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牛這樣的話,頓時讓侍衛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大黑牛這樣的話已經不僅僅是在天雄關鬧事了,這已經是在羞辱他們的軍團長太尹喜了。
要知道,這里可是天雄關,乃是他們天塹軍團的天下,在邊荒大地,不論多么兇神惡煞的人,來到他們天雄關,都會夾著尾巴乖乖地做人,更別說是在天雄關鬧事,挑釁他們天斬軍團,羞辱他們的軍團長太尹喜了。
就算不是在天雄關,在三仙界的任何一個地方,也沒有多少人敢輕言羞辱太尹喜。
要知道,太尹喜是當今最強大的存在之一,擁有至尊長存的實力,足可以讓他傲視天下,更何況,太尹喜長袖善舞,相交滿天下,擁有著雄厚無比的人脈,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得罪了太尹喜,就是等于捅了馬蜂窩。
現在大黑牛大言不慚,出言羞辱了他們的軍團長大人,這怎么不讓侍衛們為之一怒呢,目光瞬間如利劍一樣盯著大黑牛他們。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一觸即會,侍衛們在這個時候都不由按住了自己腰間的刀柄。
然而,大黑牛卻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只是乜了一眼,這些侍衛,說道:“怎么,想打架嗎?來,來,來,你們整個天塹軍團都拉出來,讓本帥牛,不,讓你們家的牛大爺練練手,看一下尹小子這些年漲了多少本事,敢在牛爺面前囂張。”
大黑牛這樣的話,頓時讓白金寧苦笑了一下,在心里面都不由為之叫苦,她知道這一次只怕是免不了一番廝殺了,她是出身于天塹軍團,當然明白在天雄關羞辱天塹軍團會有怎么樣的下場了。
在天雄關,還真的沒有幾個人敢如此的羞辱他們天塹軍團。
但是,面對這樣的情況,白金寧又是無可奈何,她是束手無策,她這個小隊長手中的權力有限,根本就是管轄不了這些侍衛。
“哼——”在這個時候,其中一位侍衛冷哼了一聲,看他的模樣應該是小隊長,他雙目一寒,露出殺機,手已經握著刀柄冷冷地說道:“我天塹軍團,戎衛邊疆,容不得人玷污——”
“見到這樣的一幕,白金寧不由苦笑了一下,她還能怎么辦?
李七夜也只是笑了一下而已,而大黑牛脾氣就大了,一眼瞪了過去,說道:“好狗不擋路,嘿,沒讓大尹喜來迎接,都已經給他面子了!”
“砰——”的一聲響起,這位小隊長話還沒有說完,大黑牛已經是一蹄踢了出去,瞬間把這位小隊長踢飛。
“鐺、鐺、鐺”的聲音響起,就在這剎那之間,在場的所有侍衛都紛紛刀劍出鞘,瞬間把李七夜他們所有人團團圍住,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
“咳——”就在一觸即發之時,一個咳嗽聲響起,在這個時候,旁邊已經站著兩個人了,一主一仆。
這兩個人正是曾是李七夜在街中遇到過的那對神秘主仆,那個神秘女子依然是遮蔽了真容,讓人無法窺視她的美貌,而那個叫靜兒的侍女依然是男扮女裝。
這一對主仆突然出現在了這里,這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侍衛一驚,本是已經劍拔弩張的侍衛們一下子都紛紛垂下了雙手,不敢有絲毫的造次,都紛紛向這對主仆行大禮。
一時之間,在場的所有侍衛都垂下了頭顱,屏住了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
“小事而已,用得著刀劍相向嗎?”神秘女子的聲音特別的舒服,但是不怒而威,讓人一聽到她聲音,就讓人不由心里面起敬。
神秘女子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侍衛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他們都垂首而立。
“李道兄,我們又見面了。”神秘女子的目光落在了李七夜身上,雖然看不到她的容顏,但是,卻能感受到她的笑意,似乎她對李七夜是特別的友善。
“有緣,總會相見的。”李七夜笑了一下,不咸不淡地說道。
“李道兄這話是有道理。”神秘女子點頭,說道:“我們還會再相見的。”說著徑自走入了府第。
在臨走之時,神秘女子還淡淡地說道:“尹大人好客熱情,來者皆是客,哪有拒之門外之理。”說完,她已經走入了府第。
在從李七夜身邊經過之時,那個叫靜兒女扮男妝的侍女還瞪著眼睛看著李七夜,好像李七夜是個壞人一樣,好像李七夜要偷走什么東西一樣,她盯著李七夜的眼神有著三分的防備。
對于這個侍女的神態,李七夜只是莞爾一笑,這更是招來了侍女更加凌厲的目光,她是氣鼓鼓的模樣,但是,她一句話都沒有說。
當神秘女子主仆兩個人消失在了府第之中后,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徐徐地說道:“我們走吧。”說著,也往府第中走去。
這一次,在場的所的侍衛都垂首而立,再也沒有人攔著他們進去。
看到這一場干戈化為玉帛,這讓白金寧不由松了一口氣,她是出身于天塹軍團,她在心里面當然不希望李七夜他們與天塹軍團有沖突了。
當走入了府第之后,那對神秘主仆已經無影無蹤了,也不知道她們去了哪里,畢竟整個關守府深如大海。
“聽說,剛才對主仆就是來自于五行山的貴賓。”白金寧為李七夜他們引路,沒見到剛才那對神秘主仆,不由低聲地說道。
在此之前,白金寧也不知道這對主仆是來自于五行山,后來她才從同僚的口中得知的。
對于這對神秘主仆的來歷,李七夜并沒有放在心上,只是笑了一下而已。
“五行山呀——”大黑牛不由看了一下遠處,喃喃地說道:“看來,這一世五行山也坐不住了,水深呀。”
大黑牛一向都囂張,他那模樣,似乎不把天下人放在眼中一樣,但是,提到五行山的時候,他也一樣有幾分的嚴肅,從這里就可以看得出五行山的可怕與強大了。
“是呀,聽大家都說,五行山凌駕于所有道統之上,曾經有很多始祖證道之后,都曾經上五行山拜訪過,甚至曾是在五行山悟道。”白金寧也輕輕地說道。
因為他們的軍團長大人就是出身于五行山,所以天塹軍團有很多人都知道五行山的種種傳說。
“的確是有本事。”一向囂張無比的大黑牛都不由點頭,說道:“他們那個道統,很神奇,可以稱得上是奇跡。”
說到這里,頓了一下,他又嘿嘿地說道:“不過,現在時代變了,這是我們大圣人的時代,就算是五行山來也不濟事,是龍,給我們大圣人盤著,是虎,給我們大圣人踞著,只要我們大圣人一出,天下萬古,都不過是螻蟻而已,那怕是五行山,也唯有臣伏。”
“拍馬屁你倒會。”李七夜笑笑搖了搖頭。
而大黑牛嘿嘿地笑了一下,臉皮巨厚,當然,牛皮一向都是很厚,他在教柳燕白,說道:“徒弟呀,你給我記住就是了,以后不論是什么事,不論是什么時候,只要你緊緊地抱住大圣人的大腿就沒錯了,有大圣人罩著你,海闊天空,天下再大,都足可以去得,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以后就叫大圣人叔叔吧,這樣就親上加親了。”大黑牛他那牛鈴一樣大的眼睛轉了一下,嘿嘿地笑著說道。
柳燕白涉世未深,對于外面的世界是一無所知,現在大黑牛是她師父,她當然點了點頭,聲音很甜,叫道:“叔叔。”
柳燕白的聲音本來就是很糯軟,一聲甜甜的“叔叔”叫起來,那是讓人全身的骨頭都不由為之酥軟,讓人的心都化了。
李七夜頓時不由額頭冒黑線,瞅了大黑牛一眼,說道:“我還年輕!”
“嘿,嘿,我知道,但是,總不能讓她叫你哥哥是吧,如果讓她叫你哥哥,那豈不是成了你矮我一輩,本帥牛豈不是占了大圣人的便宜,不敢,不敢。”這樣的歪理,大黑牛說起來竟然也是理直氣壯。
李七夜只是乜了大黑牛一眼,也沒有多說什么。
“前面就是驚星樓,我們就到了。”在前面帶路的白金寧看了一眼,忙是對李七夜他們說道。
在前面,有一座高樓,直入天宇,登上此樓,猶如是進入了星空一般。
在這個時候,樓前已經有一個青年帶著門下弟子一一歡迎前來的貴客,這個青年十分的俊氣,讓人一看便知道是青年才俊,而且他身上騰起巍峨如山的氣息,讓人一看便知道是一位強大的年輕修士。
“少公子。”看到這位青年之后,白金寧也忙鞠身,叫了一聲。
這位青年正是太尹喜的兒子太玄峰,也是天雄關的少主人,他的一身道行都是由太尹喜所教,道行深厚,年紀小小的時候,就已經名震天下了,可謂是虎父無犬子。
“白隊長,這幾位是——”太玄峰當然認得白金寧,但是,對于李七夜他們卻十分的面生。
太玄峰在當世也是有著很大的名氣,以實力而論,他是可以與飛劍天驕他們是平起平坐,更何況,他廣交天下,當世天下青年才俊,他基本上都認識。
可以說,這一次他父親所邀請的貴賓,他都認識,但是,看到李七夜他們面生,他都奇怪李七夜他們是什么來頭。個人情了,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