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好些大店鋪,都沒有看到李七夜所想要的材料,在這個時候,楊玲已經叫餓了。
“少爺,我們先去吃點東西了,快走不動了。”楊玲向李七夜叫苦起來。
“也可。”李七夜也不急著買到材料,他也隨便逛逛,走走看看而已。
一見李七夜答應了,楊玲秀目一亮,笑嘻嘻地說道:“我知道有一家素齋,那口味,實在是超級的棒,平日里,那可是十分滿座的,而且要預約才有位置,我正好有認識的人呢……”說到這里,她已經不爭氣地咽了一口口水了。
看著楊玲那嘴饞的模樣,李七夜悠然地說道:“來陪我買材料,這只怕是一個借口吧,真正想來的,是吃上一口美食吧。”
“沒,沒,絕對沒有,當然是陪少爺來買材料了。”被李七夜這么一戳穿,楊玲粉臉不由一紅,立即否認。
李七夜也不由笑了笑,點頭,說道:“那就去吧。”
楊玲歡呼一聲,拉著李七夜就往前面跑。這個丫頭,不僅僅對這里很熟悉了,而且,她早就是瞅準方向了,說不定,她早就想來吃上一口美食了。
楊玲帶李七夜來的素廟在如意坊,的確是很有名氣,是一幢樓閣,當他們到來之里,不少食客在那里排隊呢。
就如楊玲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她的確是有認識的人,帶著李七夜溜進素齋里,找到了掌柜,笑嘻嘻地對一個胖乎乎的掌柜說道:“秦叔,我又來了,有沒有位置,我帶我少爺來吃東西呢。”
“你又從學院溜出來了?”掌柜看著楊玲,有些無奈,又有些寵愛,看來,是她的長輩無疑了。
“沒有了,我們是來辦事情的,辦事情的。”楊玲立即否認,信誓旦旦。
掌柜無奈,招呼他們兩個人,還為他們兩個人安排了一個清靜的臨窗雅座,視線十分好,臨窗眺望,能把樓下的街景盡收眼底,而且位置在角落里,靜雅而又不容易被人打擾。
“嘻,嘻,我說了吧,我是有熟人了。”楊玲坐下之后,得意地對李七夜笑著說道。
李七夜笑笑,目光往室內一掃。
片刻之后,楊玲所點的美食都一一上來了,楊玲招呼著李七夜,然后她自己迫不急待地吃了起來。
在這個時候,這個丫頭哪里還有云泥學院的淑女模樣,完全像餓鬼投胎一般,大口大口吃起來,模樣粗魯,哪里像是金枝玉葉的郡主呢,像是餓鬼一般。
“少爺,你吃呀。”楊玲招呼著李七夜,嘴巴塞得滿滿的,腮綁子是鼓鼓的。
李七夜嘗了嘗,點頭,說道:“可以。”他也僅僅是嘗了嘗而已,沒有多吃。
在這個時候,李七夜的目光是落在不遠處一張桌子的食客身上。
在這張桌子,一個食客獨占一桌,這個食客是個女子,至少從外形看來是如此。
這個女子全身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穿著一身黑袍,完全看不出她的身形是怎么樣的,看不出是苗條還是肥胖,但是,從頭蓬上所露出來的秀發,可以看得出來,她的一頭秀發乃是銀白,那怕僅僅是露出了一點點,都能看得出來她的一頭銀發,那是十分的好看,十分的性感。
在女子身后的地面上,閃動著很微弱的光芒,雖然說,這女子已經遮蔽了這樣獨一無二的光芒了,但是,時隱時現,依然逃不過李七夜的眼睛。
女子桌前,雖然擺了不少的美食,但是,女子僅僅是點了幾箸而已,看模樣,她并沒有多少心思去吃。
女子時不時望向外面,似乎有什么憂心之事,那怕看不清她的容顏,但是,在她眉宇之間,依然能看得出幾分的憂傷。
“少爺——”在李七夜看著這個女子的時候,嘴里塞得滿滿的楊玲回過神來,她也發現了李七夜在看這個女子了。
楊玲就不如好奇,也不由打量著這個女子。當然,楊玲不會認為李七夜會看上這個女子或者是偷窺這個女子什么的,畢竟,連赤曉月這樣的大美人在身邊的時候,李七夜都沒把她當作一回事。
看到這個女子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楊玲也不由覺得奇怪,這個女子似乎有什么問題。不過,在如意坊,各式各樣的人都有,來自于五湖四海的修士強者,就算這個女子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也不是什么特別奇怪的事情。
在這個時候,這個女子似乎也發現了李七夜和楊玲往她身上看去,她立即警惕起來,起身,付帳,匆匆離去。
李七夜也僅僅笑了一下而已,什么都沒有說,悠悠地吃著東西。
“少爺,這個女子有什么問題嗎?”楊玲好不容易咽下了嘴里的美食,好奇地問道。
能讓李七夜注意的人,那絕對不一般,肯定是有什么問題,或者是有什么事情。
“沒什么,想到一些事情而已。”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畢竟,在這里能見到這么樣的一個種族,也不是容易的事情,也是巧合了。”
“她是什么族的人呀?”楊玲好奇,事實上,這個女子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出她的模樣,更別談能看得出她是什么種族的人了。
李七夜笑了笑,并沒有說,當然,他也僅僅是奇怪而已,并沒有放在心上。
當然,李七夜不說,楊玲也懂事,不再去追問,繼續與眼前的美食奮戰。
就在楊玲與美食奮戰之時,有一個人走了過來,向李七夜鞠了鞠身,打招呼,說道:“這位一定是李道兄吧。”
突然有一個人過來打招呼,把楊玲嚇了一跳,她抬起頭來,只見一個儒雅的青年站在桌旁。
這個儒雅的青年穿著一身錦袍,雖然錦袍不見得華麗,但是,做工十分講究,這個青年頎修,穿著如此一身錦袍,十分的得體,整個人看起來文質彬彬,又是貴氣迫人。
看清楚這個青年之后,楊玲嚇了一大跳,忙是鞠身,說道:“殿下——”
“在外面,一切從簡了。”這個青年含笑,忙是向楊玲搖頭。
楊玲也不由吃驚,這個青年怎么跑到這里來了,她不由望向李七夜,而李七夜只是悠然地吃著東西,對于青年的招呼,也僅僅是應了一聲而已,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道兄,我可以坐在這里嗎?”青年向李七夜打招呼,想在桌旁坐下。
李七夜點了點頭,這個青年鞠首,這才坐下來。
見到李七夜對這個青年愛理不理,楊玲低聲地對李七夜說道:“少爺,殿下是金杵王朝的太子。”
這難怪會把楊玲嚇一跳,眼前這個青年就是金杵王朝的太子,也是金杵王朝皇座的繼承人,金杵王朝的未來掌權人。
畢竟,楊玲她父親是金杵王朝的王侯,金杵王朝的太子,身份比她高貴太多了。
李七夜也僅僅是應了一聲而已,神態十分隨意,楊玲也無可奈何了,也都習慣了,不論是對誰,李七夜都是愛理不理的,都不放在心上。
“道兄在萬獸山的壯舉,我也有所耳聞。”李七夜如此愛理不理的模樣,金杵王朝的太子也沒有生氣,他笑著對李七夜說道。
“壯舉談不上。”李七夜看了金杵王朝太子一眼,似笑非笑,說道:“倒是殺了你們十萬大軍。”
李七夜這話冒出來,楊玲都只好苦笑了一下,大都尉他們的十萬大軍,當然是金杵王朝的兵馬了,這可是與金杵王朝為敵,現在卻偏偏在金杵王朝太子的面前說這件事情,那實在是哪壺不提提哪壺。
金杵王朝太子也不由干笑了一聲,輕輕搖頭,說道:“兵馬之事,我并未過問,此等事務,乃是由尚書和太尉負責。”
金杵王朝太子這話也說得巧,也化了這樣的尷尬,反正這件事不歸他管,所以,他也不會去過問,更不會去向李七夜興師問罪。
李七夜看著金杵王朝的太子,不由笑了笑,徐徐地說道:“有什么事情嗎?”
雖然說他們是在這里偶遇,但是,作為金杵王朝的太子,他卻上前來拜見,只怕,不僅僅是想認識李七夜這么簡單吧。
“那我也不轉彎抹角。”金杵王朝太子向李七夜拱拱手,說道:“道兄能否讓我看看你腰間這把刀嗎?”
金杵王朝太子這樣的要求,讓楊玲不由為之一怔,她也不由向李七夜腰間的那把刀望去。
在這個時候,楊玲才想起來,李七夜別在腰間的這把刀,好像是李七夜用來砍柴用的砍柴刀。
“有何不可。”李七夜扣下,隨手扔給了金杵王朝的太子。
這把金杵王朝的太子嚇了一大跳,接過之后,忙是雙手捧著,神態間,顯得恭敬。
金杵王朝太子這樣的神態,讓楊玲不由吃驚,也很奇怪,這不是李七夜的砍柴刀吧。
“沒錯,沒錯。”金杵王朝太子仔細看著這把砍柴刀,最后肯定點頭,贊了一聲,說道:“的確是一把神刀。”
收回目光之后,他看著李七夜,說道:“道兄能否告知,這把神刀是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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