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者多是桀驁不馴的人物,平時高高在上習慣了,你讓他們跳水避難,絕對沒幾人能抹下這臉面。
所以,大多數修煉者只是迅速后退散開,避開野蜂的密集區,如若有少量野蜂靠近襲擊,他們就用真氣或靈力震殺。
噼噼啪啪,轉眼之間,地上就落了一片巨大的野蜂尸體。可是,家園被人攻擊,這些野蜂早就進入瘋狂的攻擊模式,見到活物就攻擊,無懼死亡。
野蜂瘋起來很恐怖,但是還沒有讓李青云膽寒的地步。這些野蜂雖然從他空間中出去的,但是以它們的智慧,絕對是六親不認,到他面前時,也是毫不客氣,亮出尾針就刺。不過數量太少,幾道拳風打出,瞬間就把它們殺掉了。
作為危險中心,柴子平身邊早就落滿了野蜂尸體,柴子鏡和宋飛等人,全力攻擊,可不是鬧著玩的,只是幾十秒的功夫,圍在他身邊的野蜂只剩下兩三百只。
可是在這個時候,柴子平突然尖叫一聲:“救命啊,我的靈氣撐不住了!”
話音未落,他的靈氣罩就破了,無數蜜蜂叮在他身上,憤怒的把尾針刺進他身體。
“啊……哎吆……疼啊……”柴子平痛苦的慘叫,倒地打滾,想要擺脫蜜蜂。
可惜,蜜蜂恨死了這個毀其蜂巢的惡人,如跗骨之蛆,不惜一切代價的攻擊柴子平。
這些野蜂的毒太劇烈了,李青云離他幾十米遠,也能看到他身上迅速出現的紅腫疙瘩,像癩蛤蟆一樣。
宮飛羽和柴子平有仇怨,看到老仇家倒霉,很沒風度的嘲笑道:“早說他像癩蛤蟆一樣丑陋。他還不承認,現在該無法否認了吧?”
李青云也不掩飾內心的厭惡,說道:“不作不死,這么大的人,還招惹自己惹不起的東西,我能說他活該么?”
“咳咳……”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上官正。干咳兩聲,提醒李青云不要公開矛盾,亂了軍心。他身為第三境的高手,收拾這些野蜂其實很容易,只是不知道他為什么沒出手。
倒是聽陶達潭在旁邊嘀咕:“自己約的炮,含著淚也得打完,自己招惹的麻煩,咬碎牙齒也得忍著。我剛才說什么來著,不要亂跑。會有危險……哎,不聽老人言,吃虧在面前啊。”
這話說的更無恥,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附近的修煉者六識敏銳,聽得清清楚楚,臉色變幻太精彩了,想什么的都有。但是得出一個結論。這個陶處長不好惹啊,以后小心些。別像倒霉的柴子平,dǐng撞他幾句,被蜜蜂蟄的全身紅腫,第三境的高手都沒出手相助。
上官正無奈的搖頭,瞪了陶達潭一眼,這樣下去。還怎么帶隊伍?不得已,他準備出手,把癩蛤蟆一樣的柴子平從僅存幾十只的野蜂手里救回來。
上官正救人很簡單,強大的靈力化為一條無形的長龍,把柴子平拉到面前。那剩余的幾十只蜜蜂。還想追來,被憤怒的柴家人轟成了渣。
而柴子平疼的快昏迷,痛苦的哼哼道:“藥,止疼藥,解毒藥……”
剛說完,就無力的昏倒了,被巨大的野蜂蟄了一百多下,就算是修煉者,也會鬧出人命的。
“哼!”柴子鏡來不及擦汗,就把三弟抱起來,不滿的瞪了陶達潭和上官正一眼,沖自家的兩個高手喊道,“快化解毒藥,喂子平服下……愣什么愣,蛇藥也能解蜜蜂的毒!”
“才蟄一百多下,死不了人!大家還沒吃好吧,繼續用餐啊,不要和肚子過不去。”也不知道是誰嘟噥一句,把緊張的氣氛破壞了。
不少人笑呵呵瞅了李青云一眼,果真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上,繼續吃飯。
吃過飯,碗筷交給宮飛羽收拾,宮飛羽一開始還不樂意,但是想到接下來一段時間都要跟著李青云混飯吃,怕被虐待,就去小溪邊洗刷了。
今天是不能繼續趕路了,這是大家的共識。于是李青云也開始準備扎帳篷,宮飛羽的帳篷就在他邊上,方便互相照應。
這是便攜帳篷,若是李青云的帳篷還是營地大帳篷,這貨就直接鉆進他的帳篷睡覺了,自來熟性格讓人傷不起啊。
兩三個小時之后,柴子平終于是醒了過來,但是一睜開眼睛,就感覺到臉上身上無比的疼痛,并且瘙癢難耐。
他忍著惡心感和虛弱感,小心的摸了兩下,感覺臉上全是突兀的疙瘩,更是讓他心驚膽顫的是,眼睛腫的瞇成一條縫,看東西都模糊了。
柴子鏡沒有陪在他的身邊,估計是嫌柴子平太給自己丟人了,身邊是一個柴家人守護,這人叫柴龍,實力尚可,是柴家精心栽培的旁系,地位雖高,但在家主嫡子面前,跟仆人差不多。
“我臉上怎么了?把鏡子給我拿過來!”柴子平氣急敗壞,虛弱的沖著柴龍喊道。
“這里是深山,哪有鏡子?子平,你傷的不輕,安心臥床休息才當務之急。”柴龍嘆口氣,沒在意對方的惡劣態度。
柴子平很在意自己的臉,心想不會是毀容了吧?想到這兒,柴子平頓時急了,立即沖著柴龍大吼著說道:“我的登山包里有鏡子,快給我找出來,別愣著,快給我拿來!”
柴龍一言不發,有些為難,怕他看到鏡子里的丑陋模樣會崩潰。
“柴龍,把鏡子給他,讓他看看自己現在是什么樣子!哼,一身修為,連幾只蜜蜂都對付不了,家族的臉面被你丟光了。”柴龍的身后,柴子鏡的聲音響了起來,他看向柴子平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柴家什么時候出現了這么一個廢物?幾年沒見這個三弟,太讓自己失望了。
柴龍將鏡子扔給了柴子平,當即向后退了幾步。他早就不想伺候柴子平了,什么用都沒有,吃著家族大把的資源卻是個廢物,這樣的人,要不是有一個當家主的爹,屁都不算。
當柴子平看到自己的臉上被野蜂哲的樣子之后,哀嚎的聲音整個營地都聽得見,所有的人只是搖頭笑了笑,沒當回事。
柴子鏡看到柴子平發完瘋,又扔去一瓶解毒藥:“把身上的傷趕緊消除,若是實在撐不下去,那就回家,別在這里丟我們柴家的人。”
聽了柴子鏡的話,柴子平心中充滿怨念,想說什么,但還是忍住了,右手成拳緊緊地握著解毒藥的瓶子,眼中有無數念頭閃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晚上的時間,臉上的包腫消除了一些,但是整個人還是萎靡不振,頭痛惡心,這是被野蜂蟄了之后的后遺癥,但是沒有人會因為他而再浪費時間。
第二天一早,陶達譚帶著人,準備再次出發了。
柴子平若是在這個時候返回家族,等柴子鏡回家之后,將山上的情況如實稟報,那他在柴家真的沒有立足之地了,所以柴子平只有忍住疼痛以及各種不適,跟著隊伍走在最后面。
其實,陶達譚帶來的蛇藥也能解蜂毒,效果也不差。不過因為山上的野蜂屬于變異的品種,所以蛇藥的治療效果削弱了很多。
但是柴家的人對此并不滿意,特別是柴子平,休息的時候就拿著蛇藥諷刺李青云,說這是假貨,根本沒用,還是他二哥從龍虎山帶回來的解毒藥有效果。
所以柴子平在自己的臉上涂抹的藥物,用的是柴子鏡扔給他的藥膏,至于內服的蛇藥早就不知道被他扔到哪里去了呢。
蛇藥的效果,李青云是知道的,昨天他沒丟命,全是李氏蛇藥的功效,這孫子狗咬呂洞賓,活該他受罪。
陶達譚也清楚,但是大家想給柴子平一起教訓,沒提醒他繼續用藥,身上的痛苦會多持續幾天。
李青云更沒有提醒的義務,和宮飛羽有說有笑的,朝著山中走去。
翻過了第一座山頭,基本上就到了危險地帶,大家前進的步伐減慢了很多,變得小心翼翼起來,每個人身上都撒上了不少的驅蛇粉,免得有毒蛇突然襲擊。
兩頭野狼不知從哪里鉆出來,擋在了眾人的面前,可能是餓暈了,居然沒發現這些人的危險。
可是不等它們發起攻擊,走在最前面的兩個強大武修就將兩頭野狼,一刀一個直接給解決了。野狼兇猛不假,但是兩個第二境的武修若是對付不了兩頭狼,就白修煉了。
陶達潭卻沒有太多贊賞,反而警告道:“這些只是普通野狼,在深山里活不下去,才逃到外圍的。如果遇到更大的野狼,你們一定小心,它們的速度和力量會讓你們想象不到。”
“再厲害也是一刀砍死!”那個武修滿不在意的說道。
李青云的靈魂力量超級強大,對毒蛇以及一些微小的毒蟲感應能力很強,不等這些毒物靠近周圍十步,就被李青云直接發現,所以十多人前進的格外輕松,沒有遇到毒物的攻擊。
“上官,這樣不行,我們必須選擇分路了。在一起效果太差,獵殺的變異野獸太少了。”陶達譚坐在一塊山石上休息的時候,對身邊的上官正說道。
上官正沒有說話,但是這也表示他默認了,陶達譚喝了一口水,還沒等他繼續說話,就聽到旁邊傳來了一聲慘叫,這是柴子平的慘叫聲。
陶達譚愣了一下,隨即站起來朝著柴子平發出慘叫的方向跑過去,這惹笨蛋禍精,又惹了什么麻煩?千萬別死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