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于立飛要花三千收老莫的那塊角料,曾大和吳家山臉色都是一變。(請搜索八一,的站!)老莫已經把一半的毛料幾乎切成了片,都是灰白白的一片,半點綠都沒見到。另外一半也切了一刀,也是如此。這個時候再花三千買賭垮的邊角料,簡直就是白菜花肉價。在他們心目中,不要說三千,哪怕就是三百,都是貴了。
“于老板,你這么有信心?”老莫也覺得于立飛出的價格有些高,他在心里猶豫,三千塊不多,自己是不是再切一刀?但是他也知道,如果再切一刀,還是賭垮的話,那這三千塊錢肯定也沒了。賭石的人,如果不知道適可而止,那很容易傾家蕩產的。老莫覺得,這個時候還能收回三千,已經是很不錯的,所以想了想之后,還是放棄了再切一刀的打算。
“我不是對這塊角料有信心,而是對我師父有信心。”于立飛望著吳家山,微笑著說。
“你師父……呵呵,好吧,三千讓給你。”老莫對吳家山可沒信心,既然于立飛要給吳家山漲面子,那就由他吧。看來于立飛上次賺了二百萬,對自己信心百倍,讓他吃點苦頭,受點挫折也不是壞事。
“于老板,要不要現在解?”熊老板見老莫接過錢之后,問。他今天來的目的,也是想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玉料。作為珠寶店的老板,除了要經營有道之外,最重要的還有兩個環節:一是玉料的來源,二是雕工師傅的手藝好壞。這兩條都直接關系到珠寶店能否長久的經營下去。
“這個……”于立飛原本不想在這里解的,像這樣的毛料,他回去之后,完全可以“剝”出來。但是看到吳家山和曾大一臉的期盼,就說道:“那好吧。”
當然,吳家山也不是沒有擔心,老莫算是賭石的老手,他都賭垮了,于立飛真能拿塊邊解廢料賭漲?其他人對于立飛的底細不清楚,可是他卻知道。于立飛對翡翠毛料根本就不懂,憑的完全就是運氣。
“切吧。”于立飛說道,他把毛料抱到切割機上,學著老莫的樣子,拿著粉筆在毛料上劃了一根線。
“我來切。”吳家山走過去,決定親自給于立飛解石。
“師父,我來幫你打下手。”于立飛剛才看到,在切割毛料的時候,需要在旁邊淋水。他也提著桶子站到毛料旁邊。隨時準備倒水。
“你們兩師徒聯手,看能不能出綠。”曾大也走過去,他剛才只是想讓于立飛過來看看賭石的情形,沒想到于立飛卻花錢去買別人賭垮的毛料。基本上這樣的毛料。出綠的幾率非常低,只能算是最后的掙扎。
“吳老板、熊老板,我先走了。”老莫一個小時不到,就扔了五萬七。不管于立飛是賭漲還是賭垮,對他來說都沒有什么意義了。
“老莫,別泄氣。神仙難斷玉,有賭未為輸。”吳家山拍拍老莫的肩膀,安慰道。
“吳老板,你就別安慰我了,賭輸賭贏,都是常事,這不算什么。”老莫說道,雖然嘴里說得不以為意,可是臉上的落寂卻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就在老莫剛走出貞寶行不完,突然聽到有人大喊了一句:“見綠了!”
聽到這話,老莫的身子就像被定住了似的,然后他迅轉過身子,跑了回來。費力的擠了進去,跑到切割機旁邊去看,果然,一抹純正清澈的淡綠色正靜靜的躺在那里。
“這應該是金絲種!”有眼尖的人篤定的說道。
“是芙蓉種!”吳家山拿水沖了沖切面,仔細看了看之后,肯定的說道。
金絲種的綠色較鮮艷,并多呈一絲絲綠色帶平行排列。金絲種的綠色沿一定方向方向間斷出現,綠色條帶可粗可細、可短可長、可疏可密。而芙蓉種的顏色多為綠色,不帶黃,綠得較純。仔細看的話,芙蓉種使人能感到顆粒狀,但看不到顆粒界線。芙蓉種的色不濃,但清。不是很透,但不干。如果芙蓉種里面有不規則的深綠色,則叫做花青芙蓉種。
“不錯,確實是芙蓉種。”曾大走過去,仔細的看了看之后,肯定了吳家山的說法。
老莫也擠到前面,他仔細的摸著,剛才這塊毛料都是他的,可是幾分鐘之后,就易手他人。就算這塊玉料沒有完全解出來,可是這么大一片綠,至少值幾萬塊。如果能再深入幾公分,恐怕就得上十萬。賭漲跟賭垮,真的只在一線之間,他看了看于立飛畫的那條線,非常到位,多一分就會傷到玉料,少一分則見不到綠。
“老莫,我就說我師父的眼光很好嘛。”于立飛看到老莫回來,笑著說。
既然解出綠來了,剩下的事情就不用吳家山和于立飛再操心。很快,整快玉料就被完全解了出來。玉料跟于立飛在腦海中“看”到的一樣,拳頭大小,差不多有兩公斤。
“是啊,你師父的眼光確實不錯。”老莫嘆了口氣,就算他心里不承認吳家山的眼光,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不由得他不承認。據他估計,這塊玉料至少值十萬以上,而最讓他沮喪的是,這塊玉料原本是他的。只是他切了十幾刀,硬是沒有見綠,看來自己跟這塊玉料是有緣無分。
“于老板,這塊玉料能不能讓給我?我可出二十萬!”熊老板此時看清了整塊玉料之后,緩緩的說道。雖然只是芙蓉種,但水頭很好,按照現在的行情,像這種水頭的芙蓉,價格也是比較高的。
“熊老板,這可是芙蓉種,而且水頭很足。”曾大一臉譏諷的說。于立飛不懂行情,可并不代表他也不懂。這樣的玉料,市場價應該在四十萬以上。熊老板到現在還想撿漏,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這樣吧,我出三十萬。”熊老板淡淡的說,絲毫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師父,這塊玉料你收不?”于立飛覺得玉料的價格,還是莫鎮軍給的實在。但他此時自然不好把玉料拿走,畢竟這是吳家山的店子。如果吳家山沒有收這塊玉料的打算,他自然會拿回去。
“立飛。如果你愿意出手的話,我愿意出四十五萬。”吳家山說道,他把玉料拿在手里掂了掂,而且仔細看了看,至少能出兩對手鐲。芙蓉種的手鐲,也是市場上熱銷的飲品。
“五十萬!”熊老板見吳家山一口價就出到四十五萬,馬上說道。
“對不起熊老板,既然是我師父要了,那就不好意思了。”于立飛淡淡的說。熊老板這人不實在,明明知道玉料的實際價格,可是他第一次出價才二十萬,這不是誆自己么。
“于老板。剛才我沒仔細看,實在抱歉得很。其實賣玉料沒必要講人情,完全在價格上定買主就可以。”熊老板淡淡的笑道。他確實是一個合格的生意人,可是于立飛卻更喜歡講人情。所以他用生意的方法來跟于立飛做生意,自然是行不通的。
“我并不是做玉料生意的,對這些還真不太懂。”于立飛淡淡的說道。要是卻沒有要再把玉料賣給熊老板打算。
熊老板沒想到于立飛如此另類,可是既然人家不愿意賣給他,只好閉而不談。但吳家山最終也沒有以四十五萬收下于立飛的芙蓉種玉料,而是五十萬。既然于立飛給足了他面子,自然不能虧待他。哪怕最后這塊玉料自己不賺錢,他覺得也值了。
吳家山對這塊毛料,確實很有信心,要不然他也不會在店門口當場解石。可是老莫的手氣實在太差,切了十幾刀,就是切不到玉料。這不但是老莫沒面子,而且他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幸好于立飛當機立斷,以三千元的高價收下老莫的廢料。
當時吳家山覺得于立飛真是有錢沒地方使,明明是賭垮的料子,怎么還能出這么高的價呢?可是事實證明,于立飛的運氣確實好得離譜。而且他畫的線也是恰到好處,恐怕就連最好的解石師傅,也做不到這一點吧。
“大家都看到了吧?我這里的毛料還是非常不錯的,如果有誰愿意試試手氣,可以免費解石。而且本人承諾一點,不管是什么玉料,本店都可以用市場價購買。”吳家山跟于立飛交易完之后,看到還有不少在下面的毛料前面駐足不前,連忙說道。
“立飛,我到你店里了,你什么時候回來?”嚴禮強到了軒雅齋之后,得知于立飛剛出去不久,就給他打了電話。
“嚴總,我就在旁邊,馬上回來。”于立飛錢已經到手,跟吳家山說了一聲之后,就準備回去。
“曾哥,我店里來了個朋友,先回去了,下次請你吃飯。”于立飛特意也跟曾大打了聲招呼,如果不是曾大叫他過來,今天這五十萬,他怎么能賺得到?只不過此時的曾大卻沒時間理會于立飛,他一心在那堆毛料前仔細的挑選著。于立飛以三千變五十萬,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誰不想一試身手?
“行,你先回去吧,我再看看。”曾大覺得于立飛的運氣實在太好,下次去云南,一定得拉上他才行。
“嚴總,實在不好意思,剛才到一個朋友的店里去有點事,太師椅你看了沒有?”于立飛回到店里的時候,看到嚴禮強帶了一個中年人,就問了一句。
“沒事,太師椅我看了,確實是好東西。八仙桌也不錯,幫我先留著。今天先談太師椅的事。”嚴禮強說,他已經找了好一段時間的太師椅了,就連古玩市場的好幾家老板,都知道他在高價收太師椅。
“這有什么好談的話,你開價就是。”于立飛說道,按說,嚴禮強幫了他的忙,就算送對太師椅給他也是可以的。但他相信,以嚴禮強的性格,肯定不會接受自己的東西。
“我打聽了一下,清代的紅木太師椅,目前市場價在七八萬的樣子,我給你十萬。”嚴禮強說著就要開支票。
正好黃燕走過來,聽說嚴禮強只買一對太師椅,而且給價十萬,當時就覺得于立飛開這家店,賺錢真是太容易了。昨天收貨的時候,她可是在的。總共才三萬八收來的太師椅和作仙桌,現在光是一對太師椅就賣到十萬,等于憑白賺了張八仙桌之外,還賺了六萬二。她看了一眼于立飛,也沒什么特別的啊,怎么財神爺就總是跟著他走呢。
“嚴總,這價格高了,我看你給五萬就可以了。”于立飛說道,他知道嚴禮強是在有意補償自己,既然市場價只要七八萬,那何必再出十萬呢。
“立飛,你聽我說,紅木太師椅我找了好久,就連民國的都沒有找到。不但品相不好,就是東西不對。而你的這對太師椅不但是紅木的,而且還是清代的,至少在清中期以前,所以十萬不算高。另外你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你可不知道,為了這對太師椅,我可是拖了不少人打聽。”嚴禮強說道。
嚴禮強帶來的那個中年人和黃燕,聽了他們對話都覺得不可思議。別人做生意,都是賣家報高價,買家砍價。可是他們倒好,嚴禮強愿意高價買太師椅,可是于立飛卻要低價賣給他。不管是誰,都夠得上奇葩級別的了。
“嚴總,這次你也幫了我的大忙,按說這對太師椅就算送給你也不過,如果你還開這么高的價,我心里怎么會過意過去。不瞞你說,這對太師椅和八仙桌,我收過來才花了三萬八,怎么光是太師椅就能要你十萬呢。”于立飛也說道。
“立飛,要不你看這樣好不好?價格不變,八仙桌搭給我。”嚴禮強說道,雖然于立飛是三萬八收過來的,可是古玩行的規矩,上萬的東西,翻個二三番是很正常的。
“那好吧。”于立飛想了想,也沒占嚴禮強太多便宜,也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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