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佛陀至尊、正一至尊、八匹道君三大巨頭聯手,力抗黑潮海的兇物,守住了黑木崖,這一戰可謂是驚天動地。
而也正是因為這一戰,佛陀至尊那無敵的身姿也深深地烙印在世人的腦海中,特別是佛陀至尊獨戰兇物的時候,那天姿蓋世,多少人一輩子難以忘懷。
只不過,在后來,也有一種說法認為,在當年,佛陀至尊、正一至尊、八匹道君三大巨頭聯手,守住了黑木崖,擋住了兇物的入侵,這一戰雖然讓三大巨頭無敵的實力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但是,這一戰也是幸運的,因為有人說,如果后來黑潮海的海水沒有再漲起來的話,只怕佛陀至尊、正一至尊、八匹道君他們也堅守不到最后,只怕也一樣守不住黑木崖。
雖然這種說法只是假設,但,也能說明黑潮海的海水潮退之后,從黑潮海爬起來的兇物,那是多么的可怕,是多么的強大。
若是在今世,黑潮海的海水再一次潮退的話,那么對于整個佛陀圣地,對于整個南西皇來說,那都將會險矣。
因為當世已經沒有了八匹道君,而佛陀至尊早就已杳無音訊,若是黑潮海的兇物再一次卷土重來,將會有誰能擋得住呢?
所以,當李七夜說這樣的話之時,衛千青也怔了一下,她張口欲言,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她心里面也知道,真的是黑潮海的海水潮退,憑他們的軍團,根本就擋不住黑潮海的兇物。
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想法,她才會求助于李七夜,希望李七夜能駕御混沌元獸、兇獸猛禽來助他們軍團一臂之力。
當然,如果黑潮海的兇物真的如潮水一樣席卷而來,那怕是有混沌元獸、兇獸猛禽相助,只怕也一樣是守不住黑木崖。
“我只能盡力而為。”最后,衛千青只好輕輕地說道:“就算守不住黑木崖,但,也該爭取為百姓子民撤退的時間,我也只能盡力到此了。”
衛千青她也知道,真的這天到來,憑他們想守住黑木崖,那是癡人說夢的事情,她所能做的,就是盡力而為了。
“雖然說,混沌元獸、兇獸猛禽無法助你守住黑木崖。”在旁邊的許翠眉托著下巴,笑吟吟地眨了眨秀目,說道:“但是,有人卻能幫你守住黑木崖。”
“誰?”衛千青怔了一下,忙是問道:“請問是誰呢?請姑娘賜教?”
當然,衛千青首先能想到的就是佛陀至尊、正一至尊了,但是,不論是佛陀至尊還是正一至尊,都不是她想見就能見的,更何況,在佛陀圣地,沒有任何人知道佛陀至尊的行蹤,更別說去見他了。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許翠眉笑吟吟地說道:“當然是少爺了。”
許翠眉這樣的話頓時讓衛千青怔了一下,一開始,她還以為許翠眉是在開玩笑呢。
雖然她是向李七夜求助,她是想助李七夜能御駛混沌元獸、兇獸猛禽的神能,助她一臂之力。
但是,如果混沌元獸、兇獸猛禽都無法幫她守住黑木崖的話,李七夜又能怎么樣助她守住黑木崖呢?
雖然衛千青聽過李七夜不少傳奇事跡,但是,她終究覺得,李七夜的實力還是火候欠缺,畢竟,面對黑潮海的兇物,那必須依靠真實本事,任何的投機取巧,只怕都無濟于事。
所以,衛千青并不認為李七夜的一些奇跡一般的手段,能在對付黑潮海的兇物之時能用得上。
但是,看許翠眉的神態,并不像開玩笑。
“請少爺指點。”衛千青向李七夜鞠身,在這個時候,她也沒有什么可選擇,她向古陽皇匯報,但是,古陽皇并不覺得黑潮海會潮退,很多大人物也并不認為會潮退,畢竟上一次潮退才沒有多久,不可能這么快就卷土而來。
現在衛千青也算是走投無路,只能說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如果你僅僅是想保住黑木崖的子民,守住你自己的營地,又能有多難呢。”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過,如果你想以一己之力,以自己軍團之力,去對抗黑潮海,那就是癡人說夢,不自量力。”
“少爺有方法了?”衛千青一怔,回過神來,也為之狂喜,說道:“若是能守得住營地,那也是求之不得之事。”
衛千青當然也明白,以他們之力,根本就不可能守住整個黑木崖,畢竟,當年佛陀至尊、正一至尊、八匹道君他們傾全力一戰,這才守得住黑木崖,他們哪有這個能耐。
如果能守得住他們自己的營地,對于衛千青來說,那都已經是十分滿足的事情了。
“也不算難事。”李七夜隨意地說道。
衛千青狂喜,忙是向李七夜大拜,說道:“請少爺指點,能庇一方黎民,少爺福澤天下,大恩無量。”
“看到山上沒有。”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指著小圣山的宮殿,說道。
衛千青一怔,不由抬頭一望小圣山山頂上的宮殿,她當然能看到了,疑惑,說道:“看到了,千青不明白。”
“你當然不明白了。”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隨意地說道:“你說,黑木崖是怎么樣來的?”
“佛陀圣地歷代先賢所筑。”衛千青想都沒有想。
也的確是如此,為了防御黑潮海的兇物來犯,佛陀圣地的歷代先賢在黑潮海的海岸線上筑起了黑木崖,特別是禪佛道君,更是曾很長的時間坐鎮于此,以無上的佛法加持黑木崖,鑄塑黑木崖,便得黑木崖的防御更加的強大。
“那就是了。”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黑木崖充滿了佛陀圣地的力量,把宮殿上的那尊禪佛道君的雕像搬下來,背到黑木崖去,它能幫你激活黑木崖的力量,就算你守不住黑木崖,那也能守得住你的營地。”
李七夜這話一出,衛千青不由為之一震,再望山上的宮殿。
小圣山之的宮殿,四方有四尊雕像守護,四尊雕像充滿了無上神威,至高無上,道君之威浩蕩,四尊雕像,代表著佛陀圣地的四位道君。
可以說,不僅是小圣山的宮殿,就是這四尊雕像,在佛陀圣地來說,那也是有著無上象征的,它們都象征著佛陀圣地的權威,接受著佛陀圣地無數弟子的朝拜。
“把,把,把宮殿的雕像挖走?”回過神來,衛千青失聲地說道:“這,這,這怎么可能?沒有人能做得到。”
難怪衛千青失神,千百萬年以來,能登頂小圣山的人乃是寥寥無幾,也沒有幾個人能進入這座宮殿,更別談把守衛宮殿之中的四尊雕像挖走了,那怕僅僅是挖走一尊,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樣的事情,舉世之間,還有誰能做得到?或許佛陀至尊能做得到了。
“但,少爺能。”許翠眉笑吟吟地說道,眨了眨眼睛。
李七夜也僅僅地笑了一下,沒有否認。
這樣的話,讓衛千青不由呆住了,她想不透,以李七夜的實力,真的能登上小圣山嗎?畢竟,千百萬年以來,很少人能登得上去,更別說去挖走雕像了。
“但,但,這,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回過神來之后,衛千青不由憂心忡忡地說道。
畢竟,小圣山就已經是佛陀圣地的無上象征了,守護著宮殿的四尊雕像更是代表著佛陀圣地的四位道君。
那怕真的能挖走禪佛道君的雕像,但,這豈不是對先祖不敬?褻瀆佛陀圣地的神威?
“我說是,那才是,我說不是,就不是。”李七夜笑了一下,說得輕描淡寫。
李七夜這樣的話,這樣的態度,讓衛千青不由呆了一下,因為李七夜說出這話的時候,他如此般的態度,似乎佛陀圣地由他當家作主一樣。
在這個時候,衛千青都不由有著一種錯覺,似乎,李七夜就是佛陀圣地的主人。
這樣的感覺,讓衛千青都覺得自己太荒謬了,畢竟,李七夜那也只不過是普通的修士而已,佛陀圣地的普通弟子而已,就算他是金杵王朝的金刀使者了,但,也代表不了佛陀圣地,更代表不了圣山,更別談能為佛陀圣地當家作主了。
但,她卻偏偏有這樣的感覺,現在的佛陀圣地,就是李七夜當家作主。
“這就看你敢不敢要了。”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
李七夜這樣的反問,讓衛千青不由呆住了,一時之間,心里面千回百轉。
如果說,真的把禪佛道君的雕像挖下來了,她敢要嗎?畢竟,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這事一旦暴露了,莫說金杵王朝保不了她,只怕金杵王朝第一個就把她斬殺了,以謝天下。
猶豫了一會兒,最后,衛千青將心一橫,一咬牙,說道:“如果有,我敢要!”
眼下她能有怎么樣的選擇?金杵王朝不會派援軍,古陽皇、諸多大人物都不相信,一旦兇物入侵,他們軍團豈不是等死?
若真的如此,還不如放手一搏,至少還有守住營地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