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承天道立教以來,這種血玉赤符,也只是用過七次,最后一次,還是五百年前。
已經五百年沒有用過,但是所有承天道的弟子對于這種血玉赤符,卻都熟悉無比。
但是很多時候,這些承天道的弟子,都愿意相信這種血玉赤符,也就是一種象征。畢竟對于天下第一大道的承天道而言,用到這種血玉赤符的時候,實在是太少了。
可是,才剛剛有些興盛痕跡的承天道,就出現了血玉赤符。
摩云五山,是承天道偌大勢力范圍的一部分,位于承天道實力版圖的北側。實際上,這里雖然被成為摩云五山,但是幅員寬闊,足足有五州之地。
所以這里又被稱為摩云五州。
只不過這摩云五山雖然山峰不少,但是靈氣匱乏,更少有元石出土,所以一直都不太受承天道的重視。
當年承天道之所以將這里拿xia,也不過是看在這里幅員遼闊,可以當作承天道勢力版圖的屏障而已。
坐鎮在這里的,是一個五劫道人,這道人叫什么名字,方凌都有點記不太清楚。
畢竟,承天道的地盤太大,他這個宗主,要面對的人,也實在是太多。
當他將玉符搓碎,就見一個渾身上下充滿了傷痕的道人,出現在了虛空之中,那道人朝著虛空一抱拳道:“宗主,各位長老,昨夜燕家派出十位道尊,夜襲我摩云五山,雖然弟子們拼命抵抗,但是奈何敵人勢大。”
“弟子不才,沒有替宗門守住摩云五山,但是弟子一定會與摩云五山共存亡。”
“還請宗主發大軍,將燕家入侵者擊殺,為我等弟子報仇!”
燕家在這個時候,竟然出兵摩云五山。方凌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當中年男子的身影消散在虛空中的時候,就聽有人快速的跑過來到:“稟告宗主,我們命簡塔內存放的,所有摩云五山的道人命簡,全部破碎。”
命簡破碎,就代表著這個人魂飛魄散!
方凌的眼中,瞬間升起了滾滾的火焰,雖然他并沒有見過那些駐守在摩云五山的承天道弟子,但是那些弟子,一個個都是為了承天道而死。
作為承天道的宗主,他應該,甚至可以說,他責無旁貸的要承擔,為那些人復仇的責任。
更何況,這一次蹦出來的燕家,和他的仇怨并不小,紫雨傾盆,道尊滅世,十不存一的殺戮,已經讓他講燕家這兩個字,深深的記在了心頭。
這些年來,對于燕家的恨意,方凌從來都沒有忘過。只不過燕家有道君坐鎮,他沒有報復的實力。
現在,他剛剛坐穩宗主的位置,燕家就第一個跳出來,將摩云五山給強行占去。
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就這樣算了。他要是忍下這口氣的話,整個承天道的崩潰,也就是剎那的事情。
承天道現在在那些擁有道君的宗門眼中冇,就是一塊大大的肥肉。更何況針對承天道出手,其實也就是討好了凌云劍宗。
一舉兩得,還會獲得無數好處的事情,沒有人會遲疑,要是他反應的慢一點,恐怕就會有無數的宗門,撲向承天道的地盤。
“宗主!”云鐵道尊朝著方凌一抱拳道:“請宗主讓我帶人過去,將燕家的人個個誅絕。”
對云鐵道尊一擺手道:“師兄的心情,我清楚,但是事關重大,我們還是聽一下諸位師兄的意見。”
“敲鐘,請諸位元老議事。”
方凌的話,讓云鐵道尊的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雖然他不認為方凌會因此而退縮,但是他對于這次議事的結果,卻并不太報什么大的希望。
一刻鐘之后,在承天道偌大的主殿中,三百承天道的道尊,匯聚了二百多。但是此刻,大殿之中的氛圍,卻是說不出的壓抑。
“敢擊殺我承天道弟子,占據我們摩云五山,此事是可忍孰不可忍,還請宗主下旨,讓我等師兄弟一起,將那些燕家的狂徒,一舉掃滅。”
說話的,是一個一劫道尊,眉眼發紅的他,此時身上籠罩著一股深深的煞氣。
云猛道尊,本就是承天道諸位道尊之中,最驍勇的人,再加上云猛道尊唯一的本家侄兒,就葬身在了摩云五山之中,自然戰意若狂。
云猛道尊的話,得到了幾個道尊的響應,但是大部分的道尊,此時卻是沉默。
這些沉默的道尊之中,包括第一元老的云法道尊。
云猛道尊對于這些寥寥的應和聲,顯得很是不爽,他大聲的道:“你們還是承天道的弟子嗎,你們還記得我們承天道橫行天地的威風嗎?”
“你們還記得,咱們承天道的誓言嗎?犯我承天之威者,九天十地必誅之!”
“現而今,人家不是冒犯咱們承天道,人家是已經打到了咱們門上,人家在打咱們的臉!”
“不,是人家正在咱們身上割肉!”
云猛道尊的話,讓四周的空氣,變的更加的凝重,但是依舊沒有人說話,可是更多的人,將目光,在這一刻,朝著方凌的方向看了過來。
畢竟,方凌是承天道的宗主。
就在方凌準備開口的時候,就聽有人道:“云猛師弟,誓言我們沒有忘記,可是咱們承天道現在已經不同以往,而燕家的后面,有一個道君。”
云正道尊,一個兩劫道尊,就聽他沉聲的道:“報仇,誰不想,關鍵咱們是不是打得過燕家。”
“畢竟,燕家有道君!”
云正道尊最后一句話,惹起了不少道尊的共鳴,不少人都站出來道:“是啊,咱們誅滅燕家的道尊容易,但是燕家的那位道君,可不好惹。”
“雖然燕家那位道君只是勉強經歷了一次道劫,但是道君有自己的道域,咱們這些人,在道域之內,根本就沒有什么還手之力。”
“一氣乾坤陣雖然可以讓咱們聯手勉強對抗道君,但是那一氣乾坤陣更利于防御。更何況燕家那位道君要是伏擊我們的話,恐怕一氣乾坤陣根本就起不了作用。”
各種各樣的議論,在大殿之中不斷地響起,雖然也有人辯解幾句,但是大多數道尊話語之中的意思只有一個,那就是不能夠和燕家開戰。
“稟告宗主,燕家來人,求見宗主。”一個執事弟子,漫步來到殿上,沉聲的回稟道。