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夜帶著藍韻竹踏上這茫茫的虛空,憑他們兩個人今天的修為,橫渡虛空還是能做得到,更何況這里不是九界的天宇。
藍韻竹跟隨著李七夜在虛空中不知道橫渡了多久,終于看到一片璀璨,一片光芒,銀光閃閃,耀眼而誘惑。
當藍韻竹抵達時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得為之震撼。一掛掛的星河如天瀑一樣盡落于此,在這里,一掛掛的星河聚集一個浩瀚無邊的星河,茫茫無窮,放眼望去,看不到邊際。
星海蕩漾著銀色的波光,看起來無比的夢幻,這似乎是銀色的海洋,但是,又宛如無盡的星光聚集,閃爍的光芒不是那么真實,給人如夢如幻的感覺。
“這是什么地方?”看著眼前的星海銀光蕩漾,藍韻竹為之動容,世間存在著這樣的地方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我也不知道。”李七夜雙目深邃,看著眼前這波光蕩漾的星海,如此浩瀚無盡的星海,或者是天地所生,或者創于他人之手,究竟如何,不得而知。
“我們現在該往哪里走?”藍韻竹看著眼前的星海,不知道往哪里,眼前的星河茫茫一片,似乎它就是整個天宇,讓人看不到盡頭。
“嘩啦——”就在藍韻竹詢問時,仿佛水聲響起,一條巨大的鯉魚躍起,這條高高躍起的鯉魚掀起高高的波瀾,星光灑落,讓人宛如聽到星光那清脆的聲音。
“金剛鯉——”看到這一條高高躍起的鯉魚,藍韻竹不由得為之動容,她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里遇到金剛鯉。
千鯉河的諸老乃在水域中找到了金剛鯉,當金剛鯉入巢穴之后就消失不見了。千鯉河的諸老也沒有找到金剛鯉的影子,沒想到牠竟然會在墳秘之秘里!
“嘩啦——”金剛鯉暢游于這星海之中,十分歡愉,高高躍起,又深深地潛了進去。以極快的度向星海遠處游去。
“跟上牠!”李七夜立即放出四戰銅車,帶著藍韻竹乘著四戰銅車往金剛鯉暢游的方向追去。
在這星河之中,金剛鯉的還度極快,但是,李七夜的四戰銅車度不會輸于金剛鯉,眨眼之間就追上了金剛鯉!
“跟緊牠!”李七夜吩咐四戰銅車。四匹銅馬撒蹄奔馳,緊緊地跟在金剛鯉的后面,不論金剛鯉是躍游還是潛游,牠都無法擺脫四戰銅車。
“金剛鯉能帶我們要去的地方嗎?”藍韻竹看著金剛鯉以極暢游,不由得問道。
李七夜點了點頭。說道:“絕對能,牠可不是一條鯉魚那么簡單。雖然牠很少主動攻擊人,但是妳可別小看牠!”
就這樣,在這星海中,馬蹄聲轟鳴,四匹銅馬緊追著巨大的金剛鯉不放,金剛鯉極游動,時而高高躍起于星海之上。無比的美麗,無比的壯觀,也有時深潛于星海。久久沒有動靜,但是,不論牠如何的游動,都無法擺脫四戰銅車。
李七夜與藍韻竹在星海追著金剛鯉狂奔之時,外面的水潭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狂,不知道有多少人怒到抓狂。
“小畜生。除非你不出來,否則永遠饒不了你!”在水潭中有一聲狂吼響起。最后,連巨闕圣地老祖也放棄了。就算他有帝器也無法抵達水潭中央。
事實上,此時放棄的遠不只巨闕圣地的老祖,不知道多少修士強者追不下去,最終只好放棄,甚至可以說能跨出百步的人寥寥無幾,連五根手指都數得出來。
要知道,此時躲在暗處的大教老祖都不惜一搏,但是依然難以跨出一百步,能跨出五、六十步的人已經很了不起了。
這個時候不只突顯了李七夜的邪門,也突顯了天輪回的無雙,天才就是天才,特別是妖孽一樣的天才,就算是大教老祖也都不得不嘆服!
“不是傳說中的強人出手,誰都沒希望了。”看著水潭中的漩渦,有人輕輕地嘆息地說道。
但是,傳說中的強人又怎么會輕易出現呢,連大教老祖都不愿意出世,更不要說那些曾經叱咤一個時代的傳說中強人了。
“那群水魚與水龜絕對有著天大的秘密!”看著一大群水魚簇擁著背著水碑的水龜,有很多人都把主意打在牠們身上。
雖然說大家難以深入水潭,但是水龜背著水碑在水潭中四處游弋,所以,當水龜靠近的時候,有人用神通攝拿水龜,欲將水龜抓上來。
但是,水龜真的像水做的一樣,不論是誰一抓,都是“嘩啦”的水聲響起,水龜一下子流入潭中,化作潭水,沒有一會兒,水龜又在另一個方向出現,依然背著水碑在四周游弋,根本不受影響。
“這不是水中生靈,更不是魚、龜,牠們只不過是水潭的一部分。”有個曾經出過仙帝的隱族老族長看到水龜背著水碑到處游弋,想到族中記載過的一些傳說,說道:“或者,牠們只不過是打開這個水潭的關鍵而己,要打開它,有可能需要第一兇墳的鑰匙!”
雖然這只是猜測,但不少大教疆國都覺得有這個可能,特別是帝統仙門知道得更多,他們覺得這個猜測十分可靠。
但是,就算這個猜測十分可靠也沒有用,因為第一兇墳的鑰匙在李七夜手中。
想到第一兇墳的鑰匙在李七夜手中,更多人咬牙切齒,特別是帝統仙門,像巨闕圣地,他們的圣主咬碎了牙,恨恨地說道:“姓李的——我們沒完——”
這一次巨闕圣地賠了夫人又折兵,他們好不容易培養出一個傳人,今日慘死在李七夜手中,更讓他們心里面滴血的是他們的陀山鐘被李七夜搶去了!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就是連大賢都無法切斷陀山鐘與他們巨闕圣地的聯系,但是卻偏偏被李七夜切斷,現在他們根本召不回陀山鐘,這怎么不讓他們怒到抓狂呢!
大家都知道這水潭里一定有寶物,但是不深入的話,根本拿不到寶物,而且想得到真正的好東西,還是必須靠近水潭中央,但現在連大教老祖都去不了,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不過還有一個人有可能靠近,那就是天輪回,他曾經與李七夜決斗過,他的表現大家有眼目睹,雖然后來他放棄了,但,大家都清楚他比在場其他任何人都能走得更深。
而恰好天輪回還沒有離開,他只是留在天邊遠處觀望而己。這就讓一些鬼族中的大人物慫恿天輪回。
“賢侄乃是神勇無雙,何不入潭中走走,說不定能打開此潭?”有老一輩的大人物慫恿天輪回。
天輪回整個人被包裹在神秘的氣息中,對于老一輩大人物的話,他只是神秘一笑,緩緩地說道:“我與李兄已約定,此潭已與我無關。”
“賢侄此話差矣。”老一輩大人物忙說道:“在神燃鳳女之前,這種約定已經無效。李七夜是對我們鬼族不利,欲圖謀我們整個鬼族。賢侄乃是鬼族的俊杰,執年輕一輩牛耳,以賢侄之能……”
“抱歉——”神秘的天輪回打斷老一輩大人物的話,說道:“別人的約定有無效用,與我無關,但是我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的話便是金口玉言!”
天輪回這話擲地有聲,極為強勢,就算老一輩大人物都為之忌憚,不敢再說什么。
就在老一輩大人物不由得為之失望的時候,天輪回神秘一笑,說道:“不過,帝座兄已經離開天陵了,只怕萬骨皇座的祖山也會很快出現在這里。”聽到天輪回這樣的話,老一輩大人物頓時為之精神一振,特別是對李七夜恨之入骨的鬼族修士,更不由得為之振奮。
李七夜讓他們鬼族太難堪了,很多鬼族都咽不下這口氣,若是帝座到來,若是萬骨皇座到來,那么,在很多人眼中看來,李七夜就算再強勢也離死不遠。
當老一輩大人物離開之后,天輪回遠遠地看著水潭。他神秘一笑,他不愿意與李七夜正面為敵,但是如果有人收拾李七夜,他樂意旁觀,更何況李七夜與帝座乃是誓不兩立,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天輪回神秘地一笑,喃喃地說道。不過,他想到李七夜跨入水潭的那種大道,他臉色又一沉。他是彼岸悟的大道,可以說,他對于自己的大道十分有信心,他所悟的大道未來必能讓他走上蒼天道,他的道必將會得到天命的承認!
但是李七夜的道卻讓他笑不出來,甚至可以說如芒刺在背!如果說,未來天命只承認一條大道,天輪回明白,那絕對不是他,而是李七夜!
此時很多跟風沖入水潭的修士強者紛紛退出水潭,連老祖都沒有希望,更別說是他們了,所以他們索性退到岸邊,希望有人能打開這個水潭,好沾點光!
這一次沖入水潭的修士有很多,當退回來的時候,有人才現有一些冒險強行推進的強者失蹤了,跟此之前的結果是一樣,死不見尸,活不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