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泊之上,船來船往,有許多船只從湖泊之上劃過,許多客人在觀看購買這一件件陳列于湖泊之中的寶物、珍品。
雖然說,往來的客人,許多是出身于大教疆國的弟子,甚至是有許多乃是大教疆國的老祖,那怕這些老祖不透露身份,那也是能感受到他們強大的氣息。
就算是這些出身于大教疆國的老祖了,看到湖泊之中所陳列的寶物珍品,也一樣都會為之驚嘆,面前許多的寶物,對于許多的大教疆國的弟子、老祖而言,也一樣是怦然心動的。
只要有足夠的錢財,不知道有多少的大教老祖,愿意把這一件件所看上的寶物珍品都買了下來。
洞庭坊的寶物珍品之多,任何人到來,觀之,都會不由為之驚嘆,寶物珍品如此之多,只怕是遠遠超過了許多大教疆國,在寶物珍品之上,放眼天下,只怕沒有多少大教疆國所能相比了。
洞庭坊所出賣的寶物珍品,有的是洞庭坊自己所擁有,有的是其他客人寄賣,還有的就是一些大教疆國所托等等。
也正是因為洞庭坊的信譽值得信賴,而且,從洞庭坊流入流出的寶物珍品,都可以說是合法之物,這也使得許多大教疆國、修士強者愿意把自己的寶物珍品都托于洞庭坊。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大教疆國、修士強者會托付洞庭坊收購自己所想要的寶物珍品,所以,在湖泊之中,你會看到一些空寶箱,寶箱上寫著將要收購什么的寶物珍品或者是什么功法秘笈。
任何想要交易的大教疆國、修士強者甚至可以不露臉,直接把自己的寶物珍品放入寶箱之中,直接交易。
除了陳列出售的寶物珍品之外,洞庭坊還會舉行拍賣,只不過,舉行拍賣的日期不定,而且,洞庭坊舉行拍賣的寶物珍品,遠遠珍貴于在坊中陳列出售的寶物珍品。
也正是因為洞庭坊所拍賣的寶物珍品乃是極為罕見,所以,往往很多時候,這種拍賣并非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參加,必須是得到洞庭坊的邀請,或者是具備某一種資格。
伙計搖著船著,帶著李七夜他們一行邊走邊看,伙計也是十分盡職,一一介紹諸多寶物,李七夜他們也慢慢觀看。
在這湖泊劃行之時,不少船只擦肩而過,途中遇到其他的客人前來購買寶物珍品。
在這個時候,李七夜他們船只迎面而來一艘船,船上站著一個青年,身后有好幾個隨從。
這個青年一身白衣,身上蕩漾著一層層的光華,整個人看起來猶如是出塵不染,雙目犀利,但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陰柔。
這個青年站在船頭,手托著結印,顧盼之間,甚為威武。
他這番模樣,就好像是在告訴別人,他是威武不可侵犯,也告訴周圍眾人,他乃是出身高貴,鶴立雞群,與眾不同。
當這個青年的船只迎面而來的時候,一照面之時,本是不在意,但,一看到算地道人的時候,他雙目一凝,停下船只。
“又是你這個鬼鬼祟祟之人。”這個青年雙目一寒,盯著算地道人。
算地道人身體往李七夜身后一縮,然后探了探頭,一副不認識這個青年的模樣。
“你,出來。”見算地道人往李七夜身后一躲,這個青年向算地道人一指,頗有頤指氣使之勢。
“喲,這不是蓮婆公子嘛,怎么從三千道來這里了。”簡貨郎熱情地向蓮婆公子打招呼了一聲。
簡貨郎這樣的話,讓不少路過的修士強者都紛紛看了一眼這位青年了,一開始大家也不怎么去注意這個青年,畢竟,來洞庭坊的修士強者,多少是出身于高貴的,有多少是實力強橫無匹的,只怕誰都不會把誰往心里面去。
但是,一聽到“三千道”這樣的名字之時,任何修士強者在心里面都會不由頓了一下。
三千道,乃是天疆龐大無比的傳承,乃是由一代無上巨擘道三千所創。
三千道,真仙教、獅吼國、神龍谷……這樣的一個又一個傳承,乃是當今天疆最龐大的傳承,實力之強大,可以讓天下風云變色。
眼前這個蓮婆公子,就是三千道的弟子,雖然不算什么大人物,但是,作為三千道一位長老的親傳弟子,他在許多修士強者眼中,還是有著不小的份量的,特別是年輕一輩而言。
“你是何許人?”這個蓮婆公子雙目一冷,只是冷冷地掛了簡貨郎一眼,一副不把簡貨郎放在眼里一樣。
“嘿,蓮婆公子,我只是一個小小人物,不入你法眼,不入你法眼。”簡貨郎一點都不生氣,笑嘻嘻地說道:“你說說,這個奸商,不,不對,這個小偷干了什么事情,讓你給盯上了呢?”
“你才是小偷,你全家都是小偷。”算地道人也瞪了簡貨郎一眼,想把簡貨郎踢下湖中。
被簡貨郎這樣一提醒,蓮婆公子就雙目一寒,盯著算地道人,冷冷地說道:“那一日,我見你在山下鬼鬼祟祟,行蹤可疑,隨之,山上丟失一物,是不是你做的,從實招來。”
蓮婆公子這樣一說,就引得不少人側目了,雖然說,蓮婆公子沒有說哪里丟失了什么東西,但是,不少人就一下子猜測,很有可能三千道或者是某一個堂口丟失了貴重東西。
當今天下,任何修士強者都知道三千道的強大與可怕,若是真的有人敢偷盜三千道的東西,那就真的是活膩了,這是自尋死路。
“血口噴人。”算地道人也不是傻子,他乜了蓮波公子一眼,說道:“你們山上丟了東西,與小道何關,小道也只不過是路過罷了,難道天上飛過一只鳥,你丟了東西,就是這只鳥干的了?以小道看,乃是你們道行淺薄,浪得虛名,好好的東西都看不住,被人偷盜了,所以,才找一個替死鬼,借替死鬼之名,以洗清你們的淺薄無能。”
算地道人也是一個牙尖嘴利的人,如果真的是口唇相譏,他又怎么會怕蓮婆公子呢。
被算地道人這樣一說,蓮婆公子頓時不由臉色漲紅。
路過的不少修士強者也都紛紛為之側目,如果真的是三千道丟了東西,那就真的是一件不小的事情,若是三千道震怒,那一定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嘿,神棍,話不能這樣說。”簡貨郎嘿嘿地一笑,說道:“三千道是怎么樣的存在,乃是天地巨擘,萬古傳承,三千道一個呼吸,乃是天地顫抖,萬古變色。天地之間,誰敢去三千道偷盜寶物,那一定是誤會,說不定三千道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寶物弄丟了,又或者,三千弟內部有弟子想做點什么,就突然一夜之間,失去了寶物……”說到這里,簡貨郎不由嘿嘿地笑了起來。
簡貨郎那不言而喻的神態,讓人一看也懂他的意思,這不是擺明在嘲諷蓮婆公子嘛。
蓮婆公子雖然不是什么驚世無雙的天才,在三千道也不算是舉足輕重的大人物,但是,作為三千道的長老傳人,他好歹也是有著不小份量,何時又焉被人如此嘲笑譏諷過。
“你們是不是活膩了。”蓮婆公子雙目一寒,冷冷地說道。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簡貨郎縮了縮腦袋,嘿嘿地笑了一下。
算地道人也往李七夜身后一躲,說道:“與小道無關,與小道無關,你們三千道若是丟失什么,那一定是與我無關也。”
“現在老實交待,還來得及。”蓮婆公子雙目閃爍著寒光,說道:“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但是,算地道人不吭聲了,躲在了李七夜身后。
“你是何人——”見算地道人躲在了李七夜身后,蓮婆公子雙目一寒,盯上了李七夜,在這個時候,他就感覺李七夜是背后主腦,很有可能就是眼前這個小子指使他們偷盜寶物的。
“一個路人。”李七夜淡淡一笑,也懶得去看蓮婆公子一眼。
蓮婆公子冷冷地說道:“如果你是一個路人,又與他們是何關系?說,是不是你指使他們,偷盜寶物。”
在場路過的人,也都紛紛側目,多看了李七夜一眼,但是,覺得李七夜平平無奇,也不怎么相信這樣平平無奇的人,敢招惹上三千道這樣的龐然大物。
“你們所謂的三千道,都凈出你這樣的蠢貨嗎?”在這個時候,李七夜這才看了一眼蓮婆公子,不由笑著說道。
李七夜這隨口一句,那就是羞辱了蓮婆公子了,頓時讓他怒氣橫生,老臉漲紅。
他蓮婆公子就算不是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人物,但是,好歹也是三千道的長老弟子,身份也是顯得高貴。
什么人敢當著他面前罵他“蠢貨”,又有誰敢大言不慚,羞辱他們三千道的。
何止是蓮婆公子,在場的其他人一聽,也都意外了,多瞅了李七夜幾眼了。
“初生牛犢不怕虎。”也有修士強者這樣評價了李七夜一句,覺得李七夜并不知道三千道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