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鼎上人那是元嬰后期的老祖,一派教祖級別的人物,他的洞府,又豈是普通人可以隨便進入的?就算現在破開了護衛金鼎玉宮的九道金光,可是這金鼎玉宮之內還有什么危險,又有誰能夠說得清呢。第一個探路之人,死的可能性非常大。
但是那桐冠道人的話,卻是說的冠冕堂皇,有事弟子服其勞,你們真道宗不接這件事情,又該誰來接?
李正奇下意識的舔了一下嘴唇,他覺得自己此時的嘴巴有點干。他想一口回絕,但是他心里更清楚,一旦他回絕了,那么等著他的,很有可能就是桐冠道人一如狂風暴雨的攻擊口事情在這兒明擺著:桐冠道人就是想把他們當成來探路的敢死隊口如果他們執意不從,那就是死在當下:如果不拒絕,那就有可能死在金鼎玉宮。在這座金鼎玉宮,也只是比在外面少一絲生機。
一時間,李正奇心里無比的悲哀。沖著方凌等三人看了一眼,咬牙道:“既然桐冠師叔安排,那我們就先進入這金鼎玉宮。”
方凌也覺得很是憋屈,他不喜歡這種情形。以他們四人現在的狀況,和那些被人關在實驗室內當實驗品的小白鼠有什么區別呢?可是現在的他卻是別無選擇。就算是四靈大陣,也接不下桐冠道人的攻擊,更何況還有藍陽羽士等四個元嬰老祖口至于那柳帝王,恐怕也很想讓人先行探路。
李正奇態度不明朗的時候方凌還有點擔心,畢竟這個時候一口回絕,無疑是死路一條:好在這李正奇還算識時務,強忍著心頭的怒火將桐冠道人的要求答應了下來。
“三位師弟,咱們先走一步!”將自己的陣圖祭起,李正奇沉聲的向方凌三人說道。
方凌緊跟著祭起了自己的猛虎七殺圖,跟著李正奇等三人邁步順著柳帝王開辟出來的通道走了過去。這通道長有百丈,走動間,就好像走在棉花上一般。
這百丈的距離沒有絲毫的危險,在走過這紅霞之后他們眼前就出現了一個足足有千丈方圓的白玉廣冇場。廣冇場上方沒有絲毫東西,一塊塊足足有一丈方圓大小的玉塊,嚴絲合縫的鋪在地上。
“無暇玉!”賈臣安看著那些美玉,連連驚嘆道。
無暇美玉,在魯目每一塊都能賣出上萬下品仙石的價格,雖然對修士而言沒有什么用處,卻是普通人追逐的至寶。而現在這么多大塊的無暇玉鋪成了一個廣冇場,足可見這位金鼎上人的豪奢。
“走過去吧!”李正奇沒有心思理會這些無暇美玉,他沉吟了瞬間,第一個邁步向前走,一邊走一邊暗自傳音道:“諸位師弟,這次咱們一定要小心。
方凌雖然覺得李正奇在說廢話,卻也知道李師兄也是一番好意,當下應了一聲,緊隨著李正奇等人向前走。
在他們的身后桐冠道人以及柳帝冇王二人并肩而行,兩個人站在紅霞通道上,等方凌他們在那白玉鋪成的廣冇場上足足走了一百多丈,這才從紅霞通道上走了下去。
走過廣冇場,一切都是風平浪靜,這讓方凌覺得慶幸之余,心中越發有些緊張。他當然不會覺得這金鼎玉宮之內沒有什么埋伏而一旦有埋伏的話,絕對不是普通的攻擊。
高高的玉階一共二十四階玉階同樣是用白玉鋪成,只不過在玉階的中間位置有著兩條用黃金鑄成的金龍,盤旋在一塊玉牌上方。這兩條龍,每一條都有十丈多長,盤旋的身軀,彬彬如生,那兩雙龍目,更好似活的一般。
“轟。”李正奇的腳步剛剛踏上第一個臺階,那兩條方凌等人觀察了半響都沒有絲毫反應的金龍,幾乎同時騰身而起,朝著李正奇直飛了過去。
金龍還沒有到李正奇的身邊,龍爪伸展,數道足足有十丈多長的金光,就籠罩在了李正奇的身上。這些金光,給人一種鋒利無比的感覺,就算普通的飛劍,也不如這些金光鋒利。
李正奇臉色大變,隨即催動四靈大陣中屬于青龍紫氣圖的變化,一道長有數丈的青龍,朝著兩條金龍迎了上去。三道龍影在空中飛舞,方凌雖然沒有出手,卻催動著白虎七殺圖,將陣眼中的法力,不斷地補充到李正奇那條青龍上,可就算如此,李正奇那道青龍依舊被兩個金龍所壓制。
兩道金龍大嘴張開,同時吐出了兩道金芒,這金芒在虛空中化成兩柄金色的長劍,直朝著青龍斬了過去口只要這青無被金劍斬中,恐怕就要化成兩段了!
“四靈結印,祭!”李正奇臉色更換之間,沉喝一聲道。
他這句話一出口,方凌等三人同時催動法訣,四靈陣中靈氣翻滾,一個長寬皆是一丈三尺五寸、高有一丈的大印出現在陣法的中間。這大印呈四色,每一側分別雕刻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靈。在這大印飛出的剎那,兩條舍龍好像感受到了威脅一般,迅速的想要退出陣中。
這四靈大印,乃是方凌等人演練四靈大陣所得的最強攻擊手段之一,這大印一擊,可謂是匯聚了大陣的所有靈力,又豈能讓這兩條金龍如此簡單的逃掉!
“啪!”大印狠狠的砸在兩條金龍的身軀上,這兩條金龍雖然厲害,畢竟沒有人催動,在被砸的剎那就陡然縮小,落入了大陣之中。
方凌一直站在大陣的西面,在金龍被大印砸中的剎那,他就覺得有一件東西往自己身邊落了下來。輕輕的伸手朝著那東西一抓,方凌發現手中多了一個巳掌大小的玉牌,兩條彬彬如生的金龍盤旋其上。
這兩條威力不比元嬰差的金龍,竟然是這玉牌所化。看來,這玉牌也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寶。心里無限歡喜的方凌剛準備將玉牌交給李正奇看,就聽后面的藍陽羽士沉聲道:“方凌,那玉牌可能關系到九葉朝陽草,還不快點、拿過來讓桐冠師兄一看!”
拿給桐冠道人,最后的結果,很有可能就是送羊入虎口。他朝著李正奇看了一眼,就見李正奇搖了搖頭。那意思,就是將玉牌送過去。
方凌不是一個沖動之人,可是這一刻,他覺得這樣不行。
如果這么遷就下去,恐怕他們就會越發的得寸進尺。念頭轉動間,手中法訣掐動,那依舊在虛空中凝結的四靈大印,朝著藍陽羽士直砸了過去。
“你接好了!”方凌的聲音緊隨大印傳出。
藍陽羽士仗著桐冠道人的聲威,并不怕方凌等人不將那玉牌交出。就在他伸手準備去接的時候,陡然感到一股殺機直沖而來。心里暗叫一聲不好,已經來不及施展法寶的藍陽羽士,只得將自己修煉多年所得的一股罡煞之氣吐了出來。
這一口氣,藍陽羽士不知道精修多年,乃是他最后的保命之物,不到緊要關頭,他絕對不會用出。可是此時,他不用也不成了。不過就是這樣,那四靈大印在轟到罡煞之氣上的剎那,藍陽羽士整個人還是倒飛了出去。好在那罡煞之氣雖然在四靈大印上受損,卻也擋住了四靈大陣的轟擊,要不然,只是這一下,就足以將藍陽羽士轟他個魂飛魄散,可就是這樣,藍陽羽士也是口吐鮮血,整個人顯得好不凄慘。
藍陽羽士的的冇身體重重的摔在玉石上,就好像一個被扔在了地上的破布娃娃一般,他惱火的指點著方凌,話語中帶著無限的怨毒道:“你竟敢出手對我攻擊,真是罪該萬死!”
李正奇和賈臣安等人對于方凌的突然出手,一時間有點接受不了。藍陽羽士的狼狽不堪固然讓三人心里歡喜,可是等一下桐冠道人可能要給他們的教訓,又讓他們心底發寒。
“七殺天王冇道友,毀道友一臂,實在是情非得已,還請道友見諒,這玉牌雖不知是何法寶,但送與道友賠罪了!”方凌說話間,直接將手中的玉牌干脆利落的扔給了七殺天王夏呈督。
夏呈督不是傻子,可是,已經見識了玉牌威力的他,還是忍不住將這塊玉牌抓在了手中。話水東引又怎么樣,這玉牌和方凌的險惡用心相比,那可是實實在在的好處。
桐冠道人掐動法訣的手一下子停了下來,他的目光落在了柳帝王的身上,柳帝王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好像這件事情和她無關,但是她的目光,卻頗有趣味的落在方凌的身上。其他幾個人的目光,同樣落在了方凌的身上。
殺伐決斷,禍水東移,再加上那隱隱約約存在的投靠之意,無一不走的恰到好處。現在的局勢,很是有點一觸即發的勢頭。要是桐冠道人真的對方凌等人動手,那柳帝王又該是一個什么反應?
“哎呀,這么一點路,咱們竟然走了半個時辰,這金鼎玉宮咱們還沒有進去呢,要是找到了九葉向陽草,卻沒有時間拿出來,豈不是太可悲子么?”方凌一搓手,做出了一副著急的樣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