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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玩市場的時候,于立飛正要開門,就看到曾大朝著他走來。.
“曾哥,來啦?”于立飛看到之后,熱情的說。自己的開張生意就是曾大幫他做的,雖然只是一百塊錢的事,可是卻討了個好彩頭。
“剛才看到你店沒開,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曾大笑著說,他上次買了于立飛一塊毛料,后來拿到吳家山的店里去解,結果卻垮了。可他還是不死心,想再來碰碰運氣。
“有事?”于立飛把門打開,問。
“想再買塊石頭玩玩。”曾大眼睛往柜子那邊瞥著,他是軟翡翠的,只對這方面有興趣。
“沒問題。”于立飛現在能拿得出手的,好像也只有那幾塊毛料了。
為了讓曾大好挑選,于立飛把柜子下面的那幾塊毛料都搬了出來,還有六塊。其實每一塊毛料一上手,他就能“看”到里面都是灰白一片,跟普通石頭根本就沒有什么兩樣嘛。這樣的石頭,竟然還有人花錢買,真是不可思議。
“曾哥,你自己選吧,都在這里了。”于立飛笑著說,既然是石頭,如果曾大買走,還能省點空間出來呢。
“于老板,我想把這幾塊都拿下,你開個價吧?”曾大看了看,說道。其實在聽說牛老板踩了雷之后,他就想過來,但那幾天他正好在外地,否則當時就收走了。
“既然曾哥要,那一起五百吧。”于立飛說道。
“好。”曾大沒想到于立飛還是這么直爽,如果到吳家山店里去買,五百塊錢恐怕連一塊石頭都買不到。像這么大的石頭,至少得上千。
“我對石頭也不懂,曾哥,這就是所謂的翡翠毛料吧?”于立飛謙虛的問。
“是的,翡翠就是在毛料里面。當然,也不是每塊毛料都會有翡翠,這就靠賭了。翡翠是玉的一種,玉石主要分軟玉和硬玉,翡翠是硬玉,像和田玉則是軟玉。于老板,你柜子里還有塊小的,能不能算個搭頭?”曾大到柜子下面看了看,發現在柜子最里面的角落里,還有一塊拳頭大小的毛料。
“這個,你……得給我留個念想吧?店里的毛料都給了你,最后一塊,讓我也試試手氣。”于立飛原本想說,你拿走就是。可是當他拿到這塊拳頭大小的毛料時,腦子里突然充斥著一團綠色。而且那綠色,讓他感覺特別的舒服,自然就舍不得賣給曾大了。
“好吧。”曾大覺得于立飛也說得有道理,自己把這些毛料都收走,于立飛連毛料是什么都不清楚。
“曾哥,你開車來了沒?”于立飛覺得還是應該幫他裝一下車,現在他覺得有輛車還是很方便的,像這樣的情況,也能幫曾大送回去。不要以為這樣是吃虧,多走動能增進感情,說不定什么時候人家就能照顧自己的生意。
“沒事,我去叫輛車就是。”曾大不以為意的說。
“大熱的天,你在這里休息一會,我幫你去叫。”于立飛說道,他知道古玩市場有好多面包車、小貨車都是用來出租拉貨的。
曾大走后,于立飛把那塊小石頭拿在手里仔細的看著。這塊石頭外面并不起眼,顏色黝黑,像個巨大的核桃似的。于立飛閉上眼睛,馬上就“看”到,在薄薄的表面之下,是一整塊綠意盈盈的晶體。就像一波碧水似的,綠的讓人情不自禁的想撫摸。
于立飛雖然沒見過翡翠,可是也知道,這塊毛料里面的那塊綠色晶體,肯定就是一塊翡翠。于立飛趕緊把這塊毛料小心翼翼的放進保險柜里,說不定有了這塊毛料,自己買這間店鋪的錢就賺回來了呢。
下午于立飛原本想回家一趟,自從上次回老家,他已經有四天沒回去了。但是有了這塊毛料之后,他打消了回去的念頭,決定去吳家山的店里看看。
吳家山的店鋪叫貞寶行,離于立飛的軒雅齋隔著一百多米。于立飛走到貞寶行的時候,一樓只有兩位女子坐在柜臺后面。貞寶行的店面比于立飛的要小一些,左邊是一個長的柜臺,里面滿滿當當的擺著各種翡翠飲品。后面的架子上,有幾打著燈的玻璃罩子,里面擺著一些手鐲和掛件,看相很好,顯然是店里的好貨。
而右邊卻堆著一地的石頭,大大小小的都有,最小的不過激蛋大小。有些大一些的,被單獨挑出來,放在一個大的貨架上,另外有一個小的臺面,那些小石塊堆積如山。有些是沒有切割過的,有些卻是被切開,應該是一些大毛料剩下的邊角料。
看到于立飛進來,只是瞥了一眼,就把目光收回去了。她們的眼光都很賊,什么樣的人是進來閑逛的,什么樣的人是真正來購物的,一眼就能看好出來。于立飛在她們眼中,顯然是前者。
“請問吳老板在么?”于立飛確實不是來買東西的,他走到一名女孩子面前,問。
“吳總不在,你有什么事?”女孩子對于立飛認識吳家山很驚訝,要知道從于立飛的穿著來看,不像是有錢人。吳家山做的是珠寶玉石生意,每天接觸的非富即貴,怎么可能認識這樣的人呢?不會是幫老板家做事,來討工錢的吧?
“我找他有點事,不在就算了。”于立飛淡淡的說,轉身就要離去。
“于老板。”吳家山從樓道口看到是于立飛,馬上喊了一聲。
“吳老板,我還以為你真不在。”于立飛笑了笑。
“不好意思,怠慢了。”吳家山嗔怪的望著那個女孩子一樣,他就告誡過她們多次,不要以貌取人。他的店是開在古玩市場,這里藏龍臥虎,有的時候一些土里巴機像個鄉下老頭似的,隨便就是百萬級以上的富翁。像于立飛,看上去就像一個外來務工人員,可是人家能在市場里買一間店鋪,這可是一般人做不到的。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老板的朋友。”那女孩子臉上一紅,連忙站了起來,臉上都快哭出來了。于立飛是頭一回來,而且穿的又這么普通,她自然不能讓什么人都上去見老板。否則人走了之后,老板又要怪她沒有眼色了。
“不知者不怪,要怪只能怪我以前沒來過。”于立飛擺擺手,微笑著說。
“這句話說得在理,以后你可得多來我這里走動走動。”吳家山拉著于立飛的手臂,把他請到樓上。
旁邊的女孩子看到他們上了樓,朝那個道歉的女孩子做了個鬼臉,后者吐了吐舌頭,拍拍xìong口,一副后怕的樣子。
“剛才曾哥到我那,把以前的毛料都拖走了。”于立飛上樓之后,說道。
“他跟我說過這件事,其實我覺得那堆石頭沒什么價值,還不如來我店里挑幾塊。你多少錢賣給他的?”吳家山問,他做了多年的石頭生意,現在又經營首飾,自問對毛料還是有一定的發言權的。
當然,翡翠界有一句話,“神仙難斷玉”,不管多么厲害的專家,在翡翠毛料面前,都有看不準的時候。如果每塊石頭都能看得準,那就不會有賭石這一說的。
清至民國年間,珠寶行業有個行話叫“賭行”,所謂“賭行”,指的是珠寶玩家到珠寶行尋覓翡翠的一雙慧眼。翡翠貿易尤其是原石貿易,成功倚仗著運氣,就像賭博、彩票一樣投資未來。通過玉的外皮能看出玉石里面的優劣需要很深的玉石學問。在科技發達的今天,也沒有一種儀器能探測它。玉石原料挖掘出來,外面又包著一層巖石的皮殼,皮殼里面是什么,依舊沒有人說得清,所以行內把判斷玉的過程稱作“賭石”。
“五百。”于立飛輕聲說道。
“于老板,你雖然剛入行,但我感覺以后你會做的很好。”吳家山說道,于立飛能把一堆石頭作價五百讓給曾大,說明這個人不但講情面,而且心態很平和。換成別的人,反正是白得的毛料,自己都解開,只要有一塊賭漲了,那搞當了買店鋪的錢都能賺回來。
“吳老板,我看你好像更加偏愛石頭。”于立飛看到樓上也擺了不少石頭,只不過這些石頭擺放得整齊有序,有些上面還打著燈光,顯然吳家山對它們很重視。
“我以前是專做毛料生意,后來慢慢才加入了首飾。”吳家山看到于立飛好像對石頭也很感興趣,笑著說道。
“吳老板,這上面的毛料是不是特別貴?”于立飛把手放在一塊毛料上,問。
“這是我精心挑選出來的,當然要比下面的貴一些。比如你摸著的這一塊,得要三萬元。”吳家山說道,潭州喜歡賭石的不多,但只要是有這個愛好的,都喜歡到他店里來看看。別看上面的毛料的價格,都是以萬為單位,可是并不缺買家。
“既然你自己這么有信心,怎么不自己解呢?”于立飛問。
“總得給別人留些機會吧?”吳家山笑了笑,他有的時候手癢,也私下解過石,可是最終的結局,還是讓他決定,做一個純粹的生意人要好得多。
“吳老板,你能不能給我介紹介紹翡翠,要不介紹我看幾本書也好,我以后有機會,也來你店里試試手氣。”于立飛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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