧遠的胳膊,心中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溫暖。
兩人現在警局附近找了一個地方吃了宵夜,這才去了陳雨欣的住處,陳雨欣的住處寧遠并不是第一次來了,不過卻還是第一次過夜。
孤男寡女,,縱然在辦公室已經梅開二度,但是在陳雨欣的住處兩人還是禁不住再次滾在了一起,激.情過后,陳雨欣趴在寧遠的胸口,寧遠一只手輕輕的撫摸著陳雨欣光滑的后背,兩人輕聲說著話。
“雨欣姐,我明天就要回寧海,你這邊怎么辦,能不能走開?”
“明天!”陳雨欣一愣:“這么急,我這邊臨時還有點事,暫時走不開。”
“原本我是打算等兩天的,不過謝老給我安排了任務,我不得不早早回去。”寧遠一邊把玩著陳雨欣的玉兔一邊道:“那你這邊忙完了,自己來寧海?”
“寧遠,你真打算帶我回家?”陳雨欣輕聲問道。
“怎么,難道雨欣姐你不愿意?”寧遠笑呵呵的問道。
“我......”陳雨欣張了張嘴,是真不知道該怎么說,她畢竟是女孩子。有些話很難說出口。
“別胡思亂想。”寧遠雙手緊緊抱住陳雨欣道:“我雖然注定是個浪子。但是卻不是沒心沒肺。只要你愿意,我會給你想要的。”
“寧遠,你和......你和歐陽莎莎......”陳雨欣結結巴巴的問道,這件事藏在她心中一個月了,她覺得有必要問出來。
“她是師父給我訂的未婚妻。”寧遠緩緩的開口道:“事實上認識雨欣姐你之前,我們都沒見過面,后來認識了,我也并不知道她就是我的未婚妻......”
寧遠一邊措辭著語言。一邊緩緩的給陳雨欣說著事情的經過:“雨欣姐你也知道,我們這種人,真要找一個普通人當伴侶,那是很不切合實際的,所以對于師父的安排,我也沒多少抵觸,而且莎莎是個好姑娘......”
正如寧遠所說,事實上他和陳雨欣認識也確實在歐陽莎莎之前,當然,這一前一后也早不了幾天。然而若不是寧遠一開始對陳雨欣有抵觸,他絕對不會那么輕易接受歐陽莎莎。
有些事情說不上誰對誰錯。寧遠把該說的都說了,雙眼緊緊的盯著陳雨欣道:“雨欣姐,我知道這對你并不公平,我......”
“不用說了,我懂。”陳雨欣捂住了寧遠的嘴巴,腦袋靠在寧遠的懷里輕聲道:“你是翱翔九天的巨鷹,你的世界廣闊無比,你注定不會屬于我一個人......”
“雨欣姐......”寧遠是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緊緊的抱著陳雨欣,享受著這一刻的幸福。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點,陳雨欣去了警局,寧遠則開著車回到了四合院,準備收拾東西前往寧海。
寧海市是江東省的省會,副省級城市,在全國來說也算是二線的大城市,經濟發展僅次于燕京天京等一線大城市。
寧海市濟生堂中醫醫院是寧海市有名的三甲醫院,濟生堂醫院的前身是濟生堂醫館,創建人是民國時期著名的中醫大家郭希文老先生,也正是謝國強的恩師。
也正是因為這一層關系,謝國強身體硬朗的時候多次在濟生堂中醫院坐診,導致濟生堂中醫院名氣很大,前往的患者是絡繹不絕,濟生堂的牌子也在江東省家喻戶曉,甚至全國聞名。
然而這一次濟生堂醫院卻面臨巨大危機,醫院的三十多名患者集體出事,出事的患者年齡從十二歲到三十歲不等,一開始都是發熱癥候,如今三十多名患者卻集體心律失常,呼吸急促,有點類似于惡性瘟疫。
如此嚴重的情況,自然是第一時間就驚動了江東省的領導,全省各大醫院都進行了排查,排查的結果是除了濟生堂中醫院,其他地方并沒有發生類似的癥狀,如此一來濟生堂中醫院就站在了風口浪尖。
外界呼聲不斷,都認為是濟生堂中醫院本身的問題,導致這么多患者發生病情惡化,濟生堂中醫院的領導這一段時間也是亞歷山大,這么多患者真要集體出事,濟生堂中醫院的名聲也就徹底壞了。
如今距離這么多患者集體發病已經過去五天了,江東省的專家以及中央保健局,衛生部的專家領導都齊聚濟生堂中醫院商量對策。
濟生堂中醫院會診室內,三十多位專家這兩天幾乎一直都聚集在這兒,隨時關注著這些患者的病情變化,中醫院的院長盧偉斌短短的五天時間,看上去好像蒼老了十多歲,眼中全是血絲。
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一點,盧偉斌根本沒有吃飯的心思,中央保健局的專家和衛生部的領導前來,眼下也依舊束手無策,再這樣下去,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盧偉斌走出會診室,門口就有記者迎了上來:“盧院長,請問眼下患者的情況怎么樣了,我們醫院有沒有把握控制住病情,這次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原因導致的?”
“對不起各位,患者的情況現在還算穩定,我們醫院一定會治好這些患者,現在我們很忙,請記者同志不要打擾。”
盧偉斌擠出人群,找到醫院的主任曹冠英吩咐道:“老曹,謝老推薦了一位醫生前來,應該馬上到機場了,你親自去機場接一下人。”
“好的,這就去。”曹冠英急忙應道,對于謝國強,濟生堂的所有領導和醫生都存在敬畏之心,這種時候謝國強介紹來的醫生,搞不好就是陳鵬沖或者范康明,即便是不是,也應該是和這些人齊名的名醫。
濟生堂中醫院的領導焦頭爛額的同時,此時寧億霖的日子同樣不怎么好過,春節將至,集團春節后的訂單這一段時間卻像是雪花一樣的退了回來,如此情況對寧氏集團來說正是雪上加霜。
除此之外,和寧氏集團有合作的一些企業此時也一直再向寧億霖催促討要欠款,真正應了那句屋露偏逢連陰雨,如今的寧氏集團可謂是雪上加霜。
按說寧億霖在寧海經營多年,也不至于這么凄慘,然而事情不湊巧的是寧億霖的老對頭常高峰半年前正好調到寧海市擔任常務副市長,因為常高峰的原因,以前和寧億霖交好的銀行行長對寧億霖都躲之不及,寧億霖根本就貸不到款子。
自古民不與官斗,寧億霖和政府的二老板不對付,如此一來還有誰敢出手幫忙,眼下的寧氏集團可以說完全是在茍延殘喘。
其實寧億霖自己又何嘗不知道,只是寧氏集團幾乎是他大半輩子的心血,真要看著集團倒閉,寧億霖于心不忍啊,眼下他不過是在做最后的努力。
“寧總,地中集團的李總來了。”寧億霖坐在自己的辦公室抽煙,秘書敲了敲門進來通知道。
“告訴他,我寧氏集團即便是倒閉,也絕對不會轉手給他,讓他死了這條心。”寧億霖寒聲道。
“寧總,這又是何必呢?”寧億霖的聲音落下,一個中年人就推門走了進來,大咧咧的道:“寧氏集團如今已經沒希望了,如果寧總愿意轉手,還能留下一點積蓄,一旦集團倒閉,那寧總您可就雞飛蛋打,一分錢都落不下了。”
“我即便一分錢也落不下,也不會把公司轉手給你們地中集團。”寧億霖冷哼道。
外人看著此時的寧氏集團面臨危機,隨時可能倒閉,然而事實上寧氏集團根基還在,只是眼下資金不足,一旦有充足的資金,寧氏集團就能起死回生。
通俗的說,此時的寧氏集團并不是一個爛攤子,而是一塊大肥肉,寧億霖最大的危機是因為常高峰,若是沒有常高峰,寧億霖完全能貸到款子,度過這次危機。
也正是因為常高峰,這才導致寧億霖焦頭爛額,但是寧氏集團的價值卻依舊還在,同理,若是沒有常高峰,這個時候愿意收購寧氏集團的人大有人在,可是迫于常高峰的壓力,寧海市的不少企業都不好出手,至于地中集團,其實就是常高峰的小舅子開的。
地中集團給出的收購價格和明搶沒什么區別,如今的寧氏集團評估下來收購價格至少在八個億以上,然而地中集團卻只給一個億。
且不說寧億霖不會便宜了地中集團,單單這個價格,他是絕對不能接受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寧總,您這又是何必呢。”中年人搖頭晃腦的道:“您即便不為您自己考慮,也要為您的家人考慮吧,聽說您的女兒今年才十七歲,長得那叫一個漂亮......”
“李躍中,你打算干什么,難不成你真的以為常高峰在寧海市就可以只手遮天嗎?”寧億霖氣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