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松剛才只是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就找不到蕭靈的人。原本他以為蕭靈進了舞池,可是找了一圈也沒見人。遠遠的看到蕭靈跟兩個男人在有說有笑,他心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可是等他走近的時候,看到蕭靈就坐在于立飛身邊,更是目眥欲裂。
“蕭靈!”李長松陰著臉走過來,沉聲說道。在大學的時候,他根本沒把于立飛放在心上,可是沒想到,才幾年時間,這個木訥癡呆的學弟,竟然掙下了這么大一份家業。從上次見到于立飛的時候,他心里就極度不平衡了。自己長得比于立飛帥,口才也比于立飛要好,家境也比他要強,無論是在學校,還是走入社會之后,他都覺得自己比于立飛要強得多。
于立飛剛畢業的時候,他還會特意打聽于立飛的情況,為了就是想告訴蕭靈,選擇自己是多么正確的決定。可是幾個月前,他聽說于立飛突然失去了聯系,有人說他回了老家,也有人說,可能是去了華東。他當時沒有放在心上,于立飛對他來說,就好像是天空中的一滴雨水,無需放在身上。可現在,于立飛卻像一堵墻,砌在了他跟蕭靈之間。
“長松,立飛在這里。”蕭靈站起來笑著說道。
“人家有朋友在,我們去那邊吧。”李長松淡淡的說,原本他在于立飛面前有著巨大的優越感。可于立飛當著他的面,隨手就買了一輛一百多萬的車后,他的那點優越感立刻被擊得粉碎。現在剩下的,只有自卑,極度的自卑。
李長松跟蕭靈早就已經同居。可是這幾天,他發現自己再面對蕭靈的時候,因為極度的自卑,竟然無法再使用一個男人應有的“武器”。不是開不了“機”,就是提前走了“火”。而蕭靈對他。也突然之間變得冷淡了。
他原本想存點錢買套房子,準備跟蕭靈結婚。兩人也省吃儉用,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過一場電影、聽次一次音樂會。就連蕭靈最喜歡的酒吧,也來的少了,至于在外面吃飯,已經成了一種奢望。這段時間看蕭靈不開心。想帶她來酒吧釋放一下,沒想到碰到了最不想見到的于立飛。
“難得再碰到立飛,一起聊聊吧。”蕭靈卻不想離開。自從得知于立飛還沒有女朋友之后,她突然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蕭靈!”李長松突然怒吼了一句,他的內心現在很脆弱,可是蕭靈還不給面子。而且還是當著于立飛的面。這如何讓他愛得了?
于立飛是什么人?蕭靈原來的男朋友!現在于立飛突然出現,如果他窮困潦倒也就罷了。偏偏于立飛混得比自己好得多,一百多萬的車子,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買下來了,這讓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突然之間,全部就沒有了。
“蕭靈。你還是先過去吧,我跟曾哥還有點事要談。”于立飛說道。蕭靈是他的初戀,如果說他能完全忘掉蕭靈,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現在再面對蕭靈的時候,他已經找不到原來的感覺。而且他覺得蕭靈跟李長松,現在生活的很好,自己實在沒有必要去插一杠子。
“好吧,曾哥,你慢慢喝。立飛,以后常聯系。”蕭靈說道。上次她就把自己的聯系方式給了于立飛,可是幾天時間了,于立飛并沒有主動聯系她。
“于立飛,你別太得意!”李長松等蕭靈走了之后,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立飛。這是什么關系?”曾大自然看出了端倪,笑著問。
“沒什么,我跟蕭靈原來是戀人,后來分了。”于立飛淡淡的說。
“怪不得。以你現在的條件,什么樣的女孩子找不到?”曾大說道,他對于立飛很有好感,不是因為他的身家,而他對待金錢的態度。
“曾哥,我現在才二十出頭,考慮這些問題實在早了些。”于立飛微笑著說。
“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小孩子都有了。”曾大笑著說。
“曾哥,你跟我說說賭石方面的事情吧,哪怕是一些傳奇故事也好啊。”于立飛笑著說。
“賭石界的傳奇故事太多了,一夜暴富的大有人在,傾家蕩產的人也不少。幾年前我在云南聽到一個真實的故事。一天,一位父親背著一瘦骨伶仃的孩子上醫院看病,因藥費不夠,只好沿街討要,什么救世菩薩、大恩大德、長命百歲地說了千百遍,招致的卻是喝斥和白眼。
這情景被一位賣冷飲的姑娘看在眼里,出于憐憫,她將僅有的幾十元錢送給了那位父親。他接過錢,來不及道謝,便急匆匆地為孩子治病去了。幾個月過去了,那位姑娘早已忘卻了這件事,一天,卻見那位父親牽著孩子來到她的攤前,叩首便拜,而后,拿出一塊小玉石,遞給姑娘,并叮囑‘只解莫賣’。那姑娘拿著這石去請教行家,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情急之下,便拿到解玉坊解石。解下來后,內里鮮活艷綠,水色俱佳,一下子賣了十幾萬元。從此,冷飲攤旁換了面孔,再也見不到小女孩的蹤影。據說,她用這筆錢做起了大買賣。”曾大笑著說,像這樣的故事一抓一大把,只要于立飛愿意聽,就算三天三夜也是說不完的。
“有一位黃老板,二十幾年前從某地攜帶三十元和一把菜刀浪跡到廣州,漸漸做起了生意。大概十年前,黃老板來到平洲,參加賭石,輕輕松松賺到幾百萬元。有錢后他大意起來,賭石當玩,結果連續賭輸,把錢輸光,還倒欠銀行一百多萬元,住的房子也沒了,老婆走了,子女也沒法養,吃飯都成問題。
還有一位云南人王某,十六歲時就被爺爺帶到緬甸翡翠廠開礦。多年來,老板共分給他十九塊玉石毛料做工錢,他決心結束這種非人的生活。便將毛料運到國內去解,誰知解開頭一塊石頭就大失所望——石中根本沒見到翡翠。接著,他連解十七塊,全都是不值錢的一般石頭。他渾身一軟,癱倒在地。解玉的師傅見他可憐,就給了他一些路費和零用錢,買下最后的一塊。解玉師傅解開這塊石頭,竟是極上等翠玉,他頓成巨富,而王某則重操舊業。”曾大緩緩的說道,賭石比賭博還要刺激,誘惑力還要大。
“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還真是這么回事。”于立飛緩緩的說。
“立飛,其實賭石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心態要好,我看你的心態就很平和。”曾大說道,一般的人,如果像于立飛這樣突然乍富,眼里根本容不下任何人和事。而今天晚上于立飛再去貞寶行的時候,還是一口一個師父,買的也是不起眼的小毛料。
最后三塊小毛料,完全就是隨手挑的,吳家山原本要免費送給他,可他還是掏了錢。這說明于立飛不但心態平和,而且懂得尊重長輩。吳家山答應當于立飛師父,完全就是戲言。于立飛心里也清楚,可是于立飛還能做到畢恭畢敬,實屬難得。
“我是根本不懂,無知者無畏。”于立飛謙遜的說,在解石的過程中,曾大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可是這種期待,他卻不會有,因為只要他一接觸到毛料,馬上就明白了內部情況。
于立飛跟曾大分開之后,正準備走回去,可是他剛拐了個彎,就看到李長松在馬路邊等著他。于立飛啞然失笑,按照曾大剛才的說法,李長松的心態就不平和了。
“于立飛!”李長松還以為于立飛是開著車來的,可是他到酒吧的停車場轉了一圈,并沒有找到于立飛的車子,這才到外面等著。
“蕭靈呢?”于立飛看了看,問。
“她回去了。我想跟你談談。”李長松說道。
“好吧。”于立飛輕輕一嘆,沿著公路慢慢朝著回去的方向走著,李長松一見,也跟了上來。
“我想請你不要打擾蕭靈,或者說主動跟她斷絕關系。”李長松說這話的時候,內心充滿著苦痛,自己的女朋友,卻要求別人不來騷擾,這不是說明自己沒有能力么?當初他追求蕭靈的時候,恐怕心里對于立飛也是嗤之以鼻的吧?可是沒想到,三十年風水輪流轉,現在又轉到他頭上來了。
“我從來沒有主動聯系過她,今天來酒吧,也純屬巧遇。”于立飛淡淡的說。
“我跟蕭靈原本決定今年十一結婚的,可是我覺得她現在已經有了別的想法。”李長松說道。
“我可以負責任的跟你講,我跟蕭靈,已經成為過去式。現在不可能復合,以后也不可能復合。”于立飛堅定的說,蕭靈當初的離開,對他打擊很大。蕭靈是一個虛榮心很強的人,為人張揚,跟自己不合適。
“真的?”李長松欣喜的說,于立飛沒有用那種高高在上的口吻跟他說件事,已經讓他很意外,現在于立飛更是承諾,不會破壞他跟蕭靈的關系,這如何不讓他又驚又喜?
ps:大可還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