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夜站了出來,只是站在那里,沒有擺什么姿勢,就是站著而已。
女子乜了李七夜一眼,喝道:“姓李的,可準備好了?”
“唉,你可以換個其他叫法的,比如說,叫我第一兇人,叫我公子,要不,叫我大佬,我也不介意的。”李七夜說道:“你這樣一叫,好像我是個負心漢一樣,我好像沒有做不起什么對不起姑娘的事情吧。”
“廢話真多,給我倒下。”女子霸道,哪怕是面對李七夜,依然是囂張,“嗷”的叫了一聲,但卻絲毫不損她獨一無二的颯爽,沖了過來。
女子一沖過來,李七夜也沒有怎么動作,但是,女子動了手一橫,腿一錯,就是要放倒李七夜。
在這石火電光之間,建奴、李止天都把自己的天眼睜開得最大了,沒有錯過一絲一毫的細節,甚至他們都把時光拉得很長很長了。
但是,就算他們把時光拉得很長很長,但是,就在這石火電光之間,女子一出手之時,就好像一下子剪斷時光一樣,讓他們的目光都不由跳動了一下,整個依然看得不清楚,但這剎那之間,聽到“砰”的一聲響起。
李七夜倒下了,李七夜是順著女子的摔倒手法而倒下的,可以說,女子出手的瞬間,李七夜便隨之倒下,每一倜細節,每一個節奏,每一個動作,都是與女子配合得天衣無縫,雙方好像是有著無與倫比的默契一樣。
聽到“砰”的一聲響起的時候,不僅僅是李七夜倒下了,女子她自己也倒下了而且,她倒下的時候,竟然是壓在了李七夜身上。
一時之間,兩個疊在了一起,女子在上,李七夜在下,面對面,近在咫尺,彼此吸呼已經近到不能再近了。
“非禮勿視。”此時建奴和李止天都轉過身去,但是,他們也一樣沒有看清楚,沒有看明白,為什么女子會和李七夜同時倒下,而且,一下子倒在了李七夜的身上。
在剛才女子放倒他們的時候,那也僅僅是手一橫、腿一錯,他們便是“砰”的一聲應聲倒地。
但是,現在卻完全不一樣了,女子雖然是把李七夜放倒了,但是,她自己也倒下了,而且倒在了李七夜身上,讓人感覺兩個人配合得天衣無縫。
似乎,李七夜要倒下女子也必須跟隨著倒下。
女子也不由為之怔了一下,她也從來沒有想過,有人能這樣破了她的手法,而且,這種手法,似以乎不是破解她,而是與她同在,或者是他們在剛才的瞬間,已經是在節奏上一下子鑲嵌在了一起,嚴絲合縫,無與倫比的契合。
所以,當他們的節奏是完全契合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就好像為一體,相互牽引,相到羈絆,李七夜倒下,那么,她就不得不倒下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女子也都醉眼瞅著李七夜,覺得李七夜不可思議。
李七夜只好聳了聳肩,說道:“我也不知道,姑娘非要投懷送抱,我也是很無辜呀,我可沒有做什么。”說著,舉起自己的雙手。
“少來這一套。”女子橫眼李七夜,硬瞅著李七夜,都讓人懷疑,這是不是要把李七夜給吃了。
“唉,姑娘。”李七夜感慨地嘆息了一聲,說道:“你這樣會讓我不好意思的。”
女子乜了一眼李七夜的雙手,此時,李七夜雙手已經環著她的腰肢了,但是,女子沒有動怒,很橫的目光,瞅著李七夜,說道:“這就是你的不好意思?”
66緊張,我這個人,容易緊張。“李七夜悠然地說道:”“人緊張,就容易犯錯。”
“是嗎?”女子也忒霸道,壓著李七夜,非要在李七夜磨了一下,讓李七夜不由苦笑不已,說道:“姑娘,你這就讓我為難了。”
“有多難?姓李的。”女子霸道,似乎就要把李七夜往死里揍。
“很難。”李七夜認真地說道:“在這個時候呢,我做個小人,似乎是有點禽獸,如果做個君子,又好像禽獸不如。”
“那你就做一個禽獸?”女子十分挑釁地盯著李七夜。
“還是算了。”李七夜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我這個人,還是比較適合做禽獸不如的人。”
“你都已經是禽獸不如了,還是一個人嗎?”女子拔高聲音,一聽這聲音,就好像是李七夜要非禮她一樣。
李七夜沒有非禮她,但是,她已經是非禮李七夜了,胸脯壓在李七夜的胸膛上,甸甸實實,非要磨李七夜不可。
“好像我又不能說不行。”李七夜無奈地說道。
女子一咬嘴唇,眼帶醉意,挑釁地說道:“那你就行一回看看。”
“不可,不可,使不得。”李七夜笑著說道:“我還是做個縮頭烏龜罷,烏龜腦袋一縮起來,那什么事情都沒有,王八活得久,那就是因為縮頭。”
“呸,你這姓李的,那真的是慫貨。”女子十分挑釁,那姿態,壓住李七夜,非要磨他不可。
“我有些不明白了。”李七夜無奈地說道:“好像,我這樣的一個好人,這輩子沒做過什么對不起姑娘的事情吧。”
“因為你姓李,更是因為你是那個王八蛋的李,還有就是,你叫李七夜。”女子這話說出來,一點都不講理。
“唉,這就是我的錯了。”李七夜只好認了,說道:“看來,下輩子,我就不能叫李七夜了,不然的話,說不定有著還不清的債,而且是莫名其妙的債。”
“切,誰稀罕。”女子不屑,在這個時候,她已經跳了起來了。
李七夜也站了起來,拍了拍手,悠然地說道:“這一下,姑娘滿意了吧。也不對,好像是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來,再來一次。”女子沒有放過李七夜的意思,向李七夜招手。
李七夜不由苦笑,輕輕擺了擺手,說道:“還是免了吧,姑娘手法,天下無雙,萬古絕世,此乃是獨一無二啊。”
“呸,姓李的,誰需要你的馬屁,本姑娘,還瞧不上。”女子桀傲不馴,霸道地盯著李七夜,說道:“快快讓我再揍一次,快快過來挨打,這一次,非把你打成豬頭三不可。”
“既然姑娘不死心,那就再讓姑娘揍一次。”李七夜從善如流,再一次站了出來。
在這個時候,建奴和李止天也都立即轉過身來,立即盯著李七夜與女子的一舉一動,在這一刻,建奴也好,李止天也罷,都是把自己的所有神通都拉滿,把自己狀態都要拉到巔峰。
此時,女子并沒有立即出手,而是與李七夜保持距離,緩緩地圍著李七夜而轉。
“這不像姑娘的作風。”李七夜站在那里,他明明沒有動,但是,隨著女子圍著李七夜而轉動的時候,似乎,李七夜也在動了,而且,他好像是一動保持著與女子對視的狀態。
不論是建奴,還是李止天,他們都看得一清二楚,李七夜其實真的是沒有動,但,不知道為什么,當女子一動的時候,李七夜的節奏就與女子一樣,兩個人一下子好像配合得天衣無縫。
看到這樣的一幕,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李七夜和女子所修練的是一種合擊之術,兩個人心有靈犀一點通,不需要一言一語,就已經是可以達到無與倫比的默契了。
但是,事實上并非如此,他們也是第一次見面罷了,然而,李七夜卻能做到他的節奏與女子一樣。
女子也是十分清楚明白這一點,她知道李七夜是契合著她的節奏,如果她沒有打消李七夜與自己的契合之時,她是沒有辦法贏得了李七夜的。
在這個時候女子在緩緩轉動之時,開始露出了自己的破綻,她露出破綻,李七夜也隨之露出破綻。
但是,女子并沒有立即出手,因為不論是破綻也好,節奏也罷,李七夜都是與她契合,所以,就算在這剎那之間,她動手,也是沒有用的。
建奴與李止天也都不由屏住了呼吸,看著眼前這一幕,隨著他們兩個人在無與倫比的契合之時,建奴和李止天也都慢慢明白為何李七夜能破解女子的摔跤手法了。
但是,哪怕建奴與李止天知道這個道理,也知道這樣的奧妙,但是,他們是無法做到的。
因為他們無法準確無比地捕捉到女子的節奏,所以,他們也一樣不可能做到與女子的節奏配合的無比默契。
最終,女子動手了,身影一閃,瞬間剪斷時光,瞬間錯影,好像是三五個女子同時出現,但是,又是僅僅只有她一個身影,看起來都不知道是破綻還是錯覺,總之,在這剎那之間,女子已經把自己的奧妙發揮到了巔峰了,已經是達到最為極限的地步了。
在這瞬間,女子手一橫,腿一錯,瞬間放倒李七夜。
“砰一”的一聲巨響,李七夜倒下了,但是,同時倒下的,還有女子,這一次不同的是,女子在下,李七夜在上。
“非禮勿視。”在這個時候,李止天和建奴又同時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