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登拓海收到那份投稿已經很久了,但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他壓在了手中,遲遲不發。頂點小說
那名作者也索尼子娛樂的編輯部發來了電子郵件,詢問他投稿的情況。一般而言,投稿不論過與不過,編輯都會給作者一個答復,然而索尼子這邊遲遲沒有給答復,讓作者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安,甚至以為郵件發錯了,沒有發到索尼子的投稿郵箱,于是又重新發來了一份郵件。
讓技術部的人查了一下,從ip上來看,這人在澳大利亞。
能登拓海從手下編輯接過這個作者,以社長的身份直接跟這個作者聯系,安撫這個作者,讓他先不要急,順便商討了一下作品的內容問題。
經過一段日子的交流,他了解到這個作者是島國人,在澳大利亞工作,業余愛好是漫畫,不過由于澳大利亞并沒有有實力的漫畫公司,而且他也并不喜歡當地的漫畫,于是直接向國內的索尼子公司投稿。
這個人的畫功非常精湛,比索尼子旗下的作者中畫功最厲害的人的畫功,還要強上不少。不過內容的問題卻很大,讓他躊躇了很久。
甚至有一段時間,他對這個人的身份產生了懷疑——他懷疑這個人是賀晨助手中的某一個,因為據他迄今為止見過的,業界畫功最頂尖的一批人就是賀晨以及他那一批助手了——畢竟近水樓臺先得月,他們離的最近,學的最快。盡管風格各不相同。但是賀晨有那么多經典的故事。因材施教,讓他們練手,足以培養起他們精湛的畫功了。
就連賀晨他都懷疑過,不過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因為這內容問題讓他直接打消了這樣的想法——在他看來,這內容對賀晨沒有任何好處,況且賀晨也有n多的故事去畫,完全沒必要畫這個。
而且有時跟女兒打電話的時候。經過他各種旁敲側擊地詢問,他知道賀晨從來沒有畫過這樣的故事乃至人設——至少他把可以讓女兒看的人設給女兒看了之后,女兒并沒有見過。
他知道女兒跟賀晨關系很好,就住在賀晨家里,會幫忙做家務,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女兒都沒有見過的話,那賀晨肯定就沒有畫過這樣的故事。
在剩下的人中,嫌疑最大的就是賀晨的那些助手,而且很有可能是那群島國助手中的某一個。
因為華夏的政策問題。這樣的故事注定在華夏出現不了,說不定他們就想嘗試一下這樣的故事。順便賺點外快。
從實力上來說,他們都擁有這樣的實力;從風格上來說,曾經創作出《零之使魔》的那幾個人,完全有可能創作出更深一部的類型的故事;從時間上來看,嫌疑最大的那幾個人最近恰恰有很多空閑的時間來畫漫畫。
因此他非常懷疑是他們中的某個人,即使查出ip是在澳大利亞,他心中的懷疑也僅降低了一點點——他這邊的技術部終究只是普通的技術員,他們的聯系也基本是依托于電子郵件聯系,如果對方刻意隱藏ip的話,他是查不出來的。
而且對方在交談的時候,就點名了因為故事內容,不方便告之他真實信息,既然是馬甲,那么隱藏ip也就變得可能了。
不過,不論對方的身份是什么,他眼前的主要問題還是這部作品。他們只是動漫公司,并不是政府機構,只要有人給他們投稿,他們只針對作品,不對人。
現在他唯一疑慮的,賀晨對這部作品的看法。
“賀桑,恭喜你華夏美食街圓滿落幕!我這邊最近很忙,沒能來參加你的美食節,見諒了!”能登拓海給賀晨打來的電話,借著美食節的由頭給賀晨道賀。
“哈,索尼子也風生水起啊,今年以來,我看你們也出了不少優秀的漫畫作品,你們的動畫改編制作也越來越精良了,若是有興趣來華夏市場的話,可以先來我這邊試試水,我已經有自己的電視臺了,可以給你們分點檔期。”從話語上看起來,賀晨對索尼子的發展一直都關注著。
能登拓海心中升起一股巨大的滿足感,然后有急忙壓下去,謙虛地說道:“過獎過獎!多虧了賀桑的提攜和指點,我和我們的動漫才能有如今的發展。說起來,我確實有想要去華夏試試水的想法,畢竟我們這邊的市場太小了,跟華夏的市場沒法比啊。賀桑如此照顧我,讓我受寵若驚,無以為報。”
能登拓海借桿往上爬,立刻向賀晨提出了兩部作品的名字,這兩部是他們索尼子旗下最火的兩部原創作品,并且他覺得也很適合華夏的觀眾。
一個島國的市場,終究太小,如果能夠打進華夏市場的話,索尼子又將迎來一步騰飛,而他的地位也就更加穩固。而且如果這次的作品能夠取得成功的話,那將他實力和眼光的一個證明,因為這兩部作品全部都是在他主導下誕生的,不是跟風天漫,是完完全全他們的本土作品。
即使向國內宣傳,“島國作品在漫畫之都華夏大受好評”這樣的標語也能很容易激發他們國內群眾的激情,進一步刺激兩部作品的銷量。
兩人寒暄了幾句,能登拓海扯了一些閑話,經過一番旁敲側擊,從了解到的情況上分析,能登拓海漸漸將賀晨的助手的嫌疑人身份排除了——盡管最近沒出什么新連載,但是風格最像的極為貌似被賀晨另有重用,也再考慮著各自的新作,似乎沒什么空閑出這個。
這對能登拓海是一個好消息,這就意味著向他投稿的那個人,是一個野生大觸,這加大了將那個野生大觸收到他麾下的決心。
能登拓海再向賀晨請教了一些問題后,才不經意地向賀晨問道:“賀桑,您對r18漫畫有什么看法?”
“暴力血腥?我們這邊沒分級,太過血腥和獵奇的作品,真達到r18的等級,會被封殺。這類作品,雖然小眾,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受眾,比如歐洲和美洲,這兩個地方就偏好此道,美洲好暴力,歐洲好獵奇,這對這種重口味的小眾群體的話,這樣的作品也有其亮點,尤其是能通過視覺感官刺激,進而對人性的黑暗展開探討。”賀晨喝了口水,接著說道。
“你也看到了這一點嗎?眼光不錯。如果是單純的為獵奇而獵奇的話,這只算是落了下乘,只能吸引重口味偏好此道的觀眾。但是如果立意高一點的話,將整部作品的格局提高,則能給觀眾們帶來巨大的影響力和深刻的意義,發人深省,即使是大眾,也能正常欣賞這類作品。我最近則考慮了一部這樣的作品,不過華夏的審核很麻煩,倘若分級制度還無法推行的話,我會考慮出兩種版本,一個是國內的和諧版,另一個則在國外出非和諧版。”
等賀晨說完后,能登拓海才又說道:“不是,我說的是h工口漫畫,也就是色.情漫畫。”
“噗!”
電話對面賀晨貌似被嗆住了,傳來他劇烈的咳嗽聲。
等了一會,聽到對面平復下來,才傳來賀晨變得冰冷而嚴肅的聲音:“旁門左道!這種想法就跟為了追求獵奇而獵奇的作品一模一樣,難道說和賣肉已經無法讓你感到滿足了,你準備直接來赤.裸.裸的官能刺激?”
賀晨斥責能登拓海。
“能有這樣的想法,真有你的。”賀晨最后還諷刺了能登拓海,島國的av事業全球聞名。
“之前我就告誡過你們,太過追求眼球效應,導致忽略了故事性,除了你推薦的這兩部之外,你們那邊新出的大多數作品都極盡賣肉,盡可能吸引人們的眼球,這樣初期成績高,但是卻不足以撐起長久的故事。而當觀眾們審美疲勞之后,由于缺乏故事性導致全面崩潰,如此以往形成惡性循環。身為漫畫公司要有長遠眼光,不能只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你倒好,竟然還變本加厲,感覺賣肉吸引眼球不給力,你準備直接脫光了上?”
能登拓海被賀晨罵了一個灰頭土臉,想想也是,賀晨是漫畫的締造者,而色.情漫畫將會給漫畫帶來多么巨大的負面影響,賀晨能不生氣嗎?
從賀晨這邊得到了答案,幾天后能登拓海又跟那個筆名叫“蛸壺屋”的作者取得了聯系。
“盡管你的作品非常好,但是這樣的內容不太好,你能否嘗試一些普通的內容呢?”
“為什么不好?國內不是可以出嗎?”
“有很多很多原因,況且以你的能力,如果畫主流題材的話,肯定能取得非凡的成就。”能登拓海沒有詳說。
“沒興趣,如果連想畫的內容都不能畫的話,我還畫漫畫干什么?我只喜歡這個!我就喜歡這個!男人喜歡這個有什么錯!況且,主流題材全世界最火的全部集中在天漫,你們拿什么去跟天漫爭?也就窩在國內喝口湯而已。但是這個內容,天漫卻不能,也不會出,說起來,我是這個題材的開創者!雖然這很小眾,但是如果放眼全世界的話,得到的或許比跟風喝湯的主流題材還要多!你是想走向世界,還是想窩在國內?”
能登拓海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