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交流,自然參加的人越多越好。于立飛得知莫鎮軍也會坐凱麗珠寶請一個玉石專家之后,跟莫鎮軍提出,是不是把曾大和吳家山也請來。特別是曾大,原本也想要看莫鎮軍解石,可是上午自己卻忘記通知他了。
莫鎮軍是省玉石協會的副會長,吳家山和曾大都是會員,像這樣的交流,玉石協會也經常舉行。莫鎮軍自然同意于立飛的要求,他甚至還主動提出,要把熊品也叫來。
“曾哥,在哪呢?”于立飛得到莫鎮軍的許可,連忙給曾大去了個電話。上午的事情,他確實沒有記起曾大,讓他心里覺得很不好意思。
“在滬市呢。”曾大笑著說,他的瑞麗之行也是大有收獲,賺了好幾十萬,自然要帶著全家大小出去旅游。上次的瑞麗之行,雖然只有幾天的時間,可是也讓他很疲勞,正好借著這次旅游的機會,好好放松放松。
“莫總的石頭今天解,你能趕回來嗎?”于立飛說道,曾大在外地,他就沒有那么愧疚了。而且現在通知曾大也不算晚,至少下午取料的時候,還要好幾個小時呢。
“啊?實在太可惜了,我肯定是趕不回來。情況怎么樣?”曾大一臉的惋惜,他還想到京城去轉一圈,根本就趕不回來。再說了,就算趕回來,都已經解完了,也沒有意義。
“漲了,回來再跟你詳細說吧。”于立飛匆忙掛了電話,又通知吳家山。得知在明月山莊有交流會,雖然只有一塊石頭,但這塊石頭卻是衛博星特意從京城帶來他,吳家山自然也很樂意過來。
熊品的電話卻是莫鎮軍打的,畢竟他才是主人,于立飛要不是跟吳家山和曾大太熟,也是不能通知他們的。莫鎮軍在電話里說的很客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真摯好友呢。
等所有的人來齊之后,也過了一個多小時。于立飛覺得可溫也睡得差不多了,跑到樓上的房間去叫他。可溫睡的很死,于立飛剛開始大喊大叫,甚至拉著他的耳朵,捏著他的鼻子,都無濟于事。最后于立飛想到一個辦法,在可溫的耳邊只說了兩個字,可溫立馬就翻坐了起來。因為他聽到于立飛的說了句:賭石。可溫哪怕是病入膏肓,但只要有賭石,肯定也能回光返照。
“哪有賭石?”可溫此時哪像是喝醉了的樣子,眼睛明亮的就像裝了一只燈泡。
“衛博星父子帶了塊石頭,說是衛凌峰都看不準,你有沒有興趣?”于立飛微笑著問。
“他們能有什么好石頭?”可溫聽說是衛博星父子帶來的石頭,一下子沒有了興趣。他以前只對直接從場口背下來的石頭有興趣,后來他接觸的石頭,檔次越來越低,最后淪落到在姐告市場看石頭。
但現在,可溫整個人已經升華,對這種不知道過了幾手的石頭,已經提不起任何興趣。他現在只想調養好身體,如果能賺筆錢就更好,那就能一個人沖到緬甸翡翠公盤上去闖蕩一番。
“這可未必,人家也是京城最大的珠寶公司,能特意帶到潭州來的石頭,豈會普通?”于立飛勸說著,如果他不摸石頭的話,對石頭的判斷,遠遠不如可溫。他只是想給可溫一次機會,至于他自己,已經不再想出風頭。
衛博星跟莫鎮軍說,他已經把溫克卡的石頭包圓。于立飛并不知道他是多少錢一腳踢的,但如果價格過高的話,衛博星可能會虧。溫克卡的毛料,他已經把最好的,個頭不是那種巨型的,都挑走了。又給宮靜懿和莫鎮軍挑了一批,現在雖說還有兩塊玻璃種,可是色不是很正,價值自然大打折扣。
“好吧。”可溫勉為其難的說,如果不是潭州的石頭,實在提不起他興趣的話,他是絕對不會下去的。
至于任靜天,于立飛沒有再去叫他。任靜天對石頭一竅不通,讓他參加這樣的交流會,會很無聊的,還不如讓他多休息。畢竟,昨天晚上,任靜天當了一回老黃牛。
這是一塊烏砂皮的毛料,像個棱形,上面有一圈二指寬的蟒帶,大概只有七八公斤的樣子。于立飛沒有細看,也沒有接觸那塊毛料,但從他所能看到的表現來看,還算可以。
“可溫先生,你先看看吧。”莫鎮軍剛拿到毛料,他見于立飛和可溫走了進來,連忙笑著說道。論資歷,可溫確實是在座眾人當中,資格最老的。他當年賭石的時候,很多人還沒入行呢。
“好吧。”莫鎮軍看了看,倒了點水在上面,又拿起強光手電筒和放大鏡,仔仔細細的看了幾分鐘之后,才把這塊毛料傳給旁邊的一位中年人。于立飛注意到,這個中年人,就是今天解出那塊玻璃種的工人,沒想到他也是凱麗珠寶的玉石專家。
“立飛,上午莫總那邊解石大漲?”熊品看到于立飛旁邊還有個位子,就坐到他身邊,輕聲問。他也是接到莫鎮軍的電話,才知道他從瑞麗買回來的毛料大漲,只是具體漲到什么程度,他卻是不好意思問的。
“是啊。解出一塊二十五公斤的陽綠玻璃種,而且還有十二塊高綠的冰種和冰糯種。另外還有還有二十來塊芙蓉種、金絲種,聽他們的估計,應該在二億以上吧。”于立飛輕聲說道,他知道這個答案會對熊品打擊很大,可又不能不如實相告。
“哎呀,早知道讓你幫我多挑些毛料。”熊品呆了呆,他完全沒想到莫鎮軍竟然一下子能解出這么多好的玉料。如果自己的七福珠寶,也能有這樣的玉料,不,哪怕只有一半的玉料,以后自己也不用為高檔翡翠原材料發愁啊。
“我覺得不是我的運氣好,而是溫克卡這次的石頭好。你知道嗎?衛博星已經把溫克卡剩下的所有石頭全部包圓了。”于立飛輕聲說。
“包圓?這沒有幾個億拿不下來啊。”熊品驚詫不已的說,人跟人就是不能相比,如果他有莫鎮軍和衛博星的魄力,恐怕這次也發大了。雖然他也讓于立飛幫他挑了十八塊毛料,總價三百萬左右。但跟莫鎮軍相比,還是遠遠不如。
“熊總,你的石頭解了么?”于立飛問。
“還沒呢,下午我回去就解。”熊品也在想,如果自己的三百萬,要是能取出三千萬的玉料,那他的心理才會稍微平衡些。
他們說話的時候,這塊烏砂皮已經傳到熊品手里,他只是稍微看了看,就交給了于立飛。于立飛卻連看都沒看,轉而遞給了可溫。雖然可溫表現得很淡然,可是于立飛卻知道,他早就迫不及待了。自從坐下之后,可溫的雙手不停的在桌下揉搓著,目光也總是盯著石頭。
“立飛,有感覺么?”熊品見于立飛連看都沒看,輕聲問。
“說不好。”于立飛輕輕搖了搖頭,這塊毛料的下面有很多碎綹,這是很危險的信號。而且那條蟒帶的前面,還有一條大裂,雖說旁邊有松花,但是誰也不敢斷言,里面就有綠。
可是于立飛卻知道,這塊毛料里面有霧,在靠近上部的頂端,有一塊拳頭大的高綠冰種。如果從上面切一刀,馬上就能見到綠。可是如果攔腰切一刀,恐怕就會發現,里面全部是霧。
“沒感覺?”熊品覺得這塊毛料還是有一定賭性的,可是于立飛卻說“說不好”,這是沒信心的表現啊。
“熊總,我發現,自從瑞麗回來之后,我的感覺就不準了。”于立飛輕笑著說。
“不會吧?”熊品詫異的說,于立飛在瑞麗的表現非常耀眼,現在卻說沒有了感覺,是不是在糊弄自己?
“真不是騙你,這塊石頭我就看不準,拿在手里一點感覺也沒有。”于立飛苦笑著說。
可溫看的很認真,而且他對上部的一點松花,看的特別仔細。至于下面的碎綹,只是看了看。可溫的神情凝重,他對待所有的石頭,態度都是一樣的。非常的認真,就像這些石頭是他的朋友、親人似的。
“怎么樣?”于立飛見可溫把石頭輕輕的放到桌子中央,輕聲問。
“可以一賭。”可溫淡淡的說,他的聲音不大,可是在座的人都聽到了。
“立飛,你的感覺一向很準,這次有沒有感覺?”莫鎮軍笑著問,于立飛根本就沒有仔細看那塊石頭,轉手就遞給了可溫,這讓他很是好奇。
“我看不準,但可溫先生說了,可以一賭。”于立飛微笑著說。
“你是看不準,還是不會看?或者是根本就沒看?”衛凌峰臉上露出不悅之情,很是不滿的說。這塊石頭他研究了很久,一直想解,可是最終還是忍住了。有的時候,研究石頭也是一種樂趣,如果拿到一塊石頭,馬上一刀就切下去,那不是賭石,是賭命。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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