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午飯,果然加了李青云做的香椿,這一把香椿芽,做了兩個菜,一個是香椿雞蛋餅,另一個是春芽拌豆腐。做了這兩個菜,還有一些剩余,于是洗干放在碗里,撒點鹽,用個盤子蓋上,腌制一兩天,就可以吃了,別有一番風味。
平時村里人沒把香椿放在眼里,但是好久不吃,猛然吃到,一個個贊不絕口,說是這菜順氣健胃,吃著香。
李青云小空間里移植不少果樹,卻是忘了香椿樹,這次看到了,肯定不會放過。他決定找個機會,把那兩棵香椿樹挪到自己小空間里。實在不方便,旁邊有新冒出來的小樹,只有指頭粗,半米高,這樣很方便移植,澆點空間靈泉水,很快就能長大。
一家人吃飯,倒也沒有什么講究,李青云和楊文定喝酒,你來我往,一人一瓶五糧液,很快就見了底。酒喝多了,話也會放開說,本來還不好意思轉讓買錯的奶牛,現在倒沒講究了。說閨女想要兩頭奶牛回去養,什么錢不錢的,直接選兩頭好的,牽回去喂就是了。
李青云咋可能白要老丈人家的東西,他不想老婆要這奶牛,主要是嫌這牛不好,并不在乎這幾個錢。話既然說到這份上了,他也不好說別的,老婆想要,老丈人想送……得,掏錢買了吧,大不了回去殺掉吃肉。
今天是帶著黃金過來的,這完全是老婆的意思。見兩人談成這樣,楊玉奴就笑瞇瞇去車上拿錢,兩疊大鈔,整整齊齊的擺到酒桌上。二老讓了一陣子,終于還是收下了,畢竟他們還有一個閨女和兒子正在上學。楊玉奴結婚時的彩禮錢。他們截留一部分使用,但大部分還是不敢動,說是替楊玉奴保管著。所以,他們手里應該也不寬敞。
回去的時候,楊玉奴開車走,李青云牽著兩頭奶牛。跟在后面。楊玉奴有意飚開速度,李青云還沒走出村口,她已經開得沒有影子。
剛好,李青云趁這時候沒人,牽著牛,到河坡下面,找到幾棵小香椿樹勒,從小空間里拿出工具,挖了幾棵小香椿樹苗。那兩棵手臂粗的大樹沒動。
到村口的時候,大家都挺好奇李青云牽著的奶牛。因為青龍鎮的村民,大多只見過水牛和黃牛,這種黑白花紋的奶牛,只在電視上看到過,真實的奶牛還是第一回。
當初楊文定從城里買奶牛的時候,是用貨車拉回來的,李家寨的人并沒有看到。
此時一看到李青云牽著兩頭奶牛回來了。頓時圍了上來,詢問他情況。多少錢買到的,現在能不能產奶,產奶的話,多少錢一斤?
很多問題李青云回答不了,還產奶呢,上面都是硬塊。明顯的腺炎,一擠像擠石頭一樣,能擠出多少奶呀?擠出的奶能喝嗎?
以前在奶牛場,不知道人家給喂了多少激素,更不知道用了多少抗生素……在它們身體未調養好之前。李青云可不敢讓老婆飲用它們產的奶。
毛孩和鐵蛋在路邊的樹上摘洋槐樹花子,也只有靠河的方,才有這些雜樹。這棵洋槐樹很大,有些傾斜,很好上去,也很容易摘到雪白的花。
樹下站著一群孩子,大聲叫喊著,讓樹上的兩個孩子把摘到的洋槐樹花子扔下來。毛毛和童童也在樹下的人群當中,自從被李青荷收拾一頓之后,毛毛老實多了,不敢輕易的上樹。
此時,李青云牽著牛從樹下路過,樹上的鐵蛋就大聲喊道:“福娃叔,給你一點洋槐樹花子喂牛,它產了奶,你給我一杯喝唄。”
村里的孩子嘴饞,現在家里經濟條件雖然有好轉,但還是不能保證孩子們有牛奶喝。鐵蛋這么一起哄,樹下的孩子也跟著喊,說把手里的洋槐樹花子喂牛,向李青云換牛奶喝。
有調皮的孩子,已經開始鉆到奶牛腹部底下,張嘴就吸,連擠都省了。李青云幫拉住奶牛,怕它們急了踢人。還好,它們早就習慣了擠奶,這熊孩子的并不能讓它產生絲毫的憤怒。
“不能喝生的,必須要煮開了才能喝。喝生牛奶,會拉肚子。”李青云對這個叫不上來名字的孩子說道。
可是那熊孩子理都不理,猛吸一陣子之后,才擦擦嘴,大聲說道:“有點腥,不如想象中的好喝。”
雖然他這么說,但很多孩子并不相信,但又不敢鉆到牛腹下面,只是眼熱的盯著兩頭奶牛。
“小舅,剛擠出的牛奶,是不是比盒子里的牛奶好喝?”毛毛眼饞,湊到前面,大聲喊道。
童童一直跟在他身邊,雖然不說說話,但大眼睛里充滿了好奇和疑問。
“這個……沒法比較,但新鮮的生牛是不能直接飲用的,會拉肚子。這樣吧,明天早晨,看誰起得早,起來之后,就到我的農場來,我擠一些奶出來,放到鍋里煮開,讓你們嘗嘗鮮。咱先說好,要是誰來晚了,牛奶被人喝光了,你們可不能怪我。”李青云說道。
“好啦,我肯定起得最早。”
“我也要早起,我早就想喝牛奶了,但我媽一直不給我買。”
毛孩家里窮,父母在外面打工,賺不了多少錢,卻又不愿意回來,一直跟著爺爺奶奶生活。他在樹上,一聲不響的摘了一大捆洋槐樹花,用繩子捆在一起,背在身上,一點也不耽誤他爬樹。
此時見李青云要走,頓時從樹上退下來,舉著這捆子雪白的洋槐樹花喊道:“別走呀,我給你摘了一捆子洋槐樹花,給牛吃太浪費,回去蒸著吃,味道可好啦。”
說著,把這捆子洋槐樹花送到李青云手里,然后眼巴巴的盯著奶牛,那意思很明顯,卻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哈哈,明天一早,大伙都來,你也要起早呀。”李青云接受了他的好意,牽著牛,提著這捆洋槐樹花,走向農場。
“我肯定會起早的。”得到李青云的許諾,毛孩興奮的回答道。
農場里,老婆楊玉奴早已停好車,站在門口等他回來。李青云知道,她肯定放不下奶牛,想要第一時間喂它們青草。
李青云本想把它們偷偷的收進小空間呢,用小空間里的靈氣,改造它們的體質,或許能清理出體內的不良物質,畢竟明天早上就要給孩子們飲用了。不過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收進小空間不太可能了,只能偷偷的喂它們一些空間靈泉。
楊玉奴果然很喜歡這兩頭奶牛,說它們身上臟,要給它們洗涮身體。這不,頗有靈性的兩匹野馬吃醋了,直往前噌,想讓楊玉奴幫它們清理身體,楊玉奴不理它們,這兩匹黑馬居然發火,張嘴就咬奶牛,恨它們分走了主人的寵。
李青云在旁邊直樂,楊玉奴忙喊他來幫忙,趕開野馬。
李青云就笑著說,這兩匹野馬聽你的,你去陪它們玩,我來做這些粗活臟活,給奶牛刷毛。楊玉奴無奈,只好把這個差事讓給老公。
李青云見老婆帶著兩匹野馬去遛彎,就趁機倒了兩杯空間泉水,混進普通水里,讓奶牛們喝。這奶牛雖然憨愣,卻不是不識貨的笨蛋,一嗅到水中的靈氣,頓時一陣狂飲,無論李青云清理它們身上的臟東西有多疼,都紋絲不動,任由他施為。
這動物和人類似,初次飲用空間泉水,都會有洗髓伐骨的效果,沒過多久,體表就有一層漆黑腥臭的油污涌出,簡直越擦越臟。
李青云怕老婆回來,看出來什么,直接用水管,對著兩頭奶牛沖洗。兩頭奶牛很無奈,“哞哞”直叫,被沖了好一陣子,身上才算徹底干凈。
谷兆基和鄭鑫炎在建造竹樓的工地上忙活,早就看到李青云回來了,不過手上的事情沒做完,一直沒過來搭話。此時見他做得有些離譜,居然用水管對著奶牛沖,兩人對視一眼,“噌噌”跑過來,詢問情況。
“李老弟,你這是干什么呢?用冷水給奶牛沖洗身體,也不怕把它們沖病了?”鄭鑫炎拍著肚皮,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
谷兆基鼻子尖,嗅了嗅,疑惑的問道:“這味道酸臭,卻又有點熟悉,似乎像我們第一次修煉有成,脫胎換骨時,體內涌出的臟東西。這奶牛身上,咋有這種怪味?”
“哈哈,你們想多了。我就是嫌它們身上太臟太臭,才給它們沖了涼水澡。病了也沒啥,大不了殺掉吃肉。鄭老哥燉牛肉的功夫,可是一級棒,白天吃不夠,我做夢都想吃呢。對了,這十棟竹樓建造的怎么樣了?”李青云轉移話題,不想讓他們太關注這兩頭奶牛。
提起竹樓別墅,兩人頓時來了精神,把這些天發生的事講了一遍,又說起工程進度,說用不了幾天,就可以正式裝修了。這些竹樓建造的速度雖然快,但絕對比其它地方的竹樓耐用,防潮防蟲工藝,用的是最頂尖的技術,是楚應臺從國外請來的專家團隊負責,從香港請來的專家團隊負責裝飾效果設計和美工細節處理……那些專家說了,由于川蜀多地震,這些竹樓加入了抗震設計,據說可以防八級地震。
竹樓的韌性很強,普通竹樓的抗震效果本就不弱,六七級的地震,對竹樓的損害并不大。若說加入特殊工藝,能抗八級地震,倒也不算夸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