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夜舉步而起,踏入虛空,在那里,已經有人等著了,其中一個是黃衣戴帽的人。闌
“老師——”一見到李七夜的時候,這個人立即向李七夜跪拜。
這個人,不是別人,乃是冥渡仙帝,曾經被人視之為先民叛徒的人,也被一些人為之不齒之人。
“學生不肖,丟了老師的臉。”冥江仙帝向李七夜大拜,說道。
李七夜笑了笑,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你何有丟臉,你所作所為,大義也,人世間,又有幾個人能忘掉個人榮辱。”
“起來吧。”李七夜伸手了扶起了冥渡仙帝。
冥渡仙帝再一次看李七夜,不由展顏而笑,說道:“在以前,未曾想過,還能再一次見到老師,今日還能與老師一話,也算是我命長。”
“你這往天盟一躲,說不定就是把自己命搭進去了。”李七夜不由淡淡地笑著說道。闌
冥渡仙帝干笑了一下,說道:“學生道行不夠,只能有這么一點小手段,當年,本來是想去天庭探一探異客的,沒有想到,一下子就成了天庭客,最后越混越差了,來到了天盟。”
說到這里,冥渡仙帝看了看旁邊的女子,也不由笑著說道:“這也幸好是救了司馬姑娘一眾,不然,我這漫長的歲月,那就是白白搭進去了,還丟了老師的臉。”
站在旁邊的乃是一個冷冰冰的女子,充滿著殺氣,她就是被封存在了天盟無上大勢之中諸多大帝仙王之中的其中一位,她就是當年跟隨著李七夜進入十三洲的司馬玉劍。
“少爺。”此時,司馬玉劍向李七夜深深地一拜。
李七夜不由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我看你,是好不容易才活了一回,卻又把自己搭進去了。”
說著,把那一只古盒取出來,遞還給了司馬玉劍,說道:“你留下的,也該還給你了。”
這個古盒,正是李七夜從霧神位之中得到的那一個古盒,這正是司馬玉劍留下來的那只古盒。闌
“我留下這只古盒,本是留下線索。”司馬玉劍不由輕輕地撫摸著這一只古盒。
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所以,那丫頭生死不知。”
“只怕是九死一生,但,我相信她依然還活著。”司馬玉劍堅定地說道。
李七夜看了一眼司馬玉劍,淡淡地說道:“當年你們卻入了天庭,要去狙殺人家,把自己都搭進去了。”
提起往事,司馬玉劍不由為之神色一黯,最終,她輕輕地說道:“當年,我們得到消息,有異客自天外而來。”
“這天外而來,那就講究了。”李七夜徐徐地說道。
司馬玉劍輕輕點頭,說道:“我等去向女帝請教過,女帝也存疑,此天外而來,不應該。”闌
“更何況,去了天庭。”李七夜徐徐地說道。
司馬玉劍輕輕點頭,說道:“我等猜測,估模,此等異客天外而來,卻去了天庭,最大的可能是沖著少爺而來,所以,我等心有思量。”
聽到司馬玉劍的話,李七夜不由輕輕地嘆息了一聲,說道:“你們幾個道行雖然不錯,但想入天庭,談何容易,更何況是異客在。”
“我與劍真潛伏入了天庭。”司馬玉劍輕輕地說道:“本不是想狙殺異客,欲探知一二,但是,突發異變,我與劍真就不得不動手狙殺,卻未能成功,劍真斷后,雖然我逃生而出,劍真卻未能出來。”
原來,當年司馬玉劍與白劍真是潛入天庭,欲探異客,但是,沒有想到,此舉失敗,最終司馬玉劍與白劍真在天庭之內大戰,最終司馬玉劍九死一生,逃出生天,而白劍真卻是下落不明。
“我們點燃了大戰的導火索。”最后,司馬玉劍輕輕地說道。
當年,她們在天庭狙殺失敗之后,天庭大怒,便是審判有罪之人,天下大亂,先民被判有罪,從此拉開了先民與古族的對立,暴發了曠古爍今的遠古紀元之戰,不知道有多少大帝仙王戰死在這一場驚世無雙的大戰之中。闌
只怕是讓人沒有想到,遠古紀元之戰,它的導火索,那僅僅是因為兩個女子去刺探天庭而引爆的。
“也不是你點燃了導火索。”李七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既然異客入天庭,那一切都是成了定局,天庭鏟除異己,是早就該做的事情了,只不過,那些巨頭一直有所忌憚,一直隱而不出。異客到來,那一定是打動了天庭,讓他們認有有底牌,值得再一次嘗試,只可惜,沒有想到,諸帝眾神力戰不從。”
“女帝眾人,策劃千百萬年,終是成大勢,才戰異客,一戰慘重。”司馬玉劍不由輕輕地嘆息一聲,不由為之遺憾。
“她們的確了不起。”李七夜輕輕地點了點頭,感慨地說道。
冥渡仙帝也不由感慨,說道:“與諸帝相比,我這就是黯然失色,這些年來,也沒有什么成就,愧然也。”
“你所做之事,又有幾人能做到?”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這是何等的胸襟,置自己榮辱于身外。”
冥渡仙帝當年潛伏于天庭,為天庭效力,當然不是背叛李七夜,也不是背拳先民,他并非是真正的加入天庭,他潛伏于天庭,乃是為了想打探到其中的一切秘密。闌
“只可惜,我沒能成功。”冥渡仙帝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剛入天庭,乃是打聽異客之秘,后來,女帝眾人一戰,異客也不存。我是欲探深藏諸位,但是,一去杳無聲訊,天庭之中,也不見有任何身影。正欲作罷之時,卻知道天庭曾從異客那里得了一種可以掌御萬世真骨之法,所以,就從天庭降下,加入了天盟。”
冥渡仙實加入了天庭是很久了,只不過,他一直都是深藏不露,在天庭之中并不引人矚目,一直深潛于天庭之中。
本來,冥渡仙帝是想打聽到那些躲于天庭最深處的存在,但是,這些巨頭,卻一直都沒有任何聲息。
本以為,異客到來,必定是有巨頭出,但是,一直到異客不存之時,都未打聽到任何巨頭的位置,也未發現任何異樣。
就在冥渡仙帝都要放棄之時,卻意外得知另外一個消息,那就是天庭筑有大勢,而且封存了在遠古紀元之戰中丟蹤的一位又一位大帝仙王,所以,他才從天庭降下,最后加入了天盟之中,就是想要找到這個無上大勢藏在哪里。
功夫不負有心人,最終,太上啟大勢之時,還是被冥渡仙帝找到了一直隱藏極深的無上大勢,終于把那些封存于無上大勢之中的諸帝眾神救了出來,司馬玉劍,而且,司馬玉劍還是后來被封存進去的人。
“這等事情,談何容易。”李七夜輕輕地拍了拍冥渡仙帝的肩膀,徐徐地說道:“如果他們有那么容易鎖定,只怕不需要等今日了,就是因為他們老奸巨猾,才會等到今日,都是杳無音訊。你能做如此之多,那已經是盡力了。”闌
“慚愧,愧對老師。”冥渡仙帝不由嘆息一聲。
李七夜笑了笑,說道:“有何慚愧,就是我,也一樣定位不了對方,也一樣鎖定不了對方,這是何等漫長的歲月,你這么短的時間,未曾發現什么,這也是正常之事。若是非要慚愧,那就是我應該慚愧了。”
冥渡仙帝潛伏于天庭之中,并沒有發現任何一位巨頭的位置與信息,這也不能怪冥渡仙帝,并非是冥渡仙帝不用力,也并非是冥渡仙帝不夠強大,而是因為千百萬年以來,這些存在一直都是潛伏得極深,極難于定位,也極難于鎖定。
如果說,輕而易舉就能發現他們,就鎖定他們,那怕,早就不需要等到今日了。
“老師,那該如何是好?”冥渡仙帝不由望著李七夜。
李七夜不由淡淡地笑了一下,徐徐地說道:“能如何?該來的,終究會來,該結束的,終究會結束,誰都逃不了,誰也都不例外。”
“學生明白。”李七夜這樣一說,冥渡仙帝也就立即知道李七夜早就有計劃,或者,這計劃早在很遙遠的時期就已經定下來了,至于是什么樣的計劃,冥渡仙帝也不去打探。闌
“少爺要殺入天庭嗎?”此時,司馬玉劍也有點沉不住氣了,輕輕地說道:“我該再回天庭,尋找劍真蹤跡。”
李七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我會殺入天庭的,不急于一時,該動手的時候,自然會動手,千百萬年都已經過去了,不急于一時。”
說到這里,李七夜頓了一下,徐徐地說道:“既然,你是有此信心,那么,她就還能活著。”
“當時我們是有約定,有一個地點。”司馬玉劍輕輕地說道:“這必得再入天庭。”
“到時候去。”李七夜吩咐一聲,但,并不是現在立即殺入天庭。
“我明白。”司馬玉劍深深一鞠身,她也是明事之人,小不忍,則亂大謀。
“你們都好好去吧。”李七夜吩咐他們一聲,說道:“我也該走了。”闌
冥渡仙帝與司馬玉劍深深地向李七夜鞠身,再三大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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