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拍賣會?主要拍賣些什么東西,規格很高嗎?”
“規格倒也不是很高,主要是拍賣一些剛剛出土的一些黑貨!畢竟那些東西來路不明,人家銷售的時候也得注意一些不是,不然那些專門掏窯打洞的人不就沒得吃了!”
“哦,你說的黑貨就是指地下來的,不會有問題吧,喲啊是因此惹上一些沒必要的麻煩可就不值得了!”徐應龍道。
“呵呵,這個大可放心!相比我們這些買家,組織方更擔心惹上麻煩,所以去參加這個拍賣會的都是一些他們信得過的人。另外進去的時候大家都是帶著面具的,沒有人會知道你是誰。”蕭若風笑著說道。
“既如此,那我們就一起去看看!”徐應龍笑著說道。
蕭若風隨即向自己的妻子交代了幾句,讓她帶著兩個孩子回去,而他則是帶著徐應龍和蔡勇等人前去拍賣會現場。
一行四人離開鬼市,出得山谷,然后下了山。
地下拍賣會和普通拍賣會的區別就是,地方很隱蔽,時間不確定。地方隱蔽倒是不難理解,畢竟拍賣會上出手的東西都不是正道來的,隱蔽點可以減少不少沒必要的麻煩。據蕭若風所說,前幾次都是在榕城郊區或者鄉下舉行,這次也不例外,舉辦拍賣會的地方距離青城山有個半小時的路程,最主要的是這種地下拍賣會管理很嚴格,一旦錯過了時間便不讓進去了。里面還有一些其它規矩需要遵守。
時間不確定則是指舉辦的時間不固定,這和那些摸金校尉們的收獲有關系,有時候他們可能在一個月內連挖幾個大墓。這樣的話拍賣會舉辦的頻率就會高很多。但是絕大多數的時間是幾個月也未必能遇到一個大墓,也許一年也只能舉辦一次。
但是不管舉辦的頻率如何,拍賣會的舉辦方都會遵循一個原則,那就是東西可以亂買,人卻不能亂請。所有參加拍賣會的人都是經過主辦方嚴格篩選,然后發帖邀請的,一般非熟人不要。
后來隨著規模越來越大。根據客人消費的金額給出一定的名額,允許客人帶領熟人一起來參加,以擴大客源。
下了山。蕭若風在山下的停車場提了一輛賓利,然后載著徐應龍等人直奔目的地。
地點確實夠隱蔽的,車子出了青城山鎮,在柏油路上行駛了十幾分鐘后便拐上了一條鄉間小路。連過7、8個岔路口。然后拐進了一片叢林里。如此隱秘之地,如果沒有熟悉的人帶領的話,一般人不可能找到這里的。什么郊區鄉下,這分明是荒野山林嗎。
車子在林子外就被攔下了,下了車,徐應龍發現四周停滿了車子,而且都是豪華轎車,其中不乏勞斯萊斯、賓利這種名車。
下車的時候。蕭若風從車的后備箱取出一個登山包,從里面取出幾張卡通面具遞給徐應龍。說道:“這些人都是黑暗中的幽靈,賣方是,買方也是,因此在這里最好不要用真面目示人。”
徐應龍等人接過面具看了看,唐僧、孫猴子、豬八戒,而蕭若風手里則是拿著一個沙和尚。將豬八戒和孫猴子遞給蔡勇和方小八,徐應龍則是把唐三藏的塑料面具戴在了臉上。
一到這里,手機、相機之類的東西都要被上繳,可以帶的只有現金和銀行卡。一路上還要經過三次安檢,可見安保做的確實不錯。
如此種種,折騰了大半個小時,徐應龍等一行人終于來到了一個環境優雅的山谷,這里才是舉辦地下拍賣會的最終地點。
山谷的zhong央是一座巨大的帳篷,四周布滿了保鏢打手,每個人腰間都鼓鼓的,什么東西不說也能猜得到。另外徐應龍還發現,在帳篷南北兩公里的叢林里還埋伏的著不少打手。相對于帳篷里的這些黑衣打手,叢林里的那些人的裝備就要精良的多,徐應龍甚至還發現了大口徑的名狙。
最重要的是,那些人的槍口全都對準了進出山谷的道路,等于將進出山口的道路封鎖了,沒有那些人的同意,普通人是不可能安安全全離開這里。
在帳篷外徐應龍就感應到了不少武者的氣息,盡管這些人修為高低不等,但是氣息卻是掩蓋不了的。
進帳篷的時候,蕭若風向那些黑衣打手出示了一張黑顏色的卡片,隨后那些黑衣人的神情頓時變的恭敬起來,非但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搜身,連徐應龍等人也受到了額外的禮遇,也沒有被搜身。
進得帳篷之后,徐應龍發現這里別有洞天,整個帳篷有兩百多平米,里面燈火輝煌,中間有一個一米左右的高臺,四周散落著一排排椅子。不過里面的人卻并不多,算上徐應龍等人也不過三十人左右。
見到蕭若風帶著徐應龍等人走進來,一個風韻猶存的少婦走過來迎接道:“感謝蕭先生前來賞臉,諸位請,拍賣馬上就要開始了。”
找了一個相對靠前的位置坐了下后,蕭若風低聲對徐應龍說道:“徐兄弟,等一會拍賣會開始看到什么中意的東西就直接競拍,但要注意的是,不要對東西進行任何評價。在這地方全靠眼力,雙方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公平公正。看中了算不得撿漏,但是看差了可就是真正的打眼了。”
“嗯!知道了,這里的支付方式是什么,現金交易還是轉賬交易?”徐應龍開口問道。
“一般是轉賬交易,現金風險很大。真假不說還容易出事,還是銀行轉賬比較痛快。”蕭若風回答道。
“那還好....”
徐應龍說這話的意思是他手里并沒有多少現金,事先完全沒有準備,要是用現金交易的話他今天可能就白來了。
拍賣會很快就開始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走到帳篷中間的主席臺,大聲說道:“感謝各位朋友能來參加這次拍賣會,還是老規矩,全憑各位的眼力,撿漏恭喜各位,打眼了也怨不著旁人,另外不得詢問東西來路,不得詢問賣家信息。拍下來的東西立即支付,不得反悔。現在我們開始請出我們今天的第一件寶物。”
只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將一個盤子端上主席臺旁的展品臺,然后掀開端盤,從里面取出一枚銅錢輕輕放到桌子上。
“這是一枚清朝光緒年間的母錢,世上存量極少,底價5萬元,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五千,現在開始競價!”中年拍賣師說道。
與徐應龍想象中不同的是,人們競拍的熱情似乎并不高,竟然沒有人喊價。
“簫兄,這母錢是什么東西,竟然能賣到5萬華夏幣?”徐應龍出言問道。
在他看來盤子里不過是一枚普通的華夏銅錢而已,并沒有什么特殊之處。
簫若風低聲說道:“母錢其實就是指的樣板錢,古代鑄錢的流程一般是用祖錢作模,翻鑄母錢。然后再將這些母錢頒發到各地,各地則用母錢制范鑄幣。”
“母錢和普通錢幣有什么不同?既然是樣板和標準,那不就是說所有的錢的樣子都和母錢差不多?”徐應龍對此事一竅不通,當即問道。
“這徐兄弟就不知道了吧,母錢材質上等,雕制精良,如今所見雕母都是金黃色的銅制,是質地優良的銅材。而各地鑄造的銅錢很少有全銅的,一般是銅錫各半,甚至是三七開。此外銅雕母錢錢文很精美,字口深竣。雕母錢不見刀痕跡象,比同版流通的錢稍大些、厚重些,而且存世量極少,價值不凡。”簫若風道。
徐應龍還真沒想到一枚小小的銅錢竟然有這么多的講究,暗道自己對華夏的歷史還是了解的太少了。
“既然有一定的價值,為何人們都不喊價,難道沒有人看得上這枚銅錢嗎?”徐應龍又問道。
“呵呵,難道不是,其實暗地里喜歡著枚母錢的人肯定不少。華夏歷代的銅錢,在形式上常有錯范和流銅等現象,使錢幣不整齊美觀,在重量和成色上也是千差萬別的,就是同一爐所造鑄的錢,重量也不一定相同,在成色上更是難以辨別。因此母錢在市場上備受推崇,往往是有價無市。”
“那...”
簫若風一抬手制止了徐應龍的問話,隨即說道:“這些人之所以沒人喊價,并不是因為他們對這枚母錢不感興趣,而是他們在觀察。要知道這里可沒有退貨一說,全憑自己的眼力勁,因此每一個決定都要極其慎重。你看著吧,只要有人喊價,其他人就會像見了血的鯊魚一樣蜂擁而至!”
就在此時,有人開始競拍了,一個戴著葫蘆娃的男人舉牌道:“5萬!”
這似乎是一個信號,接著喊價的聲音此起彼伏!
“五萬五...”
“六萬...”
“六萬五...”
“八萬五...”
“十五萬...”
“二十萬..”
競價到二十萬的時候開口的人就變得謹慎起來,畢竟這種場合同正規的拍賣行還有所區別,在這里可沒有人為你的失誤負責,任何一次叫價都必須履行,吃虧上當那叫活該,沒有人會同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