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天看著萬世真骨,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最終神態凝重地說道:“先生,此劍,讓我戰天庭?”恲
“不。”李七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戰天庭,我可等不到那個時候,待你能掌執此劍之時,只怕,天庭已經不存在了。”
李七夜這樣的話,讓葉凡天心神不由為之劇震,這話一說出來,那是非同可小。
天庭,這是怎么樣的存在,屹立于人世間無數歲月,億萬年之久,甚至人人都說,天庭,乃是那遠古紀元便傳承下來,更夸張的說法認為,天地未開,天庭已存。
雖然這樣的說法是十分的夸張,但是,任何人都知道,在這萬古以來,天庭不知道經歷了多少風浪,甚至是經歷過了天地崩滅,但是,天庭依然還在,依然是屹立不倒。
今日,李七夜說出這樣的話之時,那就是意味著,天庭之戰,已經不遠,而且,李七夜必定要踏滅天庭。
換作是其他人說出這樣的話,那是不自量力,狂妄自大,自尋死路,天庭,何等的存在,若是天庭能輕而易舉的消之,那就不用等到今日,買鴨蛋的諸帝眾神,早就滅了天庭。
但是,這話從李七夜的口中說出來,那就不一樣了,或許,真的等到她能掌執這把萬世真骨之時,整個天庭早就已經灰飛煙滅了。恲
“不知道先生欲讓我何為呢?”最終,葉凡天不由問道。
任何人都知道,能在李七夜身邊修行,莫說是普通的修士強者,諸帝眾神都是羨慕不來的事情。
現在還沒有修行,李七夜就已經把萬世真骨塞給她了,試想一下,舉世之間,還有誰人能得到如此的造化,得到如此的機緣。
還沒有修行,就已經得到一把萬世真骨,這可是天庭的鎮庭之寶,這可是萬古無雙之兵,換作任何人都不愿意賜之,但是,李七夜此時已經隨手賜之了。
李七夜看了葉凡天一眼,淡淡一笑,說道:“格局大一點,不要把自己的格局停留在天庭那一套,也不要停留在先民古族這一套。”
“凡天鄙陋了。”葉凡天心神劇震,在這瞬間有所明悟,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向李七夜深深一拜。
李七夜淡淡地說道:“修道,最終還是依靠自身,漫漫長路,能否一路前行,還是看你道心有多堅定,你也不需要我傳授你何功法,我所能做的,僅是給你指一路。”恲
“先生指一路,足矣。”葉凡天不敢貪多,事實上,對于她而言,單是賜于萬世真骨,那已經足夠多了。
李七夜淡淡地說道:“道,該由自己走,未來,定有你自己的因果,所以,不需要我讓你去做什么,最終,你只需要問自己,我該做什么。”
“我該做什么。”葉凡天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不由喃喃地說道,不由細細思量。
李七夜輕輕點了點頭,最終,說道:“當你能手握萬世真骨之時,你便可以明白,現在你問自我,也不得知,也未能達到這種格局。”
“弟子謹記。”在這個時候,葉凡天有所領悟。
李七夜一張手,逆時空,轉萬道,散陰陽,定因果,在這剎那之間,為葉凡天打開了無盡之境,打開了無窮空間。
“入道而行,唯心而動。”李七夜為葉凡天打開了門戶之后,傳于葉凡天真言。恲
“入道而行,唯心而動。”葉凡天緊緊記住了李七夜這一句話,她不由看著被李七夜打開的門戶。
她知道,她將成行了,一入此門,便是修道萬古,或許她出關之時,已經是滄海桑田,有可能,今日人世間的種種,早就不復存在,早就有可能灰飛煙滅。
“能再見先生嗎?”最終,葉凡天收回目光,不由望著李七夜。
李七夜不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徐徐地說道:“前路漫漫,這就看你造化了,若是你能行得了長道,那么,前路之中,必有再見之時。”
“弟子明白。”葉凡天說道:“先生再造之恩,弟子粉身為報。”說著,跪于李七夜面前,三跪九叩首,恭恭敬敬。
對于葉凡天而言,李七夜對她之恩,如同再造,一點都不亞于海劍道君對于她的大恩,甚至是比海劍道君對她的大恩還要大。
今日,他們一別,她閉關修練,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見。恲
葉凡天向李七夜跪拜完之后,毫不猶豫,縱身而起,一眨眼之間,便跳入了門戶之中,消失了無盡之境之內,落入了無窮空間之中。
李七夜關閉了門戶,正要轉身而走,但是,就在這一刻,他不由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
“公子——”李七夜一眼看過去,那就是把人嚇得一跳了,頓時跪倒在李七夜面前,三拜九叩首。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還能是誰,就是前些日子一直跟隨在李七夜身邊的狷狂。
若是換作別人,敢如此跟隨,那一定會慘死在李七夜手中。
看了狷狂一眼,李七夜不由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你跟著干什么?”
“奴才無家無室,天下飄零,無所可歸了,愿留在公子身邊做牛做馬。”狷狂可不是個傻子,他可是聰明透頂的人,他也明白,自己能跟著李七夜,此乃是絕世大造化,此乃是絕世大機緣。恲
若是其他人在此時,冒失跟上李七夜,那就是自尋死路,但是,在此之前,他跟隨過李七夜,有著這樣的緣份,那就不一樣了,或者他能有這個機會。
“我又不需要你做牛做馬。”李七夜輕輕地搖了搖頭。
“就算要做牛做馬,也輪不到你這小子。”此時,一個聲音響起,一只大蝸牛冒了出來,身體高大無比。
“要做牛做馬,那也得是我呀。”這只大蝸牛拍著自己的背甲砰砰地響,笑著對李七夜說道:“少爺,我背你走。”
李七夜不由莞爾一笑,與狷狂相比,眼前這只大蝸牛就不一樣了。
這只大蝸牛一站出來說話,狷狂不能說什么,他一句話都能吭了,因為眼前這只大蝸牛,就是威名赫赫的天禍道君。
當然,狷狂也不知道,眼前的天禍道君與李七夜可是有著非同小可的緣分,當年在九界之時,他就是加入洗顏古派的牛奮。恲
“看你有什么長進?”李七夜看著大蝸牛,不由輕輕地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李七夜這樣的話,頓時讓牛奮不由干笑起來,說道:“少爺,我好歹也是收拾了一下,就算不是世間上最無雙的,那也是獨一無二的。”
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說道:“看你,把十八解修了一遍,就已經這么牛氣沖天了。”
“沒有這么回事。”牛奮不由叫屈,說道:“我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大道,不再是當年的那十八解了。”
李七夜不由淡淡地笑了一下,也算是認同,說道:“那也算是有點出息,畢竟,沒有白費功夫。”
“少爺,我好歹也算是一個道君呀。”牛奮有些不甘,說道:“被你說得一無是處了。”
牛奮不甘,那也是有道理的,在上兩洲之中,他已經是一位巔峰道君,足可以笑傲天下,橫掃十方,舉世之間,又有多少人能與之為敵?恲
李七夜淡淡地看了牛奮一眼,牛奮還是有自知之名的,不由縮了縮脖子,干笑了一聲,說道:“當然了,與少爺相比起來,那我只不過是一只螻蟻罷了,螢火之光,又焉能與皓月爭輝呢。”
李七夜不由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你的臉皮,比一身功力那是厚多了。”
“那是,那是。”牛奮笑嘻嘻,說道:“少爺還是老樣子吧,像當年,老牛馱你。”
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心情也好,說道:“你想干什么?”
牛奮笑嘻嘻地說道:“我能干嘛,少爺走到哪里,我便是馱到哪里。”
李七夜輕輕搖頭,說道:“也罷,也就到仙之古洲吧,其他的道路,該由我來走。你也該好好靜心去修煉,不要丟了老臉。”
“好,仙之古洲,我們出發。”牛奮一聽,也高興,說道:“我們踏碎天庭,屠滅天庭那幫老烏龜。”恲
說著,豪氣沖天,一副要踏碎天庭的模樣。
雖然說,牛奮乃是一代巔峰道君,但是,那只是在外人看來,也僅僅是在外人面前,在李七夜面前,他這個一代巔峰道君,還是當年在九界之中的牛奮,當年在洗顏古派之時,他也曾是馱著李七夜而行。
李七夜笑了一下,坐在了牛奮的甲殼之上。
“我能跟隨公子和前輩嗎?”在這個時候,狷狂不愿意錯過這樣天賜良機,向李七夜大拜。
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虛空隨手摘下一枝短杈,遞給了狂狷,淡淡地一笑,說道:“大道造化,看你自己。”
“奴,領賞。”一看手中那太初光芒吞吐的短杈,狂狷打了一個激靈,跪拜在地上,領了李七夜的賞賜。
“走吧。”李七夜拍了一下牛奮,吩咐說道。恲
“出發。”牛奮嗷嗷叫了一聲,沖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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