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七夜沉吟之時,古鐵守猶豫了一會兒,張口欲言,但,又閉上了嘴,他想問一個問題,但,又不敢去問。
古鐵守的神態李七放看在眼里,不由笑了一下,說道:“長老,你我不是外人,有什么話,就盡管說吧。”
古鐵守干笑了一下,神態尷尬,他不由搓了搓手,干笑地說道:“賢侄,那個,那個,這個,這個,問題是這樣的,呵,呵,呵,宗門中的諸老,他們,他們都很好奇,所以,所以,所以托我問一下。”
這件事情,古鐵守都不知道該怎么說好,因為這件事情并不好開口。
“古長老就盡管說吧。”李七夜笑了一下,說道。
古鐵守深呼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看著李七夜,認真地說道:“賢侄,你是仙帝祖師的后代嗎?”
“長老與諸老太會過于聯想了吧。”看著古鐵守的神態,李七夜知道古鐵守他們想的是什么,不由大笑起來。
古鐵守干笑了一聲,搓了搓手,說道:“這,這個,諸老以為賢侄是仙帝祖師的后代,或者是封印于世間的帝子。”
事實上,走到今天,洗顏古派的老一輩,如古鐵守他們這些長老還真的是覺得李七夜很有可能是明仁仙帝的后代,甚至是懷疑李七夜有可能是明仁仙帝封印于世間的帝子。
如果說,現在李七夜站出來說自己是明仁仙帝的后代,是明仁仙帝的兒子,在洗顏古派絕對沒有人會懷疑。
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搖頭說道:“長老是想多了,我既不是明仁仙帝的后代,更不是明仁仙帝的兒子。”
古鐵守不由苦笑了一下。在心里面,他也的確是希望李七夜是明仁仙帝的后代,甚至希望李七夜是帝子。
“那個。那個明仁戰鎧呢?”古鐵守忍不住說道。
千百萬年以來,從來沒聽說過明仁戰鎧。而且,三角古院一直都在那里,從來沒有人能觸動它,更別說是御駕它了,現在李七夜卻能隨心所欲地御駕它。
這樣的明仁戰鎧,除了明仁仙帝之外,或者也唯有明仁仙帝的兒子才能御駕它了。
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笑著說道:“明仁戰鎧。等的是有緣人,它依然是深埋于地下,有一天,他遇到了有緣人之后,它會再一次出世的。”
明仁戰鎧這里面的東西,李七夜也不會去說明的,古鐵守他們也不知道,雖然說明仁戰鎧雖然叫做明仁戰鎧,但是,它與明仁仙帝的關系并不大。它并不是明仁仙帝煉造的。
當年,李七夜還沒有想好名字的時候,明仁仙帝穿過它參加大戰。后來被人稱之為“明仁戰鎧”,李七夜覺得這個名字沒問題,也就沒有去更改過這個名字了。
最后,古鐵守不再打擾李七夜,向李七夜拜了拜,正欲離開。
“三鬼爺還在吧。”李七夜對古鐵守說道:“叫他來一趟冇吧,還有牧少皇。”
李七夜這樣的話都讓古鐵守心里面跳了一下,他自己都涂糊了,他都搞不清楚這里面的關系了。
三鬼爺牧少帝是他們的祖師。以輩份而論,李七夜應該叫三鬼爺一聲祖師才對。但是,三鬼爺卻又聽從李七夜的命令。這里面實在是亂得讓古鐵守想不明白。
“我,我,我一定去請示祖師。”古鐵守哪里敢說什么,他在三鬼爺面前是矮了好幾輩呢。
事實上,走到今天,洗顏古派上下所有弟子都傻了眼,不管是長老,還是普通弟子,都完全傻了,不管是誰,做夢都沒有想到,好色愛嫖的三鬼爺竟然是他們洗顏古派最強大的祖師牧少帝。
在以前,曾經有長老建議把三鬼爺逐出宗門,以免他壞了宗門的名譽。現在知道了三鬼爺竟然是頭頂上的祖師,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嚇得冷汗涔涔。
一會兒之后,三鬼爺和魁梧的漢子,也就是牧少皇,都來了。
見到了李七夜,就算是三鬼爺這樣的人物也不敢托大,他向李七夜拜了拜,說道:“見過大人。”
李七夜看了看三鬼爺,說道:“看來,黑龍王是跟你說了我的事情了。”
“黑龍王前輩只是提到了一些。”三鬼爺干笑一聲,然后向李七夜介紹地說道:“大人,這是我弟弟。”
“我知道他是誰。”李七夜看了一眼牧少皇,然后又看著他們兩個人,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洗顏古派的沒落,就是因為你們兩個人了吧。”
“大人,是我的錯,是我把洗顏古派給毀了,愧對列祖列宗。”三鬼爺忙是說道。
牧少皇也忙是搶著說道:“大人,這并不怪我兄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發現了這地下的秘密,是我引火燒身的,所以,師尊才判我永世牢獄之刑。”
“不,大人,如果不是我鬼迷心竅、權欲薰心,打開了禁封,洗顏古派也不會災難臨頭。”三鬼爺忙是說道。
李七夜看著他們兩個,輕輕地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你們兩個人也別在搶罪了。既然你們師父都判下了,孰是孰非,我都懶得去過問,我只想知道過程與細節。”
“是我的過錯。”牧少皇沉聲地說道:“我與兄長自幼在洗顏古派長大,同拜于師門之下。在修練上,我不如兄長,我是自小沉迷于各種離奇古怪的事情之中。我年輕的時候,讀過了宗門內的很多卷籍。”
“所以,你順藤摸根,想得到力量。”李七夜看著牧少皇說道。
“大人,并非是如此,我弟自小喜歡離奇的事情,對于權勢名欲并不看重,所以,我揚名天下之時,他依然是默默無名。”三鬼爺忙是說道。
牧少皇搔了搔頭,說道:“通過宗門內的諸多卷籍,我知道我們洗顏古派地下埋著一個秘密。一開始,我只以為地下埋著明鎧戰鎧,后來才知道并不是如此。”
“地下埋葬著強大無匹的力量。”李七夜淡淡地說道。當年他讓明仁仙帝選址于此,把洗顏古派建在這上面,并不是沒有原因的。
“是的。”牧少皇干笑一聲,說道:“一開始,我只希望把明仁戰鎧弄到手,希望能讓兄長在爭奪天命的時候派上用場,就像當年的仙帝祖師一樣。但是,我一直搞不明白明仁戰鎧的真正原理,它好像不是一件寶物,我是根本無法得到它……”
“……后來,隨著我的鉆研,洗顏古派的地下,在帝基之下,有著更加強大的東西,更加永恒的力量,這力量只怕比明仁戰鎧更加強大,所以,我一下子被地下的力量所迷住了。”牧少皇說道。
“這都怪我,是我鬼謎心竅。”三鬼爺忙是說道:“是我想得到這地下的力量,這才給洗顏古派招來滅頂之災。”
三鬼爺說道:“我與踏空仙帝爭天命,六戰之中,三勝三敗,但是,每次相戰,踏空仙帝的大道完善得都比我好,我明白踏空仙帝明悟了真諦,特別是最后一次對決的時候,我戰敗了,我與踏空仙帝有著很大的距離,這段距離讓我覺得難于追得上,所以,心里面就萌生了得到更強大力量的想法。”
“鬼迷心竅!”李七夜冷冷地說道。
三鬼爺輕輕地嘆息一聲,說道:“當時我的確是鬼迷心竅了,一心想成為仙冇帝,權欲薰心,一下子想走偏鋒。”
說到這里,三鬼爺神態一黯,說道:“當時聽我弟說,他把地下的封印研究得差不多了,關于地下的一些傳說,我也聽說過,傳說,曾經有暴君和先賢都得到過這地下的力量,這地下的力量讓他們九界無敵。”
“你們知道他們是怎么樣的下場嗎?”李七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
三鬼爺輕輕地嘆息一聲,說道:“當時我是鬼迷心竅,完全沒有想那么多,只想得到強大的力量,超越踏空仙帝,承載天命,成就仙帝。”
“不管仙帝是怎么樣的人,不管是殺人魔頭,還是仁義的君子,但是,從來沒有哪一個仙帝會因為旁門歪道而能得到天命的承認,能承載天命的,天命只能由無上大道才能承載,否則,你就算得到再強大的力量,都難成為仙帝。”李七夜冷冷地說道。
三鬼爺干笑一聲,說道:“當時我是敗慘了,被蒙蔽了雙眼,不甘心敗在踏空仙帝的手中,所以,沒有想太多,一心想得到地下的力量。”
說到這里,三鬼爺嘆息一聲,說道:“師尊與諸老一開始也不同意,但是,經不起我一次又一次的游說,最終,師尊他們也同意打開地下的封印。沒想到,一念之差,給洗顏古派招來滅頂之災。”
明知道有危險,洗顏古派的諸老最終是答應下來了,這也的確是因為洗顏古派十分渴望再出一位仙帝,毫無疑問,牧少帝是最有希望成為仙帝的人。
“哼,你們只知道地下有著強大的力量,卻沒有想過,地下封印著的是什么樣的東西!”李七夜冷冷地說道:“否則,明仁仙帝與我會花那么多的心血打下堅牢無比的帝基把這片大地鎮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