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海東青給兩只雛鳥喂食,李青云樂得直咧嘴,好像看到的不是鳥,而是大把大把的鈔票。
小空間里的食物很充足,有魚有果子也有藥材,如果想吃蟲子,也可以放海東青出去,自由覓食。
兩只大蟒蛇最近很老實,看到海東青一家子很熱鬧,它們也不敢靠近,因為一靠近,就會遭到二禿子的攻擊。
蟒蛇體型巨大,但也懼怕同樣巨大體型的二禿子,因為二禿子現在的體形,和一般的雕沒有什么區別,雙腿粗壯有力,爪子巨大堅韌,翅膀展開,像一片云彩,越來越不好惹。
另一只成年海東青,最近吃了很多富含靈氣的食物,體型增漲很快,由于力量和速度增加很多,眼中的兇氣越來越盛,還時不時的挑釁一下附近的蟒蛇。不過它的智商明顯跟不上,被二禿子狠狠教訓幾次之后,也學乖了,不再輕易挑事。
兩只大蟒蛇也喜歡安于現狀,能保持和平就好,因為每次打斗,不管對錯,都會遭到李青云的教訓,打多了,都長記性了。
李青云在小星球上空飛行,巡視種植的蔬菜情況,自從上次吞噬一大塊翡翠之后,小空間的靈氣上了一個臺階,所有植物都生機勃勃,綠意盎然。
由于這里四季如春,種的茶樹長勢極好,樹葉長青,主樹被剪裁之后,也已恢復,再過些天,就能采摘新長出來的嫩茶了,圓圓的葉子,青翠欲滴,只要炒制手法不太差,炒出來的茶,味道絕對一流。
綁在小太陽上的烙鐵頭,最近安靜得有些過份,因為新來的海東青不守規矩,經常張牙舞爪的從它身邊飛過,似乎想要吃掉它。如果不是二禿子看得緊,它早被吃幾百遍了。
李青云逮來兩條小魚,喂給它時,它也不再瘋狂的攻擊,甚至小心翼翼的,盡量不讓牙齒碰到他的手。因為它那為數不多的腦子,好像還記得,前段時間綁在身旁的眼鏡王蛇是怎樣被李青云輕易殺掉的。
就在山頂上,拎著眼鏡王蛇的尾巴,把它摔在山頂的巖石上,鮮血甚至飛濺到小太陽上。烙鐵頭好像突然開竅了,認清了形勢,不再抵抗,反而學著怎樣討好這個“無所不能”的空間主人李青云。
第二天李青云繼續去仙帶河,偷偷的往小空間里吸水,然后形成雨點,像降雨一樣,為這個小星球的蔬菜、果林灌溉。
玄印道長從山里回來了,帶著兩名弟子,風塵仆仆,進了李春秋的小醫館。李青云剛好從仙帶河的某個角落回來,路過醫館,看到這三名道士的臉色很難看,就跟了過去。
原來他們跟著專家考察隊,進入地下溶洞之后,費了好久,才穿過野獸環繞的叢林,來到山頂小木屋。不過原本以坐化姿勢存在的靈虛道長的骷髏被人打散了,腦袋、胳膊、大腿、肋骨……全部散亂,不知是怎樣的仇恨,才做出毀壞他人尸骨的事情。
玄印道長向李春秋哭訴,說一定要給師父討個說法,此仇不報,誓不為人。李春秋知道瞞不住,就把大耳朵番僧摩珂洽伽的弟子下山的事情,說了一遍。還因為李青云進過那個山洞,就來找李青云的麻煩,連房子里的一根百年人參,也被他們偷去了。
又說,前天大耳朵番僧剛來過,和他打了一場,兩人勉強算是平手,李春秋勉強勝了半招,然后大家各有顧忌,沒有下狠手。
玄印道長咬牙切齒,說早猜到是摩珂洽伽干的好事,雖然不是他的對手,但只要有一絲機會,也不會讓爛陀寺好過。
靈虛道長的枯骨已經運回無名道觀,他這次下山向李春秋訴苦,就是想讓他幫著報仇。不過李春秋有他自己的難處,也把事情經過告訴他了,真要拼死拼活,玄印道長還沒有資格求助李春秋。
于是把該說的話說完,飯也不吃,就匆匆返回日照峰。仇家的身份漸漸明了,雖然現在沒能力報仇,但該有的態度還是要做出來的。至于回去怎樣動員他的弟子,那就不是李青云能夠猜測的了。
“為了靈虛道長留下的竹簡,摩珂洽伽做得有些過分了。事情越鬧越大,竹簡的事情更不能明說了。不過,竹簡上真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我一定會想辦法轉告玄印道長的。唉,看著這么一個猛漢道士哭得眼淚鼻涕一把抓,心里也不好受。”李青云在心里感慨著,也想趁機離開。
李春秋的聲音突然從樓上窗戶處傳來:“福娃,你給我站住!那個啥……玉髓液還有沒有了?最近受了傷,反而感覺快突破了,你再給我準備兩桶玉髓液,等我突破化境,摩珂洽伽那番僧敢再來鬧事,我一巴掌就拍死他,絕無二話。”
李青云不滿的叫嚷道:“兩桶?你怎么不去搶?真要是玉髓液,一座山的純玉也產不出一桶玉髓液。不過算了,我也節省一下口糧,全留給你吧,明天先給你送來一桶。真要突破了,記得你剛才說的話,幫我把大耳朵番僧拍死,特么的,居然敢冤枉我殺他徒弟。”
“冤枉不冤枉你自己心里有數,事隔數天,血腥味和殺戮氣息誰也感覺不出來了,但當天早晨,我可是能感覺出來的。你小子越來越邪門,我也看不透你了,不過你自己當心,這世間的能人多著呢。壞事不要主動做,真被惡人逼得沒辦法,捅破天爺爺也替你抗著。”李春秋的聲音突然變得很飄渺,聽著很大,但似乎只對李青云一個人說,說話的聲音,就像在他面前一樣。
李青云聽得心中一暖,嘴上卻不承情,哼哼道:“切,吹牛皮……捅破天,誰也抗不住,你又不是女媧娘娘,會補天。”
“你這小子,給我滾遠點……怎么跟爺爺說話呢,越來越沒譜。”李春秋氣得吹胡子瞪眼,啪嗒一聲,關上了窗戶,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李青云的奶奶聽到動靜,從后院的廚房里跑出來,手里還拿著幾片腌蘿卜干。見到李青云,她很高興,喊道:“福娃,快來嘗嘗奶奶腌的蘿卜干,這是第一缸,程度剛剛好,你拿一些回去,就著稀飯或者饅頭,比吃什么都帶味。”
李青云聽了,眼睛一亮,笑著跑過去,說道:“我最喜歡吃姐姐腌制的蘿卜干啦,還有泡白菜,都撈一些,好久不吃,一聽到就讒得慌。”
“你自己扒,吃多少就扒多少,其它小缸子里,腌的還有,只是時間沒到,還不能開封,不然會影響口感。”奶奶說著,就給李青云指了指缸子的位置,讓他去扒。
而奶奶正在腌制一缸新的蘿卜干,一籃子曬好的蘿卜干,大約有十多斤,切成了長條,曬得有成干,看上去,像人的手指頭那么粗,皺巴巴的。
每個人腌制的手法不同,形成的味道也不同,所以世面上才有千奇百怪的腌蘿卜口味。有的好吃,讓人百吃不厭,有的卻只吃到鹽味,品不到蘿卜應有的香味。還有人做出來的腌蘿卜條,連制作者本人都不敢吃,異味撲鼻,讓人作嘔。
李青云剛好有時間,想跟奶奶學一學腌制蘿卜干的技藝。上次楊玉奴也學了,說是回家試驗一下,只是至今也沒嘗到表妹腌的蘿卜干,估計是失敗了。
奶奶一聽李青云有興趣學腌制蘿卜干,也很高興,笑道:“奶奶會的手藝多著呢,正愁沒人學,怕斷了傳承。我們年輕時,不會這些手藝,可是被人笑話的。來來來,奶奶先教你怎么切蘿卜。”
奶奶找來一個鮮蘿卜,給李青云演示一遍切法。她先把一個蘿卜均勻的切成幾片,然后豎著切成條。由于這樣是整個蘿卜的長度,如果太長,可以從中間橫拉一刀,把長度減半。
“不管怎么切,目的都是一樣,就是要控制蘿卜條的長度和寬度,讓每一根蘿卜條大小長度似乎一致。這樣方便浸味,浸進去的鹽和調料,都是類似,最終腌制出來的蘿卜干,口感才會一致,不會出現某一塊太咸或者太甜、太酸的情況。”
“把想腌的蘿卜切好后,放在太陽底下曬幾天,根據陽光好壞,可以自由控制時間。只要感覺曬到七八成干,就可以了。收進屋里放一天,陰一下,下一步就可以正式腌了。”
奶奶指著放在小咸菜缸里的蘿卜干,說道:“這就是昨天曬好的蘿卜干,把它放在這里面,淋上變溫的開水,稍微泡一下,把它泡軟一些,可以更好的吸收調料。”
說完,奶奶把四十度左右的溫水倒進小缸里,剛好能泡住這些蘿卜干。等過了一會,李青云用手摸一下蘿卜干,感覺軟了一些,奶奶示意他把水倒掉。然后根據重量,先放細鹽,倒上之后,要用雙手下去揉搓蘿卜干,讓細鹽均勻的化開,浸進每一個蘿卜條里面。
之后,放入白砂糖,繼續揉搓。再放入生抽、辣椒粉、花椒粉、重復揉搓的步驟。奶奶告訴李青云,別嫌麻煩,真正的好口感,就是這些不起眼的揉搓步驟。
感覺每個蘿卜條上面都均勻的沾滿調料粉了,奶奶才讓他用薄塑料紙封起來。這種塑料紙和保鮮膜一個樣,只是比保鮮膜厚一些。封上之后,放在陰涼處放兩天,要經常抱著壇子翻動一下,腌制效果會更好,如果嫌懶,也可以不翻動,等吃的時候,用干凈的筷子攪拌一下就行了。
奶奶看著李青云把咸菜缸口封嚴實,這才說道:“封好口,一般兩天就能吃了,不過想要味道好,最好七八天之后再吃。剛開始,你可能掌握不好調料放多少,這個得多做幾回,熟能生巧,你讓我說什么調料比例,我可能說不好,但憑著感覺做,比秤稱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