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口,一直站在方凌身后的凌泰符大聲的道:“馬前輩,馬掌門,您不能……”
“凌泰符,這里哪有你說話的地方!”被稱為馬道友的男子冷哼了一聲,話語中滿是訓斥的味道。
“是金陽宗的掌門馬斐晨!”有人高大男子的弟子高聲的叫道。
緊接著有人有沉聲的道:“那不是隱月劍宗的二長老李飛娘嗎?她……她不是和景幽子師叔交好嗎?”
“三圣島的棋圣也來了,他們剛才躲在飛舟里面,這根本就是在坑我們嘛!”
藍玄門的弟子,一時議論紛紛,他們雖然修為不行,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們都是沒有腦子的人,此時的情況,他們哪里想不到這些人是在坑人。
他們根本就不準備給藍玄門談判的說法,他們只是故意勾出藍玄門的怒火,然后運用這種怒火的力量,將這個藍玄門給滅掉。
給滅的干干凈凈!
凌泰符這個掌門的臉,此時變得烏黑!
怎么辦?現在該怎么辦?
凌泰符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如此多的宗門,如此多的金丹真人,如此卑劣的手段!
他們剛才那手段,那就是逼著景玄子師叔表態,此時更是往死里逼迫景玄子師叔啊!
想到這里,他帶著一絲著急的朝著方凌道:“師叔,咱們現在該怎么辦?”
方凌看著凌泰符,對于這個掌門人不由得升出了一絲失望。這凌泰符精明有余。但是在其他事情上的魄力,實在是少了一點,要是自己。絕不讓他做掌門。
說不定這里面也有景云子掌控藍玄門的打算,心中想著景云子,方凌淡淡的道:“還能怎么辦,殺了就是。”
暈,這位師叔是不是腦袋有問題,人家天河宗可是來了五個金丹真人。再加上幫忙的這些人,他竟然說殺了就是。
凌泰符倒是想殺。但是你也得有那個本事不是么。
就在他郁悶的時候,那第一個說話的男子騰空而起,手指著方凌道:“侮辱我天河宗者。必須用他的血洗清對我天河宗的侮辱,在下古靖西,請教了!”
一個古靖西,根本就不放在方凌的眼中。他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就見又有一人飛出道:“云靖北,請教了。”
“成靖南,請教了!”
“劉靖東,請教了!”
這一刻,飛出了四個金丹真人,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不過隨著這四個金丹真人的飛出,那些飛舟上的金丹真人們,卻笑吟吟的看著這一切。
從他們的目光中。可以感應到,對于今天這種情況。他們是知道的。
甚至可以說,他們早有預料,他們不是來單打獨斗,他們的目的,就是想要滅殺方凌這個藍玄門的金丹真人。
“你們四個打一個,懂不懂規矩!”祖臨書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勇氣,再次大聲的喝道。
他的喝聲,引起了本來就憋氣的藍玄門弟子的熱烈響應,一時間不少的弟子高聲的喊道:“四個打一個,算什么金丹真吞噬人!”
“還要不要臉了!”
對于這些聲音,沒有人理會,那站在虛空最前側的劉靖東淡淡一笑道:“方道友,我們師兄弟四人,練的乃是一種合擊的法門,為的就是對付那些對我們天河宗不敬的人。”
“你要是覺得這樣不公平,完全可以請幾個人過來跟你一起動手!”
這話,說的好似大義凜然,但是誰都能夠聽得出來,這話之中,滿滿的都是無齒!
真他娘的太無恥了,藍玄門要不是只剩下方凌一個金丹真人,你們這些人會欺負到門上?現而今這種情況,又讓方凌往哪里找金丹級別的助手。
這他娘的簡直就是說笑話!
方凌淡淡一笑道:“你們幾個廢料,我要是找幫手,那就將我們藍玄門祖師的臉丟完了!”
方凌的話不急不躁,甚至沒有劉靖東的話說得氣勢高揚,但是,這番自信的話說出來,卻說得所有的藍玄門弟子心頭熱血高漲。就是那些一直持著悲觀態度的弟子,也不得不說這位祖師威武。
但是方凌的話,聽在劉靖東等人的耳中,卻是冷笑,他們覺得這只是方凌硬撐的話。
反正是找不到幫手,還不如這樣說,不論怎樣,總比示弱強。
馬斐晨站在飛舟的上方,山風吹動他的衣服,讓他看似有了一點神仙中人的味道。他淡淡的指著方凌對天河宗的大長老盧靖遠道:“盧兄,你們的天河真法,有把握滅殺這個人嗎?”
“道兄放心,一個金丹真人,還不在話下!”盧靖遠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傲然。
說實話,從內心來講,盧靖遠對于馬斐晨并沒有什么好感,畢竟這次出力,出頭的是他們天河宗,得到好處最多的,卻是他們金陽宗。
但是沒有辦法,誰讓金陽宗是北燕國的第一宗門呢,他們要想拿下藍玄門,必須的要得到金陽宗的許可。
沒有金陽宗的許可,他們是滅不掉藍玄門的。
馬斐晨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而旁邊的其他幾個金丹真人,臉色都不太好,畢竟他們也是金丹真人。
藍玄門的滅門,他們雖然心有余悸,但是面對金陽宗的強勢,他們不敢不同意。
他們是擰不過金陽宗,也不敢忤逆馬斐晨這位執掌金陽宗門戶的掌門人。
rì光越升越高,劉靖東等四人幾乎是同時拍了一下自己肋下的小乾坤袋,四件不同的法寶,落入了他們的手中。
其中劉靖東的手中,是一道畫卷。就聽他長嘯一聲道:“滾滾天河水!”
“攪動天地翻!”其他三人幾乎同時應道。
而隨著他們的話音落地,那劉靖東一抖手中的畫卷,一股滾滾的天河幾乎剎那功夫。就展現在了虛空中。
這天河并不是憑空虛擬而來,那滾滾的水波,讓遠在百丈之外的藍玄門弟子,都感受到了滾滾的水元氣。
“天河大陣,這是天河宗的天和大陣,他們這是要斬殺景玄子師叔啊!”一個筑基的藍玄門弟子,話語中帶著一絲悲愴的喊道。
他的話語。引起了不少藍玄門弟子的共鳴,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他們人多欺負人少,我們一起上!”
“我們一起上。就算死,也得展現出咱們藍玄門的不屈!”
數百藍玄門的弟子,剎那間就騰空而起,雖然他們法力低微。但是他們不缺少熱血。
送死。也要上!
修真界不相信眼淚!
同樣,在修真界,也不相信熱血,在修真界唯一讓人相信的,就是拳頭,就是力量!
在這些弟子騰空而起的時候,站在高臺上的馬斐晨等人,嘴角卻是露出了冷笑。一群還沒有筑基的弟子,在這滾滾的天河大陣下。也就是一瞬間的功夫,就能夠被斬殺。
而這些弟子死了,對于他們來說,是一件大好事,畢竟這些人,乃是藍玄門的種子。
滅了他們的種子,藍玄門才算是徹底的滅門!
他馬斐晨既然決定要藍玄門的地盤,其他的事情,都沒什么好說的。
心中念頭閃動,馬斐晨的目光就朝著盧靖遠看了過去。盧靖遠點了點頭,兩個人同時笑了笑。
這種笑,是一種心照不宣的笑。隨著兩個人的笑容升起,劉靖東再次抖動手中的畫卷,準備將這些藍玄門的弟子,也納入畫卷之中。
可是,就在他抖動畫卷的剎那,九道銀絲直接沖到了他的身前,這銀絲只是在三十分之一個彈指的時間,就已經到了他的近前。
快,實在是太快了,快得劉靖東根本就沒有半點的反應時間,這種情況,劉靖東是第一遇到。
但同樣,也是他最后一次遇到。
就在劉靖東心里充滿了不甘,充滿了驚恐,還充滿了希望的時候,他的腦子和身體已經分了家。
他寄予厚望的護身法寶,根本就沒有發揮它應有的作用,就直接被劍光穿過,他的金丹,他的神識,更是在剛剛飛起的剎那,一股腦的被洶涌的劍光斬殺。
快如閃電,快的超過了劉靖東目光的劍絲,直接要了劉靖東的命!
滾滾的天河水沒有了控制,瞬間飛回了畫卷之中,正準備催動自己手中法器的古靖西等三人,瞬間都呆在了那里。
他們此時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怎么可能!
這怎么可能,在天河大陣開啟的時候,自己的師兄怎么會死?劉靖東怎么可能就這樣神魂俱滅!
這世間,怎么可能有這樣快的劍訣,在這種極速的劍法之下,他們自覺自己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力,這怎么可能啊!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他們的師兄,修為高于他們的劉靖東死了,死的連半點反應都沒有。
在驚駭中,他們的目光充滿了敬畏的看向了那個凌空而立的男子,剛才那個男子的話語,這時候再次升起在了他們的心頭。
我一個人能夠對付得了!
剛才這句話,他們聽上去是笑話。
可是現在,他們明白了,人家是真正的對付得了。而就在這時,劍光如電,又朝著古靖西襲擊了過來。
不但古靖西他們驚駭,站在飛舟上的一眾金丹真人,此時一個個臉色都是大變。他們心中唯一的念頭,那就是這種劍光落在自己頭上,能躲得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