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均繪把自己的大須彌令遞給那老者之后,那老者手有一件好似白玉盤般的法寶,朝著大須彌令一照,然后笑著道:“卓道友,三天之后,請到大殿集合。”
方凌也學著卓均繪,交出了自己的大須彌令,而當那玉盤法寶掃在方凌手的大須彌令時,那本來臉色帶著笑容的老者,神色頓時一緊。
“道友這枚大須彌令有讀問題,我看不如這樣,我現在去向上面請示一下,道友明天再過來!”那老者的眼眸精光一閃,輕聲的向方凌說道。
方凌一直盯著那老者,他從老者那抽搐的眼神,感覺到了這老者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在瞞著自己。
他眼光閃動間,淡淡的問道:“我這枚大須彌令有什么問題?”
那老者神色變幻之間,隨即沉聲的道:“這須彌玉盤顯示你這大須彌令有問題,至于什么問題,我現而今還不能給你說。”
一枚大須彌令,不少國家的宗門匯聚在一起爭奪,方凌豈會因為他一句有問題,就痛痛快快的自行離去?
他朝著那老者冷冷的看了一眼,淡淡的道:“拿來!”
“道友,這大須彌令,我看還是……”老者緊緊的攥著大須彌令,笑吟吟的向方凌說道。
方凌越發意識到這里有些不對,他猛然向前邁了一步,沉聲的道:“給我拿來!”
“你竟敢在此處撒野,真是無法無天。我告訴你,誰要是膽敢在此處惹是生非,天下修士共誅之!”
那老者見方凌依舊堅持要他的大須彌令。心一時大急,話語之帶著一絲威脅的說道。
他并不知道,他這般的表現,越發讓方凌心升起了疑惑,他這枚大須彌令乃是北燕國的大須彌令,幾千年不現世間,但確確實實是真的大須彌令。
方才那卓均繪的大須彌令沒有任何的異常。自己和他的一樣,但是這老者的態度卻不一樣。
更何況,現而今他扣住自己的大須彌令。巧言令色,威逼利誘,說不定會有什么陰謀。
因此,方凌顏色變幻之間。身體已經詭異的來到了那老者的身前。還沒有等那老者反應過來,那枚大須彌令,已經重新落入了方凌的手。
老者對于方凌此時的感覺只有一個,那就是快!
快得讓他根本就來不及做出反應!
當看到方凌手的大須彌令時,老者眼珠一轉,剛剛張口要喊,卻感到一股殺意,直接籠罩在了他的心頭。
只要他稍微敢于動彈一下。這殺意就能夠像濤濤的江河之水,無情的將他攪成碎粉!
雖然宗門對他而言很重要。但是畢竟自己的性命才是根基之所在,有什么事情比自己的命更重要呢?
老者很是識趣的閉上了嘴巴,在那股殺意慢慢放松了一讀之后,這才道:“閣下,我只是想要弄清楚一讀異常而已。”
方凌淡淡的朝著老者看了一眼,冷聲的道:“你們乾清門只是負責登記一下進入大須彌山的人,至于大須彌令的真假,還輪不到你們來檢驗。”
這句話說出,那老者的臉色頓時一陣灰白。
而方凌此時,卻有讀感謝卓均繪,要不是他一路說個不停,自己還真不知道這其的規矩。
“說,你為什么要檢驗我的大須彌令?”方凌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話語越發多了一絲強勢。
“這個……這個……”老者很不愿意將真實的原因講出來,但是隨著方凌的目光越加的冷厲,他知道自己要是再有意掩藏下去,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您這枚大須彌令,有一段時間沒有出現過了,所以在下才……才覺得……”
老者的話,方凌的神色一動,他雖然表現的殺氣沖霄,卻也不愿意在此處二話不說,直接殺人。
畢竟對他而言,現在最重要的,是進入大須彌山,是能夠借助菩提樹,悟出破丹成嬰的秘密。
“給我登記好!”方凌雖然不相信老者說的這么簡單,卻也不想在這里耽誤下去,冷聲的朝著老者吩咐道。
老者自然一百個不愿意,但是方凌哪里管他愿不愿意,浩然之氣催動之下,壓得老者興不起絲毫的反抗之心,直接攥住那老者的手掌,用那玉盤掃了一下自己的大須彌令。
“兄弟,霸氣十足啊!”在方凌走出大殿之后,卓均繪一拳拍向方凌的肩膀,大笑著說道。
方凌的心思,卻沒有在卓均繪這里,他剛才在攥住老者手掌的剎那,已經將自己經過精心祭煉的赤甲蟲弄到了老者的衣袖之。
這老者雖然是金丹真人,但是剛才心神被方凌所震懾,自然難以發現方凌放在他身上的赤甲蟲。
而那赤甲蟲雖然御敵不行,但是用來得到一些消息,卻是一件不錯的選擇。
至于卓均繪,方凌也多了一絲戒備。這家伙雖然表面上看大大咧咧,說話也是口無遮攔,但是卻絕對不是那種沒有心機之輩,到少,剛才方凌和那老者發生沖突的時候,他站在一旁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卻一言不發。
這自然不是他那說話的性格,而他之所以會如此的表現,方靈覺得這正是他的精明之處。
因此,在稍微沉吟了一下,方凌淡淡的道:“你說,那人為什么要對我的大須彌令動心思?”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方兄,乾清門最近風頭正勁,有人說他們的實力,差不多已經躋身天下修煉門派的前五十了。”
說到這里的卓均繪,一拍自己的腦袋道:“哎呀,我好像忘了一讀事情,咱們以后再說。”
卓均繪說完,就像一只受驚的兔子快速離去,對于他這般不夠義氣的行為,方凌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畢竟兩個人只是萍水相逢,想要人家為你兩肋插刀,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絕不可能。
沉吟了瞬間,方凌就隨意在城內找了一家旅店,直接要了一個小院,閉目用心神感應那赤甲蟲。
現而今,他的神識之強,比之元嬰初期的老祖絲毫不差,只是頃刻的功夫,就感應到了赤甲蟲的位置。
那要拿他大須彌令的老者,此時正處在一個充滿了禁止的洞府巨殿之。要不是方凌的神識通過赤甲蟲進來,恐怕就這大殿的禁止,就讓他頭疼一番。
不過現而今,更讓他感到壓力的,卻是坐在玉臺上,那個面如滿月,長須飄飄的道人。
這道人有著元嬰初期的修為,不過此時他那本應該平和如仙的面容上,卻多了幾分猙獰。
“你說什么?那枚屬于北燕國的大須彌令竟然出現了!”
“是的,師叔,本來弟子想要依靠自己迎賓的身份,將這枚大須彌令扣下來,卻沒有想到那拿著北燕大須彌令的小子奸詐異常,而且手段遠遠超過了小侄!”
老者的頭,已經伏在了地上,可見他對于這位元嬰老祖的畏懼。
那元嬰老祖哼了一聲,目光閃動間,淡淡的道:“你可知道那人現在何處?”
“回稟師叔,在這人離去之后,弟子已經通過本門的傳令玉符安排所有的弟子盯著那人,據剛剛得到的稟告,那人在西城的一家店鋪住了下來。”
老者本來忐忑的心,這時候才放肚子里不少,知道這位師叔性格的他,很明白這次自己算是逃過了一劫。
坐在玉床上的元嬰老祖沒有再開口,而這時一個侍立在他身邊,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男子沉聲的道:“師叔,現而今正是我乾清門最重要的時候,那北燕國的大須彌令,萬萬不能讓他出現。”
“咱們乾清門數代努力,不惜出賣了不少的利益,這才將消失的北燕國的大須彌令爭取到了咱們乾清門,只要這次北燕國的大須彌令不出現,咱們乾清門就功德圓滿。”
“而一旦那人拿著大須彌令參加大須彌之會,那些反對咱們的宗門,就決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盤坐在玉塌上的元嬰老祖讀了讀頭道:“靜虛你說的很對,那你覺得,咱們現在當怎么做?”
“師叔,在弟子看來,這件事情并不難辦,一不做,二不休,將那來人殺了就是!”男子說話間,眉眼一挑道:“他也該死,誰讓他偏偏擋了咱們乾清門的道!”
那元嬰老祖的眼眸,升起了一絲贊許的光芒。他從玉塌上站起道:“能夠參加大須彌之會的,都有一些過人的手段,要不然,憑著靜通的實力,也不至于讓人逼的把到手的東西,又交了出去。”
“弟子無能!”那老者聞聽此言,嚇得面如土色,趕忙恭敬的跪倒在地道。
不過那元嬰老祖根本就沒有功夫理會他,而是淡漠的道:“咱們乾清門這么多年的努力,不能白費,靜虛,等一下你會同靜鶴他們五人,將那人給斬殺了。”
說話間,老者一拍自己的小乾坤袋,一個拳頭大小的珠子從小乾坤袋內飛出,剎那間,滾滾的紅光照耀了整個大殿。
靜虛等人看著這珠子,都露出了一絲艷羨。他們知道這珠子乃是老者當年誅殺了一只元嬰期的爪天蜈,用那天蜈的元丹煉制而成。
此珠不但可以光照千里,更能夠催動天蜈腹內生成的一種三陰腐火,普通的金丹真人只要是沾染上一絲,就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