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靈舟飛行,速度是很快的,用了兩天,就來到了青州境內。
陳太忠原本想著,去旺泉的鈍鎖胡家,找胡信喜要一下那二十五個極品靈石,可是轉念一想,對方可是有天仙的封號家族。
對現在的他來說,天仙未必有多么可怕,但是真要斗起來,他使盡渾身解數,大概也就是個旗鼓相當,一不小心的話,沒準還要吃一些虧。
賬是肯定要討的,但也未必就急在這一時,他現在已經是五級靈仙,等升到七級靈仙的時候,應對起來就比較游刃有余了。
當然,里面還有若干技術性的問題,也不能忽視,比如說天仙會飛,而陳太忠不但不會飛,遇到一些身法詭異的高階靈仙,他都未必留得住對方。
所以眼下,還是靜心修煉,等到翅膀硬了,再去討債,到時候對方若是想耍賴,就直接掀桌子好了。
抱著這種心態,兩人在進了青州之后,降下靈舟換乘角馬,不停歇地一路直奔龍鱗。
到了聽風鎮,就是三天后的傍晚了,見到數月離別了數月的院子,陳太忠松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么,他居然生出了一種“回家”的感覺。
院子里還是他們走時的樣子,不過雜草生出了不少,王艷艷簡單收拾一下兩人的房間,灑掃一下塵土落葉什么的,也顧不得旅途疲憊,就升起火來,打算給主人做飯。
然而,還真不用她做飯,兩人回來沒多久,鎮子上就有人過來探望。
來的人有沈作平,還有寧樹風,以及鎮子上的其他鄰居。
眾人此來,都是帶了酒水飯菜,祝賀兩人平安歸來。
當然,陳太忠主仆的人緣,還沒有好到爆表,事實上,大多數人還是想了解一下,登仙鑒的測試,什么時候才能繼續開始。
“先歇兩天,”陳太忠笑瞇瞇地表示,“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不過我們這一路也真是累壞了,先容我們緩兩天。”
“小湖我們能去玩嗎?”有鄰居發問。
合著他倆離開之后,沈家的護衛把小湖都封了起來,防止有人不開眼亂闖,進了這無主的宅院進宅院不可怕,可怕的是陷進陣法里。
沈家已經把院子賣了出去,絕對不方便破陣救人。
“等我先檢查一下陣法吧,”陳太忠笑瞇瞇地回答……
第二天,主仆兩人開始整理院子,陳太忠檢查各種陣法,而王艷艷則是忙著將各種靈獸和荒獸安置回去。
這一通忙完,整個院子又變得生機勃勃了,那些靈獸和荒獸在獸袋里待得太久了,一放出來就東奔西跑,活潑到不得了。
王艷艷少不得又要喂養和安撫它們,不知不覺間,一天時間就過去了。
過了幾天,鄧蝶來訪,她依舊戴著面具,不過沈家的護衛知道她,倒也不敢阻攔。
陳太忠聞言出來接待,鄧蝶見狀,有一點、好奇,“難得啊,你這修煉冇狂人,怎么不是你的小女仆出來?”
“剛得了點好東西,她忙著修煉呢,”陳太忠笑瞇瞇地回答。
刀疤對修習靈目術非常著迷,在路上就忍不住想修煉,還是一直克制著,回到院子之后,就再也按捺不住,收拾妥當之后,跟他要了五滴凈心神水,閉門修習靈目術。
陳太忠也在修習靈目術,不過他修煉途中能夠分心,聽說有人來了,可以出門接待。
鄧蝶一聽來興趣了,“看來出門一趟,還是弄了點好玩意兒啊…,什么東西?”
陳太忠笑一笑,指一指自己的眼睛,他的靈目術修煉到一半,她若是肯用心觀察,也是瞞不過去的,沒必要藏著掖著。
鄧蝶的靈目一閃,登時就有點吃驚,“沒搞錯吧,你真把凈心神水弄到手了?”
陳太忠干笑一聲,“機緣巧合而已,我的運氣一直就特別好。”
真是運氣嗎?鄧蝶白他一眼,心里也不是很相信,“弄了多少?”
“八滴,”陳太忠笑瞇瞇地回答,他這時候肯定不能說實話,雖然他在搞凈心神水的時候,是考慮過沈薔薇,但是沈家老祖…,太窮了。
他只是想著,推脫不過的時候,賣給沈薔薇幾滴,如若沒有被人抓住現行,能不賣還是不賣了,要說把東西送人……,他還不如送給庾無顏。
“這東西就是樣子貨,”鄧蝶不以為然地搖搖頭,她沒修習靈目術的時候,認為是極好的功法,但是一旦修行了,就覺得這術法也很是一般。
而凈心神水神水真的是很寶貴的,很多地方用得上。
陳太忠卻不吃這一套,只是似笑非笑地回答,“你倆當時六塊極品靈石,賣給我功法的時候,可沒這么說。”
鄧蝶登時語塞,好半天才問一句,“那你現在還有四滴凈心神水?,
“我倆都修煉了,哪里還來的四滴?”陳太忠愕然。
“你……你不是這樣吧?”鄧蝶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靈目術,你們主仆有一個人修煉,就可以了啊。”
陳太忠看她一眼,隨意地笑一笑,不做解釋,僅僅是靈目術的話,哪里值得他如此大費周折?
靈目術是不錯,不但能看人修為,還能看出人的偽裝甚至一定程度上能識破隱身,可是他和刀疤修習此術,是為了以后好修習天目術。
那是汩水密庫里的好東西,修煉有成,可看氣息、天機,修煉至大成,可隔墻視物。
“我來找你,是商量點事兒,”鄧蝶終于書歸正傳,“手上有個活兒,殺一個七級靈仙,你主攻,我輔助,有興趣嗎?”
陳太忠想一想,緩緩搖頭,“我覺得現在的日子不錯,只想清凈地修煉。”
“絕對沒有后患,哪怕殺不了,能跑了就行,”鄧蝶很認真地發話,“我保證沒有人追究你……你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陳太忠又沉吟一下,他是領了對方一點小人情,但是一想到城主府,他心里又有點抗拒,誰知道你們要殺的是什么人呢?
他被南特帶人圍攻過,對類似行為相當抵觸,而且錯非不得已,他也不喜歡隨便殺人。
不過這兩點理由,顯然說不出口,于是他問,“報酬是什么?”
“你想要什么?”鄧蝶直截子當地發問,想一想又補充一句,“都好商量。”
我飛升上來,是要修煉,不是來殺人的!
陳太忠抿著嘴巴考慮一下,最終還是緩緩搖頭,“我想了想,真的什么都不缺……殺個高階靈仙,我要是跟你要二十塊極品靈石的話,你肯定也不會答應,對吧?”
高階靈仙的性命,真不值二十塊極品靈石,但是少于二十塊,他還真沒興趣干一哥們兒確實不缺靈石。
鄧蝶也不會答應二十塊極品靈石,她想一想之后,拋出個誘餌來,“功勛要嗎?事成給你一百功勛。”
“我雖然沒有功勛,但是我仆人功勛多啊,”陳太忠一攤雙手。
若是沒去了葫蘆峽一趟,他對功勛或者還會感點興趣,但是面對天仙池云清,他只有沉重的壓力,這種壓力不是功勛能彌補的。
甚至可以說,這種情況下,功勛屁都不頂,還是要拿實力說話。
“嘖,”鄧蝶無奈地咂巴一下嘴巴,“要不是我被對方認住了,這事兒本來不用麻煩你……我若是主攻的話,城主府會被動。”
冇“我沒興趣聽這些,”陳太忠搖搖頭,不過他也不好拒絕得對方太狠,“你若是能把此人引到我院內,我可以誅殺擅自闖入者。”
“我是要埋伏此人,”鄧蝶哈地苦笑一聲,無奈地搖搖頭,“若是能把他引出來,我殺他的辦法,實在太多了。”
“那就沒法了,”陳太惡撇一下嘴,然后他又想起來個因果,于是就建議,“那你為什么不找沈薔薇呢?她可是缺靈石缺瘋了。”
鄧蝶垂下眼皮,再次搖頭,語氣沉重地回答,“宗門弟子不得隨意介入官府爭斗。”
那還是能查出她是宗門弟子嘛,能查出她來,查不出我?陳太忠很是無語。
說白了,他也不介意殺個人,以獲得鄧蝶的友誼,但是他現在,真的是什么都不缺,坐在家里都能安安穩穩地晉階到天仙,他吃撐著了,再出去惹事?
陳某人不怕麻煩,但是他從來也不喜歡麻煩。
兩人都不再說話,院子也寂靜了下來,只有微風吹動的樹葉,傳來沙沙的響聲。
良久,風中傳來一聲輕嘶,似乎是哪只風翅獸打了一個響鼻。
“對了,”鄧蝶又想起一件事來,“你這個仆人,似乎很擅長豢養荒獸和冇靈獸?”
她不知道院子里養得有風翅獸,但是院子里有短尾琰和陰陽蛇,她卻是知道的。
“這東西有什么稀罕?”陳太忠很隨意地一擺手,“隨便養一些,等大了殺來吃。”
其實他也知道,馭獸的法門,傳得不是很開,短尾琰這種高階荒獸,一般人就不可能馴服,更別說陰陽蛇這種一級靈獸了。
刀疤就是因為會馭獸,才被梁家關進水牢。
但是此刻,他偏偏要表現出不在乎一對我來說,這就是小兒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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