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直的話,卻引起了包括尤費揚在內所有人的注意,方凌切出的那些元石,雖然其他的對他們而言算不了什么,但是那火系成型的火焰鳥元石,以及那長槍摸樣的額殺戮道紋,對他們可是相當的有用。
方凌這一去,死在金豹妖王的手中,那一切東西都是金豹妖王的,他們自然不甘心。
但是現而今這種情況,他們也不好意思在阻攔方凌,讓方凌將東西賣給他們。所以他們雖然有些不舍,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方凌離去。
可是司馬直這一嗓子,卻讓不少人的眼前一亮,那黑虎盟的路虎生更是陰陰一笑道:“那小子你有什么主意。”
聽到路虎生這般的稱呼自己,司馬直更加得意的道:“剛才方凌和鬼眼圣手副城主賭賽,說誰切出的元石價格更高,那么所有的元石都歸對方所有。”
“方凌這一次明明輸了,他切出的所有元石,都應該歸鬼眼圣手前輩才是,怎么可以讓他這般的走!”
鬼眼圣手在聽到司馬紙提到自己的時候,就是一愣神,他切出的東西到底多少價值,他自己清楚的額很。
別說那殺伐道紋凝結而成的長槍,就是方凌手中任意幾塊道紋元石,價值都遠遠高過他手中的元石價值。
他怎么會贏呢?
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司馬直接著道:“副城主,我們司馬家出價五十萬塊元石,買下您手中的水系蛇道紋元石!”
在喊出這句話之后。司馬直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笑的是那樣的暢快。那樣的舒坦。
他的笑聲,讓長陵城主等人。一個個臉上也都露出了笑容。他們這個時候要臉面,但是不要臉面的事情有別人做,他們得實惠,這種事情他們怎么能不做。
鬼眼圣手的眼中留露出了一絲的猶豫,他心中清楚,這就是一種巧取豪奪。他知道,這是相當的不公平。
可是就在他準備開口拒絕這種看似開玩笑,但是實際上,卻是一種以勢壓人的事情的時候。他的肩膀上落下了長陵城主的手掌。
長陵城主沒有開口,但是鬼眼圣手和這位城主打交道這么多年,哪里不明白這位城主的意思。
城衛軍的不少人,都低下了頭。雖然他們的熱血,已經消退了不少,但是這種無恥的事情,還是讓他們有些心寒。
事情怎么可以是這樣的呢?他們覺得城衛軍最后一絲臉面,都落在了地上。
可是他們也從這一點上,看到了實力的重要。看到了他們未來要走的路。
“哈哈哈,你小子真的很有悟性,等這件事情完了之后,你就來我們黑虎盟。老子收你當弟子。”路虎生朝著司馬直一揮手,贊揚的說道。
司馬直此時的心,一下子飛揚了起來。雖然他們司馬家在長陵城中也算是有不小的實力,但是和黑虎盟相比。他們差的實在是太遠了。
現在能夠成為路虎生的弟子,對他而言。兼職就是一部登天,而其他道人前輩看向他的目光,也變得很柔和。
他覺得,自己這一次是賭對了,做人就應該這樣,那些笨蛋,就應該被踩在腳下。
特別是這個姓方的,剛才不是挺橫嗎,現在就是一塊砧板上的肉,老子想要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
他帶著一絲挑釁的看著方凌道;“姓方的,認賭服輸,還不快點將東西叫出來!”
“你難道,還準備讓各位大人動手主持公正不成?”
“你這個王八蛋!”陳長遠怒斥一聲,朝著司馬直就沖了過去。
狄昌斐三兄弟之中,最沖動的是陳長遠,最嫉惡如仇的,同樣是陳長遠。
雖然很多時候,陳長遠都是粗中有細,但是更多的時候,陳長遠卻沖動異常,有不少時候,狄昌斐兄弟的麻煩,都是因為陳長遠的沖動。
這一次,陳長遠實在是看不過司馬直的嘴臉,他的心中,本來就有狠揍司馬直一頓的想法。
所以他出手了,他不管四周究竟有多少人支持司馬直,更沒有想自己出手是一個什么后果。
既然已經決定和方凌出去面對那金豹妖王,生死他也制止了度外,他現在想的唯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在沒有出去之前,將這個無恥的司馬直狠狠地揍一頓。
不要臉的東西,只有打了才能夠解氣。
陳長遠說話間,就將自己的法寶祭起,這是一件塔形狀的法寶,狠狠地朝著司馬直的身軀砸去。
對于陳長遠的出手,司馬直絲毫沒有動,他甚至用充滿了憐憫的目光看著陳長遠。
他不用動,自然會有人幫著他出手,那些對于方凌手中元石虎視眈眈的道人老祖,一定不會讓人破壞他的計劃。
所以別說是陳長遠出手,就是方凌他們一起出手,也只是給他添加一點歡樂而已。
這個笨豬,不知道路虎生前輩出手,是不是給他一條生路,最好還是不要弄死的好。
畢竟,一下子讓他死了,好似有點太輕松,這樣絲毫表現不出自己想要享受的那種情調。
就在他心中念頭閃動的時候,路虎生的冷哼就傳入了他的耳中,他沒有扭頭,卻也知道隨著這一聲冷哼,接下來的,應該就是路虎生的出手。
一個元嬰中期修士的法寶,在道人的面前,那簡直就是小孩子的玩具一般。所以司馬直這一刻,頭高高的昂起,做出了一副昂頭看天的樣子。
他這是一種充滿了鄙視的樣子,他鄙視的對象,自然就是那陳長遠。
寶塔壓下的速度越來越快,而且那鐵塔已經漲大到十數丈方圓,只要自己被這寶塔砸中,一定會身死道消。
可是司馬直有信心,他這個信心,源自于路虎生,他相信只要自己定睛看下去,那鐵塔,一定會被路虎生一把抓走。
什么玩意,也敢在這里丟人現眼,這一刻,司馬直的心中,升起了一絲的鄙夷。
一絲對陳長遠深深的鄙夷,升起在了司馬直的心頭,也在這一刻,那鐵塔離他還有十丈多高。
對于大多數的修士而言,這已經失去了最佳的躲閃時機,也失去了最佳的應對時機。
但是司馬直依舊靜靜的看著那落下的寶塔,輕輕挑起的嘴角,顯示出了他的傲然。
巨山崩于前而目不瞬,自己現在應該已經達到那種境界了吧?看著那落下的巨山,司馬直悠悠的想到。
可是當巨塔離他只有三丈距離的時候,司馬直的心頭開始冒汗,他的元神,更是已經感應到了危險的來臨。
怎么回事,路虎生不是已經出手了嗎?那和巨塔,為什么還在朝著自己砸來?這不應該啊!
莫非是路虎生前輩在考驗自己的心智,因為剛才路虎生前輩可是已經說了,要收自己當弟子的。
雖然心中安慰自己,但是汗珠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額頭,這個時候,寶塔已經只剩下一丈的距離。
“傻瓜,快點躲開!”一聲爆喝,傳到了司馬直的耳邊,這聲爆喝,好似驚雷。
隨著這聲爆喝的響起,本來沉靜如山的司馬直,頓時慌了神。鐵塔已經落下,這可如何是好。
來不及多想的他,猛地催動自己的身軀,想要騰空飛出寶塔籠罩的距離,可是那里來得及。
陳長遠論起修為,差司馬直不少,更不要說擊殺司馬直了,可是這一次,司馬直沒有躲閃,也沒有將自己的法寶祭起,所以在這一刻,只能夠憑借著本能的手段,應對鐵塔。
“轟”
鐵塔重重的砸在司馬直的身軀上,瞬間將司馬直整個人壓爆了開來,在滾滾的血光化成一團光霧暫時擋住鐵塔的剎那,司馬直的元嬰拼命的朝著長陵城主的方向飛去。
他的元嬰下方,有一柄玉做的盾牌在護衛,但是這一刻司馬直的元嬰,惶惶然好似喪家之犬。
黑色的鐵塔落下,他自己的身軀,已經化成了飛灰。至于那陳長遠,此時同樣也有點發呆。
雖然他恨不得將司馬直打成碎粉,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將司馬直的身軀轟成了碎粉。
雖然他逃走了元嬰,但是沒有,就算是以后奪舍成功,司馬直想要更進一步的可能性,也變的極小。
這怎么可能?
司馬直這一刻,倒是和陳長遠想到一塊去了,他的心中,也是一句這怎么可能。但是這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就這么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怎么會?可是他真的發生了?
就在兩個人都有點發呆的時候,就聽路虎生沉聲的道:“小子,你竟然敢阻攔我出手?”
路虎生的話,讓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方凌,眾人在聽到路虎生的輕喝之后,都覺得路虎生一定會阻攔陳長遠的出手,卻沒有想到那鐵塔將司馬直砸掉了肉身。
方凌沒有吭聲,但是他的手中,卻多出了那一桿御魔幡,就見他手中御魔幡抖動,無盡的黑色蓮海,直接將朝著他沖來的路虎生包圍在了蓮海之中。
開始的時候,路虎生還不怎么將那蓮海放在眼中,但是隨著那一朵朵黑色的蓮花在他四周不斷地膨脹,路虎生的臉色隨即變的一場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