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門的掌門,本想借助周家的大勢,逼李青云主動放掉董亮亮,可是等來等去,卻等來周家七祖被殺,另外兩名三境靈修死亡的消息。﹢雜∪志∪蟲﹢
是誰殺的,沒人站出來承認,但是所有人都猜測,這是李青云的師門做的,或者是巨掌真人干的。
三部門的聯合調查隊,還在青龍鎮,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發生這么一起影響江湖格局的殺戮事件。
不得不說,這就是打臉,打完之后,還沒辦法還回來。因為,他們沒有證據,不能找李青云調查,更不敢找巨掌真人調查。
昨夜西山的靈氣波動,有不少高手能夠覺察到,或許是打斗太過激烈,反而沒人過去圍觀,生怕被殃及。
當周文軒的投訴電話,打到這個調查隊負責人葉宏才手機上時,葉大隊長這才懊悔的想到,昨夜應該冒險派人前去西山搜集證據。
可事情已經過去了,說什么也晚了。不過同時心中生出一絲懼意,連周家七祖那種最頂尖的高手都被殺了,自己真派人去搜集證據,怕是也沒命回來。強大到某種程度,已經沒人能夠搜集這種人的犯罪證據。
“這里就是一個麻煩漩渦,一進入,就難以脫身啊。”葉宏才愁苦的望著窗外,已經沒有初來時的意氣風發。
李青云回到一號農場之后,把董亮亮的事情交給鄭鑫炎等人處理,他和老婆交待幾句,便到二樓的空曠房間閉關了。
他晉升三境時都不需要閉關,但剛剛習得石碑功法“開天訣”之后,卻覺得必須閉關,理一理腦子中混亂復雜的功法。
本是靈體修煉的功法,當靈體返回肉身之后,肉身經脈中,同樣出現三百六十個星辰一樣的穴位。
也就是說,這套功法,同時適合靈體修煉和肉身修煉,而且神秘的三百六十顆星辰穴位處在同一個位置。靈體中,眉心那一個星辰穴竅吸光了一池子泉水精華,光華大盛,回到肉身之后,眉心的穴竅光芒同樣強盛,似乎可以從這個穴竅中調集無窮的力量。
閉上眼睛,回想起明滅不定的星辰穴竅圖案,腦海中就浮現無窮無盡的招式,或許一時間理解不透不這些招式,但它們隱藏在李青云的靈魂深處,當有需要時,隨時都能發出恰到好處的一擊。
李青云這一坐就是七天,等他感覺到腹中饑餓出去時,楊玉奴帶著孩子已經在門口轉悠了無數次。
“老公,你總算出來了,還以為發生什么事情了,如果不是聽到你的呼吸聲一直很平穩,我們大伙就要沖進去查看啦。”楊玉奴擔憂的說道。
“呵呵,讓你擔心了。想到一些修煉上的問題,思考的時間久了些。對了,咱爸也剛剛進入三境,已經恢復正常了嗎?”李青云說著,已經從她手里接過兒子,兩人肩并肩,一起下樓。
楊玉奴回答道:“咱爸沒事了,三天就出關了,修煉的太極功夫,對力量的掌控本就比別人強一些,現在已經完全掌控了新力量。對了,八卦門的掌門親自過來贖人,由于你在閉關,大伙不敢打攪,就按照你閉關前所說的,給他們要了一億二千萬。他們居然沒有還價,還說等你出關,要再向你賠禮道歉,感謝你的大度。”
“他們無非想要求個心里安慰,覺得交了贖金,我就徹底放過了八卦門,拿錢買全門的平安,這價錢確實不貴。”李青云隨口解釋了一句,對八卦門的事情,不怎么上心。
這個松散的門派太特殊,李青云除了勒索點錢財,讓董亮亮吃點苦,再讓他們道歉……再狠的手段,確實不好使用。
李青云吃飯的時候,楊玉奴把最近七天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包括村里人快搬空了,都到鎮上新房子里居住了。
丁恒志前幾天帶人來到了李家寨,要求村民在十天之內搬完,十天之后,簽過搬遷協議的房子,都要拆掉。
聽到這個消息,李青云有些意外,尋思道:“西山旅游項目,因為巨蟒事件,全面陷入停滯狀態。丁恒志和他的合伙人,前來考察幾次,都認為無法在元旦開業。他現在沒解決巨蟒的危機,居然還想在這里建造商業區,催人搬離,真是奇怪。”
“這個不清楚,不過有傳聞說丁恒志快破產了,他和合伙人吵架的事情,被村里人看到了。還說他們欠了銀行上百億,已經有銀行向他討債了,畢竟西山旅游項目停滯,什么時候營業,還是未知數,每天產生的高額利息,就會把他們壓垮。”
“都這種情況了,丁恒志還急著拆房子,準備動工建旅游商業區?是腦子有病,還是放煙霧彈,迷惑銀行和債主?”李青云搖搖頭,想不明白。
“對了,在你閉關的這幾天,有人想要摘掉我們南山五星級大酒店的星級標準,說什么衛生不合格,消防不合格。說起來也奇怪,我們還沒找關系疏通呢,就有省委的人主動幫我們解決了麻煩。”楊玉奴說道。
“呵呵,都是小問題,周家的手伸得真長。只是他們忘掉了,和我過不去,找我旗下公司的麻煩,就會影響縣、市、省很多人的政績問題。幫我,其實就是幫他們自己。到我們今天的層次,這些小打小鬧的鼠輩,已經傷不到我們的皮毛。”
李青云一連吃了幾斤牛肉,喝了一碗魚湯,吃了一份面,這才打了一個飽嗝,心滿意足的揉揉肚子。
幾個租客,一聽說李青云出關了,便匆匆趕來,和他打招呼,說起一些生活瑣事。
別看最近幾天沒有大事發生,但是江湖上暗濤洶涌,周家人絕對不會輕易的讓家中高手白白死掉,肯定會有后續動作。
所以李青云一閉關,這些租客就好像沒了主心骨,天天擔驚受怕,生怕哪一天夜里,周家高手大舉進攻一號農場,把大家全滅掉。
鄭鑫炎、蕭乾他們圍過來,屬于正常,但宮星河這種見過大風大浪的大人物,也湊上來,極度八卦的追問當夜廝殺的具體經過,就讓人感到意外了。
“李家小子,快說說唄,周元圖到底是怎么死的?就算我們殺掉了他的肉身,他的靈體也不會那么容易被殺吧?最后竟然沒有逃掉?就那樣被巨掌真人徹底殺掉了?”
李青云當天回來就閉關了,還真沒和大家討論過細節,怪不得周元圖在最后關頭,說自己的肉身被殺,原來是宮星河他們做的。
李青云神秘的笑道:“具體經過就不說了,太復雜,太艱難了,有些細節,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你們能夠冒險殺掉周元圖的肉身,確實幫了大忙。不廢話,重重有賞,參與的人,每人一株百年人參。”
“太好了,你總算舍得賞賜我們百年人參了,看來這次我們立功不小。”宮星河大喜,一時間就忘掉了追問細節。
楚應臺舉手欣喜道:“我參加了,我的攻擊能力不強,但是纏住敵方的一個三境高手,還是不成問題的。當然,出力最大的是宮老和小谷,兩人配合,耍了一個手段,一擊必殺,用元氣針在周元圖的腦袋上刺出一個小窟窿。”
谷兆基微笑一笑,帶著殺手應有的含蓄和低調,說道:“這是大家的配合好,不然我也不會這么容易得手。當時在農場的所有三境靈修都參與了,而三境武修不適合參與,只能守在我們的肉身旁邊,給我們護法。”
李青云心情不錯,除去一個強敵,還把空間石碑補全了,得到神秘的功法,于是大手一揮,說道:“嗯,既然如此,所有參與守護的三境武修獎勵一株百年黃精。”
王大錘最近沒幫上什么忙,他的境界卡在了二境巔峰,所有重要行動都不能參與,自然得不到什么獎勵。
王大錘看到歡天喜地的幾位鄰居,心中有些苦澀,如果李青云不能幫他晉升三境,他覺得這輩子也進不去那個境界。畢竟在服用玉髓液之前,他的功力最弱,喝了那么多玉髓液,才達到今天這個地步。
他想證明自己的價值,可是除了打造武器,以及家傳的一些制器手法,他實在沒有什么能夠拿出手的。他很想告訴大家,自己家傳的制品手法,是能夠煉制一些簡單法器的。可惜,這么多年,根本沒湊齊過半件法器的材料,也就是說,他從沒實驗過一次,生怕失敗了,被人當成騙子,連一號農場都住不成了。
“老王,多謝你幫我重新打造一把短刀,比以前那把還順手。這次的百年黃精,我分你三分之一。”蕭乾沒想到自己也有一份獎勵,見王大錘臉上閃過苦澀之意,心里有些同情他,便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謝謝蕭老弟,不過無功不受祿,幫大家打造兵器是我應該做的,可不敢分你的獎勵。以后大家要打造什么兵器,或者是盔甲防具,都可以找我。別的本領我沒有,但打造器具方面,我絕對是專家。”王大錘趁著這里人多,賣力的宣傳自己的本領,生怕被別人遺忘了。
“老王,你會打造飛劍嗎?”李青云開玩笑似的問了一句。
“會啊,但沒有材料,我的功力也不夠,就算有方法,失敗的機率也太高,我可不敢嘗試。要是毀了這些材料,把我賣一百次也還不起。”王大錘回答道。
“啥?真會啊?不是普通的長劍,而是法器飛劍,你真會打造?”不但李青云驚奇,連宮星河等人,同樣驚愕詫異。
見眾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王大錘頓時一窘,遲疑的解釋道:“其實……其實我只會三種最簡單的飛劍煉制方法,這是祖傳的絕秘,包括一些簡單的法器,都能煉制。可惜,我爺、我爹一輩子沒湊齊半件材料,就老死了,傳到我這一代,同樣沒機會湊齊煉制法器的材料。甚至有一些材料,世上早就斷絕,我連聽說過都沒有,空有這樣的傳承,能有什么用?”
“呃,也就是說,你們祖祖輩子從沒打造出一件真正的法器?那些方法,只記載在腦海里或者紙片上,你們從沒實踐過?”眾人恍然,激動之色漸漸消退。
“我祖上可能有人打造出來過,但我們的傳承中斷過,到我這一代,能夠記下這點簡易的煉器方法,已經算是運氣了。不過我可以保證,只要你們能夠找到我說的那些材料,再讓我進入三境,我真的可以冒險一試,給大家打造出一些簡單的法器。”
眾人面面相覷,從激動中恢復平靜之后,眾人都有些懷疑。早就失傳的煉器方法,居然還有人懂得?世間法器極少,難道真是因為材料斷絕?
見眾人不相信,王大錘頓時急了,說道:“真的是因為材料斷絕了,比如說紫蕊銅精,我打了大半輩子武器,也沒見過這種金屬。再比如墨云膠、葵甲三紋殼、紼晶絲……誰見過這些玩意?”
宮星河傻眼了,他見多識廣,家中藏書極多,活了這幾十年,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些材料。他家,其中也有一件祖傳的法寶,但他從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只當成鎮族之寶,輕易不得動用,誰還敢把它分解了,研究原材料不成?
李青云也懵了,本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王大錘還真的懂得煉器之法。想起在小空間里,周元圖炫耀似的透露,他家中有一位族兄,正在研究煉器之法,還找到了飛劍相關的煉制技巧……看來,煉器的法門,并沒有完全失傳,應該只是卡在煉器材料上。
不過,他身上有一把劍胚,只是還沒有煉制完成,不知道王大錘有沒有辦法把這件半成品,打造成一把真正的飛劍。
想到這里,李青云心中一片火熱,暫時減弱了對王大錘的戒備,決定先幫他晉升到第三境,讓他幫大伙打造簡易的法器。這種稀缺的人才,就算懷疑他的忠誠度,也要把他留下,為大伙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