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暫時從村里的道義上,給李計劃的母親一點安慰,畢竟誰也不想鬧出人命。就算一直嘴硬的大牛等人,也愧疚得不敢直視老人家。不過真相只有少數人知道,李青云不說那個殺人術士的事,這些普通村民,永遠只會把這事當成意外。
聽說李解放還在城里上.訪,整天叫囂著,要讓李青云好看,縣里不管去市里,市里不管去省里,省里不管去京里,總有一天會有人主持公道,為他弟弟李計劃鳴冤、打抱不平。
李青云搖頭,讓大家各忙各的事,他一人返回農場。現在的村里人都忙著擺攤賺錢,除了孩子,村里很少有人,大多都在釣魚場附近的路邊擺攤。
洋槐樹花漸謝,櫻桃也所剩無幾,只有一些晚熟的品種,還能零星的掛在枝頭。不過稍有差池,就會被路過的鳥兒吃光,一些繩網也護不住。
。村里的孩子,開始往桑樹上瞄,村里的桑樹不多,想要像小時候那樣,有吃不完的桑葚子,看來有些困難。
此時的桑椹子,還泛青泛白,酸味重,甜味少,得太陽的地方,再等七八天就能吃了,不得太陽的地方,至少還需要十多天。樹上的野蠶,橫七豎八的,不時有鳥兒掠過,美食一頓,再匆匆離去,因為樹下的熊孩子們開始舉起彈弓,朝它們瞄準。
“福娃叔,你家的奶牛最近不產奶了嗎?為什么不給我們喝了?”
“大人們又不缺吃的,干嘛給他們喝呀,老師說,我們正在長身體。正是需要牛奶的時候,你可不能對我們吝嗇,電視上不是說了嘛,再窮不能窮孩子。”
“小爺,我們想喝牛奶……”
被這群熊孩子一鬧,李青云心中的陰霾。消散許多,笑著回應幾句,說不急,再過些天,會從城里多買些奶牛,到時候村里人都有奶喝,想喝多少喝多少,不收錢。
這不是開玩笑的,李青云確實有這種想法。現在有錢了,也有一定的勢力了,不怕別人使壞,可以把賺來的錢反噬給鄉親們一些了。
大齡奶牛盡量不要了,因為改造它們的成本有點高。不過,老丈人家的剩余奶牛必須全買回來,這是老婆楊玉奴的要求,不買不行。老丈人快被這幾頭奶牛折磨瘋了。在他們家不產奶好生病,到李青云的農場里之后。又吃又喝又產奶,什么毛病都沒有,產奶量比一歲左右的年輕奶牛還要多。
聽到孩子們的歡呼聲,李青云也跟著高興。回到農場,準備給老婆說一聲,現在就去陳家溝。把余下的幾頭奶牛牽過來。不過到了院里一看,老婆和兩個村里的婦女正在擺弄金幣和銅幣。
一看到李青云回答,楊玉奴就喊道:“老公,快來看看咱們的金幣,它的肚子大了。是不是要生寶寶了?”
“啊?我怎么沒留意?”當初從集市上買這兩只狗時,李青云沒細分公母,之后又有事情耽誤,一恍惚,就把這事忘了。直到今天,他才愕然發現,那兩個小不點,已經可以產崽了。
果然,仔細一看,金幣的肚皮果然是鼓起的。這幾天,李青云沒在家,一直在外面跑,離開之前,肚皮鼓的還不太明顯,當時以為是吃飽撐的。現在看,果真是懷上了。
狗懷胎,一般兩個月左右就能生寶寶了。不過,李青云不知道它什么時候懷上的,甚至不知道它的伴侶是誰?具體哪一天生,就不好預測了。
照目前的情形,銅幣的嫌疑最大,很有可能是它干的。從老獵人張滿倉那里買它們時,它們只是同一期生病的兩個狗崽子,不一定有血緣關系。當然,在育狗的過程中,它們的血緣關系并不會影響交配,反而會生出血統更加純正的后代,可以保持它們血統中的優點。當然,如果有缺點,也有可能放大。
這不,兩只狗很快就不玩了,鉆進了墻角的窩棚。以前的它們,可是很少進狗窩的,大多在大門樓底下睡覺。
“不知道能生幾個狗寶寶,這一胎,咱們不給別人,農場和養豬場都缺看門狗。別的土狗沒有金幣銅幣聰明,讓它們的后代看家,我比較放心。”楊玉奴提前堵住別人的嘴,生怕有人前來討要小狗。
在農村,如果家里生了狗崽子或者貓崽子,別人會來討要。如果沒有正當的理由,往往不好意思拒絕別人,現在提前把理由說出來,也能堵住別人的嘴,說不出討要的話。
那個婦女果然一臉失望,笑著說,都說你們家的狗聰明懂人性,本想要一只養著看家呢。既然你們還要留著看養豬場,我們就不要了。不過以后生的多了,得給我們留一只,我家二娃整天眼饞你家的狗呢。
以后當然無所謂,狗生多了,李青云也養不完,不可能全養著,那不現實。不過他琢磨著,這些狗長得骨架極大,犬齒極長,嘴巴也比普通的狗大,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遠超其它狗類,已經和普通的土狗獵狗不一樣了,會不會產生一個新品種?
李青云順口答應下來,又說起養奶牛的事,楊玉奴自然支持,在家閑得無聊,肚子漸大,又不能時候練拳,巴不得找點有意義的事情做。忙去催促李青云去陳家溝牽牛,她先讓工人在院外的空地上,搭一個棚子,給這些奶牛提供遮風擋雨的地方。
別墅小院里,有狗有野馬就足夠了,真要養牛,怕是臟得無法下腳。
李青云把牛牽回來的時候,天都黑了,只得來及給它們喂一些空間泉水,就把它們拴在新建的簡易牛棚里,身上的臟東西,只能等明天再沖洗。
楊玉奴高興,晚上親自下廚房,給李青云做了一桌子菜,犒勞他一下。李青云抿著小酒,覺得這事沒白干,只要老婆高興,別的都不是事。
不過他一想起蜜雪兒和女兒珂洛依的事,頓時發愁,這事瞞不了多久,肯定會被老婆知道,那時候,她不知道會怎樣傷心。
想來想去,李青云也想不出怎么向老婆透透口風。
楊玉奴見他抿了一口酒,有些愣神,頓時擔憂的問道:“想啥子嘛,菜做的不合你口味?人家笨嘛,好久沒下廚,鹽味都拿不準了。”
李青云笑了笑,捏著她那有些圓潤的小臉說道:“不是,你做的菜我一直喜歡吃。只是我突然想到,你對我這么好,我要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那該是多么沒良心。”
楊玉奴噗嗤一聲笑道:“你對我才好呢,要不是這樣,我哪會一直想著你盼著你,最后還不顧一切的嫁給你。你不知道,上一年夏天你不再躲著我,答應和我在一起時,我高興得幾天沒睡好呢。呵呵,說起來不怕你笑話,我喜歡你這么多年,都快成花癡了,不管你怎么對我,我都會一直喜歡你,做你一輩子的老婆。”
“你確實犯花癡了,附近村的人都知道,小時候我一直欺負你,經常打你屁股,讓你被村里婦女笑話了十多年,哪里對你好過?唉,不說了,怪不得人家說,取一個笨老婆不如娶一個傻老婆,娶你這么又笨又傻的老婆,真晚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啥也不說了,喝酒。”李青云給老婆碰杯,他喝酒,楊玉奴喝的是鮮榨果汁。
“在你面前才會笨一些,哪里傻了?”話是這么說著,卻是眉開眼笑的碰了杯。
李青云笑了笑,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不管怎樣,楊玉奴的話確實給他一點安慰,希望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她不會和自己徹底鬧翻。他甚至有點后悔,上一年夏天,從地底洞穴出來之后,怎么不把具體經過和楊玉奴說清楚,當時要是說了,現在也不用這么為難了。
當時說到地底洞察的事情,只說了一些驚奇和危險的地方,一點也沒提蜜雪兒的事。估計當時要是說了,楊玉奴就算傷心一陣子,也就過去了,就算后來有了珂洛依,也有了心里鋪墊,不會太難受。現在嘛,李青云真不敢告訴她真相。
幾十米外的竹樓小院中,三位租客的爽朗笑聲傳了過來,他們三人搭伙,經常偷吃李青云池塘里的老鱉和魚,地里的蔬菜也隨意他們吃,所以這幾天,他們也不來蹭飯了。
不過,他們都是修煉者,耳聰目明,這么遠的距離也不隔音,除非設一些隔音的陣法。可惜,李青云不懂這些陣法知識,靈虛道長的《悟道札記》里面,也沒有陣法的知識,畢竟老道士也是以武入道的,最終武道雙修,只懂法,沒修術,導致李青云現在修為不弱,像樣的術法一個也不會,當真是靈修中的奇葩,連楚應臺都比他懂的術法多。
隱約聽到,他們剛在竹樓小院里種了一些葡萄樹,說這里的葡萄要是釀酒,會不會比法國葡萄酒好喝?這沒腦子的話題是鄭鑫炎提的,當即就遭到楚應臺的否定,說你討論葡萄酒工藝,不如談一談啤酒釀造,這樣比較現實一些,免得被人家國外的葡萄酒釀造技術打擊得后半生不能生活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