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比較重要,直接交給市里的朱秘書,由他處理這事,李青云比較放心。他老老實實的在家守護家人,楊玉奴知道了,也守在家里,頗有夫唱婦隨的意思。
朱秘書拿到證據,找了政法系統的熟人,很快就回了電話,說這事讓李青云放心,基本上可以證明李老爺子沒罪,而辦案的刑Jǐng副隊長可能有問題,正在對他進行調查。
聽到這個消息,李青云總算松了一口氣,并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家人,大家都很興奮,只等老爺子平安歸來。
同時,陳秀芝也沒閑著,就站在路口,向每一個路過的村民訴說案件的真實情況,希望能恢復公公的神醫信譽。
李青云笑著沒有阻攔,鬧出了人命,不關真實情況如何,一盆臟水總是淋在爺爺頭上,短時間內別想恢復名譽了,外地的病人也不會相信的。
這樣也好,因為自己的原因,讓爺爺陷入無止境的忙碌當中,現在病人少些,也能安心修煉,或頤養天年。
中午美食家弗雷德到達農場,參觀雪中的大棚蔬菜,似乎對這個環境并不太滿間。對山頂的散養綠色蛋雞,倒有些興趣。
雖然如此,還是拍了很多照片,說是回去寫文章的時候,會用到實例圖片。同行的法國美食家維克托依然繃著臉,時不時對李青云報以怨恨的冷笑。
沒辦法,上次把他打了,也沒人幫他出氣,Jǐng察居然說沒證據,沒有管。醫藥費雖然飯店出了一部分,李青云也愿意出一部分,但他不缺錢,缺的是面子,缺的是胸中那口氣。
正在參觀,隔壁的農場主許靖守居然又跑過來了,cāo著一口蹩腳的英語,向這些外國人推銷他們的蔬菜。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玩過界,李青云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沒有動怒。因為李青云的蔬菜已經不愁銷路,東方農貿公司的人,昨天剛從他們這里拉走近萬斤蔬菜,底價10每斤,當天晚上就到賬了,至于分成部分,還需要等一段時間。
“尊敬的弗雷德先生,我們農場的蔬菜味道一點也不差,同樣的山同樣的水,種出同樣的蔬菜,味道怎么可能不同呢?呵呵,上次農貿會呀,我也見到你們了,只是你們當時太忙,并沒有留意我們的展柜。噢,沒錯,我知道你是美食者雜志的主編,并不是菜商,但這一點也不妨礙我請您品嘗蔬菜呀……”許靖守越說越熟,不會的英文單詞,會由秦瑤在旁邊提示。
“不不不,我想你誤會了,我們今天過來,是受李先生之約,特意來品嘗他們農場的蔬菜。如果你們硬要參與進來,這和我們的宗旨不符。這樣吧,等有機會,我們再去你們農場品嘗。”弗雷德斷然拒絕,不喜歡這個打擾自己拍照參觀的農場主。
冷眼旁觀的維克托卻突然說道:“美食者雜志一向實事求是,如果有讀者問起青玉農場的蔬菜為什么那樣美味,旁邊農場的味道又如何,你們怎么回答?我想,做一個對比,應該比較客觀公正。”
“對對對,應該客觀公正,給我們守瑤農場一個上雜志的機會。”許靖守連忙說道。
弗雷德有些猶豫,轉身問李青云:“李先生,你覺得怎么樣?如果有對比,我想讀者更清晰直觀的了解到不同農場蔬菜的區別。”
李青云笑道:“我這里沒問題,如果各位美食家喜歡冒險的話,我沒有任何意見。這樣吧,今天我們各做十個菜,主菜都是地里的青菜,可以加各種配菜,雞魚肉蛋都可以。然后我們拼成一桌吃飯,在餐桌上,我們邊吃邊談,討論各種蔬菜的優劣好壞。”
許靖守當即說道:“李青云,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不要不給我們端上桌的機會。”
不等李青云回答,就對秦瑤說道:“快快快,我們快點回去準備,這是我們最好的展示機會,不然我們的蔬菜一直賣不上高價。大雪天的,均價居然也沒高過五塊。”
李青云也沒有欺負他們,只用了大棚里的蔬菜,小空間里種的蔬菜一點也沒用使用。十個菜很快做好了,也不知道這些老外的飲酒習慣,只是把客人帶來的幾瓶紅酒拿到桌上,讓他們自己開瓶,免得到時候因為開酒的方式問題,遭到維克托的嘲笑。
維克托隨手拿起桌上的紅酒,本想嘲笑李青云幾句,說他的酒不夠檔次,可是一看標簽,頓時驚叫起來:“天哪,你太大方了,82年的拉斐,這里居然有兩瓶,太神奇了……大伙快來看,幫忙檢定一下,看看是不是假貨。”
他的驚叫,顯然有故意的成分。
弗雷多和其他幾位美食家沒辦法,只好過去仔細查看,這一看不當緊,居然都是真的。而旁邊幾瓶,也是拉斐系列的紅酒,只不過年份是2007年的。
兩瓶82年的拉斐是南洋首富楚應臺送的,07年份的拉斐紅酒是秦老爺子送的禮物,李青云對紅酒不太了解,平時都堆在角落,今天見外國人挺多,就隨便抱出四五瓶,隨便他們挑,哪曾想這些紅酒似乎挺貴的,這些美食家居然驚叫連連。
弗雷德給李青云一個極為熱情的擁抱,表情激動的說道:“親愛的李,你真的太慷慨了,居然舍得把絕版的82年拉斐拿出來給我們品嘗,這是我們的榮幸!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等你到美國的時候,我請你吃大餐,我親手做的大餐。”
旁邊的美食家怪叫連連,紛紛笑道:“李,你的口福不淺,能讓弗雷德主動提出為他做大餐的人可不多見。”
李青云覺得沒有什么可以激動興奮的,不就是紅酒嘛,自己又不太喜歡喝,要說喝酒,還是小空間收藏的白酒香。至于弗雷德的大餐,就更沒興趣了,吃慣了空間蔬菜,不太想吃其它東西了,因為吃其它東西,就像嚼蠟一樣,沒有靈氣,更沒有好味道。
這些人正在興tsxsw奮的說笑,許靖守和秦瑤托著兩個大托盤,把十盤菜端了過來,都用大碗蓋著保溫,免得涼了。
兩家用的盤子不一樣,一字排開,涇渭分明。
“李先生,雖然你為我們提供了極品紅酒,但我們也不會昧著良心,顛倒黑白的。”
“美味就是美味,美食家從不拿自己的舌頭開玩笑!”
“美食家的信譽可以向上帝保證。”
李青云坐在主位上,請眾人落座,輕松的笑道:“只是請你們來吃頓飯,用不著這么嚴肅。只是看不慣某些人喜歡和我比來比去的,我就安排這個場合,讓大家用舌頭說話。好了,陪你們轉悠一上午,我也餓了,大家開始吃吧。”
說完,李青云拿出一瓶白酒,自斟自飲,開始吃喝起來,居然沒把這些美食家當回事。而弗雷德聞到白酒的香味,頓時驚叫起來,問道:“親愛的李,這是什么白酒,香味為什么這么獨特?比我喝過的茅臺,都好很多倍……”
而曾經說過白酒很難喝的維克托,此時也眼巴巴的瞅著李青云杯子里的白酒,顯然微黃,香味撲鼻,比他以前見過的所有美酒都強百倍。他這種從來看不起白酒的人,居然饞得直流口水。
“這是我五爺爺自釀的白酒,祖傳的釀酒工藝,別地方沒有,你們當時沒聞過,更不會喝過。”
李青云這話有些鬼扯,什么是祖傳的呀。那個年代都窮,到處去討苦力,有的去扛貨,有的去學維修鐘表,有的進了酒廠學釀酒。他的五爺就是從小在酒廠當幫工,長大在酒廠做苦力,跟著很多釀酒師傅學做酒,才有后來的手藝。這手藝不過幾十年,哪是什么祖傳。
而他爺爺李春秋從小跟著鎮上的一位老中醫學醫,稍大一些時,那位老中醫過世了,就去城里做學徒,同樣換了不少師父,到稍大一些,才在山里采藥時,遇到一位老道士,跟人家學了一身武功,同時醫術也大有長進。
這些老外哪里知道這些,一聽說是祖傳手藝,頓時肅然起敬。拆了一瓶82年的拉斐,居然不喝,一個個伸長了脖子,想嘗嘗李青云祖傳技藝釀造出的白酒味道。
李青云拿這些人沒辦法,只好給他們一人倒了大半杯。用的是喝紅酒的高腳杯,倒了大半杯,主要是怕這些老外喝不完,浪費。
哪曾想這些人喝起來贊不絕口,品嘗菜肴時,也沒用用白開水漱口,直接邊吃邊喝,和平時鑒定美食的方式一點也不一樣。
品嘗到李青云做的菜肴時,美食家也沒什么可挑的,不說手藝,單是富含靈氣的蔬菜美味,就把他們征服了。
再嘗許靖守做的菜,頓時一個個皺起眉頭,都不想再夾第二筷子。
“噢,你們家的蔬菜太糟糕了,做菜技術也太差,這是我吃過最糟糕的菜肴。”就連當初為許靖守說話的維克托,也放棄了他們,轉而支持李青云家的蔬菜。
“怎么可能差別這么大,我不相信。”說著,已經變了臉色的許靖守拿起筷子,往李青云做的菜肴里夾了幾根蔬菜。吃完之后,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